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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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里何氏焦急的等待宫内的消息,一边踱步,一边嘴里念叨。
“求菩萨保佑颜儿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又见何氏只搓着手说道。
“这与文贵妃所托之事到底如何,怎么一连几日也没各个消息,真是急死个人了。”
“怎么这如何了也不差人出来说一声。”
见自家主子着急上火,已然方寸大乱,一旁的李嬷嬷出声。
“夫人,莫要着急,若是那贵妃与皇上说了,有了消息,自会差人来告知夫人。”
“若是不然,您在这里着急也无大用处。”
闻言,何氏只拉着李嬷嬷的手道。
“我如何能不着急,颜儿已经被关在里面几日了,生死未卜。”
“我只担心我那颜儿,自小没受过什么苦楚,如今在那牛鬼蛇神皆在的诏狱里,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可叫我如何是好。”
闻言,李嬷嬷随即说道。
“夫人且宽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安然无恙的回府。”
“只是夫人务必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是小姐回来见夫人如此,不免伤心难过。”
只听李嬷嬷这么说,何氏连泪眼婆娑都说道。
“我只愿,如今在哪诏里面的人是我,这样,若我有什么意外,也可拖累您老人家照顾她,免得她在受人欺负。”
“再说有您照顾颜儿,怕是我即刻死了,也是安心的。”
见状,李嬷嬷赶紧捂住何氏的嘴,泪眼朦胧的说道。
“夫人你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你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是比我亲生孩子还要亲的人。”
“我老婆子,即照顾了夫人你,若是夫人不嫌弃,也自会照顾二小姐。”
“且夫人待我这老婆子极好,若是夫人交代,怕是那刀山火海,老婆子也会去走上一遭。”
闻言,何氏泪如雨下,呜咽的说道。
“在这谢府,也就只有您老这般真心待我了,除您跟颜儿之外,在无一人肯与我这般。”
“虽是我与老爷半世夫妻,可他心里只有宁氏那狐狸精,全无我这人一般。”
“我虽名义上是谢家主母,可这其中苦楚,也只有我一人知晓。”
就在两人相拥而泣的时候,谢哲自门外走来,听见哭声心烦意乱,随即骂道。
“成日在府里哭闹,你们是嫌这府里过于清净了,无事便要兴风浪,这谢府就是被你们搅得家宅不宁,留人笑柄!”
何氏与李嬷嬷见谢哲来了随即起身,擦了擦眼泪道。
“老爷来了。”
而何氏,也并未因谢哲叫骂而恼怒,只见她边走边交代李嬷嬷。
“嬷嬷,你快去将做好的粥菜端上来。”
见李嬷嬷走远了,何氏上前接过谢哲手中笏板,只低低道。
“老爷,并非妾身哭闹,要这家宅不宁,只是妾身已然许久不见颜儿,又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妾身思女心切,才如此失态。”
“只是,妾身一介妇人,又毫无见女之道,若我与老爷一般,便是说什么也要去见颜儿一面。”
说着,又顺手给谢哲拿了常穿的衣服换了官袍。
见何氏哭肿的眼睛,谢哲也不忍心过多责备。
虽说谢芝颜并非他所喜爱的孩子,但毕竟是他谢哲的亲生骨肉,骨肉分离之痛,他谢哲还是深有体会。
于是,谢哲只低低的对何氏说道。
“非我不愿,只是那诏狱若是如寻常大理寺一般,也少不得给我谢哲几分薄面,何至于如此让人困扰。”
“而且,我也在差人日日打听,若是有什么消息,必会差人来告知与你,你只须打理好这府内之事,莫要在生事端即可。”
见谢哲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些话,何氏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低声道。
“是,妾身明白了。”
随后,换好衣服的二人来至中庭用膳,何氏将一羹粥推至谢哲面前说道。
“老爷且尝尝味道如何。”
见状,谢哲只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何氏,便低头尝了一下那粥。
“嗯~还不错。”
见谢哲神色不错,何氏便暗暗试探道。
“老爷,今日早朝,皇上可有提及什么事?”
闻言,谢哲只深深的看了何氏一眼道。
“无事,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见谢哲起了疑心,何氏便赶紧给谢哲夹了一块藕粉排骨。
“妾身是看今日老爷回来面色不佳,神情凝重,想来老爷今日身体一直都尚可安好,即是如此,想必就是忧心于庙堂之事了。”
对于,何氏今日如此反常的知心体贴,谢哲反倒是不适应了,只见他心下生出一团雾水。
‘这妇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我两度斥责于她,竟半分怒意没有,且如此善解人意,难不成是我对她的偏见太大了?’
‘还是这刁妇转性了。’
见谢哲迟迟不动筷子,何氏便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老爷,难道是今天的菜肴不和胃口?”
