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都市娱乐 穿成暴君的黑月光[穿书]

158、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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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小姑娘胆子大,赵王妃却不能让她们在宴会上出事。前面爷们的宴可不像她们这般风雅,吃了酒服了散下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闹起来。听侍女过来报信,赶忙派人将这些娇小姐们领回来。

  她们统共在这里待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连外面的人都没看全,但俱都觑见了叶池这位兖州刺史。如此年纪轻轻就坐在前方的贵客席上,相貌风度在一干人等中如鹤立鸡群一般醒目,哪方面都是顶顶好的。

  待她们回了后面,便三三两两地小声谈着方才的见闻。

  叶池却不知道自己被当珍惜物种观赏了一番,他本就不喜这类宴会,眼看着场面越发放浪形骸,有人都将手伸到了侍女的裙底,实在坐不住,索性托病和赵王告辞。

  赵王也只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挽留的话,然后便送他离开。

  他回到车上,扯了扯领口,方才那屋里也不知燃了多少香,熏得他头晕眼花,喘不上气。

  这番是将赵王暂且打发了,可是一想到和王季的邀约,他就又锁上了眉头。

  若能选,他实不愿与这等利字当头、睚眦必报的小人打交道,可惜如今北方唯有他们二人势大,若真的算起来,他倒还要退一射之地。

  王季所占的几州没他的地方富裕,但那鲜卑三部着实棘手。凭他手上的兵力,是很难与对方相争的。

  他揉了揉额角,自外派到湖阳,他就一直在练兵存粮,可是哪里又有那么多得用的将才?

  待后来得知这是他看过的小说世界,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那些个有能力的将领,要么是主角的死对头,要么是主角的小弟,何况他一个身居兖州的官员,用什么由头来天南海北的找人?

  如今身边得用的武将也不过四五人,但凡哪一个出了差池,他都要心疼。

  他心中忖道,形势比人强,在王季面前,他少不得要退上一步了。

  他这边揣度着过几天的宴会该以何种态度面对王季,王季那边却迫不及待地准备了起来。

  河间郡虽是河间王的封地,但他年纪小,又在此地并无根基,说话倒还不如当地郡守好使。

  那郡守一听王季要在此地宴请叶池,毫不犹豫地让出了自家别院,还要把王季派来的管事当成座上宾。

  何氏当了赵王妃的陪客,她生性温顺,赵王妃虽然是个爽利性子,但与何氏倒能说得来。她听了王四娘身边的侍女过来回话,先是唬了一跳,等着女儿从前面回来,因着宴上人多,不愿落人口舌,尽管心头急成一团,面上却仍是一片淡然笑意,连眼都不敢往那边看,生怕带出来情绪。

  等到这场宴了,王四娘过来搀扶她,她这才反手握住了女儿的手臂。母女俩一上车,何氏就急慌慌地问:“怎么去前面了?”

  王四娘避重就轻,道是某家小娘子提议,她们站外面没待多久,就回来了。说完便又往何氏身边坐了坐,抱着嫡母的胳膊,抿了抿唇,犹豫半晌,还是在她耳边小声道:“娘,我见着州牧了。”

  宴会上合共就两位刺史,王季是四娘的父亲,旁的还有哪个能被她称为州牧?

  何氏唬得拍了她手一下,“可没被外男冲撞了吧?”见女儿摇头,又叹道,“我看你爹是铁了心要将你送过去,我虽不曾见过他,但是既然是叶氏子,其母又是公主,想来品貌不俗,只是这身子忒差。”

  她后面的话不好说,王季跟她提的时候一句句都往好处上讲,可是那么个病弱身子,谁能肯定去了就能生出孩子来?何况这位兖州刺史指不定什么时候身体就支撑不住,少不得要从宗族里过继了嗣子,她好好养大的女儿送过去只怕过不上几天好日子,就要守寡养孩子了。

  这些隐忧她却不能明着对王四娘说,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呢。

  只是她在这边叹一叹,全无半分用处,见女儿见过人后好似有些意动,更是说不出话来。等王季回了后宅,跟她提要宴请叶池,她还要打起精神去做宴客的准备。

  就算对这个“女婿”再不中意,总不能失了礼数。

  既然是两个人的小宴,除了作陪的几位幕僚外,想必也没旁的外人,何氏正在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做,却听夫君道:“将那五石散也备下几份。”

  她顿时手一顿,原以为他们这是商量正事,用不上这东西,抬起头,却看到王季脸上的自得,又接着道:“四娘年纪大了,也该学学如何待客,那天便让她跟着你吧。”

