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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青楼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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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方才马车上跳下去的就是王妃!”不等李琛惊愕,侍棋第一个叫起来,烟萝和一早等在门口的青萝都凑上来看,马车仔仔细细四下搜罗个遍,确实没有齐钰的身影。

  “看到了为什么不早说!”李琛沉着声音问他,“你方才哑巴了嘛!”

  “王爷,王妃跑的太快,奴才瞧的不真切,哪敢乱说啊!”侍棋腿还在哆嗦就又倒霉催的跪在地上,手指烟萝,“奴才还拉烟萝姑姑看来着,姑姑说是奴才跑的憋气眼盲,还取笑奴才。”

  “现在不是争论谁是谁非的时候,”烟萝冷着脸同李琛福身,“既然方才侍棋瞧见王妃是打哪儿跳下车的,现在出去寻也来得及。”

  “是是是!还是找到小姐最要紧!”青萝想到自己才一天没跟着,小姐就丢了,眼里又憋了泪珠儿,扑簌扑簌的掉个不停,“这样晚的天,万一遇上歹人,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她越想越怕,哽咽着说不下去,李琛心里恨,手无缚鸡之力却有驾车逆行的本事和跳车的腿脚,他翻身上马,“侍棋前面带路。”

  “奴婢陪着一起去。”烟萝跳上马车,顺便拉青萝上来,“青萝常陪着王妃一道出去,带着她也方便。”

  李琛点头,侍棋跳上马车调转车头往方才的店铺去,烟萝撩帘喝令府门外的众人,“今夜之事胆敢多说半个字,当心你们的舌头。”

  众人跪倒称是,侍棋扬鞭,李琛打马,一行人才出发寻找齐钰,侍棋记性不差,到月影轩的时候店铺已经关门,敲了几家也问不出什么,青萝领着把齐钰常去歇脚的地方都走了个遍,也都说没有见过,无奈之下,烟萝还带了几盒糕点回齐府走了一遭,李琛等在巷子里看她两手空空出来,神情惨淡,他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可是没想到她会用情这样深,会为他不顾性命又离家不归,方才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不该吼她的,那样危险的时候,她肯定也吓坏了!就连自己打马背上跳过去的时候都差点滑到马肚子底下,要不是马鞭子恰恰好好勾到了马颈,他们两个人可就真做了蹄下亡魂丧命鸳鸯了。

  解语怜心这边,一曲才终,一群爷们笑闹着将赏钱往堂上丢,有姑娘屈膝去捡,也有姑娘不为所动,只收拾调试手里的乐器,还不等齐钰疑惑,已经有过分的爷们跳上台来,将那弯腰捡拾的姑娘打横抱起就走,姑娘娇笑埋头在那人怀里被抱走了,齐钰拍着栏杆急切切的看要往哪里去,“也太不尊重艺术了!”

  鹿予把她拉回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看方才进来时候就拥过来的,是没什么才艺绝活的,除了身子没什么能叫人取乐,这些乐妓舞妓可以演几场博人一笑,若是愿意接客便去捡拾银子,自然有瞧上她们的过来争抢,还有些花魁名妓清倌,咱们在这儿是见不到的,得姑娘们愿意见,还得去后院花船上候着才行,姑娘们没法子选了这条路,总得活下去不是!”

  “那有没有纯粹的凭着自己本事清清白白过日子的姑娘小伙儿?”齐钰问鹿予,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头一次有人问他“小伙儿”的事!

  她难道有这样的癖好?

  “有还是没有?”齐钰等不及,“就不能简简单单跳舞唱歌演戏让人民大众喜欢赚钱活着吗?”

  “有一些,极少!”鹿予搜罗自己脑中微薄的相关知识,“也只有花魁名妓能由得自己罢了,能一曲值千金才配,一般娼妓以色事他人都难长久,哪里有的选!”

  “那小伙儿呢?可有做这生意的?”

  诶?还是绕不过这事去,鹿予扶额,“这事情该是及其隐晦的,戏园子里的角儿多半是得一些名门赏识抬举才做的长久,有一些是王侯公子的老相识,另一些是闺门贵妇的心头爱,这些事,你打戏园子里走几圈,准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也是得有人捧才行啊!”齐钰感叹一句,不过搁现代捧才,捧颜,捧人设,搁这里捧的低俗露骨些罢了!

  她理理衣裳站起来,“走吧,带我去花船上坐坐,看看名妓和花魁们的风采。”

  老板来了哪有招待不周的道理,齐钰跟着鹿予打这个花船上去去这个亭里听曲儿,又打那个花船过去看那个姑娘画画,一晚上打花船上上下下出出进进,握着小本本悄咪咪的记录着什么,到清晨才打楼里出来,跑共荣楼里睡觉去了,临别告诉鹿予,“今夜还来接我,换个戏园子瞅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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