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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莫明回过神来，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并对秦汉晋说道：“你丧尽天良，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今日不杀你，你走吧。”
耳旁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莫明觉得既惊奇有熟悉。
显然这一切，是当年所发生的一幕，钱之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他送到了莫舒牙的身体里面，自己亲眼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明虽然在莫舒牙体内，但却不妨碍他观察四周。
周围一旁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显然之前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眼前的秦汉晋看上去虽然狼狈，但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狠劲，看上去也年轻许多。
跟之后那邋遢的样子比起来，眼前的秦汉晋帅了许多，有种小鲜肉的感觉。
“莫舒牙，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面孔吧，别再做伪君子了。”秦汉晋惨笑道：“你为了将这个世界据为己有，杀了苏远行，还有洛安，现在还要杀我灭口，是吗？”
“你已经疯了。”莫舒牙横眉冷对，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秦汉晋。
此时的莫明完全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自己的父亲杀了苏伯伯跟洛伯伯吗？目的是为了将这个世界据为己有。
莫明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只想着这一切不过是秦汉晋的胡言乱语。
“又是这套说辞，除了说我们疯了，你还有别的理由吗？”秦汉晋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倒地一般。
“杀苏远行的时候，你说他失去理智，我信了，帮你一起杀了他。杀洛安的时候，你说他对心念图谋不轨，我也信了你，跟你一起杀了他。”秦汉晋抬起头，脸上带着惨笑，“可叹啊，可悲啊。我秦汉晋好歹也算是一世英雄，居然被你们夫妻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恨啊！”
话音一落，秦汉晋气势暴涨，体内冲出来一头恶兽，正是穷奇。
“今日我秦汉晋落得如此下场，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秦汉晋依仗穷奇之威，浑身战意激昂，朗声道：“不过你莫舒牙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秦汉晋长剑挥指，穷奇咆哮着冲了出去，口中吐出一道恶风袭向莫舒牙。
莫民感觉身子动了起来，前所有为的力量感觉，让他有种能劈开天敌的感觉。
剑光闪烁，反复繁星坠落，瞬间斩碎了到眼前的恶风。
莫舒牙神色冷峻，眼中不带着丝毫情感，一剑刺向穷奇的小腹。
看似不可一世的穷奇，在这一剑之下，简直就如同一只小鸡，被洞穿了小腹，从空中坠落，砸起一阵尘土。
“汉晋，放弃吧，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莫舒牙叹息道：“不要在挣扎了，我可以治好你的疯病。”
“闭嘴，我没有疯的人是你。”秦汉晋满脸是血，大口喘息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精力，好不容易创造出这样一个世界。我不可能让你得逞，哪怕是将它毁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你放心吧，杀了你以后，我会将心念封印，然后将这个世界毁掉。”
“哈哈哈，果然是你莫舒牙的作风。”秦汉晋讥讽道：“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肯放过，真不愧是你腹黑之主，莫舒牙啊！”
最后一段话，秦汉晋几乎将牙齿都咬碎了。
莫明精神藏在莫舒牙体内，但却无法感同身受，也几乎看不见莫舒牙的表情，只是被秦汉晋的话语跟震惊到了。
母亲居然真的是被自己父亲亲手杀害的，而且他还准备毁掉这个世界。
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本来以为知晓过去的事情，自己会变得清醒一点，却没想到变得更加混乱了。
就在莫明不解的时候，秦汉晋鼓起最后一口力气，用剑刺向莫舒牙。
不过秦汉晋已经是强弩之末，莫舒牙轻而易举便躲开了，同时一掌打在秦汉晋的后颈上，将他打翻在地。
“不要挣扎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放屁，要不是你让心念暗算我，我又岂会不是你的对手。”
“是我们夫妻对不起你。”莫舒牙缓缓举起剑，“下辈子再向你赔礼道歉吧。”
剑随着话语落下，带着坚定跟决绝。
忽然，秦汉晋转过身来，用肩膀接住了莫舒牙的剑，随后用力地在莫舒牙的肩膀上打了一掌。
两人身子同时往后退去，秦汉晋捂着伤口，踉踉跄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黑洞。
“莫舒牙，你赢不了我，永远都赢不了。”秦汉晋满脸恨意地盯着莫舒牙，“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回来取我应得的东西。”
话刚说完，秦汉晋转身跳入黑洞之中。
莫舒牙刚想上去阻止，穷奇便从一旁冲了出来，忍着小腹的剧痛挡在莫舒牙身前。
“穷奇，难道连你也要帮助他？”莫舒牙无比痛心道。
“他是我的主人，是他创造了我。”穷奇龇着牙，“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觉得他是错的。”
莫舒牙举起的剑，缓缓落下了下去，眼神中一片茫然无措。
“他没错，难道是我的错吗？”莫舒牙低着头，看着满是鲜血的手，“难道疯的人，真的是我吗？”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穷奇张开大嘴，朝着莫舒牙的脑袋咬了下去。
“舒牙！”
一道倩丽人影从远处奔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掌击退了穷奇，转身将莫舒牙揽入怀中，眼中含着热泪道：“舒牙，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其实莫舒牙根本不善于战斗，至少跟秦汉晋想比而言是这样。
秦汉晋有穷奇相助，又修炼了剑不凡的剑术，功力远在莫舒牙之上，要不是陈心念相助，莫舒牙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掉秦汉晋。
不过即使有陈心念在一旁相助，莫舒牙还是失败了，秦汉晋逃跑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倒在一旁，重伤垂死的穷奇，莫舒牙躺在陈心念怀里，叹息道：“还是失败了，我们回去吧，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在疯狂之中结束我们的生命，淹没在天书令的魔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