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俏都督勇救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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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来,月光下,鲜衣怒马,肆意飞驰。
这便是,自城外赶来的裴旭。
彼时,他刚刚与高慕于西街将案件查出了一点儿线索,心下正喜。
本可早点儿归府,但裴旭想着这两日谢宁心绪不佳,而自己又于昨日与她拌嘴,心里甚是懊悔。
便于,西街口的成衣铺,给谢宁选件衣物,好那拿回府以缓二人关系。
这时,凌许满天大汗的告诉他,谢宁被诏进了宫中,一直未归。
听见这一消息,裴旭的脑内如惊雷炸响,轰的他呆愣了几秒,而后,便丢任由那衣物自手内滑落,也没个时间去捡。
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铺子里。
出了铺子,裴旭便立即找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往皇城赶,到了城门口也不见停下来。
就见他神色焦急,怒意难掩,眼神凶狠而凌厉,周身气场犹如地狱罗刹一般。
连守门侍卫都没敢上前拦马,就叫裴旭直直冲了进去。
只是宫内禁止骑马,守门侍卫虽是未敢阻拦裴旭,但刚过玄德门,随即,就被一群宫内护卫拦了下来。
“都督,宫内禁车马走动,除了皇上,其余人皆以步代马,还请都督下马,以正律例。”
纵然裴旭是一朝都督,权倾朝野,但他仍是周瑞的臣子,这宫内规矩也不得不守。
由于,被一群侍卫拦在半道,周瑞只得跳下马,拼命往周瑞的尚书房跑。
好不容易狂奔到了地方,却被守门的太监拦住了。
“都督,皇上不在,都督……皇上正的不在。”
就见,那太监边喊边拦,不过,已然怒火中烧的裴旭,那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拦的住的。
只得半猫着身子,神色焦急的,小跑跟着裴旭。
此时,裴旭只凭残存的理智,积压着噬人的怒火,转了一圈尚书房,发现周瑞果然不在。
裴旭便出了那里,就在小太监以为裴旭要走,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忽的,裴旭转了身,吓的那太监又绷紧了神经,连同着身体,都微微上提来了一点,只低着头。
“都督……”
就见,裴旭神色冰冷如寒九冷月,凌冽的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在何处,本官找皇上有要事相告。”
就听,小太监微做镇定的答道。
“回都督话,皇上在太后的寿康宫内,一直未回这尚书府。”
闻言,裴旭只将那紧蹙的眉心又紧了紧。
“一直在寿康宫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那小太监将那握着拂尘,哆嗦的手悄咪咪藏了起来才说。
“回都督,奴才听闻,今日酉时初刻,太后在宫后苑游园之时,突遇一群刺客,以至受惊,至今未醒。”
“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听此,裴旭将那紧握的拳头又紧了紧。
“知道了。”
说罢,便朝那寿康宫走去。
进了寿康宫,就见宫内灯火通明,人影交错,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神色慌张。
寿康宫内的主事太监见了裴旭,忙喊。
“裴都督到——”
喊完,便忙跑到裴旭身旁,语气哀怨的说道。
“都督,您如何来了,不过,来了也好,您快进去劝劝皇上吧,老奴实在是没招了。”
二人边说边走,行至门前,那太监替裴旭打了帘。
屋内,一众人皆垂手而立,神色凝重。
而周瑞在看到裴旭之后,似乎没了往日的亲近,只立在太后床边,撇了一眼,便再未正眼瞧过。
细看,周瑞此刻,正在不停的捻着,手里的翡翠玉珠,眼睛直直盯着,替太后诊治的太医。
就见,那太医回身禀告之时,周瑞将那拿玉珠的手向前微微一伸。
“快说,如何了?”
见周瑞如此急促的催促,太医稳稳的回道。
“回皇上,太后娘娘是受了惊惧,至血脉逆流,冲了心脉,如今,正有一凤胆积于胸腔,以至上下呼吸受阻。”
“加之,太后娘娘凤体受损,故一时未能醒。”
“臣这便给太后娘娘配一化胆,消於阻的药方,以缓娘娘病理之苦闷。”
说罢,周瑞便赶忙催促。
“快去,快去。”
于是,那太医便草草行了礼,退身出来。
就见,周瑞在太后身旁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转身,看向裴旭,语气未有半点熟络的问。
“裴大人,你在这深夜进宫是为何事?”
听此,裴旭只轻轻抿了下双唇,眉头微皱,蜻蜓点水般的动了动眼睑。
“回皇上,臣之家眷谢宁,于午时进宫,但一直未曾回府。”
“臣惶恐不安,自知她是何性,怕她在宫内冲撞了诸位娘娘,故未曾有诏而入宫。”
“臣之鲁莽,还请皇上降罪。”
闻言,周瑞只背着手,将那玉珠死死的攥在手里。
“如今你也看见了,你可知太后为何如此。”
听此,裴旭只能将身形俯的更低回话。
“禀皇上,臣不知。”
见状,周瑞只冷冷的看着裴旭,却话锋一转并未告诉裴旭原因。
“你那内妻,近日可有何不同?”
