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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卿越看自己,便越有信心,这等倾国倾城之貌,凡是她属意争取的人,怕是无人能够过得这凡人之关。
更不用说自己背上,还有那艳丽夺目之色,光是想着,南宫卿自己的眼底,就起了潋滟之光。
思及此,她缓缓脱了衣衫,半扭着身子向后看去。
那原本是仙人之姿的含苞之上……为什么是褐色?
南宫卿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她努力镇定,保持着自己脸上恬淡悠然、母仪天下的笑意,擦了擦眼睛,把头向着美人镜靠过去。
随即,脑袋“哄”的一声炸开了,为何那清丽雅致的轻粉色,变成了褐色!
“秀禾!”南宫卿大喊了一声,侯在外面的秀禾,小跑着就进来了,“小姐。”
“你快看看我后背上的花!”南宫卿顾不上许多,将衣衫全部脱了去。
秀禾半晌不语,南宫卿转回头来,见她正捂着嘴巴,眼睛睁得老大,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小贱蹄子,你快说啊。”
“小……姐”秀禾被南宫卿拧的直咧嘴,“有的花的颜色……变了。”
“贱……人”南宫卿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美丽的双眸睁的老大,“是南宫洛那个贱……人。”
她再次一把拽过秀禾的头发,声嘶力竭,“颜色都变了吗?是不是很丑?”
一提到“丑”字,南宫卿已经受不了了,心底翻着个地抓狂。
秀禾被拽的呲牙咧嘴,可还是地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没都变,只有几朵儿变了,不……丑。”
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全变了,但是那已经早就不复此前了,就如一扇门上,出现了几片斑驳,那门还能好看到哪儿去。
只不过,此刻秀禾若想活命,是绝迹不敢实话实说的。
南宫卿死命地抓着秀禾的头发,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发散在那头发上,秀禾疼的急了,只好哀求,“二小姐,大……不,南宫洛此刻正在绿苑,要不,要不您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奴婢替您去叫她,奴婢这就去!”
“快去!”南宫卿一把将秀禾甩了出去。
秀禾的头皮都是猩红的,如临大赦,顾不上披头散发,逃一样地冲出去了,一路上边走边哭,到了绿苑的时候,才将头发捋好,把眼泪擦干。
南宫洛和薛姨娘正在看美琪新画的画,杏儿从外面进来,说是秀禾求见。
这对于南宫洛来说,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说,这个时间是她掐算好了,特地回的南宫府。
南宫卿后背上的伤,是南宫洛处理的,她当然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所以,让秀禾没有想到,也十分感激的是,南宫洛丝毫没有为难她,就跟着她去卿苑了。
如今的卿苑,早就不比从前了,以前卿苑是南宫府最热闹繁华的地方,每一处的摆设都是最时新华贵的。
此时虽然算不上易主,但是已经物是人非,不过这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可怜。
“南宫洛,为何我后背上的花变了颜色?”南宫洛一进屋,南宫卿就站了起来,眉头紧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过这倒是比那张菩萨脸,让南宫洛心里舒服多了,至少真诚,真诚地恶劣。
“你若是质问我呢,本王妃是有权力不回答的,你若是求我呢,总归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南宫洛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自顾走到金丝楠木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仰头看着南宫卿,“我渴了。”
南宫卿气恼地对着垂着头站在门口的秀禾挥了挥手,秀禾赶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盏热气腾腾的茶端了上来。
“你现在可以说了!”南宫卿心里着急,一直站在原定,瞪着南宫洛。
南宫洛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才淡淡地抬头看着南宫卿,“这件事呢,当初是柳小菀去洛苑跟我谈的,想必她也该跟你说清楚,毕竟这对于身兼凤命的二妹妹来说,十分重要。”
“不管她有没有跟我说,都分明是你在搞鬼,我是你的亲妹妹,是南宫家的希望,你怎能如此恶毒。”南宫卿气的脸色涨的通红。
南宫卿的话,把南宫洛气笑了,她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站在南宫卿的对面,“且不说我亲亲的二妹妹曾经多少次对我下过死手,只说我们的约定,薛姨娘腹中胎儿落地,你后背之伤,永不复发。”
“亲亲的”三个字,南宫洛咬的死重死重,“二妹妹现在再来讲亲情,是不是晚了些呢?薛姨娘腹中的孩子,不是南宫家的吗?”
南宫洛曾经答应过薛姨娘,那孩子绝对不能就那么白白落了,虽然莫南烟已经烟消云散,但是当时莫南烟在南宫府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孩子断没有这样没了的道理。
若是南宫卿哪怕有一点顾念同胞之情,万事不争不抢的薛姨娘的孩子,又怎么会没?!
所以,南宫洛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南宫洛,你卑鄙,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医者,还开什么回春堂,你明明能控制地了,却用这等腌臜的法子要挟我。”那一段日子,南宫卿没了主心骨,她四处寻求靠山,也确实担心薛姨娘诞下儿子,她在这个家里就更没有地位了。
所以她与那个突然变得城府颇深的姑母联合,何错之有。
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好,我卑鄙,便会卑鄙到底,每个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对于这种人,南宫洛无话可说,也不必再说废话。
“大姐姐,你不能这样,大姐姐,你救救我啊,我求你了。”南宫卿看着南宫洛站起来就走,当即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泪眼盈盈,拖住南宫洛的手哀求道。
“到真是母仪天下,能屈能伸,但是凡人都是要有尊严的。”南宫洛讥诮地看了南宫卿一眼,甩开她的手,径自走了出去。
农夫与蛇的故事,不必重演,有的人,生下来的时候,她此后的行事作风就是定了的。
“贱!人!”南宫卿将寝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才坐下了边喘粗气,边思量起来。
她决不能认命,她定要在后背的伤势再发生变化之前,给自己寻得良木而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