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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偏爱/01
中秋过后,林国华就开始催婚,一天一通催婚电话是基本操作,最开始是打给林戚沉,后来是季面也不放过,经常季眠在片场正拍着戏呢,电话就打进来。
季眠拍戏的时候都是阿南在帮忙保管她的手机。她给林国华的备注是“公公”，恰好呢她又在拍一部清宫剧,剧里边有不少“公公”的。
演员韩林生就演的一公公，和季眠关系不错,同一个经纪公司出来的,在片场时，季眠也偶尔开玩笑会喊韩林生“韩公公”，因为剧里边的角色也正好是姓韩。
这天林国华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季眠还在拍戏,阿南看见来电显示是“公公”，以为是片场的哪个男演员，就直接掐掉了,因为不少男演员想和季眠搞好关系，但是呢林戚沉又吩咐过她只要一有男的想和季眠套近乎就要帮他阻止。
阿南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午饭时间，季眠已经换下戏服，穿上了平时的衣服，下午她和剧组请了假，去录一个访谈节目。
“有我电话吗刚才？”
阿南把手机递过去，摇头,“没有呢，眠姐你下午不拍戏的话是去拍广告吧？”
季眠在卸妆，一边扯假睫毛一边回，“有个采访节目要上。我刚才真没电话吗？”
阿南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呃……那个……有一个……对不起眠姐我帮你掐掉了我看见备注是公公以为是剧组的人对不起！”
“……那是我未来的公公。不是那个公公。下次别再掐了。”
“好的眠姐！”
季眠翻开通讯录，回拨过去。
林国华叫季眠和林戚沉晚上回家吃饭。
下午六点天就黑了，因为已经入冬，天色黑得很快。气温也降低了，季眠穿得少，从电视台出来后已经披了件大衣，但还是冻得发抖。
林戚沉的车一早就停在电视台门口了，他看准了时间，等季眠一出现就下车，过去就是给季眠一个拥抱，当着满大街人的面抱紧她。
“手怎么这么凉？”
“因为冷啊。”
“……”
林戚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季眠披上，又给她暖手。“以后出门多穿点衣服，你都冻瘦了。”
“你为什么老是嫌我瘦啊？”
“大概是，手感有点不够。”
“……？”
两人已经上了车。林戚沉给她扣好安全带，把她的椅子调低了点儿，然后整个人压上来就低头吻她。
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一路游走，爬到那个位置。
收拢的动作令季眠受到了一点刺激，她睁开眼睛推开他，拢好衣服，“你赶紧开车行不行啊……”
林戚沉扣着她的腰，咬她耳朵，“我不是在开吗？”
“……”
又被他摁着为所欲为了一番。
等到西梧公馆时已经快七点半了。可想而知林国华等得有多心焦，电话可是从六点就开始在催了。
进屋后就看见林青柠挺着个大肚子一步步艰难地走着，程耀在一边扶着她走。她的肚子差不多有六个月大了，加上又在孕期吃胖了很多，现在整个就是一颗胖柠檬，和程耀日常拌嘴撒气撒娇轮番着来，搞得季眠现在看见这两人腻歪都直接无视了。
季眠扯着林戚沉的手进了餐厅，林国华和尤思虹两人安安稳稳地坐在餐桌边，也不说话。
看来是生气了。
季眠：“……”
好在林戚沉很有一套哄长辈的方法，没几句就把林国华从严肃至极的老人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最后又绕到两人的婚期这事儿上了。林戚沉一直在替季眠打掩护，这才在九点不到就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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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季眠泡了个澡，一泡泡到十一点才出来。她以为林戚沉会在房间的床上躺着，谁知道出来后却看不见人。
那应该是在书房了。
她拍着精华水溜去书房找，果然看见林戚沉在里边用电脑，手指敲在键盘上一通劈哩叭啦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你还在工作吗？那我先去睡了。”
季眠转身要走，林戚沉眼疾手快地跟上来把她扯回书房里。
“……？”
这人咋回事儿啊，大半夜的把她往书房里拖？
“你干嘛？”
“不干嘛，这不是电脑上有想让你看的，让你看看。”
“一起深夜共赏av吗？”
“……”
林戚沉低头咬一口她的脖子，手指按了回车，音色有点哑，“一天到晚想什么东西？我是这种人？”
