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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这个词用的十分不准确,我是恒王正妃,不用勾引,也能近他的身,不过有些行为不端、心怀不轨之人,要是准备在他身边谋一个女人之位,倒是要先问问我这个正妃同不同意,真是同人不同命,你说气不气人。”南宫洛本就疲惫,心情不佳,哪能容的上她的挑衅。
“南宫洛,你无耻,不过是刚交换了庚帖,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拿正妃的身份压人,不要脸!”红九歌被气的眼眶子都红了,硬生生将那艳美的脸蛋儿挤成了狰狞之色。
“好在已经交换了庚帖,若是像有些人一样,连面都不让见了,可就麻烦了。”南宫洛不怒反笑,一双丹凤眼淡淡的,好似被骂的人不是她。
“南宫洛,你欺人太甚。”红九歌那样的嚣张,怎能受得了这等耻辱,而且是她心里最介意的痛点,鲜红的鞭子一抖,直奔南宫洛的面门。
南宫洛猛地侧身,将脸躲过去,胳膊上却受了这一鞭,她借机紧紧抓住了鞭子的一端,随即一扣一扣地往自己手上缠,眼底却已经尽是寒凉。
红九歌气急败坏,用力往回拽。
毕竟红九歌一身功夫,而南宫洛却只会些近身格斗,力气自然相差悬殊,南宫洛眼看体力不支,红九歌手臂发力,回身一撤,鞭子“嗖”地被抽回去,将南宫洛的手间生生磨出了一圈血凛子。
红九歌洋洋得意间,挑衅地看向南宫洛,却见南宫洛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她正要开口说话,就觉得握着鞭子的手上奇痒难忍,待低头看去,手竟然成了青紫之色。
“下贱!”红九歌大骂一声,扔了鞭子,一拍挂在身侧的荷包,张嘴接住了一颗白色药丸,随即冲着南宫洛摆了摆已经不痒的右手,不屑一笑,“南宫洛,雕虫小技,姑奶奶我开始学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那你有没有觉得小腹突然有点儿痛呢?”南宫洛淡淡问道,一阵微风吹来,淡紫色的面纱轻轻鼓动了两下,随即恢复如初,只有一双剪水秋瞳熠熠生辉。
“南宫洛,你对本姑娘做了什么。”红九歌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可医者天生对身体的变化敏感,即便盛怒如她,也知道刚刚的一抹微痛,异于平常。
“既然你医术精通,就应该知道你吃下的药和什么发生作用可以导致你不孕不育,也就可以找到解药了。”南宫洛的话里含着几不可闻的嘲讽,绕过红九歌预往前走,又顿住脚步,“你也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资格留在殿下的身边了。”
听到“不孕不育”四个字,红九歌心态已经炸了,再听了最后一句话,只气的眼前发黑,右脚一挑,红鞭在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南宫洛的后背抽去。
南宫洛害怕吗?当然害怕。在大街上遇到这么个会武功的疯女人,不怕的是傻子,可是她也知道,怕是没有用的,不但不会换来善待,还会换来变本加厉地羞辱。
所以,这一鞭子,南宫洛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啪”的一声脆响,南宫洛一闭眼睛,预期中的剧痛却没有袭来,身后响起了红九歌的声音,“你少……师……叔。”
南宫洛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胜雪白衣,再抬头看去,珺如是!而红九歌的鞭子是被他手里的扇子荡了开去,挂到了旁边的树上。
“胳膊没事吧?”珺如是微微皱眉,语气温和中是满满的关怀。
这种突如其来又莫名熟悉的关怀,让南宫洛心头有几分发酸,但是她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只能说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师叔,你们怎么认识?”红九歌满脸疑惑,但是却能从声音里听出来几分惧意,看出来珺如是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给我下了药,师叔……你让她交出解药,我今天就饶她一命。”
“你伤了她,她也伤了你,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现在,若是你再想动她,就要先过我这关。”珺如是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愤怒,却无端地让人心里一颤。
红九歌一跺脚,伸手拽过来树上挂着的鞭子,“南宫洛,走着瞧。”说完,绿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先处理伤口。”虽然珺如是依然语气温和,却不是问句,说话间,隔着袖子,握住南宫洛的手,进了路边的茶楼,直接上了三楼雅间。
好在红九歌那一鞭子是奔着她的脸去的,抽在胳膊上的时候,已经卸去了大半力量,所以伤口不算深,但是毕竟是灌了内力的,仍然是皮开肉绽。
珺如是手动如影,消毒、清理、上药,一些列动作一气呵成,眉头始终微微锁着,南宫洛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珺如是,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那红九歌怎么也有十五六的年纪,叫他师叔,可他看起来不过也是二十左右岁……应该都是医界的人吧。
珺如是的医术可以算是出神入化了,因为竟然是隔着南宫洛的衣服处理的伤口,南宫洛虽然看得不清晰,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伤口处理的恰到好处,南宫洛不自觉地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处理伤口的手上,素白修长,根根关节分明,是怎样一双妙医圣手。
“左右没有衣服可以换,就包扎在外面吧。”南宫洛正失神之际,听见珺如是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不过他并不是在等南宫洛的回答,而像是一种通知,说话间,将伤口边上污浊的衣料剪下,又迅速将伤口包扎好。
“师傅,饿了。”南宫洛并不是个扭捏的性子,这伤口的情形她心里清楚,她有办法连疤都不留的,她现在真的是又困又饿。
珺如是本是想再说些什么,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南宫洛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珺如是摇了摇头,眼底尽是疼惜,将身后店侍手里的托盘接过来,挥了挥手,自顾在南宫洛对面坐下。
这一坐,一整个下午便过去了,南宫洛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夜幕四合。
南宫洛真是饿了,拈起桌上的茶点就吃,珺如是这才想起来她手上那道勒痕还没有处理,利落地抖出一方丝怕,捏过来南宫洛的手,开始处理。
“南宫洛,出来!”突然,外面一声沉喝传来,大有捉奸之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