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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红颜薄命

为君点朱砂 眉眼弯弯 3248 2025-10-08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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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憷国商户怀氏有女初成,一名靖柔,一名靖彤,虽皆为庶女,却因姿色无双而冠绝都城荆州。日出西市,则西市拥堵,夜归东街,则东街阻滞,人人皆叹能望其一眼乃人生之大幸事。

  故而,怀氏族人一直将二人视为家族珍宝,珍而藏之,任各方青年才俊想尽办法求取,都未曾表露过嫁娶之意,直至二人年逾双十年华,仍是待字闺中。

  一时间众人皆云,怀氏商眼高于顶,其靖女非皇族不嫁。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憷国皇帝耳中,或许是出于好奇,竟然破例准许商贩之女入宫觐见。果然,只一眼,二人便惊艳了后宫。憷国皇帝当即下诏,一月后怀氏商女入宫封赐。

  原以为,这一纸诏书接下,便是定下了二女的终身,怀氏一族也可凭借东风之力,从此直上云霄。

  然而,春暖花自开,少女总怀春。

  正值芳华的少女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糟老头子?哪怕他是九五之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此时在她们眼里都不如一个年轻蓬勃的面容,更让人心动。

  两姐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渴望能遇到一份“真正的爱情”。

  就在这个时候,韩风言出现了。

  他高大英俊,性情温柔,仅仅说了两三句甜言蜜语就轻而易举地俘获了少女的芳心,而且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两姐妹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他。

  倘若没有憷皇下诏,或许二人能仿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但如今皇恩不能负,也不敢负。姐妹二人商量过后,决定一人与韩风言私逃共度此生,而另一人则入宫逢迎圣恩,力保怀氏一族。至于谁去谁留,就有韩风言定夺。

  韩风言此人虽无大才,对感情却是忠贞笃定,他当即坦言自己一直都只喜欢怀靖彤一人,从无二想。听闻此言,一女喜,一女悲。三人商议,由怀靖柔掩护,韩风言和怀靖彤于入宫前三日从水路出逃。

  孰料,到了商定之日,等在河边的除了船夫,还有面目狰狞的怀靖柔和怀氏众多家长,当场就将意欲私奔的二人逮了个正着。

  为了保住韩风言性命,怀靖彤以死相逼,并宣称自己早已和其有了肌肤之亲,且珠胎暗结。众人听闻自然大惊失色,断不敢将已经失节的怀靖彤再送入宫中,只好谎称她得了重病,难以治愈,韩风言终以赘婿之名入得怀家。

  然而,怀靖柔虽迫于家族压力,也不敢让外界知道实情,却也并不甘心她二人就此厮守在一起,遂撺掇众人毁了怀靖彤的容貌,至此怀氏二美只剩一人,怀靖柔如期入宫,荣获盛宠。

  怀靖彤原以为自己毁了容,就能消解阿姊的怨恨,和韩风言安稳渡过余生。

  却不知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妒嫉之心,一旦它从缝隙中滋生,就会迅速蔓延,不死不休。

  即便一个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宠妃,而另一个只是面目全非的弃女,二人之间的天壤之别犹如云泥,也依然抹不平怀靖柔心中的那道裂痕。

  宫中时不时就会传令出来,变着法的羞辱怀靖彤。怀家上下更是几乎都已将她视作奴仆,随意驱使,任意打骂,即便她身怀六甲之时,也还要挺着皮球大的肚子浸泡在寒冷的洗衣池中。

  终于,怀靖彤熬不住了,提前一个月早产,血崩不止。

  怀氏大家长得知后,直斥其为孽种,早产乃天意不容,竟让下人将她抬出了怀府,丢在一处破庙中,任其自生自灭。韩风言四处跪地哀求,府中却无一人愿意相助,直至夜半,昔日曾跟随过怀靖彤的一名婢女偷偷请来一个稳婆相助。只是为时已晚,怀靖彤挣扎着看了刚出世的孩子最后一眼,便撒手人寰了。

  此事最终传到了宫中,或许是人死情灭,怀靖柔终于放弃了仇恨之心,竟然破天荒赏赐了韩风言一大笔银钱,并叮嘱他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另谋生路。

  韩风言无奈,只好抱着襁褓中的婴孩离乡背井,来了寒国。本想凭借着这笔钱财在此安身立命,却不料第一次做生意就亏的血本无归。望着嗷嗷待哺的孩子,遭遇连番打击的他顿时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居然抱着孩子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也不知是婴孩福大命大,还是韩风言最后的时刻后悔了。总之,在樵夫发现他筋骨寸断的尸体,扳开他紧紧环住的双臂时,婴孩确实安安稳稳趴在他的胸口之上,毫发未伤。

  樵夫有些嫌弃地抱起被鲜血浸透的襁褓,发现是个女婴,接着又从韩风言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和一根玉簪。樵夫不识字,却也一眼就看出了玉簪是个值钱的玩意儿,当下弃了韩风言尸首,抱着女婴出了山林。

  途中,恰好遇到赖花子,认得他是甘单城中有名的人牙子,便想将女婴贩卖于他。赖花子本也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但在瞧了玉簪和书信之后,陡然改变了心意。

  “我感慨于你父母的磨难,瞧着你身世着实可怜,于是便将你买了下来,养育至今。”

  听罢赖花子的讲述,小清只觉得胸中郁结,似有一股浊气堵在心头无法宣泄。

  “你所说的这些,都是我父亲书信上所记?”

  “正是。”赖花子点点头,忽然叹道,“你母亲真是红颜薄命,可惜可惜啊。”说着,他竟然抹了抹眼泪,似乎是动了几分真情。

  “书信呢?”小清追问道。她对此一直心心念念,就是想亲眼看看父亲的绝笔信到底写了什么。

  “书信?书信我弄丢了,它不如玉簪值钱,所以……我也就没刻意收起来。”赖花子支支吾吾地回道。

  小清微微皱眉,这个解释虽然合理,但她却有些不信。赖花子一心想将她日后卖个高价,就必须要证明她的身份。玉簪虽然值钱,旁人却未必认得是怀家之物,而书信一目了然,显然比玉簪要更具说服力。

  “当真丢了?”

  “丢了!”赖花子肯定回道,“但是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禾夫人。她不是也全部查出来了吗?”

  小清望向禾夫人,只见她微微颔首:“赖花子所言和王奔所查相差无几。只不过有一点不同。”

  “哪里不同?”小清和赖花子同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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