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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025章

瞎眼相公复明后 猫咪爱柠檬 4678 2025-10-09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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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冰寒冷凝的深夜,秦桑孤身枯坐在床铺上,迟迟没有入睡。她有预感,这一晚,窦大哥会来。

  果然,更夫才刚敲过了二更,秦桑便耳尖地听见了一丝微不可闻的窸窣声。她立时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屋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堂屋的大门,便看见漆黑的夜,冷风如霜,那个人身形高大,一如既往的披着一袭大氅,昂首站立在她家的庭院里。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一豆昏黄,秦桑满怀期望,眼巴巴看着窦丞璋。

  窦丞璋长得这么大,虽因着这张脸频频遭人窥视,可敢这般正大光明盯着他死劲儿瞧的,却是屈指可数。偏他想要发火,却莫名的忍耐了下来,于是偏过头轻咳了两声,缓声道:“你别急,容我慢慢说。”

  秦桑这才回过神来,忙撇开眼睛,不敢再盯着窦丞璋看。可她心里太过渴望了,于是几息过后,她又情不自禁盯向了窦丞璋,两只眼里仿佛烧了两簇火苗,几乎要把窦丞璋给燃着了。

  好吧,为娘之心,他也是可以稍稍理解的。

  窦丞璋微微侧开脸,叹气道:“你这般盯着我,我都不忍心说给你听了。”

  秦桑心里一滞,随即涌出些不好的感觉来,眼泪立时盈于眼睫,惴惴不安道:“窦大哥是什么意思,可是茵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窦丞璋目露怜悯,轻轻说道:“孙志贤戒严了渡口镇,我派去的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秦桑一声哽咽憋在了喉管里,脸上涨得通红,却犹自不死心,可怜巴巴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窦丞璋见她目光凄楚,分外可怜,由不得又软了几分声线,柔声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者,我派去的人是个好手,最擅追踪之术,他若是有心藏躲,必是不容易叫人发觉了踪迹的。”

  不容易发觉,却终归还是会发觉的。秦桑绞着手指思虑片刻,不禁小心看向窦丞璋,迟疑道:“不然,我去渡口镇扫听打听?”说完又觉这法子甚好,于是声音里多了几分迫切和坚定:“窦大哥放心,我一定小心遮掩,必然不会露馅儿的。”

  窦丞璋心头一动,不觉眼中微亮。

  虽说王如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侠盗,明面上跟他半点的关联也无,可孙志贤到底是这成州的地头蛇,经营多年,眼线众多,若是他察觉了什么,又发现了王若深夜潜入,难说这戒严不是因着他起了疑心之故。

  “也好。”窦丞璋忽而笑道:“只是你别急,明个儿我送个人过来,她武艺拔尖,心思缜密,你带了她去,必能保得你周全平安。”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窦丞璋便起身离去。

  福庆躺在床上,听见堂屋大门关上,秦姨母也进了东屋睡下,才缓缓出了一口气,合上眼慢慢睡去。

  翌日,竟是难得的好天气,虽犹自冷风寒人,可阳光灿然,光线清亮,实在是叫人心里头多了几分敞亮。

  因着窦丞璋说要送个人来,于是秦桑打发了福庆两姐妹去食肆帮忙,她却寻了些借口留在家中。

  福盈毫无察觉,欢欢喜喜地就准备出门去。

  偏福庆敏锐心细,她见秦桑这般行径,疑心她留在家里是为了和那个男人相见。这么□□的,福庆只觉心里“扑腾”乱跳,目光几番犹疑地从秦桑脸上滑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没敢说出口来。

  推开门,福盈先跨步走了出去。

  福庆犹自迟疑着,不免脚步凝滞,忽听得福盈在大门外一声尖叫,心里一颤,忙冲出去查看。

  福盈眼尖,一走出大门,便发现了昏倒在路边的那个妇人,忙上前查看一回,回头就见姐姐一脸担忧地奔了出来,忙道:“姐姐,快叫了姨母出来,这有个人昏过去了。”

  秦桑闻言忙紧步出去,跟福庆两姐妹一起,将昏厥的妇人扶进了离大门最近的厨房里。

  “快,端碗热水过来。”秦桑伸手掐着妇人的人中,很快,那妇人便醒了。

  福庆端着热水慢慢喂给妇人喝,一面小声道:“慢点,慢点,别呛着了。”

  等着一碗水下去,那妇人仿佛枯苗得遇了甘露,立时就活了过来。

  秦桑见她脸色稍缓,不由得笑道:“福盈,先把屋子里那碟子糕点拿过来给这位大姐垫垫肚子。”又笑向那妇人道:“你且先等会儿,待我烧水擀面,给你做碗热汤面吃。”

  那妇人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眉眼清秀,容色干净,虽带了几分落败之意,却不掩浑身清明之感,秦桑瞧着她顿生好感,笑盈盈便起身去做了碗酸汤面出来。

  三尺长短的八仙桌,寻常百姓家最寻常的白瓷青花碗,里面也是最常见的面食,那妇人端坐长椅上,提起筷子吃了一口,不觉叹道:“味道鲜美,果然好吃。”

  秦桑笑道:“娘子喜欢,就快快吃尽,便是不够,还可再做。”

  那妇人笑道:“一碗足够了。”说着迅速吃了起来,虽说动作飞速,却是动作优雅,秦桑看着,心里微动,不觉便想起了一人来。

  “这位,这位大姐?”秦桑迟疑着问道:“不知道大姐因何昏倒在我家大门前?”