季眠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是啊。”
“……”
林戚沉扣紧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电脑上闪过几幅幻灯片图画，像是婚礼场景的图，场面还挺盛大的，但是一看就很假。
“你转行做cg动画了是吗？”
林戚沉点开一幅动图，画面是海边，大海与蓝天还有海滩，一切事物都很宁静，有白色的纱飘着，与红色的玫瑰形成亮眼的视觉冲击，冲击的同时还给人一种浪漫的感官。
“算是初步设计的婚礼场景，你觉得怎么样？”
“……”
居然是这个。
他最近晚上窝在书房就是在干这个吗？还以为他是在忙特别忙特别忙的工作，偶尔她想给他送咖啡他都说不要。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也是醉了。
“你自己设计的？”
林戚沉挑一下眉毛，“公司骨干提供了技术支持，灵感是我的。”
“还是很浪漫的，虽然有一点直男审美了，但非常惊艳。”
“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都说很惊艳了，你还想我怎么夸你？夸赞你是神仙吗？那也行啊。大神，你好厉害，我崇拜你！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superstar！”
“……”
林戚沉咬着牙掐了一把季眠的腰，“就拿歌词敷衍我？”
季眠就亲一下他的侧脸。他挑眉，“就只是这样？我要舌吻。”
“……”
舌你大爷。
季眠自然没回应他这种要求，握了鼠标继续看别的图，看得津津有味的。
她觉得吧，怎么说呢，虽然直男审美有一点，但总体还是很惊艳的，至少，她是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所以她现在一边看图一边在想着什么时候放下拍摄任务，去好好完成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结完婚她还想度蜜月，度多久当然是看心情，因为现在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这种东西，也不怎么在乎自己会不会结婚后就人气下滑扑街什么的，因为她最不缺的，还是钱这种东西……
林戚沉已经开始动手动脚，季眠看图看得正开心呢，没一会儿被他掐着下巴转过脑袋去被迫和他接吻。
渐渐的他得寸进尺，接吻慢慢演变成了一场舌吻……
行吧，看在他日夜操劳设计婚礼场景概念图的份上，时间长点就长点吧，还是可以忍的。真的是。可以忍的。
过了好久。
这吻t要持续到下个世纪吗？
季眠推开林戚沉，扭头，林戚沉干脆把电脑关了，推到一边，他把季眠抱到书桌上，去锁了书房的门又关上窗帘，然后，扯领带什么的。
“……？”
“书房我还没试过。”
“……”
折腾她到半夜才抱她回房间休息。
ˉ
过完年之后天气开始转暖，杜希希倒是很想给季眠安排工作，可是接到了林戚沉下的死命令——不准给季眠安排任何工作。
杜希希就迂回曲折的和季眠暗示是林戚沉不让安排工作的，但季眠对此没太大的反应，她还主动和杜希希说自己要休息半年，用来结婚什么的。
“可是你结婚确定需要用那么久的时间吗？我的眠！你是超级当红的小花呀！多少人想顶替你的位置把你给扯下来取而代之！你确定要休息半年？”杜希希痛心疾首。
季眠一边玩儿手机一边点头，“嗯，我要休息半年。用来结婚什么的。”
“别和我说你还想顺便把娃儿也生出来？”
“如果不小心有了的话，那还是得生出来。因为那颗球又塞不回去。”
“……”
杜希希两眼发昏，感到很绝望。难不成她以后真的要给季眠营销“少女妈”这样的人设吗？嗯嗯嗯？？？
ˉ
四月份恰好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时节好，天气也暖和到能穿单衣，季眠和林戚沉约好在四月末的某一天去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扯证。
当天阳光大好，季眠却睡到中午才起。还是被林戚沉从床上给挖起来的。她是真的很困睡不醒。
昨晚上被折腾到两点才睡。
所以她是十分有恃无恐的睡到中午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锅。虽然林戚沉很着急，怕民政局下午关门太快赶不及。
季眠倒是很悠闲，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机，“下午来不及我们明天再去不就好了。”
“明天日子不好。日历写诸事不宜。”
“哦。那今天呢？”
“黄道吉日。”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信这些了？”
“中国人都信这个。”
