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尼罗河之奴:宿敌的炽热囚笼

第八章:伤药与试探

  一秒记住【三狐小说】 www.3foxs.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八章:伤药与试探

  神庙工地的叛乱尘埃落定,血腥气彷佛依旧萦绕在鼻尖,混合着沙漠的灼热与沙砾的粗粝,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皇家护卫队以铁血手段清洗了现场,反抗者的尸首被拖走,如同清理无用的垃圾,鲜血在黄沙上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

  受伤的护卫与奴隶发出压抑的呻吟,断续的声音在热浪中飘散,与车轮碾过沙砾的单调声响和士兵沉重的步伐交织。整个队伍笼罩在一种紧绷的丶劫後馀生的死寂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彷佛随时会有新的危机从沙尘中窜出。

  法老阿努比斯·塞提的镀金战车行进在队伍最前方,车轮在沙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他挺直背脊,面容如同雕琢的花岗岩,冷硬而威严,额前的乌莱乌斯金饰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金色瞳孔深邃锐利,表面上看不出丝毫方才经历生死一瞬的动摇,但那双眼睛却不似平日那般只专注於前方或睥睨众生,而是时而状若不经意地扫向身後,落在紧随其後的一辆简陋板车上。

  卡姆被安置在那辆板车上,与几名受伤的护卫挤在一起,颠簸的车身让他左臂的伤口阵阵抽痛。那道被箭矢划开的伤口已由随军医者做了初步清理和包扎,白色的亚麻布条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黏腻地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每一次车轮碾过石块的震动,都牵动伤处,带来尖锐的刺痛,彷佛有无形的刀刃在皮肉间反覆切割。他紧抿着苍白的唇,沉默地忍受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那双翠绿的眼眸低垂,望着自己染血的指尖和车板上随着行进而跳动的细沙,内心远比伤口更为纷乱复杂。

  他救了阿努比斯。

  这个事实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反覆灼烫着他的思绪。为什麽?那一刻的冲动从何而来?是长久以来扮演顺从奴隶所产生的可悲惯性?是对那具强悍躯体一瞬间脆弱的不适应?还是……某种连他自己都拒绝承认的丶该死的丶扭曲的牵绊?「自由之翼」的计划因他而失败,许多努比亚同胞因他那一刻的「背叛」而丧生,鲜血染红了黄沙,族人的目光彷佛化为利刃,刺穿他的胸膛。

  复仇的道路似乎被他亲手搅得更加混沌不堪。自责丶困惑丶以及一种深切的丶对未来的茫然,如同尼罗河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甚至不敢去细想,回到宫殿後,法老会如何处置他这个「行为异常」的奴隶。

  队伍返回底比斯皇宫时,夜幕低垂。白日的酷热被尼罗河微凉晚风取代。宫殿在月光下庄严寂静,与工地的血腥混乱形成强烈对比。一切在压抑沉默中进行,那场未遂刺杀如同需被掩盖的丑闻。

  卡姆被护卫扶下板车,送往寝室。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对他而言每一寸都弥漫囚笼气息。此刻,房间里多了浓烈药草味和紧张感。侍女们低眉顺眼准备热水与药膏,不敢与他对视。守卫数量增加,铠甲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卡姆被安置在软榻上,左臂伤口剧痛,失血带来虚弱感。他闭上眼,工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便不断重演。绿眸在阴影中睁开,充满痛苦与困惑。法老未曾露面,也未施加威压盘问,这种反常「宁静」反而像巨石压在心口,预感更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一阵沉稳脚步声打破紧绷。资深御医快步走入,直接开始处理伤口。撕开黏连皮肉的临时绷带带来尖锐痛楚,卡姆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御医清洗伤口,涂抹深绿色刺鼻药膏,药膏触及伤口的刺痛让卡姆身体颤抖,发出压抑低吼。

  就在御医准备最後包扎时,门口光线被一个高大身影遮挡。法老阿努比斯悄然走了进来。他褪去铠甲,只着白色亚麻便袍,赤着双脚。那双金色瞳孔锐利,充满审视压力。

  御医和侍女们匍匐在地。阿努比斯挥手示意继续,目光锁定卡姆。他沉默站在阴影里,视线扫过卡姆苍白汗湿的脸庞,最後定格在那狰狞伤口上。那目光带着深沉的丶几乎是困惑的审视。他无法理解,这个理应恨他入骨的奴隶,为何会用身体阻挡利箭。

  御医完成包扎,低声汇报伤情。阿努比斯几不可察地点头。御医和侍女们迅速退出,带上门。寝室内只剩法老和卡姆。

  卡姆闭眼努力平复呼吸。他感觉到阿努比斯靠近,那股混合沙漠丶没药和权力的气息越来越清晰。阿努比斯拿起一盒黑曜石药膏,蘸取一些,俯身似乎要亲自涂抹。动作带着从未伺候他人的笨拙迟疑。

