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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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毓瑜只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半边脸,欲哭无泪的质问。
“你何故打我!我只说事实,你若不信可直接去问娘娘。”
见此,琉璃怒意更甚,随即便抬手要下第二巴掌,谁知被一小宫女拦下。
“琉璃姐姐,瑜儿这会儿才来,不知这栖霞殿现在是您在当值,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瑜儿一回吧。”
说着,顺便偷偷塞给了琉璃一袋银子。
见状,琉璃垫了垫钱袋,收下后,随即转了脸色,只交代道。
“还不快去,你且与她在路上细说!”
随即,转身便往屋内走去。
到这儿,毓瑜便再也忍不住,眼泪似那无根之水一般的落下。
“荇儿,多谢你替我说话,今夜要不是你,我只怕又要多挨一顿无名之打了。”
“她即是大宫女,明说便是,何苦要来为难我!”
只见,荇儿匆匆捂了毓瑜的嘴巴。
“我的好姐姐,你怕是还想挨她那一耳光了,我这儿可在没银子替你挡了,这话若是叫她听见,今晚你恐怕是要跪到天亮了。”
闻言,毓瑜眼泪流的更凶了,荇儿只好将毓瑜扶进宫女房内。
“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来了再给你腿上上药。”
语毕,便揭帘匆匆出去了,只留毓瑜一人在房内。
就见毓瑜拿出一个香囊,泪流不止。
“主子,您去哪儿了,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带瑜儿,你可知,瑜儿在这栖霞殿,日日如走在刀尖一般,稍有不慎就头破血流。”
“主子,瑜儿好想你。”
就在毓瑜抱着香囊哭诉的时候,只听外面太监通传。
“皇上到——”
于是,毓瑜赶忙擦干眼泪,收好香囊,一瘸一拐的出门接驾。
此时,周瑞忙忙往殿内走,并不理会一众宫人。
“怎么回事?今日白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就病倒了!”
“是不是你们这些作奴才的,没有伺候好贵妃!”
“可有请太医过来!”
看到周瑞满面怒火,琉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禀皇上,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
“因昨夜娘娘受惊之后,一夜未眠,今日娘娘自早上起便神色不好,只撑着给太后请了安,本想回来之后便歇息,谁知……”
“谁知,这贱婢在太后宫门冲撞了娘娘,惹得娘娘惊惧非常,回来便病倒了。”
说着,还怒气冲天的指着毓瑜栽赃。
见状,毓瑜连忙向周瑞伏地辩解。
“皇上饶命啊,奴婢刚从秋潭宫门回来,并不知道娘娘病倒之事,奴婢无意冒犯娘娘,请娘娘,皇上饶命!”
随即,周瑞便向毓瑜问道。
“深夜不在贵妃身边伺候,去秋潭宫做什么?”
见状,毓瑜刚准备要回答,谁知却被着急露馅的琉璃抢先。
“回禀皇上,她是……”
只是未等琉璃说完,周瑞身旁的高齐庸见周瑞面带厌恶之色,便厉声斥责。
“住口!皇上问的是她,何须你在这儿多嘴多舍。”
此时,琉璃见高齐庸厉声斥责自己,想着。
‘好个狗丈势的老奴才,不过是凭着自己在皇上身边做事,如今也这般狐假虎威。’
‘皇上都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跳出来咬人。’
于是,琉璃越想越气,便高声辩解。
“奴婢不敢,只是高公公有所不知,这个宫婢向来行事说话颠三倒四,不着四六,奴婢是怕冲撞了皇上,才冒然出声的。”
闻言,周瑞只勾了勾嘴角,似是笑意凌然,实则怒气冲冲。
“哦~是吗?朕怎么不知朕这宫里还有如此愚钝之人,看来是选秀女的嬷嬷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了,将那不成事的人也放了进来。”
“改日叫人砍了这群不长眼的老东西!”
听到周瑞这么说,琉璃慌忙俯身辩白。
“皇上明鉴,奴婢并无此意。”
随即,周瑞并未给琉璃喘息的机会,接着问道。
“那你意在何处?还是说你意在朕之身上……想让朕注意到你吗?”
这下,可是慌了神的琉璃,赶忙叩首。
“皇上饶命,奴婢不敢觊觎皇上,皇上乃是天选之子,怎是奴婢一介奴才能高攀的。”
说着,只见琉璃头如蒜捣,琉璃如此反应,不过是怕在床上,假意昏睡的文媚听到误会。
这是她第一次与贵妃谋事,若是因此生了心结,只怕日后难以在做贵妃心腹,地位难保。
见此,周瑞也不愿与其在多唠叨,随即便转身示意高齐庸。
那高齐庸即是周瑞的贴身老奴,自是知晓周瑞之意,随即高喊。
“即是如此,便是不知规矩,那今日便让你知道这规矩是给人立得,不是说着听的。”
“来人,将她带至庭院,掌嘴五十。”
见状,琉璃慌忙爬到周瑞脚下求饶。
“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皇上!”
