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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027章

瞎眼相公复明后 猫咪爱柠檬 5387 2025-10-09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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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惠娘自以为似秦桑这等小地方出身,又没甚见识的妇人,该是最怯弱好欺的,不意挨了这么一下子,一时间又气又恼,脸上涨得通红。

  秦桑已无暇理会她,将碗里的甜梨浆几口喝尽,起身摸出了钱袋付了账,便自己个儿大步离去。她今个儿过来是寻女儿的,可没甚功夫去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妇人纠缠不休。

  王惠娘见她如此行径,愈发气得口干舌燥,撇开头大口喝着煎茶,心口拗着一口气,任凭秦桑自己离去。待想起她今个儿所来为何,猛地一惊,忙起身往人群里望去,却见那气性极大的妇人已经没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节度使府衙的后宅院里,窦丞璋手拿着邸报,正往书房里去,忽地瞟见一个人影,立时喝道:“刘如意!”

  刘如意的身子立时僵住,慢慢转过身,垂下头福了福:“给将军请安。”

  窦丞璋没说话,只是脸上渐渐浮起了淡淡铁青色,一向冷凝着薄冰的瞳孔如今又厚了几层,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如意,那眼神,仿佛她是个罪无可恕之人。

  庭院里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刘如意受不住这等压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赖我,这不赖我,是王大姐非要替换了我去的,我拗不过她……”

  “故而,你便胆大包天,由着她自作主张?”窦丞璋冷冷说了这句话,便转身进了屋里。

  真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窦丞璋用力地将邸报摔在书桌上,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掐着腰,心口恼得厉害。那个王惠娘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愈发的不自重起来,管东管西,手伸得越来越长。

  正是怒气难消,窦丞璋一眼瞧见书桌上摆着一个檀木匣子,匣面刻纹繁复,红漆光滑,看起来十分精美华贵。伸手打开,里面却放着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绢帕。与此同时,隐隐的淡香从匣子里溢出,仿佛是茉莉熏香。

  “冯川!”窦丞璋愈发的恼怒了。

  冯川本来立在庑廊下喂鸟儿,见刘如意惹恼了主子,愈发不敢往屋里去了,正在外头战战兢兢地躲风头,忽听见里面雷声乍起,一个哆嗦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刘如意跪在庭院里,本是满脸泪痕哭得伤心又害怕,一眼看见冯川这么个怪模样,“扑哧”一声笑了,鼻子里冒出一个鼻涕泡,很快破裂,飞溅起点点水渍,倒把冯川看笑了。

  刘如意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出了这么个丑,立时拿出帕子擦了脸,可脸皮还是涨得绯红。她本就生得娇小可人,皮子也细白如霜,双颊上生出的两片红云倒叫她添了几分神采,愈发的楚楚生姿了。

  冯川本还笑着,可瞧见那女孩儿粉面玉容,跟朵儿艳丽的太阳花一般迷人,一时间整个人都凝住了,竟是看呆了去。

  刘如意用力地垂着脑袋,恨不得地上能立时裂开一条缝叫她钻进去。她想跑,可心中对将军的敬畏叫她不敢起身,只能把脑袋垂得愈来愈低。

  窦丞璋左等右等不见冯川进来,拿起桌子上的墨砚便砸了出去。那墨砚正砸在门框上,里面还有些残墨不曾用尽,当下飞溅四起,污了冯川一身一脸。

  刘如意涨红着脸淌着眼泪诧异地抬头,然后鼻涕和眼泪齐飞,她没忍住又哈哈笑出声来。

  冯川狼狈不堪地进了屋里,一眼看见窦丞璋铁面如冰的一张脸,忙屈膝跪下,也不敢讨饶,一时间怕得几乎要落泪。

  窦丞璋面无表情地瞪着冯川,冯川只觉一种泰山罩顶的压迫感兜头袭来,他把脖子垂了又垂,恨不得将脸贴在地上。

  窦丞璋恼够了,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抬头,往桌子上看。”

  冯川愣了一瞬,小心翼翼掀起眼皮觑了一眼,然后忽地瞪大眼,仿佛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吃惊地直起腰:“这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放在了桌子上?”

  窦丞璋气得直笑,一脚踢过去,骂道:“你是在问我吗?”

  冯川的脸色骤然不好起来,将军的书桌和卧房都是紧要之地,他已经派了武艺高强的心腹在四周巡视,怎的这桌子上竟莫名多出了一个匣子来。

  窦丞璋也不搭理他,起身到了门前,看刘如意还垂头丧气地跪在院子里,冷声道:“你进来!”