“……好像也是。”
林戚沉在边上手撑着下巴看季眠吃饭，不时提醒她时间，她就安慰他，“黄道吉日又不是明天才有，以后还有的，你干嘛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我不是紧张，我是怕你反悔。”
“我不会反悔的。”
“是吗？”他沉了沉脸色，“昨晚上你做梦，梦里说了几句梦话。”
“……我说了什么？”
“说林戚沉是条老腊肉。”
“呃……”
他就是因为这个破理由怕她反悔吗？
啊，忽然觉得患得患失的老男人有点……可爱。其实真相是她昨晚真的梦见自己在吃腊肉，很老的那种，咬都咬不动，她就叫林戚沉过来帮她撕成小块的。
几句梦话引发的老男人失婚危机？
两人下午三点到的民政局。原本二人以为最近是婚姻登记的淡季，不会有那么多人，却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跑来登记。
不久之后的五月二十号寓意好，登记的人会很多，林戚沉其实是想挑那个日子登记的，但季眠倒是不想等那么久了。
她是那天晚上看过林戚沉给她设计的婚礼场景概念图后做的决定。
没办法，她是女人，女人天生感性，林戚沉那些图虽然做得和专业婚礼策划师还是有点差距，但一个公司总裁平时那么忙还肯抽空做这些，实属难得，她一个没留神，心就控制不住了，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在和她说，她已经不想再等了。
“人怎么这么多？”林戚沉一脸冷色的，拉着季眠的手到等候区坐了。坐下后揉着她的手心，“早知道人这么多，不如五月二十号再过来。”
“干嘛？五月二十号有什么好的，我觉得今天就很好，还是你自己说的今天是黄道吉日。”
“那天寓意好。”
“你是不是不想费心去记结婚纪念日的日子才想选那天的？渣男。”
“……”
林戚沉好气又好笑，拉她起来坐到腿上，“那就521也行，代表爱妻。”
这里还是有不少人的，季眠面皮子薄，赶紧推开他又下来了，整理了一下头发，扭头红着脸道：“少来了。”
林戚沉也没说什么，一手圈在她腰上，不时就掐一下。
季眠也没辙，掐下腰也没什么，像他这种饿狼不当众摸她屁股就已经够收敛了……
记得书房那天晚上，林戚沉简直了，季眠没想过他花样会有那么多，简直就是大型“av现场”。
她因此怀疑他是个阅片无数的人，第二天一整天都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后来的几天她甚至去用他的电脑，查看一下他平时到底都看的是些什么样的大片，最后却毛都没有找着……
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那个，林戚沉，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哦？”林戚沉靠过去，掐着季眠的下巴，“你说。”
季眠扯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在外边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我干什么了？”
“……”
还真是没干什么。
季眠看着走过去登记的一对对新人，打量着，“你到底背着我看了多少大片？”
“……？”
林戚沉品了品那话的意思，琢磨了一会儿，道：“你想看？可以。来我房间。”
“谁要看了！”
季眠扭头不理他，他凑过去搂着她肩膀哄，“怎么就生气了？你不看就不看，我又不会逼你。给你实战教学比大片刺激，那些玩意儿我早就扔垃圾堆了。你不会是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啊大哥？”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看那些女人的身体。”
“……”
也是服了。
季眠拿手机出来，挪了个位子，低头看漫画，眼睛也没抬一下，“你不准打扰我。”
“……”
最后到了五点，登记处的人都要下班了，季眠才恍然发现自己和林戚沉在这儿等太久了，等到现在都要下班了还没排到，而来登记的人也已经走光了，就剩下她和他。
“好像要下班了怎么办啊？那我们明天再过来？”
季眠有点失望。她今天是真的想拿到证的。
“走吧，去登记。”
林戚沉拉她站起来，去登记处的窗口那儿。
“不是要下班了吗？”
“今天黄道吉日，不能浪费了。”
“……”
登记处的登记员看见两人过来坐下，忙微笑着说了句，“抱歉啊两位，你们明天再来吧，我们要下班了。”
林戚沉的表情却变得很郑重，对登记员说道：“不好意思，能否通融一下？我和我未婚妻今天真的想把证给领了。”
“这……”
另一位更年轻一点儿的登记员闻言往这边瞥了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她知道季眠，还有林戚沉，忙跑过来把登记员扯过去说悄悄话。