  当微凉指尖隔着亚麻布触碰伤口附近皮肤时,卡姆身体瞬间僵硬。那不是疼痛,而是更深层次的反感和紧张。

  阿努比斯感受到抗拒,动作顿住,金色瞳孔微眯,目光移到卡姆紧闭双眼丶眉头深锁的脸上。

  那低沉磁性声音终於打破沉默:「为什麽?努比亚人。」他一边继续笨拙涂抹,一边开口,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你的族人要杀我,你却为我挡箭。这背叛了你的『自由之翼』,不是吗?」

  法老的质问如同淬毒匕首,刺向卡姆最脆弱所在。空气凝固,心跳如擂鼓。短暂窒息沉默後,卡姆睫毛颤动,缓缓睁眼,却顺从垂眸,掩盖所有真实情绪。他声音沙哑平静,带着虚弱顺从。

  「主人是奴隶生存的唯一意义。主人若死,奴隶亦无价值可言。保护主人,是奴隶的本分。」

  这答案是他准备好的说辞,将行动归结为极端功利主义的自我保护。

  阿努比斯发出一声极轻丶充满怀疑的冷哼。他停止涂抹,指尖停留臂膀,身体前倾,阴影笼罩卡姆。压迫感让空气稀薄。

  「本分?」法老语气嘲讽,「卡姆,你眼中火焰从未熄灭。看着我。对本王说实话。」

  卡姆内心惊涛骇浪。他厌恶这种无法用仇恨定义的情绪。族人的鲜血灼烧良心,他告诫自己,愧疚必须化为更坚定复仇意志。不能说实话,真实情感是致命弱点。必须让他相信这忠诚,获取更深信任,才能等待真正复仇之日。

  他强迫自己放松身体,顺要求抬起眼帘。翠绿眸子对上锐利金色瞳孔,盛满虚弱疲惫和刻意营造的麻木顺从。「这就是……实话,陛下。奴隶……别无选择。」

  阿努比斯审视那双绿眸,试图找到裂痕。但卡姆面具完美,加上伤痛虚弱,竟显几分可信。

  法老未立刻反驳,目光从卡姆脸上移开,巡视般扫过他布满伤痕的裸露上身。锐器疤痕丶青紫淤痕丶野兽爪痕,最刺眼是几道狰狞鞭痕。这些是征服印记,权力延伸。

  阿努比斯手指无意识轻轻划过卡姆肩头一道清晰齿痕。触碰很轻,却让卡姆身体猛颤。那不是疼痛,是被触及最私密不堪记忆的本能反应。

  「这个齿痕,」阿努比斯声音低沉,带玩味回忆语气,「是不久前那夜,你在我身下挣扎,想咬我反被我制住所留。」指尖流连痕迹,语气混杂占有得意与难以察觉炽热。「那时你像不肯屈服黑豹,绿眼睛里的火几乎把我也点燃。」

  手指下移,轻触腰侧浅瘀痕:「这一道,是你试图用烛台反抗,被我压制在床榻边缘撞出。」话语如带倒钩皮鞭,撕开卡姆极力遗忘的屈辱夜晚。这些痕迹是绝对支配权证明。法老审视是对亲密暴力场景的回味,混合情欲记忆与绝对掌控感。

  卡姆紧闭双唇,牙关咬响。强烈屈辱感如岩浆奔涌。他强迫自己放松肌肉,甚至将脸微侧,露出一段线条紧绷脖颈,做放弃抵抗姿态。低垂眼眸深处,怒火与决心如暗流涌动。这份屈辱,他日必将清算。

  阿努比斯似乎满意这无声检阅,收回手指,不再言语。但他未离开,反而走到墙边椅榻随意坐下,自斟葡萄酒,沉默饮用,目光时而望向虚空。

  这反常举动让气氛更诡异。卡姆一动不敢动,全身神经警觉关注。法老存在那里,像沉默守护神又像无形监视者。无言共处,令人不安。

  时间流淌。卡姆因伤痛精神疲惫,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因伤口抽痛微蹙眉,发出压抑呻吟。

