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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意思？”

　　夭一一感觉自己的大脑忽然就变得迟钝了，什么都理不清，想不通，“就算蝶影鞭和妖王剑是同时铸造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蝶影鞭就是妖王给朋友打造的。”

　　“不，”乔子舒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妖王的朋友一个是现在的妖皇，另一个在妖界处于半归隐状态，她们二人手上都没有天辰钢铸造的法宝。”

　　夭一一忽然想到了溯魂术，精神抖擞地反驳：“就算蝶影鞭是属于妖王的，那现在也是我的，我勉强算是妖王的半个徒弟吧。”

　　“乐观是好，但，”乔子舒说，“一一，你不会不知道妖界有妖在猎杀妖王的追随者吧？”

　　夭一一心慌的一批，小声哔哔：“不，我不知道，我跟妖王没关系……”

　　乔子舒无情戳穿某个事实：“妖王剑和蝶影鞭都亲近你，你还会溯魂术。”

　　“……”夭一一哑口无言。

　　她能说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消失了数千年的妖王吗？

　　不，不能说，说了会死的——会被妖王的反叛者弄死的。

　　夭一一单纯归单纯，但是并不傻，那些融合到身体里的神魂碎片都和她有某种亲近之意，那种亲近的感觉同妖王剑和蝶影鞭带来的别无二致。

　　也许真的是她在某个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得到了妖王的传承？说不定就是为了抢妖王传承，她的神魂才会严重受损的？！

　　可惜随着神魂碎片归来的记忆太少，她也不清楚自己和妖王之间的联系。

　　“乔乔，我以前神魂不全你是知道的，全凭一道天雷重塑了神魂，得以新生，过往的所有记忆全都在天雷之下灰飞烟灭。你不会是在怀疑我是妖王吧？”夭一一说的自己都笑了，“那怎么可能呢，说我抢到了妖王的传承那还可靠些。”

　　乔子舒也笑了，“的确。”

　　在夭一一看不到的角度，乔子舒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小傻妖偶尔会露出和年纪不符的表情来，加上妖王剑和蝶影鞭对她莫名的亲近，仿佛她壳子里装了另一个灵魂一样，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乔子舒眸光沉沉。

　　夭一一看不到身后，也就不知道乔子舒脸上的表情，耍着蝶影鞭，高高兴兴的说：“乔乔，蝶影鞭居然是神器哎，我又变得厉害了，不，还是没有以前厉害……”

　　“已经很厉害了。”乔子舒闭眼吹，抬手摸了摸夭一一的头。

　　夭一一朝他吐了吐舌头，有些可爱，看得乔子舒升起了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咦？到了。”刺眼的光芒倾泻过来，夭一一闭了闭眼，抬手挡了挡眼睛，往前走着，很快就适应了那阵光芒。

　　“这么容易的吗？”脚踩上草地，落到实处，夭一一还有些不可置信，路上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石缝的尽头是又一座山，乔子舒把手抬起往前伸了伸，指尖触碰的地方，漾起了一圈圈波纹。

　　那是一个结界，御妖宗的，用来护持山门不被凡人发现以及抵御外敌入侵。

　　乔子舒没在附近找到小石头的踪迹，就收回了手，决定等影五和影六来了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山底明明无风，却总有风往石缝里灌，吹到另一头去，形成凄厉的“鬼声”，吓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