第二百三十三章 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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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周太后冷冷的说道。
“谢宁之事已交由锦衣卫都督裴旭去办了,皇帝仁慈,向来以仁孝治国,如何会叫你断了这般天伦,岂不叫天下人说了唱词去。”
闻言,只听谢宁暂时无碍,谢哲便忙忙擦了眼泪,跪地谢恩。
“是臣心系女儿,唐突前来,冒犯了太后,还请皇上,太后娘娘恕罪。”
说完,便将那脑袋往地上直砸。
见此,周太后只是又对着谢哲说道。
“只是,此事干系国本昌运,若是最后查出果真是谢宁为祸患,那哀家,也必不能留她!”
而后,就见谢哲只是慌忙擦着眼泪,谢恩说道。
“太后娘娘可心安,宁儿乃自小在微臣眼皮底下长大的,未曾离开谢府半步,相信裴大人很快便能给太后一个答案。”
说罢,就见周乐潼眼神中闪着,计谋未能得逞的狠毒神色。
“哼,有事纵然是在自己眼前的东西也未必是自己熟知的,谢大人不免太草率了,令千金不是在五岁那年出了意外吗?”
“只单单一个落水,人醒后便诸事不记,这只怕不是普通的失忆吧,有可能就在那时,邪物便附了令千金的身也未可知。”
说罢,周乐潼便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谢哲。
虽说,周乐潼只是为了诋毁谢宁,才这般说的,但此话落在谢哲耳内,莫名的叫谢哲心下一动。
而后,谢哲便想起了谢宁醒来后的种种怪异举动,不由得生了一背的冷汗,但还是故作镇定是说道。
“是,多谢公主提醒,宁儿是那日落水时间已久,致使高烧不退,才损伤了六识,以至如此,绝非公主所言的邪祟。”
这番话虽是说给周乐潼听的,但在谢哲耳内,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他宁愿谢宁是痴傻了,也不愿谢宁身体成为器皿,盛放着他人之识。
说完,就见周乐潼只是翻了个白眼,自鼻腔内冷哼一声。
“你若不信,那便瞧着吧!”
但,众人不知的是,这次,却被周乐潼说了个正着,虽然谢宁身体里面住的不是什么邪物,但确实不是以前的谢宁了。
见周乐潼与谢哲针锋相对,周瑞听不下去了,便开口。
“皇姐,谢宁乃谢大人亲生骨肉,你如此这般叫谢大人心寒,可是有什么主意?”
闻言,周乐潼只在一旁说道。
“皇上莫要误会了,本宫只是提醒谢大人,免得到时候做出什么来,叫人凭添烦恼。”
而后,周瑞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周乐潼,随即便对谢哲说道。
“谢爱卿先起来吧,公主也是好意,还请谢爱卿莫要误解了。”
随即,就听跪的久了,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谢哲说。
“臣不敢,公主好意臣心领略了。”
说罢,周太后便向周瑞说道。
“哀家今日乏了一天,如今就算在这儿,只怕哀家也无那心思欣赏这合宫风景了。”
语毕,就见谢哲又忙打算跪下,却被周瑞拦下。
“免了吧!”
而后就听谢哲拱手猫腰说道。
“多谢皇上,臣告退。”
谢哲走后,周太后只是不满的边走边说。
“皇城花都未曾有人这般呵护,看来,这皇城外之物,还真是叫人新奇呢!”
说完,还不忘若有所指的看看周瑞。
而周瑞见自家母后如此,只是略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一旁的的周乐潼和周以尧,也是一副心知肚明,却不说破的样子。
宫内看似相安无事,宫外,裴旭抱着谢宁一路往南跑,好容易到一家驿站借了辆马车,便直奔着城外跑去。
这下,可是看呆了一旁的紫阳,便小声问道。
“都督,这是……如何不回裴府。”
闻言,裴旭只是心挂谢宁,并未听见紫阳问话。
紫阳见裴旭只是看着,躺在怀里的自家小姐,并未理会自己,便怯怯的抿了抿嘴,以为裴旭生了气,未在复问。
就见这马车直冲着一山间去了,过了那官道,拐到一旁的小路上去,就见眼前有一景物登时变的同刚才大有不同。
两旁林木想比之前更加壮硕,鸟兽更加丰富,连那野草也比之前的更加有生机,且越往里走,只觉越清凉。
尤其是在这烈日当头的时候,完全称得上是避暑圣地。
过了一会儿,忽的见马车停了下来,那车夫隔着帘子道。
“官爷,前方是一羊肠小道,只怕得劳烦官爷下来自己走上去了。”
说罢,就听那车夫拧开水壶木塞的声音,接着便大口喝了起来。
听的紫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才觉自己嗓子干的涩疼。
闻言,裴旭并未说什么,只是先让紫阳扶着谢宁,待自己下去后,又将谢宁接了出来。
给了那车夫银钱,二人便带着谢宁,徒步往山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抬眼望去皆是翠绿,暮的叫人迷了方向,似乎如何也走不完了。