  闻弦歌而知雅意,她跟在王季身边二十多年,怎能还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五石散性热,所以在服后必须冷食,饮温酒,冷浴,散步发散。这东西还有另一个功效,就是壮|阳,因服后浑身发热,是以凡是那些世家举行的宴会,一旦开始服散,便是一派放浪形骸的模样,不堪入目。

  王季也知叶池未必肯与他联姻,索性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倒不是想将自家女儿送到对方的床上,而是想着,等其服散后,穿着旧衣,散开衣襟出来发散时,要是和四娘撞上,此事便成了。

  一个衣衫不整的外男冲撞了闺阁里的姑娘,这岂不是毁人清誉?为了女子的名节着想,总要认下此事了。

  他心里打的算盘,枕边人总能摸对个七八分。

  叶池却预料不到王季正谋划着如何算计他,接了请帖,到了日子,便乘车前往城外别院。

  他对王季并不信任,但两人毕竟尚未撕破脸,别说他一向乐意用阳谋,看不惯那些阴谋诡计,就是王昙那等心思诡谲的人也想不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

  虽说只是小宴,但为了显得郑重,叶池还是穿了一身冰湖蓝锦袍,一条暗绛红仙花纹角带系在腰间,下边悬着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白玉,长发拿玉冠束了。

  他肤色如冰雪,无论是艳色还是素色都衬人。

  王季看到叶池这番打扮,脸上便更加和缓,越发亲近起来。在他看来,这是叶池尊重他,才盛装而来。又一打量叶池的品貌,更觉得自己的打算是件完满无比的好事。

  这是正儿八经的宴会,既然谈论的是政事,便不能让那等歌女舞姬上前来取乐。

  叶池的野心并不大,所求无非是自保,王季虽有野心,但也不敢似陆泽那般直接掀了牌桌,他又有心交好,是以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颇为和睦。

  又有双方幕僚从中插话,笑谈间便将事情商定了下来,便以岳山及沁河为界,分立两端。

  叶池心中大定,这番事情谈下,总算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上次赵王的宴会上,王季早就注意到了,叶池并不多饮酒,而且后来赵王遣人端上五石散,他也没有伸手。而且那宴会越到后来便越是荒|淫,叶池神色间闪过厌恶,没一会儿便向赵王请辞。

  可见此人是不喜这些风气的,倒的确是个端方君子。

  不过在这小宴上,他却也不好推拒王季的敬酒。

  王季让人偷偷将五石散下在了酒中,量并不大,只是用作助兴。

  他却不知,叶池的身体是沾不得这等东西的。

  叶池来时,看到面前桌几上摆着冷食温酒,也没多想。世家子们或多或少都有服散的习惯,因此在宴会上的这般布置早就约定俗成,就是生怕有人服了散过来参宴,吃出事来。

  他的胃不好,吃不得冷食,就算是寒食节也要用些热的,所以外出参宴,向来只动几口,做个样子,从来没有吃饱过的时候。

  因着是王季这位主人主动举起酒杯,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于是跟着饮了几口酒。

  他虽不能多饮,但酒量却不算小,以往区区两杯酒是绝不能让他喝醉的。可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酒一下肚,没一会儿就上头了。

  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浮上红晕,坐也有些坐不住,这种头疼和醉酒倒还有不同,他只觉得身上似火烧般难受,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忍耐半晌,还是起来向王季告辞。

  王季却不愿就这么放他离开,见他如今站都好似站不稳,更觉是个好机会,便想将他留在别院休息。

  叶池却不能不推拒,他倒觉得如今的状况和他发病有些类似。虽然和王季定下口头协议,单毕竟对这位幽州刺史还是心存警惕,这等情况下当然不敢留下。只说要回去吃药,还是坐上车走了。

  谁料直接便晕倒在了车上,候在车里的辛夷急得恨不得长翅膀飞回去,到了府门前,赶忙让人将公子抬回去。她倒是留了个心眼,直接命车夫将车拉进了府里,没敢让旁人知晓。

  刚从王家吃宴回来,就昏了过去,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往宴会主人脸上打么?

  郑御医年纪大了,总不能让年过古稀的老人陪着叶池来回跑,于是这次跟来的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夫。

  他的医术虽比不得郑御医,但也不差,又有郑御医开下的各种药方子,他只每日为叶池请平安脉便是。

  然而这一次却与平时不同,他一将手搭在叶池的腕上,没一会儿额上就沁出汗来,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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