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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季霖虽然否认，但是听起来明显中气不足，让人无法信服。
萧固哈哈一笑，“在我面前用毒，简直是不自量力。这毒药虽然被茶水冲淡了，但是就算只有一点点味道，我也能分辨得出来。”
季霖握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感觉要把茶盏捏碎。
“侯爷，我知道你这书房周围都埋伏了人，你以为就凭那几个歪瓜裂枣就能扭转局势？那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萧固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张狂却又自信自信，丝毫不把眼前的危机放在眼里，他就是要把季霖的部署打乱，然后等着他服软。
府中的精锐在萧固眼里竟然是歪瓜裂枣？
季霖心里挣扎了许久，他知道今天败了，可是确不想轻易认输，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够力挽狂澜。
但很不幸的是，季霖思忖了许久，发现他无计可施，他无法保证能将萧固留下，即便让萧固留下了，那也是两败俱伤，而且镇国侯府还要面对无极阁的怒火。一种无力感从头到脚蔓延开来。
萧固也是没有催促，安静地看着季霖在做最后的挣扎。
“少阁主，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窍，望少阁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季霖还是低下了挺直的身躯，这腰杆，上尊皇帝，下拜父母祖先，却还从未在一个小辈面前弯过。
“说吧，这毒药是哪里来的？”萧固满意地笑了。
季霖没有想到萧固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他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并没有将宸妃供出来，“这，这是府上的大夫配的。”
“季侯爷，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么我们就拿着这杯茶去皇上面前吧，我相信皇上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萧固说着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同时不忘拿起桌上的茶壶。
“别。”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镇国侯府可就完了。
“这毒药是宸妃娘娘给的。”季霖知道再瞒下去，只怕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反正当前也没有酿成大错，说出来对宸妃也没什么影响，可是他忘了荷香中毒了。
“宸妃？她为什么要对我下手？”萧固不明白，皇家的那几位，哪一个不是想拉拢他的，这宸妃竟然想杀他，挑起皇室与江湖的争斗？
这毒药在江湖上失传已久，萧固也是听闻却从未见过，宸妃是如何得到这毒药的？要不是萧固自小遍读医书，苦学医术，今日真有可能就这么栽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于宸妃的打算，季霖也是有疑惑的，只是萧固突然到访，让他失了分寸，所以才命人将毒药溶在茶中，却没有想到，萧固还是医家高手，只是一闻，便知道茶中有异。
“荷香在你府上是什么情况？”
“荷香？荷香她很好啊。”季霖有点心虚，不敢看萧固。
季霖的演技实在太差了，萧固也不想跟季霖争辩，刚才说了那么久，他都有点口干了。萧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给季霖，“自己看吧。”
萧固也不理季霖，拿起旁边空余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是茶，好茶好茶。”萧固一口喝完，满声赞叹。
季霖捡起信，才看一眼就脸色大变，那封信正是萧固今早收到的那封信。
“还有什么话可说？”
“少阁主，这，这我能解释的。”季霖将一切都推到大皇子身上，包括大皇子派人在侯府行凶的事。
“行凶之人已经杖毙，也算给荷香报仇了。”
“报仇就行了？我可告诉你了，荷香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就让镇国侯府上下陪葬。”
“你，你别欺人太甚。”
“呵呵，侯爷要是有意见，就去找皇上吧。”
说到皇上，季霖就瘪了，皇上知道他府上出了这事，正好有借口将兵权收回了。
“最后再给季侯爷一个忠告，留心宸妃，如果她不傻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你来给我下毒的。”萧固相信季霖是个聪明人，会明白他的意思。
“事情都办完了，在下就告辞了。”萧固起身，弹了弹衣服的褶皱。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少阁主，既然你能分辨出这毒药，那可有解毒的法子？”季霖想起荷香还中了这毒。
“解毒方子自然是有的，要看侯爷愿意拿多少钱来换了。”萧固对各种奇毒感兴趣，在书上看到这种毒药的时候，就想了几个解毒的方子，正苦于没得试验，不知道效果。
“少阁主开个价吧。”季霖知道得哄萧固满意，这人吃软不吃硬。
“十万两，黄金。”
“什么，黄金？”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荷香那个贱丫头的命值十万将黄金？侯府虽然不缺钱，但是十万两黄金也不是小数目。
“要是侯爷嫌贵，那就去找其他人吧。”
季霖也想去找其他人，但是府上的大夫都说此毒无解，这些大夫也是个中翘楚，他们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民间的一些大夫了。
“等等，十万两就十万两。”季霖狠下心来，要是让萧固知道荷香也中毒了，而且下毒的人还是宸妃，那事可就大了。
“哦，对了，侯爷，你自己也中毒了，要不要我也帮你解毒？”
“我也中毒了？开什么玩笑。”季霖以为萧固又想讹他一笔。
“侯爷不信就算了，反正将来是你无颜面见季家先祖。”
“季家先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萧固的话勾起了季霖的好奇心。
“既然侯爷诚心发问，那我也勉为其难告诉你，这么多年来，侯府一直没有婴孩出生，侯爷是否觉得奇怪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因为侯爷也中毒了，这种毒药让侯爷失去了生育能力。”
“胡说八道，本侯身体好着呢，谁敢给本侯下毒。”他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是因为中毒了？这也太荒唐了，季霖不相信。
“侯爷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京城又不止你一个，总有人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