高齐庸见琉璃这般撒泼,便示意来人赶紧将其拉走,随即院内传来清脆的耳光声。
处理完琉璃,周瑞便转头,略带疑惑的询问毓瑜。
“朕,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
闻言,本就身如筛糠的毓瑜,更加抖得厉害,只听她哆哆唆唆的回道。
“回,回皇上,奴婢来宫中已久,可能,可能皇上来栖霞宫的时候,撇,撇见过奴婢吧。”
此时,毓瑜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本就疼痛难忍的膝盖,此刻已然痛到没有知觉了。
见状,周瑞只是叹息,虽心中仍有疑惑,但不甚追问。
这时,只听殿外太监通传。
“风太医到——”
就见门内匆忙跨进一人,见周瑞在,便立即跪倒。
“臣,太医院风栗壳参见皇上。”
随即,周瑞见太医到了,便起身让开。
“起来吧,快来瞧瞧贵妃。”
于是,风栗壳便上前诊治,不一会儿便抽身出来。
“回禀皇上,娘娘是受惊所致血脉於阻,气血不畅。”
“臣便为娘娘开两幅安神之药,每日煎熬,连服三日即可。”
“只是娘娘切不可在受惊扰,这惊扰看似无碍,实则伤及内里,若是接连受惊,只怕娘娘凤体必会为其所累。”
闻言,周瑞只淡淡的交代了下去。
“你们可都记住了,若是有人再惹贵妃受惊,那便不用再在这宫里当值,直接送去杂役房,也不必在出来了。”
见周瑞这么说,一众宫人只惶恐的回道。
“是!”
这时,文媚悠悠从床上醒来,孱弱的唤周瑞。
“皇上,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臣妾给皇上请安。”
说着,便见文媚吃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便要向周瑞行礼。
而周瑞,也不得不配合文媚演下去,连忙上前扶住文媚身子,满眼宠溺。
“免礼,赶紧躺下,你现在只需给朕将这身子养好,不然如何陪朕赏花。”
而文媚也顺势靠在周瑞怀里,娇滴滴的回道。
“是~即是皇上要臣妾养好身子,那臣妾便在不让这身子有半分不适,不然便是抗旨了。”
这时,文媚瞟向一旁的毓瑜,眼神挑衅。
见状,毓瑜心下不免一阵酸痛,连带这眼睛里也一阵酸涩。
‘皇上,你终究,还是将主子给忘了个干净。’
而后,只听周瑞向身后高齐庸交代。
“今夜朕便歇在贵妃这里,便不回尚书房了。”
只见文媚听到周瑞这么说,吃惊之余,眼神里竟生了些许泪花,映着这烛火,似是太阳下带雨的梨花般娇美。
“皇上~”
见文媚这样,周瑞心下竟也生出一丝的怜爱。
“怎么了?若是贵妃觉得过于唐突,那朕便在回去,不未尝不可,朕只求勿要坏了贵妃兴致。”
这时,周瑞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模糊的脸,还有十分熟悉的嬉笑声,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刺的周瑞极为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随即,文媚见周瑞忽然双眉紧蹙,便不安的询问。
“皇上,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正好风太医在,让他一并诊治了。”
闻言,周瑞只浅浅一笑,随即安抚文媚。
“没事,是朕刚才见贵妃的样子,想起了贵妃刚嫁入太子府时的模样,竟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且又想起这几日冷落贵妃,心下自责,对贵妃更是有诸多歉意。”
看着周瑞神情诚恳,文媚也恍惚了一下。
“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那臣妾等再久也是值得的。”
见状,高齐庸只带着一众宫人,悄悄退了出去,只留文媚与周瑞在房内。
宫门轻掩,烛火相对,帷幔素帐,此情此景,佳人天成。
就连文媚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自从嫁给周瑞的那一晚,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知晓自己在周瑞心里的地位。
正如她所料,周瑞待她只是冷若冰霜,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只是文媚又何止甘心于此,便用尽手段,清除一切对自己的威胁。
次日,中午,那风栗壳便一早到栖霞殿为文媚请脉。
“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闻言,周瑞也不看地上的风栗壳,只盯着文媚。
“起来吧。”
随即,风栗壳便起身替文媚把脉,只见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文媚,只这一眼似有千般浓情溢出心房。
但风栗壳很快便敛下眼睑,任是周瑞也未发现异常。
“回皇上,贵妃娘娘今日凤体已无恙,只需日后小心保养即可。”
于是,周瑞便捻了捻手中的琉璃珠,朗声笑道。
“嗯,如此甚好。即是贵妃身体已好,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来人,赏。”
而后,风栗壳便立即拜谢周瑞。
“谢皇上。”
继而便转身离开,只离开时又不动声色的深深看了一眼文媚,不料瞥见文媚不经意瞥他的眼神。
随即,风栗壳便慌乱的快步出去,自文媚哪儿出来好一会儿,风栗壳仍觉得自己心悸有余,久久不能平复。
原这风栗壳自幼时与父亲去过一趟文府做客,谁知撞见了在花园里同丫鬟们嬉戏的文媚,见她生的风流袅娜,阳光可人。
便生了那爱慕之意,而后,便是三两天借口去文府,只为见文媚一眼,本想待他与文媚大些时便去文府提亲。
怎奈,在他正告诉父亲自己对文媚心意之时,风父却告诉风栗壳文媚已是太子妃。
见此,风栗壳只能以另一种方式陪伴文媚,力所能及的护她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