说罢,只半眯着眼,听裴旭做何回复。
“回皇上,臣之内妻乃是谢府大千金,因年少时不慎落水,导致醒后如五岁孩童一般,行事幼稚,一直如此。”
“故,臣才在听闻,臣之内妻被诏进宫里,心下担忧,怕她这般荒诞行事。”
“坏了皇家规矩,损了太后心情,便是于皇室的大不敬。”
话音刚落,就听周瑞带着嘲讽般的口气说道。
“哦~是吗,但依朕看来,裴大人的内妻不仅未有痴傻之状,反而还精明通透的很。”
“不仅知晓五常之事,更是懂得巧用人心,害人于无形。”
说罢,就见裴旭一下就跪倒在地,连忙解释。
“皇上明查,臣内妻绝非是那害人之人,更不会利用什么人心,她虽然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但心思纯善。”
“平日里是连那草芥,都不忍践踏之人,绝不可能能起害人之心。”
见此,周瑞闭了闭眼,看似是对裴旭的万分失望,实则是为了掩饰眼里的自责与歉意。
‘裴旭,绝非朕要颠倒这黑白,只是朕太清楚你的性子,若是要你知道,谢宁是被朕之亲姐陷害,依你的个性,如何能轻易放过她。’
‘只是,乐潼是朕的宗亲,朕唯一的姐姐,朕万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所以朕只能除此下策,委屈你跟谢宁,先将你的气性压下,这样,才能在事发之时,对乐潼的伤害降至最低。’
‘裴旭,你可会原谅朕。’
就见周瑞缓缓睁开了双眼,笑道。
“太后如此,就是因起谢宁,你可有话要说。”
闻言,裴旭只跪着,将那头低的更低,依旧辩解。
“臣决无可能相信臣之内妻,是如此这般之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何误会,还请皇上明鉴。”
说罢,就听周瑞还是如之前一般,声线甚冷的说道。
“裴大人,你怕是信错了人,如今已有人证明指是谢宁所为,叫朕如何能不信服!”
话音刚落,就见裴旭将那冠以乌纱的头,往哪地上一磕。
“臣,原举亲不避嫌,自荐彻查太后娘娘一事,若真是臣之内妻所为,臣,必当无半点包庇之嫌疑。”
“还请皇上恩准臣!”
而裴旭之所以敢如此说话,自是相信以谢宁的人品,和武功,想要在这宫内杀一人,只怕无人能抓的到她。
随即,就听周瑞清冷一笑,缓缓开口。
“想不到裴大人当真果敢,只是谋划此事之人心思缜密,今日涉事刺客见未能得手,便均已服毒自尽。
“唯有那指证之人现在于宫正司内,裴大人可是要去一看?”
闻言,裴旭半刻不容迟疑,立即回周瑞。
“多谢皇上,臣自是愿意前去查探一番,为皇上解疑。”
而后,周瑞见裴旭如此着急,又提议。
“即是如此,那便有劳裴大人了,不如,朕与裴大人同去,也可一探究竟。”
听周瑞如此之说,裴旭便脱口而出。
“承蒙皇上厚爱,臣受宠若惊。”
说罢,二人便起身赶往宫正司。
宫正司
此时,谢宁已然被周乐潼折磨的浑身被鲜血染透,奄奄一息的靠在椅子上。
只是,即便连抬头都力气都没有了,谢宁还是死死盯着周乐潼手中,一块银白色的梭子。
只见,那梭子通身光滑,一面平整,鼓包如蛋状的一面上,有着一乌黑如碳的树枝状小凸起。
而周乐潼见谢宁如此模样,便更是拿着那东西在谢宁眼前晃悠,边打量便说。
“想不到你身上,还有如此精巧的东西,想要吗?哈哈哈,不给你。”
“不过这是个什么东西呢,竟连本公主也没见过,你们可曾见过?”
说着将那东西给那两个嬷嬷看,那两嬷嬷连忙摇头,只是担心的说到。
“公主,都督夫人如今成这样了,该如何是好。”
闻言,周乐潼只瞪了那两嬷嬷一眼,斥责。
“慌什么,出了事有本公主担着,何须你们这儿叨扰。”
而后,那两嬷嬷立即陪笑恭维。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只是老奴担心裴大人到时候问起,不知作何回答,还请公主明示。”
“毕竟,这宫正司内的刑具,用在都督夫人身上恐有不妥。”
听此,周乐潼更是狠狠剜了二人一眼。
“胆小怕死的奴才,若是出了何事,只管说是本公主一人之意即可。”
这时,有一太监匆忙赶至宫正司,向周乐潼身边的婢女耳语了一番,只见那婢女神色一暗,慌忙向周乐潼低语。
“公主,皇上和裴都督向这边来了。”
听完,周乐潼只咬了咬牙,暗骂。
‘哼!,今日算你走运’
就见,周乐潼看了看‘梭子’,忽而嫣然一笑,将那梭子重挂在了谢宁身上。
“既然你想要,本公主也不强人所难,如今便将这东西归还于你,可莫在向本公主要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本公主也乏了,明日再来问你受何人指使。”
说完,周乐潼便带着那婢女和太监匆匆出了宫正司的门。
就在,周乐潼前脚刚踏出宫正司门口,后脚,周瑞便跟裴旭到了这里。
就听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这宫内的静谧。
“皇上到——”
“裴都督到——”
喊完,就见宫内慌忙出来两名老嬷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