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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分享

凤冠天下之神之领域 任妜 4534 2025-10-08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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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处繁华的大厦,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小小年纪,就勘破了繁华后的落寞,富贵后的虚幻。

  从青春单纯到“心冷口冷”,从豆蔻年华到“缁衣乞食”。

  是什么让她发生了这样的人生剧变?

  为何百花争艳的大家庭,却丝毫留不住她拼命挣脱的脚步?

  为何滚滚红尘,丝毫不让她留恋?

  她,是《红楼梦》中似乎让人没有什么印象的,贾家四姑娘惜春。

  或许,正是不一样的境遇和处境,才把一个人磨砺得如此“绝情”而清醒。

  繁华中的凄冷

  《红楼梦》中,首次出场的惜春,是“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无论是端庄淑雅的宝钗,还是玲珑高洁的黛玉,即便是和自己本家的三姐妹相比,惜春的容貌、才华等,都没有什么灿烂、闪光之处。

  贵为贾府的正牌小姐,没有千娇百媚的姿态,更没有得到万千宠爱。

  她,似乎是这个繁华府第当中,被人忽略的小透明。

  父亲贾敬年岁已高,对于惜春来说,只是一个沉溺修道、炼丹的陌生人。

  这位虔诚的“修行人”,常年隐居道观,不问家事。

  就连过生日,子孙也只能面向代表他的一个空座椅,纷纷磕头拜贺。

  而母亲早早地过世,她连母亲的模样都没有丝毫印象。

  好在,她还有一个亲哥哥。

  可这个哥哥贾珍,对吃喝玩乐的享受样样在行,更偏爱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对这个唯一的亲胞妹,难见关心。

  好在,老太太怜爱。

  惜春很小便被接到荣国府,跟着贾母和王夫人一起生活。

  可虽得长辈照顾,却隔着多少生分和距离。

  虽有姐妹相伴,又有多少知心可言?

  即使生活无忧、前拥后簇,年少的惜春却有很多心事,很多幽思。

  无人可说,无人能解。

  所以,如同在万紫千红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惜春生在繁华喧嚣中,却深深感受到无根的飘零,落寞的虚应。

  每每和其他姐妹一同出场,总被一声炫耀似的介绍:“这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而对于这一真实的“惜春”,却很少有人关心和关注。

  感受不到至亲的温暖和世间真情,小小的少女,敏感无依,常常沉默不语。

  慢慢地,她开始对世事冷漠,对生活冷淡,不闻不问。

  有些话,不是不说,是说了,也没有人听;

  有些话,不是不问,是问了,也与己无关。

  惜春把一腔心事,藏在了书画里。

  也许,唯有作画,让她能有所寄托。

  她勤于画,天天画,把女儿的细腻心思,都倾泻在画中。

  慢慢地,她的画作显山露水,让人惊叹。

  飘雪的冬日,红蓼花深,清波风寒。

  她的居所暖香坞,却非常温暖。

  她一笔一画,入神地挥毫泼墨,透过画室的腥红毡帘,一股温香拂面……

  后来,贾母在刘姥姥游大观园时,就曾命惜春画《大观园行乐图》,为整个大观园作上一幅写真画。

  想来,曾是为了元妃省亲,而劳师动众兴建的大观园。

  那亭台楼阁、细水树木、花草山石,这些华美、精巧的景致,若要照样全收入画中,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就连黛玉也打趣说,得要两年功夫。

  惜春之于作画,是一番才情和雅兴,也是她难得的、纯粹的快乐。

  落寞的生命中,很难见她灿烂的笑容。

  只一次,刘姥姥进大观园,吃笑时说:“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

  所有的人都笑得不行,惜春也离了座位,拉着奶妈让揉一揉肠子。

  这是她唯一一次忘情地撒娇,开怀地大笑。

  喧嚣中的清醒

  重重烟树,浩浩云山,世事多变。

  最明亮时,有时却最迷惘,最繁华时,也已是最悲凉。

  惜春的成长,周围所接触到的,多是宏大贾府已趋衰败的景象。

  眼见平日府里的奢侈玩乐,公子哥的放浪形骸,以及你争我夺的丑恶现象,惜春无力改变,却又心生厌恶和排斥。

  大厦将倾也有征兆。

  那一次,王熙凤带人抄检大观园,探春悲愤地感叹:“自己家里好好地抄家,咱们也渐渐的来了。”

  面对自己的丫鬟入画,被查出私藏“违禁品”,惜春义正辞严:“或打,或杀,或卖,快带了她去。”

  即便,后来证实这是入画的哥哥,暂时寄存在妹妹处,贾珍的小赏赐。

  惜春仍然坚持己见,执意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入画赶走。

  在任何人看来,主仆一场,又不是大的过错,何必如此不留情面?

  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绝情绝义呢?

  可是,虽是小事,背后却隐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尽贾府肮脏内幕的惜春,早已心如磐石。

  “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

  她连自己,都朝思暮想离开这个是非地和伤心地,又何必假以姿态,苦留入画?

  自己就像小透明似的,无根无依地麻木生存,又怎能佑护身边人的安危?

  “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

  她此时的狠心,也许正是对入画仅有的慈悲,希望她也早日走脱,这桎梏人的藩篱。

  然而,内心的孤独,注定无人理解。外表的冷漠,注定遭人置疑。

  平时少有言语的嫂子尤氏,这时倒说话了,为入画求情。

  惜春此时,却出人意料地岔开话题,近乎叛逆地和嫂子顶撞、争吵起来:“我只知道保得住我就够了,不管你们。”直气的尤氏,大骂其“心冷嘴冷”。

  “怎么我不冷?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

  是啊,不下狠心断绝世间的种种感情纠葛,怎能得一个自由自在身。

  若不是内心长久经历了被人漠视、被人忽略的苍凉和冰冷,谁又会变得心冷、嘴冷?

  若不是被极端压抑和束缚自由、纯正的天性,谁又会突然爆发心中的苦闷?

  惜春的言行确实冰冷,可这是她要和贾府彻底决裂,要和这世俗尘世划清界限。

  她已经等了很久,压抑了太久。

  绝不同流合污,她的“洁”,导致了她的“冷”。

  她,早已悟透了!无情、无爱,虚伪和黑暗,她要想方设法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难得糊涂,她却不愿意终身糊涂。

  看清生命的本质,浮华的真相,她选择了清醒。

  即便,这清醒,背负多少人的骂名,她也坦然。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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