此时,紫阳已然是捡了根略为粗壮的木棍,撑着自己往前走。
汗水自发际线流了下来,划过侧脸,聚于下颌,滴了下来,连鼻头眼下也沁出了些许汗珠。
只见紫阳嘴唇干裂,起皮,那裂口深的地方,竟有些许血丝冒了出来,沾在那翘起的嘴皮上。
微微粗喘的气息,更是让那干裂的嘴唇雪上加霜,就见紫阳不时的抿这,但依旧不能让唇色微润些许。
反观裴旭,因是练武之人,不同于女子,神色间没有半分疲累。
紫阳只偷偷撇了一眼裴旭,见裴旭不曾有停下之意,便也强撑着跟随。
终于,在紫阳已然头晕眼花之际,忽见远处有一巨石,转过那巨石之后,便见在那两山体中间有一竹做的门。
后面并未如常人家的一般,是前庭,这竹门后面仍是面断崖。
见状,紫阳只在心下暗暗纳闷。
‘这山前做一竹门,是何人如此清闲,做这等无聊之事。’
只是,还未等紫阳吐槽完,就见裴旭将谢宁放在了那块巨石上,随即起身往那门内走去。
就见裴旭在那山上胡乱的摸着,忽然,像是摸到什么一样,只是将那断崖面上的一块山石顺时针转了一下。
就见那山体忽而轰然挪在了一旁。
随即,便露出了山后那清幽雅致的山涧。
那山涧大小似个山谷,但又不似山谷那般敞口,且自断崖上有山溪倾泻而下,就见顺着那山涧有一竹做走廊,蜿蜒向里延伸。
只过了一狭小谷口,眼前便有一竹做亭阁,而后,便是在那断崖之上,嵌着高低错落的竹屋,虽无皇城宏伟,但胜在雅致。
过了那竹亭阁,便有一扇竹编花做窗的木门。
随即,就见裴旭直冲进了那木门,也不管里面是否有人。
只是裴旭似是对这里很熟,只一会儿,便找到这山涧之屋的卧室。
就见这里屋摆件甚少,多为植物自行攀爬至窗桌,而这里的人也好似不曾清扫,只是略略归置,倒显得这屋子清爽,宜居。
但此时,裴旭只看着床上昏睡,脸色苍白的谢宁,神色间无一不流露出疼惜。
紫阳也蹲在那床榻之前,满眼含泪的看着谢宁,带着哭腔的低喊着。
“小姐。”
一会儿,就见自门进来一俊逸公子,青衣白衫,好不潇洒。
见到裴旭,见那人脸上原本愉悦放松的神情一下凝固了,随即收了手内折扇,慌忙上前。
“旭,这是。”
“嫂夫人,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闻言,裴旭只让开自己坐的位置,让那人上前。
“凌许,且快看看,她要如何救治。”
说罢,凌许便匆忙上前,查看了一番谢宁。
而后,便见他紧蹙双眉,拿手背微微试了一下谢宁额头温度,起身叹了口气,向着裴旭说道。
“有些发烫,莫非是受寒了。”
说完,便交代一旁的紫阳道。
“你去打盆冷水,过来给嫂夫人擦擦,降降温。”
而后,就听裴旭冷声说道。
“定然不是。”
语毕,就见紫阳端着一盆凉水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两人所言,便插话道。
“都督,凌公子,口否听奴婢一言。”
“原是这样,那日本来如常参赴太后寿诞,只是大约在午时小姐便如疯了一般撕咬旁人,且直扑太后而去。”
听此,凌许只托着下颌慢慢思量。
“这般症状也非受寒所致,你说是突然发狂,可有征兆?”
说罢,便直直的看着紫阳,于是,紫阳便回忆起那天的事。
“那日,小姐本是不愿到宫里参加太后寿诞,但拜贴已下,不去便是公然驳了皇上面子,也叫大人为难,小姐不愿让大人受这般闲气,便硬着头皮去了。”
“去时,小姐只在府内吃了些便茶,在宫内也是同大家吃的一样,只在陪太后看那杂耍之时喝了桌上一茶杯内水。”
“便在未曾去过其他地方,且奴婢一直陪在小姐身旁,若是旁人所害,那奴婢也应该察觉才是,都是奴婢过于蠢笨,才让小姐如此的。”
说着,紫阳便泪如雨下的,边给谢宁擦脸边哭了起来。
而后,就见凌许向着裴旭说道
“如今,嫂夫人只是昏迷,并无任何症状,且周身无伤痕,如此,便是我也不知为何会这般。”
“不若我去请那医仙来,替嫂夫人看看。”
闻言,紫阳只泪眼朦胧的看着谢宁抽泣,裴旭只低低答道。
“嗯!”
而后,凌许便忙忙朝外走去。
而在平津城内,周珂也听说了谢宁之事,加之之前的事,一道让那宫内探子打听。
“王爷,皇城内有消息了。”
说完,就见那昏暗的密室内,周珂半阴着脸道。
“说!”
而后,那人便向周珂一一说道。
“那日皇上遇刺,与长公主有关,这次法师驱邪,也与长公主有关。”
闻言,周珂烧信纸的手略为停了一下。
“嗯!告诉探子,继续。”
说完,便见那黑衣之人便低头说道。
“是!”
那黑衣人走后,周珂眼里神色微晃,就见他勾起嘴角笑道。
“皇姐,如何这般没有耐心,游戏若是这样玩儿便没意思了。”
说完,就见那铜盆内的草纸最后一角也化为灰烬,飘在了空中。
公主府上周乐潼正冲着周以尧吼道。
“你为何在城楼地上帮那妖女说话!若不是你,只怕那女妖现已被母后下旨赐死了。”
看着周乐潼气极败坏的样子,周以尧只微微压着心下怒意,笑道。
“皇姐,若我不这般说,只怕待皇上来了之后,母后便是自行打脸了,而且现如今,那谢宁已然如活死人一般,还有何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