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抓着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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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漫清连忙往后躲了躲,“别这么看着本宫,否则本宫还以为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都把那个舞女留在身边做女官了,您就一点都不伤心生气吗?”赵飞雪很是好奇的问出这话。
郝漫清不以为意的轻笑道:“皇上是被迷惑了,这不是他的本意,本宫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闻言,赵飞雪好奇道:“娘娘这话是何意?那个皎月,臣妾也让宫女去看过,说是戴着面纱,一副狐媚子的模样,确实能迷惑男人,可皇上被她迷惑,也是对娘娘您变心了,怎能不是他的本意?”
“本宫问你,就算皇上被迷惑,区区舞女能有多大能耐,能够让皇上对她言听计从,能够让皇上对本宫的情意瞬间消失?”郝漫清挑了挑眉。
刚进门的唐秋梨听到这话,不由眸光一闪。
她不等赵飞雪开口说话,便开着口进来了:“臣妾听闻,苗疆女子惯会蛊术迷惑人心,既然这个舞女是苗疆来的,想必也是会点蛊术的。”
“本宫就是这么猜测的,所以必须调查清楚。”郝漫清点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这番话。
那个苗疆女子不仅仅是眼眸魅惑,浑身上下更是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怎么都觉着皇上是被控制了。
听完这番话,赵飞雪愕然道:“那,那咱们该怎么试探啊?如今皇上被她完全迷惑,恐怕是对任何人都不留情的。”
“本宫要赌,赌皇上还保留自己的神智,否则国家大事岂不是都在舞女的掌控之中?本宫想到了一个计策,原本想凭着自己行事,既然你们今夜来到此处,就由你们帮本宫这个忙吧。”
郝漫清若有所思的说出这番话,眼里满是冷光。
对付这个苗疆女子,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利用皇上来压制。
唐秋梨坚定道:“无论娘娘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义不容辞。”
郝漫清忍不住笑道:“别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让你们帮个小忙,附耳过来。”
半个时辰后,赵飞雪和唐秋梨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凤栖宫。
看着她们翻墙出去,淑琴忍不住感叹道:“以前不了解这两位娘娘,还以为她们很是尊贵端庄,却没想到如此可爱跳脱,不过对皇后娘娘也是十分忠心的。”
“那是皇后娘娘对她们好,一手提拔她们为妃,人人都说皇后娘娘想后宫独大,却没想过两位娘娘如此忠心,是咱们娘娘用心换来的。”
芙蓉颇为自豪的解释,心里很为自家娘娘高兴。
出了这样的事,后宫之中却还有的是人帮着她们娘娘,她心里实在是欣慰。
郝漫清揉了揉眼睛,困顿道:“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你们也去睡吧,明日等着她们的好消息就是。”
说完,她躺了下来,心里却还是轻松不起来。
看着她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淑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上前两步,“娘娘是不是担心皇上被蛊惑的太深,即便如此也不会动容?”
“本宫是担心,可若是如此,那个舞女都能控制整个大端了,本宫不信皇上会一点清醒的能力都没有。”郝漫清说完,便摆手让她下去。
她担心是一回事,但在这种时候,无条件相信景司怿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二日。
郝漫清早早起来,准备好一切后,便躺在美人塌上等待。
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芙蓉不免有些心疼,“娘娘装重病就装重病吧,为何要施针给自己改脉象?这样做可是很痛苦的。”
“不这么做,那些太医如何告诉皇上本宫是真的得病了?本宫没事,现下看起来如何?”郝漫清有气无力的问出这话。
芙蓉抿了抿唇,无奈道:“面如土色,满头大汗,看起来很是虚弱。”
“那就好,你们快去帮本宫听听动静,皇上也快下朝了,估摸着半个时辰就会过来。”郝漫清彻底松了口气,躺在榻上静静等待。
芙蓉和淑琴出去听动静,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娘娘,奴婢看皇上就是被那个舞女彻底蛊惑,所以才不会过来,您何苦这样白白受折磨!还是赶快把针拿掉吧。”她气得直跺脚,语气里满是心疼。
郝漫清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本宫再等等,若是等满了一个时辰还不过来,那本宫就作罢了。”
说完,她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她如此黯然失色的模样,淑琴心里很是不忍,“芙蓉姐姐在这里陪着娘娘吧,奴婢再过去看看。”
说罢,她立刻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宫人们行礼的声音。
芙蓉眼前一亮,立刻跑了出去,“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后怎么样?”景司怿担忧的询问,脚步不停的走了进来。
听到他的语气,郝漫清顿时鼻子一酸,明明想好装作虚弱的模样,可现下怎么都装不下去了,只想为这重新感受到的关心哭一哭。
“清儿。”
景司怿急急走过来,看她疼得满头大汗,顿时心疼的抬起袖子为她擦干,“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放心吧,朕已经派太医为你医治,很快就会过来了。”
看他眼神深情,和昨日完全不同的样子,郝漫清心里更加笃定,他是中了蛊术。
“臣妾不担心自己出事,只怕以后不能陪在皇上身边,只是……只是臣妾方才给自己把脉,恐怕是得了不治之症。”郝漫清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景司怿愣在原地,“不,不可能,这正好好的,你怎么会得了不治之症?”