  阿努比斯目光时而移向软榻。褪去警惕伪装,卡姆显得异常脆弱。汗湿黑发贴额角,长睫毛投下阴影,苍白唇起皮。那不设防脆弱感,像细针轻刺法老坚硬心防。

  阿努比斯困惑。这奴隶为何让他产生复杂难明情绪?那不合逻辑保护行为,眼中不灭火焰,此刻虚弱模样,挑战他根深蒂固认知。他开始以新眼光,审视这安静下来的努比亚人。

  深沉夜色浸透皇宫。卡姆睡眠不安,伤痛与白日刺激化作狰狞梦魇。

  梦境光怪陆离。他回到烈日灼烧神庙工地,黄沙鲜血暗红。兵刃相交,垂死者哀嚎。「自由之翼」同伴在屠刀下倒下,眼睛圆睁,目光射向他,无声呐喊:「叛徒!为什麽救他!」

  画面一转,阿努比斯冷峻脸庞倒映呼啸箭矢。他看见自己推开法老,慢动作重放。箭矢射中自己,剧痛袭来,但更痛是阿努比斯倒下身影带来巨大恐慌空洞……

  「不……不是我……阿努……比斯……」卡姆梦中挣扎,额布冷汗。压抑呓语用努比亚语,急促痛苦,像辩解又像呼唤。身体微痉挛,受伤左臂无意识想抬起牵动伤口,发出压抑痛呼。

  动静惊动椅榻上阿努比斯。他睁眼,金色瞳孔闪过锐利光芒。放下酒杯,无声走到床边。

  他俯视噩梦中煎熬卡姆。那张平日隐忍脸因恐惧痛苦扭曲。听不懂的努比亚语呓语如受伤幼兽哀鸣。阿努比斯皱眉。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模样。

  一种极微小情绪,如细小涟漪,在他惯於冰封心湖荡漾。是对纯粹痛苦近乎本能触动。强悍生命梦魇中无助挣扎,与白昼挡箭身影重叠,产生奇异对比。

  鬼使神差地,阿努比斯伸手。动作轻微迟疑。那惯於执权杖挥剑的手,试探性拂开卡姆额前冷汗浸湿黑发。指尖触碰滚烫皮肤,生涩轻柔。

  短暂接触仅一瞬。彷佛被自己举动惊醒,阿努比斯迅速收回手,脸上恢复冷漠威严。他後退隐入阴影,金色眼睛复杂注视床上渐渐平静的人。

  或许微凉触感安抚,或许噩梦高潮过去,卡姆呓语挣扎平息,呼吸平稳,陷入深沉昏睡。寝室重归寂静,微妙变化悄然发生。

  第一缕晨光透过高窗,驱散黑暗。卡姆从昏沉睡眠醒来。伤口钝痛缓和,高烧退去,头脑清醒。

  他睁眼,昨日惊险丶伤痛丶与法老诡异互动涌现。本能警惕,目光扫过房间。

  阿努比斯并未离开。他背对软榻,站在窗前望苏醒宫廷。听到身後动静,未立刻转身。

  侍女悄无声息端清水丶亚麻布丶简单早餐进来。为卡姆擦拭,更换布巾,放下早餐後恭敬退下。

  阿努比斯转身,走到桌边自顾拿起面包食用。目光落在卡姆身上,比昨夜多了难以捉摸深沉。

  「感觉如何?」声音平静。

  「好多了,谢陛下。」卡姆低声回答,声音虚弱清晰。

  阿努比斯呷口啤酒,金色瞳孔若有所思看着杯中液体,缓缓开口,回到核心问题但换方式:「卡姆,告诉我,你如何定义忠诚?」顿了顿补充,「是出自对死亡惩罚恐惧的顺从?还是……有其他原因?」语气似给予更多空间,像试探性交流。

  卡姆心微紧。简单「奴隶本分」论已无法满足探究。他需要更复杂不易看穿,又能合理解释行为说法。他垂眼帘似认真思考,大脑飞速运转。

  短暂沉默後,他抬眼目光平静迎向阿努比斯,声音虚弱带刻意坦诚:「陛下,对失去一切的人,忠诚或许奢侈。」停顿积攒力气,「我们谈论的,更多是生存,以及在绝境中,那看似矛盾实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他将话题引向底层生存逻辑。「选择」这词从奴隶口出突兀,却巧妙解释行为——推开法老是基於生存本能或计算後选择,非情感忠诚驱动。

  阿努比斯听完,脸上无表情,未赞同未反驳。静看卡姆,似衡量话语真实性。房间沉默,窗外鸟鸣。

  良久,阿努比斯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床边,目光扫过手臂绷带,以不容置疑口吻宣布:「你的守卫会增加。好好养伤,需要什麽,告诉侍女。」话语简洁,表达关切也明确加强控制意图。是新界线。

  他未再追问,转身离开。卡姆看他消失背影,心中稍松口气,却更沉重。暂时度过直接危机,但未来路更复杂难测。

  阿努比斯离开後,寝室表面平静,但卡姆神经未放松。增加守卫如沉默影子,提醒处境微妙。御医定时换药,侍女周到伺候,食物药物更精细珍贵。看似「救驾」优待,实是更严密金丝笼。