虽然这悄悄话连季眠和林戚沉也能听到。
“姐，给他们办了吧，你不知道是季眠和林总吗？”
“啥？林总？季眠又是谁？”
“我说姐你也真是的，你天天都在刷季眠演的电视剧，不会这都认不出来吧？”
“啊呀是她呀！”
“……”
两个登记员又回到窗口那儿，年长一点的那位看着季眠一脸堆笑的，拿了两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出来，看着季眠，居然有点小害羞。
季眠也看出来了，这位应该是她的剧迷。
“可以可以，你们俩现把这个填了，再签个名交上来。”
“……好的谢谢。”
填表格用了大概五分钟，两人签名后又摁了手印，最后拿着红本本去一个窗口盖了章后顺利完成领证流程。
出门时那两位登记员还在，跟在两人后边隔了一段距离。
季眠回头看了下，就停下来回头，“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年轻一点的那个开口，“是这样的，李姐她想和你合个影要个签名又不好意思说，你看……”
“可以的没问题。”
季眠和登记员合了影，又给签名。天色此时已经黑下来，她和林戚沉又去逛超市。逛完超市出来回到车上，季眠从包里掏出红色本本，借着窗外的灯光看。
林戚沉忽然把车里的灯给打开了，因为光线变亮，季眠有些慌神。
“看结婚证看这么出神？”
“……我才没有呢。”
“明明就有。”
“……”
季眠没再否认，拿手机出来对着红本本拍了一张照片，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林戚沉要他的本本。
“你的也给我拍一下，我要拍成双成对的。”
林戚沉就拿了自己的那本出来递给她，“要发微博？”
“嗯。一早就有人认出我和你了，只是没人来搭讪，消息肯定明天就走漏了，还不如我自己先下手为强发出去。”
“这么急着昭告天下你是我林戚沉的女人了？”
季眠白他一眼，“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中二啊？还昭告天下，天下才不想搭理你的事儿呢。”
林戚沉只是笑笑，在一边看季眠拍照。她拍了好几次才拍好，最后发出去时靠着椅子长舒一口气，“我是已婚妇女了，忽然有点后悔怎么办？我才二十三岁。群里有同学还在考研呢……”
车子已经平稳地开上路。林戚沉闻言，侧头看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掐她的脸，“后悔也没用，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除非我挂了。”
“……”
季眠有点急了，“今天才领证，你能不能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啊？”
“看来你很舍不得我？”
“……废话啊。”
到家后才进餐厅，便看到桌上张妈做的一桌子菜，虽然只有两个人吃，但因为林戚沉说了今天会和季眠去领证，所以张妈就做了好多菜。
睡前季眠躺床上登录微博，不出所料的收到一大波的结婚祝福，圈内好友以及业内的一些大咖都到微博底下送祝福，粉丝活跃度也比之前up了好几个度。
各大新闻号也纷纷在第一时间转发季眠的那条微博，于是季眠和林戚沉又上了热搜。
就连已经好久不发微博被传已经半退圈的许夜璃也发了祝福的微博。
林戚沉洗完澡回房间时，季眠正趴在床上踢着腿看手机。
“还在玩儿手机？”
“嗯，你小姨妈刚才发微博祝我和你扯证愉快了。她是不是在国外啊现在？”
“在巴黎，说是不久之后和经纪公司合约到期了就不续了，要退圈。”
季眠很惊讶，“啊？她不做演员了？”
上次电影节，许夜璃原本是有入围作品的，但她却没去，似乎那时候起就在国外了，公司本来给她安排了不少好资源，因为她推了，最后又被分到了季眠和公司其他的几个艺人那里。
“差不多，这本来也不是她的目标，她专业搞服装设计的。我外公外婆也年纪很大了，需要她陪在身边，她似乎在那边找到男朋友了，明年应该也要结婚。”
“……”
林戚沉一边解扣子一边走到床边，指指季眠的手机，“别玩儿了，今天我们不是新婚么？”
“只是扯证，又不是婚礼。”
“婚礼马上给你补上。”
然后把季眠的手机从她手里抽走。电动窗帘缓缓合上的时候，季眠咽了口唾沫，她知道今晚定是个不眠之夜。
通过这段时间住一起后林戚沉肆无忌惮的无耻行为来看，她真的认为自己应该顺便去改个名字，叫“季没觉睡”得了。
“那个……我昨晚就没睡够，让我休息吧哥哥。”
她用撒娇的口吻说了句。
但战略错误。她没意识到这种时候和林戚沉撒娇无异于加快了狼入虎口的进程。
林戚沉掐着她的下巴温柔地亲了会儿，让她的手搂上自己的脖子，低头说了句，“乖。哥哥今晚上让你舒服。”
“……”
真的是。
这句话她觉得应该反过来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