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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024章

瞎眼相公复明后 猫咪爱柠檬 3511 2025-10-09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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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日子了,秦桑一颗心悠悠荡荡,再没个安稳时候,便是哭,她也不敢大声哭,只敢默默流着眼泪,唯恐哭出声来,便再也忍不住那满腔的悔恨和悲意。只是她不愿白白浪费了精力,有那时间坐着哭,还不如多走几步路,多问几个人,不定还能多知道一些茵儿的消息。

  可此时此刻,窦丞璋的话却仿佛一捧温软的棉花絮,高高腾起,将她的心软软托起,叫她觉得心安,仿佛有了依靠一般,于是泪珠再也忍不住,一颗接着一颗落了下来,秦桑忽地蹲下身,捂着脸痛痛快快哭了一回。

  窦丞璋最是厌烦女人哭闹,原本还皱起眉头,神色间颇有些不满。可看着秦桑哭得伤心,那副死去活来的悲伤情境,却忽地触动了他的心事,他忽然就想起了姝儿……于是扶着桌角慢慢坐下,目光黑沉,容色冷绝,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一刻。

  凛冽着清锐寒光的刀刃呼啸而下,姝儿小小的身子随即倒下,大片大片的红色血渍从那刀口处淌出,她躺在地上,眼睛圆睁,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厨门外,月华如银,冷气冰寒。

  福庆扶着门框颦眉而立,寒光灿然间,却见她身上的月白单衣迎风浮动,更显腰肢纤细,身骨娇弱。她正凝目远望,眉眼间似有疑惑,又有些担忧。

  厨房的窗格上,新换过的窗纸上明烛透亮,印出两道人影来,一道矮一些,纤细一些,一道却是高大威武,一瞧便知是个男子。

  冷风卷过,福庆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侧耳倾听,只觉哀哀哭泣声微不可闻。她手指纤细白皙,死死抠在门框上,面露出迟疑来。半晌后,又微微叹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将屋门照旧关上,轻手轻脚回了西屋。

  福盈还在沉睡,唇角淌着浅浅的水痕。

  福庆温温一笑,拿出枕下的绢帕缓缓拭去,随即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这般漆黑的夜,寂悄无声,福庆睡不着,只能瞪着眼静静躺着。直到听见了堂屋的门扇微微轻响,隔壁屋中渐趋安静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闭上眼,慢慢睡去。

  翌日,窦丞璋才刚走出卧房,便见冯川急急忙忙行来,见着他便匆匆见礼,着急道:“公子,渡口镇戒严了。”

  窦丞璋一怔,不觉心中生疑,不过是丢失了一个丫头而已,至于将整个镇子都戒严吗?思及王如的性子,不觉面上发冷,立时道:“多派人去接应王如,命他们声东击西多造出些事端,引了官兵们的注意,也好叫王如顺利逃脱。”

  冯川应了一个“是”字,便迅速转身离去。

  窦丞璋却于凝重中闪出几分喜色,能让孙志贤如此心浮气躁大动干戈,想来丢失的必然不只是一个丫头,也不知道王如那贼小子,却把孙志贤的什么要命东西给顺走了。

  成州都督府书房里,孙志贤愤怒地抱起一个玉净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下。

  瓷片登时四扬飞溅,原本垂手而立的几人忙屈膝跪下,就听孙志贤愤怒道:“都是白吃干饭的废物,废物!”

  几人立时将头垂得更深,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面上,哆哆嗦嗦的,倒好似寒鸦失窝,又逢大雪一般。

  然而这样子可是解不得孙志贤心中的羞怒,又喝骂道:“养了那么些人,竟连个家门儿都看护不住,丢了丫头便罢了,如今连账册也丢了。”说完似有崩溃,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喘着气道:“若那偷账册之人乃是小白脸儿派来的,他得了这样的把柄,还不把我给治死!”说着忽觉头晕目眩,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地上跪着的都是孙府里头有些头脸的大管家,其中一人道:“老爷稍安勿躁,奴才倒以为,该不是那位大人派过来的人,不然偷了账册就是了,何必又偷了个丫头出去,岂不累赘?”

  孙志贤目光一闪,似有触动。

  旁边跪着的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正是如此,若是有意来偷账册,何必偷了丫头出去,不仅累赘,还招人眼睛,容易露出马脚。”

  孙志贤微微直起腰身,默默沉思片刻,忽地说道:“这话虽有理,但那东西必须得找回来,只要在外头流失一日,我便头悬利剑,如坐针毡。你们务必打发些可靠心细之人,死死盯住了城门。还有,那丫头下巴上有伤,还不曾痊愈,叫人仔细盘查,不得疏漏。”

  熙攘的大街上,张文茵跟个小鹌鹑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少年身后,她手里捏着一块儿白糕,上面浅浅的有个月牙形的齿印,只是这会儿她只顾着追赶前面那人,倒顾不得去吃这白糕了。

  王如大步流星地走着,忽地远远瞧见了什么,脚步便停了下来,随即唇间“嘶”地抽了一声冷气,便准备回头招呼那个小丫头。只是头还没扭过去,腿上却撞上来一个软绵绵的小东西,王如垂下头,就看见那小东西捂着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呃,没碰疼你吧!”王如今年刚满十五,他自来独来独往惯了,忽然间带了这么个鼻涕虫小娃子,他有些头疼。

  张文茵捂着酸疼的鼻子,泪水情不自禁地往外涌。她淌了一会儿眼泪,忽然发现指头上捏着的那块儿白糕不见了,低头一看,白糕掉在了地上,已经黏成了一团雪白。心里一阵委屈,忽地就哭了起来。

  王如顿觉聒噪非常,那哭声尖锐,几欲刺痛他的耳膜。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性子又急躁,想要大声呵斥,恐吓住那小女孩,却猛地想起来,这孩子是将军要的。

  一时间心生迟疑,王如只好蹲下身子,手足无措地看了看捂着眼哭得厉害的幼女,又垂眸往那白糕处瞟了几眼。

  正在盘算这事儿要怎么办,耳边的哭啼声猛地一提,王如情不自禁就探手过去,想要将那白糕捻起来,还给这孩子。

  可那玩意儿又黏又软,紧紧贴在了青石板上,王如用尽全力只捏起来了一星半点儿,还黏挂在他的手指肚儿上,那种触觉,叫他一下子想起了幼年时候他调皮捣蛋,捏烂了一条蚯蚓的经历,那种感觉忽然间历历在目,王如猛地打了个寒颤,死命地甩起手来。

  张文茵正哭得厉害,忽地感觉前面不对,睁开泪眼迷蒙的眼睛一看,面前那个大哥哥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不禁怔住,几息过后,“扑哧”一声便笑了起来。她虽然爱哭,但其实是个很好哄的孩子。

  王如强忍着心头的恶心,随手抓起衣摆用力地擦着手指,恨不得擦掉了上头的那层皮。正龇牙咧嘴地闹心,忽见那个小女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咧开嘴笑了,他怔了怔,也跟着笑了,重又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给小女孩擦干净了脸,笑道:“走,哥哥给你重新买一块儿。”

  粗粝的手指轻轻牵起小女孩娇嫩的小手,才刚走了两步,王如便发现了小女孩脚步踉跄的模样,不禁脚下迟缓,步子也跟着小了起来。

  街道上人流穿行,格外热闹,王如一面往前走着,一面垂眸跟小女孩说些闲话,似是无意间地回眸,往城门处冷冷瞥了一眼。想要抓他,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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