随即,回过神的谢哲只是掩饰的说道。
“日日都是这厨房在做菜,怎么会有什么合不合胃口。”
闻言,何氏只好尴尬的笑道。
“那便是好,若是因这菜不合胃口让老爷身体欠佳,不可谓不是得不偿失。”
这时,忽一小厮匆忙跑来,对谢哲和何氏说道。
“老爷,夫人,宫里面来人,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这谢哲一听是宫里的人,便慌忙出门迎接,何氏也紧随其后。
只见那院子里的太监一见谢哲就打趣道。
“呦,尚书大人,你可让咱家好等。”
闻言,谢哲只好连忙赔礼作揖道。
“让公公久等了,是谢哲怠慢了,公公里面请。”
说着便走到那太监身旁,伸出一只胳膊,示意往里面走,顺手还将一袋银钱偷偷塞到了那太监手里。
为官许久的谢哲自是知道,这官场中的许多门路,有道是宁可得罪官职同僚,也勿招惹宫内太监。
谁知道那天,那太监就成了皇上的心腹宠臣,若是开罪了他们,说不定到时候打压的就是自己。
接过银钱的太监只掐着嗓子,满脸笑意道。
“这里面呢,咱家就不去了,还有许多事等着咱家去做。”
“这皇上叫咱家来,是告诉尚书大人即可往宫里走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请尚书大人随后就到。”
闻言,谢哲只笑意盈盈的作揖道。
“是,老臣知道了,这便即刻动身,有劳公公了。”
此时,谢哲脑中一片茫然,何氏一听,也心下一紧,送走那太监之后,谢哲心下暗自嘀咕。
“皇上为何突然让我进宫,即是有要事,为何不在早朝之上提及?”
无奈,谢哲现在是想破脑袋也无从得知,只得去了在看,便匆匆换了官袍,准备进宫。
临走时,谢哲又交代何氏道。
“记住,打理好这府内之事,勿要再生事端!”
见状,何氏只心不在焉的回道。
“老爷放心,不必记挂府内。”
见何氏如此,谢哲才匆匆上路,何氏见谢哲走远,于是边走边交代李嬷嬷。
“你快去收拾东西,与我同去公主府一趟,老爷被皇上唤走的如此着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状,李嬷嬷也不敢怠慢,随即收拾好东西便与何氏一同前往公主府。
刚进公主府,何氏便见府内院中一众的世家夫人在与周乐潼喝酒斟茶,赏花对诗。
而自己进来的突然,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尴尬的杵在原地。
这时,周乐潼见何氏来了,随即懒懒的问道。
“尚书夫人,你也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随即,整个院中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氏身上,只见那些夫人们皆捂嘴轻笑,神色之中无不是对何氏的轻蔑。
于是,何氏只能硬着头皮尴尬的说道。
“臣妇听闻,公主与今日宴请各世家夫人,于是便不请自来了,唐突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说罢,只见周乐潼冷冷的看了一眼何氏,淡淡的说道。
“即是来了,那便入座吧,来人,于末至再添一副桌椅。”
见周乐潼如此对待自己,何氏怒意陡升,但一想到诏狱之内的谢芝颜,她也只好压下那生生怒火。
而周乐潼见何氏神色难看,随即问道。
“怎么,你是嫌弃本宫这桌子还是位置?”
闻言,回过神的何氏赶忙回道。
“公主多心了,臣妇能得赴公主之晏已数万幸,如何还能有不满。”
见状,周乐潼只轻飘飘的撇了一眼何氏,冷冷的说道。
“那便坐吧。”
众人见周乐潼并不待见何氏,于是都不理会,只是谄媚的奉承周乐潼。
说话间,日头已然斜下,何氏也愈发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见见何氏一脸焦急,周乐潼也失了兴致,随即说道。
“今日宴请各位夫人,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夫人勿要放在心上,若是已然尽兴,那也不枉本宫这次铺张。”
各世家夫人见周乐潼如此说道,便纷纷拍马屁道。
“公主之宴如何能不尽兴,能得公主之邀,已然是臣妇之荣宠,任是谁也不能比的。。”
“是啊,今日于此能与公主对饮小酌,乃是我等之恩泽啊。”
“就是,若说要是有什,那也是我等不能领会其中之意,惹得公主心下不自在了。”
只听着个世家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周乐潼也只笑道。
“即是尽兴那便极好,只是今日天色已然不早,就不耽误各位夫人的时辰了,改日若是各位夫人兴致依旧,本宫在邀各位一聚。”
闻言,各为夫人只七嘴八舌的答道。
“是,今日多谢公主款待。”
于是,周乐潼便让家仆将那一众夫人一一送走,随后便与何氏边走边说。
“你且说何事?”
闻言,何氏便边走边说。
“公主,贵妃那便可有什么消息?”
“臣妇今日冒昧前来并非有意打扰公主雅兴,只是臣妇老爷突然被皇上唤进宫内,臣妇是担心有什么变故。”
见何氏如此小心,周乐潼不以为然道。
“若贵妃那便有什么消息本宫自会差人前去找你,无须你亲自过来追问。”
说罢,何氏与周乐潼已然到了屋内,只见,周乐潼懒懒的斜躺在榻上,逗弄着身前的猫道。
“你要知道,新皇登基不久,根基未稳,对一切都是严加防范的。”
“你若与我联系的如此紧密,若是被别人知道传到了新皇耳朵里,只怕会先拿我们开刀。”
闻言,何氏只惶恐的说道。
“是,是臣妇思虑不周,唐突了。”
这时,以身着侍卫衣服模样的少女自门外进来,俯身与周乐潼耳边耳语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