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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奉命为策王府送恩赏，谁知王妃未在府中，阖府皆不知王妃去向，却有人报于奴才王妃在城中梓木商行，臣见已经入夜，便领了策王府兵前去接王妃回府，谁知那梓木商行之中，却是有人诓骗王妃前去，奴才赶到时，正值那歹人对王妃欲行不轨，奴才救下王妃，那歹人还枉顾礼法，对王妃出言不逊，王妃羞愤之下，提剑杀了歹人，奴才正要回宫禀告此事，谁知未出院门，便见袁将军领兵围了院子，讲说梓木商行上下具亡，掌柜自缢，留遗书指认王妃
同奸人不轨，他见事迹败露以死谢罪，袁将军以手中证据皆指向王妃，要留王妃讯问，坚决不许王妃离开，王妃言说若要问询，需请陛下、太后旨意，袁将军决计不依，王妃先是被辱，后又被欺，为证清白，举剑自缢，她小小女儿经此风波，哪里拿的稳剑，也不知怎的，奴才等只看着王妃剑刃划过自己脖颈，慌的了不得，谁知那剑尖却划破了袁将军的喉咙，王妃伤了皮肉，却要了袁将军的性命。”
洪福一口气说完，再拜，“王妃知道自己错杀了人，害怕的要命，求着奴才进宫谢罪，请陛下发落。”
害怕的要命？
崔直心里轻笑，王妃当时的样子，可真看不出哪里害怕，就连自己方才在殿外候旨时同她行礼，她也是依礼回话，未见几分手足无措啊。
“是这样吗？”李湛听完，目光看向了他。
“是这样，臣等听百姓来报梓木商行出了人命，便赶去查看，谁知正拿到那书信，袁将军要封梓木商行，查看可有幸存之人，正在后院见到了洪公公和王妃一行，袁将军便想问询一二，王妃不肯配合，便生了口角，袁将军是行伍出身，难免冲撞王妃，王妃又极尊贵，怕是受不得......”他没再讲下去，但是言语间为袁珩辩白之意已经明显。
洪福冷哼一声，并不多言。
朝夕相伴李湛多年，洪福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李湛手指翻转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片刻，道，“请兵部尚书商议神威军主将名单呈报，至于此时，便由虎威军主将言贲统辖吧。”
崔直只以为自己先入宫面圣，美事能落在他头上，却不想陛下圣心独断，交给了虎威军主帅，只能讪讪退出来，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能默然退下，而等他出了门，李湛才招手叫洪福起来，“方才这人有何事，叫你不痛快了？”
“奴才不敢。”洪福低头。
“说吧，朕恕你无罪。”
“崔将军讲，袁将军是行伍出身，难免冲撞王妃，奴才也正是想到此处，才帮着他劝和两句，谁知他竟然连奴才也侮辱，若不是王妃制止，奴才的肩膀，怕是要叫袁将军卸去了。”
“竟有此事？”李湛侧目，“伤了哪里？可曾看过太医？”
“奴才贱命，不碍事，皮肉伤过几日也便好了。”
“该死！”李济突然出言，倒叫李湛都吃惊，“永王你方才说了该死？谁？袁珩吗？”
“正是此人！”李济冷声道，“目无礼法，未经圣意便要查问皇亲，其罪一；制下无方，小小主将殉职都敢越过兵部前来面圣，饶陛下清静，其罪二；胆敢羞辱御前传旨之人，枉顾君威，此罪大逆不道，合该万死！”
“严重了严重了！”李湛手拍在他手上，安抚他心绪，“不过是一个守将不懂规矩，被王妃误杀了，既然如此，也怨不得那孩子，她姑娘家，怕是第一次提剑，磕了碰了别人也是常事，这样，”李湛叫洪福传旨，“今日夜深，便请她去齐贵妃宫里歇下，叫贵妃好好宽慰宽慰，明日见了太后谢了恩，便回府去吧。”
“奴才领旨。”洪福行礼便要退下，李济却捏了棋子不肯落下，笑谈道，“皇兄如今果然心系棋局，这正事，理了一半便搁置了。”
“还有什么事？”李湛又疑惑了，“不是你讲得了这黑白双玉料研磨了棋子送来见朕勾起朕这棋瘾的吗？如今偏偏又不肯好好同朕对弈了！”
“皇兄，倒在王妃剑下的可不止一人，还有那欲行不轨的恶民，而且梓木商行上下具已殒命，还有那封不清不楚的遗书，经此一事，想必坊间已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咱们知晓王妃曾情愿一死自证清白，可百姓不知啊，若因此不明不白伤了王妃清誉，损了皇室威仪，可是不值。”
“该死！”李济突然出言，倒叫李湛都吃惊，“永王你方才说了该死？谁？袁珩吗？”
“正是此人！”李济冷声道，“目无礼法，未经圣意便要查问皇亲，其罪一；制下无方，小小主将殉职都敢越过兵部前来面圣，饶陛下清静，其罪二；胆敢羞辱御前传旨之人，枉顾君威，此罪大逆不道，合该万死！”
“严重了严重了！”李湛手拍在他手上，安抚他心绪，“不过是一个守将不懂规矩，被王妃误杀了，既然如此，也怨不得那孩子，她姑娘家，怕是第一次提剑，磕了碰了别人也是常事，这样，”李湛叫洪福传旨，“今日夜深，便请她去齐贵妃宫里歇下，叫贵妃好好宽慰宽慰，明日见了太后谢了恩，便回府去吧。”
“奴才领旨。”洪福行礼便要退下，李济却捏了棋子不肯落下，笑谈道，“皇兄如今果然心系棋局，这正事，理了一半便搁置了。”
“还有什么事？”李湛又疑惑了，“不是你讲得了这黑白双玉料研磨了棋子送来见朕勾起朕这棋瘾的吗？如今偏偏又不肯好好同朕对弈了！”
“皇兄，倒在王妃剑下的可不止一人，还有那欲行不轨的恶民，而且梓木商行上下具已殒命，还有那封不清不楚的遗书，经此一事，想必坊间已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咱们知晓王妃曾情愿一死自证清白，可百姓不知啊，若因此不明不白伤了王妃清誉，损了皇室威仪，可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