“脉象虚浮,再加上臣妾被禁足半月,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才催发体内毒素,臣妾也想活,恐怕是无力回天。”
郝漫清挣扎着起身,“皇上,臣妾这么爱您,以后却不能长伴您左右,是臣妾对不住您,不过这对您来说也算是好事。”
“你胡说什么呢!你死了对朕怎么可能是好事?你放心,从今日开始你不必禁足了,无论你做错什么,朕都不会责罚你,你会好起来的,高兴了就能痊愈是不是?”景司怿紧紧握住她的手,害怕洋溢于表。
殿门口的芙蓉和淑琴对视一眼,没想到皇上的转变竟然如此之大。
明明昨日还怎么都不肯松口,哪怕她们皇后娘娘据理力争都不行,如今却一口答应不禁足,也不会再责罚,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郝漫清为难的低下头,“怎么不算是好事,没了臣妾胡搅蛮缠,您就能和那个女官好好在一起了,皇上不爱臣妾,爱上那个女官了对吗?”
“你别乱说,朕只是欣赏她的才华,所以才要把她留在身边,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朕可就走了!”景司怿立刻变脸,起身就要离开。
看他脸上没有半分怜惜了,郝漫清心里一咯噔,知道这种蛊术不简单。
她忙拉住景司怿的手,可怜巴巴道:“臣妾不胡说了,臣妾已经病成这样,皇上真忍心离开吗?”
听她这样说,景司怿顿时心软了,“好好好,是朕对你太不好了,朕留下来好好陪着你。”
“那皇上您坐。”
郝漫清拉着他的手腕不松开,顺势搭上他的脉搏。
诊脉后,她的脸色就微微变了。
这种蛊术不知是怎么下的,可她摸着脉象,就觉得景司怿像是吃了那些旁门道士的丹药,强行提了精神气,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个月就会虚弱到没有回天之力。
郝漫清不禁开始怀疑,这个舞女先是利用蛊术让她和景司怿离心,继而毁掉景司怿的身体,为的就是让这大端落入她身后人手里。
“你怎么了?清儿,清儿?”景司怿轻轻晃动她的肩膀,“怎么一直抓着朕不放开?”
郝漫清回过神来,抿唇道:“皇上……您真解了臣妾的禁足吗?不会再改变心意了吧?”
景司怿不由轻笑道:“你不是最了解朕吗?朕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解了你的禁足,就不会再关着你了,你若是不信的话,朕立刻让小六去传旨。”
说罢,他便对芙蓉摆摆手,“快去告诉小六,让他传旨下去,朕不会再禁足皇后。”
芙蓉哪里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忙答应着快步离开了。
“皇上,多谢您愿意宽恕臣妾。”郝漫清勉强笑笑,眼底满是担忧。
这种蛊术,根本没有任何药方可以解,也说明这个舞女可能不是普通的苗疆人,兴许会点平常苗疆女子不会的手段,才能让景司怿提起她,就会对任何人翻脸。
她想到皎月那双异常勾人的眸子,就顿觉此事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古怪。
可还没等她细细品味,景司怿就拍了拍她的手,“太医来了。”
郝漫清回过神,见太医已经提着药箱走来,立刻收起所有思绪,乖乖让太医诊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