  妇人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一方雪白巾帕慢慢擦着唇角,目光却闪烁,含笑望着秦桑。

  秦桑忽然就明白了,猛地警惕起来,起身到了门前往外看了看,福庆和福盈已经去食肆帮忙做活,这家里头,就是有她和这妇人了。

  “你是窦大哥派来的?”秦桑返身坐下,犹自不敢相信。不是说是个武艺极好的,这妇人瞧着骨纤气弱,怎么瞧都不该是个习武之人。

  那妇人察觉她的惊疑,笑问:“娘子可是小瞧我了?”说着起身到了灶台前,两手把住那口大铁锅,不费力气便提了起来。

  秦桑立时愣住了,那口铁锅还是爹娘在事置办的,当时是两个汉子抬着放进去的,怎这妇人提起来却是毫不费力的感觉。不禁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这妇人,还果然是窦大哥给她寻来的武艺超群的那人。

  “我是王惠娘。”那妇人说话间重又将铁锅放了回去,转过头笑眯眯道:“将军吩咐,以后我便跟着娘子,护佑娘子的安全。”

  虽寒风犹在,可河岸两边的青草柳叶已泛出新绿,日出清晨,在水面上盈出淡淡波光,粼粼璀璨倒好似金碎遍撒,直晃得人眼发晕。

  秦桑落下窗帘,回头瞧见王惠娘正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看,不觉脸上微红,嗔道:“王姐姐真是的,昨个儿已经盯着我看了一日,怎的今个儿还看?”说着摸一摸脸皮,甚是不自在道:“姐姐总是这般盯着我瞧,倒叫我心里惴惴的,颇有些不安宁。”

  王惠娘便笑了:“不过多看了几眼,瞧你生出了多少疑惑来。”说着转开眼,不再盯着秦桑看了。

  秦桑微松了一口气,顿觉口渴,拎起桌案上的白瓷水壶倒满了一杯,还未喝进嘴里,就听王惠娘低声问道:“倒也怪了,将军最腻跟女人打交道,却不知秦妹妹怎的跟将军认识了?”

  茶水一下子灌进了嘴里,秦桑立时咳了起来。

  王惠娘忙上前给秦桑抚背,又叹道:“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妹妹何至于如此慌乱呢?”说着垂下头又盯住了秦桑的脸细细打量,眼角闪过一丝莫名的冷光,嬉笑道:“瞧妹妹这样子,莫不是妹妹跟将军暗地里竟有了私情?”

  秦桑立时咳得更厉害了,涨得脸皮通红,额角青筋又浮了出来。

  王惠娘却犹自觉得不足,手掌轻抚了几下,又故意压着嗓子问道:“你丢失的那个女儿叫茵儿对吧!那个茵儿,可是妹妹跟将军所生?”

  秦桑扶着桌子咳得惊天动地,只觉呛进肺管里的那口水全都钻进了血管里,她喘不得气儿来,眼睛惊恐地瞪着王惠娘,她怎么会这么想?!

  王惠娘却仿佛从秦桑的反应中察觉了什么,脸上忽地闪过满意的笑,随即起身在对面坐下,摇摇头叹道:“得了,得了,瞧你这模样,该是全猜错了。我得给石堂主去上一封信,痛骂他一顿才是,好端端的,怎就无故写信过来欺骗我,倒叫我惦记了这么久,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白白欢喜了一场。”

  秦桑慢慢止住了咳声,抚着胸口脑子却懵得厉害。

  石堂主?是那个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的石淼石堂主吗?瞧着他堂堂正正一个磊落汉子,怎背过人去这般长舌,竟嚼舌根嚼到了她跟窦大哥的头上去!

  秦桑扶着桌边慢慢坐直,对面的王惠娘已经不笑了,正撩起帘子往窗外探头张望。她有心解释几句,可这种事却不好分辨,唯恐一言不对,就越描越黑,说也说不清楚了。

  沉默片刻,秦桑也转过头,撩起了帘子又细细端详起蛟河两岸的风光。

  只是这回,任凭河两岸的桃花如何的风流媚人,柳枝如何的青翠娇嫩,秦桑都没心思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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