  刘如意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深蓝锦缎袍尾翩然而去,她用力掏了掏耳朵,以为出现了幻听。

  石阶下的守卫有些看不下去了,拼命挤着眼睛给刘如意使眼色。

  刘如意恍然大悟,方才真的是将军在唤她进去,立时欢喜起来,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便大步往屋里走去。

  冯川耳朵微动,知道是刘如意进来了,心里忽觉一阵微妙奇痒,竟把方才还搁在心头上百般思索的要紧事抛在了脑后,眼睫颤了颤,情不自禁地就想转头看去。

  窦丞璋眉头皱得更紧,又屈指敲了敲书案:“你说呀,这匣子谁放进来的,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冯川立时魂魄归位,小声道:“请将军容我出去问问。”

  窦丞璋还没说话,刘如意开口说话了:“是王家二姐姐今儿早上趁着打扫书房的时候放进来的。”她声音脆响,仿佛玉珠跌落玉盘一般。

  冯川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刘如意白了他一眼:“我亲眼看见的呀!”说着撇嘴:“你当是不也在吗?真是白长了一对儿眼珠子。”

  冯川一噎,仔细回想一番,那个王芝娘今个儿来洒扫的时候,手里头确实拎着个布袋子,他以为是她干活用的抹布,就没细看,后来刘如意就蹦蹦跳跳过来了……

  窦丞璋的脸色愈发的不好起来。

  冯川立时留意到了主子的不满,微微佝偻起身子,很担心主子一怒之下,就将他发配回京了。

  窦丞璋缓缓吸着气,将那帕子拎出来展开,却是绣的几丛苍青斑竹。

  这竹子倒有几分眼熟……

  窦丞璋抬眼看去,窗格外的庭院角落里,几竿青竹正迎风轻摇,很有几分苍劲的味道。

  “把这东西拿回去给王芝娘,以后不许她再进我的书房半步。”

  王芝娘跟王惠娘是亲姐妹,王芝娘敢这么胆大包天把院子里的东西告诉给那女人听,还敢帮着那女人往书房里送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姐姐的势罢了!

  冯川忙起身抱起那个匣子,垂头弓腰的,就出了屋门去。

  屋子里就剩下刘如意和窦丞璋了,刘如意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没一会儿,额角上颈子上都是汗,她实在捱不下去了,心一横,闭起眼大声喊道:“我知道错了,将军要罚就罚我的吧,只是莫要这般冷着我了,可是难受死我了。”

  刘如意今年才十五,虽是个女子,却满身的男孩子气,窦丞璋也是看中她这点,又觉得她一个小姑娘,难得武艺那般厉害,才留下来平时做些差事。没曾想,这丫头瞧着机灵,竟没扛过王惠娘的游说。

  “你是自愿把这差事给了王惠娘的?”

  刘如意忙答道:“怎么可能,自打我跟随了将军,可没办砸过一回差事。是那王惠娘耍手段,给我吃的茶里搁了足量的迷魂散,我昏了两日才醒。”

  窦丞璋相信了刘如意这番说辞,只是这会儿王惠娘该是带着秦桑往渡口镇去了,一想起王惠娘仿佛得了失心疯,一门心思的就想替园子里的那女人打算,不觉有些头疼,吩咐道:“你如今便依着地址去甜水镇等着,王惠娘回来了,立时带了她过来见我。”

  刘如意忙应下。

  窦丞璋冷冷道:“下去吧!”

  等刘如意抹着额角上的汗离开了书房,窦丞璋才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眉脚。那王惠娘虽私心重了些,心肠却不坏,那妇人交给她,最起码该是安全的。

  这厢渡口镇,秦桑没寻到张文茵,却是叫几个混混给围住了。

  混混们见她容色娇婉,口音并非渡口镇人士,身上又带了几分匆忙之色,眉眼间也隐有倦怠,猜着这是个外乡人,便大着胆子拦住了秦桑的去路。

  秦桑第一时间是想发怒,可她不欲惹是生非,便软了声音,好生哀求。岂料柿子捡软的捏,人也捡弱的欺,那几个小混混倒愈发张狂起来。其中一个更是挨近身来,伸出手就想要轻薄了秦桑。

  秦桑大怒,拔下头上的簪子便狠狠扎进了这人的手臂上,那簪子的尖端磨得异样尖锐,从那小混混的手臂上拔.出.来时,竟还携带出两三滴血渍来。

  那人如何肯吃了这亏,哎呦一声抱住了手臂,立时恶狠狠瞪向秦桑,骂道:“小娼妇,看爷爷们今个儿不弄死你!”说着一摆手,就有两三个小混混围堵了上去。

  正是危急时刻,王惠娘手执一把宝剑跳了进来。那几个小混混不过会些花团绣腿,只是占着人数多,一时间倒和王慧茹打得难解难分。只是王慧茹手里的剑却不是吃素的,刀刃一翻厉光大展,很快就有人受伤出血了。

  领头的那个一见血就不敢恋战了,忙扯着嗓子喊道:“撤!”人便先跑了。

  等着巷子里的人都跑走了,王惠娘才走过去厉声喝道:“你跑什么跑,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秦桑面无表情地福了福,道了声谢,却绕过王惠娘,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方才在茶摊那里闹了不快,秦桑一怒之下先走了,可后来王惠娘还是找到了她。秦桑想着,多一个人找更多一分希望,便没再继续置气,跟着王惠娘一起去找。

  可后来,她分明是瞧见了茵儿的,手里捉着一块儿糕,跟着一个道士往前走。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二人便消失在了人流里再也不见。她心急如焚地告诉给王惠娘听,偏王惠娘说她看花了眼,人流里分明就没有道士,还拉着她非要往另一条路上走。于是她拼命挣开,顺着方才茵儿消失的那条路,就走到了这条巷子里。

  王惠娘不意这竟是个硬茬子,她又存心要给秦桑好看,便粗声粗气地喝骂着就上前来抓她。

  秦桑气急败坏,再也顾不得这女人是那个姓窦的人,也顾不得这女人刚才还救过她,拿了那簪子就去扎她,嘴里喊道:“滚开,不要耽误我找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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