  卡姆顺从接受,表现虚弱感激安静。但他未浪费时间休养。大脑高速运转,分析情势,寻找突破口。

  他利用侍女换药送餐短暂机会,装不经意询问外界。侍女起初讳莫如深,在卡姆温和虚弱面前,加上听闻工地事,抱有复杂好奇敬畏,零碎信息流入。

  「听说赛特将军非常愤怒,发誓将叛乱者连根拔起……」

  「参与刺杀的人,无论轻重,全都……场面可怕……」

  「城外包围巡逻加强,进出底比斯严格盘查……」

  「自由之翼……这名字是禁忌,谁也不敢提……」

  每字如重石砸卡姆心上。族人鲜血引来更残酷镇压清剿。赛特将军绝不放过任何线索。「自由之翼」残存力量处境危险,他与外界联系可能彻底切断。

  沉重负罪感袭来,但卡姆强迫转化动力。必须行动,重新建立联系,向同伴传递信息:他还活着,心向努比亚自由。为赎罪,为渺茫希望。

  他更仔细观察身边。新增守卫属哪支队伍?换班规律?有无可能隐秘交流?送来食物物品有无可能夹带信息?回忆宫廷中对法老或赛特将军不满丶可能利用边缘人物。

  过程漫长艰难,如黑暗中摸索微光。伤口疼痛,身体虚弱,但意志如淬火钢铁愈发坚韧。他躺软榻上,绿眸时闭假寐,时睁望精美壁画,目光穿透装饰,看到远方沙漠,族人期盼眼神,布满荆棘必须走下去自由之路。

  救阿努比斯是意外,混乱中本能反应。他再次对自己强调。不代表任何改变。恨意依旧,目标未动摇。眼前优待和法老费解态度是新迷雾考验。必须更快好起来,变更强,在这坚不可摧囚笼中找到裂缝。

  复仇火焰与自由渴望,在伤痛屈辱淬炼下,燃烧更炽烈纯粹。

  数日时间在紧张平静中流逝。卡姆年轻强健体魄丶御医精湛医术丶王室珍贵药物作用下,伤口愈合很快。炎症消退,疼痛减为钝痛,可小心坐起,侍女搀扶下房间短暂走动。苍白脸色恢复些血色。

  阿努比斯几乎每天探视一次。清晨或黄昏。到来不再充满压迫审视,变简短规律。通常站床边询问御医恢复情况,目光停留手臂绷带气色,偶尔问伤口感觉或饮食简单问题。对话简短缺乏真正交流,但剑拔弩张紧张气氛被更深沉试探性张力取代。如薄冰覆盖表面,冰下涌动暗流。

  这天黄昏,阿努比斯再次到来。夕阳馀晖将房间染温暖金色。法老挥退侍女,走到床边。卡姆靠坐软榻望窗外沉入地平线落日。

  阿努比斯目光落卡姆左臂显眼绷带,沉默片刻。房间安静,听远处尼罗河隐约船桨声。

  终於开口,声音暮色中低沉平静,带不容置疑彷佛神祇宣告意味:「你的命,卡姆。」顿了顿,金色瞳孔转向卡姆脸,锁住绿眸,「是本王从死神手中夺回,也是你自己选择留下。」

  话语回荡,字字清晰。「从今往後,它不再只属你,或你的仇恨。」语气斩钉截铁,如石刻律法,「它属於埃及,属於本王。」

  这宣告是占有欲升级,对关系重新定义。过往卡姆是战利品丶奴隶丶满足欲望对象。现在,这挡箭伤痕,悖论保护行为,让单纯拥有变复杂。法老宣称更深层次不容拒绝所有权——不仅身体禁锢,更是生命意义剥夺重塑。

  卡姆听闻,心脏猛缩。他迎目光未闪躲未反驳。静静听,脸上无表情,似宣告与他无关。但垂身侧袍袖遮掩右手中,指甲深陷掌心,痛感提醒清醒沉默。

  阿努比斯未等待回应,或许根本不需要。宣告完毕,转身沉稳步伐离开寝室。

  房间再剩卡姆一人。夕阳最後光线隐没,黑暗笼罩。新脆弱平衡建立。刺杀危机暂过,他获喘息空间特殊地位,但代价更深束缚更复杂纠葛。法老话语如无形枷锁,比任何铁链沉重。

  卡姆缓缓转头望窗外。底比斯城万家灯火初上,如地上星辰,远方沙漠山峦隐没浓稠黑暗,充满未知危险。未来阴影如悄然降临夜幕,无声蔓延笼罩宫殿,笼罩他充满变数前路。自由之路更漫长艰险,但他知道必须走下去。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