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误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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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莫名其妙一句话,清禾又问道:“什么‘完了’,可是梅花酿没有了?”
闻言,谢宁就一脸菜色,带着哭腔道:“我的路引,又丢了……”
此言一出,清禾有些懵懂,她随口回道:“路引?小姐要路引去哪里?难道,您想离开平津?”
无怪乎清禾不懂。
只因,清禾口中的路引,就是古时证明良民身份的,由官府所出具的契书一类的东西。
因此,她自然觉得奇怪。
以谢宁这样的身份地位,想要一张路引,还不简单?
可是看着谢宁着实有些不对劲的神色,清禾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刻,谢宁也回想着路引有可能掉落的地方。
虽然,她已经得到了路引中的力量,可是,那块能够使自己穿梭末世空间的钥匙,也是很重要的。
潜意识里,谢宁一直觉得,要是哪天她又穿回去末世了,这路引可就是保命符一般的存在了。
一想及此,谢宁越发急切地回想。
突然,她想起来,在栖霞宫附近之时,自己心烦意乱,不知随手拿着什么东西摩挲着。
如今想来,十有八九就是路引了。
大约,正是听到当时一声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她才将手里的路引不小心掉落的吧?
一想及此,谢宁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加怨怼裴旭了。
想到了路引可能掉落的地方,谢宁便道:“清禾,你即刻传消息给栖霞宫的暗探,让她们无论如何,也帮我找到掉落的一块白色玉牌。”
旋即,她又道:“那块白色玉牌上有若隐若现的湖水绿痕迹,一面还有一个‘宁’字。”
那个“宁”字,是谢宁害怕路引再次遗失,后来用意念刻上去的印证。
没想到,如今果真……
沉着脸,谢宁又气又恼,见清禾就要走,她又迟疑道:“不要只是栖霞宫,将范围扩大到整个皇宫吧。”
接着,她补充道:“你传令宫中所有暗探,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尽可能细致地探寻此物下落。”
听得自家小姐第一次有如此大的阵仗,清禾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那块玉牌的重要性。
于是,她并不多言,转身就出去亲自传消息了。
同一时刻,裴旭在天色微明之时,终于找寻到了骆凌落的府邸。
看到来人时,骆凌落也吃了一惊。
她知晓谢宁没有瞒着对方璎珞阁之事,便问道:“都督,可是我家阁主有事托您来处理的?”
闻言,裴旭道:“你们璎珞阁在平津城中,可有哪一处,是适合暂住的?”
“要说适合暂住,不就是作为酒楼的第一楼……”
说着,骆凌落就顿住了,她狐疑地看向裴旭的眼睛,犀利问道:“裴都督,不是我们阁主让你来的吧?”
见对方识破,裴旭也不再遮掩,直接道:“你家阁主出走,我正满城找人呢,可不得来问问你。”
闻言,骆凌落就戒备地看着裴旭,道:“我家阁主为何会深夜出走?难道……”
旋即,她脸色就变了,越发警惕地看着裴旭,像是在看一个敌人。
此刻,骆凌落想到了阁中那些被负心汉伤害或抛弃的弟子,不由得柳眉倒竖,怒目而视。
见此,裴旭忙道:“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我只是和宁儿之间有些误会,她赌气不回府而已。”
听得此,骆凌落仍然狐疑道:“你真没做对不起我家阁主之事?”
闻言,裴旭皱眉道:“未曾!”
见对方如此言简意赅,骆凌落只当他是敷衍,一下子就随手抽出腰间的软剑爱你,指向了裴旭。
“听你的言语,分明敷衍和不耐烦,还说没有?”
紧接着,骆凌落就道:“以我们阁主的心性,若是真没有什么事,她也不可能深夜出走!”
话毕,她就一剑刺过来。
见此,裴旭找人心切,无心和骆凌落缠斗。
他一个响指,跟着的影卫就无声息地出来,和骆凌落交起手来。
见两人竟然有些旗鼓相当,裴旭惊异、赞许之际,却也无心观战,忙打马朝着第一楼而来。
他刚到第一楼,一抬眼,就见楼上一扇打开的窗户里,谢宁正探出头来。
见此,裴旭心中一喜,三两步就往里面走去。
掌柜的不知两人之间的事,看到裴旭,自然忙不迭招呼着,却被裴旭喝止在原地。
不过须臾,裴旭就到了房门前。
他顿了顿,抬手叩门。
屋内,听得动静,谢宁一下子从窗边跳将过去。
她边走边道:“清禾,都什么时候了,你怎得讲起这些虚礼来了,门没锁,快进……”
说着,她伸手拉开了门。
四目相对,谢宁当先变了脸色。
她瞬间收起脸上的急切,拉着脸,一下子将抓在手中的门扇就猛地往一起合去。
然而裴旭又怎么能让她如愿。
只见,裴旭带着从未有过的讨好笑意,柔声道:“宁儿,先让我进去。”
他一边用手撑着门,不让关上;一边浓笑道:“我错了,你就算要惩罚,也让我进去,咱们关起门来,你慢慢教训吧?”
见推搡不过,谢宁索性收回手,也不看他,气呼呼往里面扭身去了。
见此,裴旭一喜,急忙进了屋,顺手就将门上锁。
看到谢宁扭着身,坐在床沿上,不看自己,裴旭就三两步上前,也坐在她身边。
旋即,裴旭从后面环抱住谢宁,柔声小意道:“娘子,我错了。”
说着,他将下巴搭在谢宁肩窝处,又轻微地摇晃着她。
这一副狗皮膏药一般的架势,直接让谢宁眦目。
若是换了平时,谢宁或许有心思和他计较一番,可是如今她心里有事,对于这样的表现,只觉得越发烦躁。
于是,谢宁一下子回身,将人推开,冷声道:“你有话便说,不要拉拉扯扯。”
对于谢宁的怒气,裴旭只当她生气自己的不辞而走,便笑着道:“之前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小心眼,丢下娘子,自己跑了。”
说着,他就道:“我只是当时气急,想找个地方发泄。”
见谢宁沉着脸,并无言语,裴旭又道:“后来,我又去找你了。”
闻言,谢宁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对了,我还救了那个周珂一命。”
说着,裴旭就又道:“你不知道,周珂那软蛋,不过一只老虎,就将它吓得……”
见谢宁挑眉,似要发火,裴旭又忙转换了话题,道:“我知道,娘子自然看不上他的,只是我太在意你了,才会失去了理智。”
闻言,谢宁看着为哄劝自己,几乎变成话痨的裴旭,又是气闷,又有些心疼。
半晌,她终于开口了,“你如今既然回神了,就该知道,此前全是你小心眼,所作出来的这些事。”
“是是,娘子说得对,我的确是情急之下,没有半点理智了。”
说着,裴旭又正色道:“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才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会多疑,以及,变得不像自己。”
听此,谢宁心里的气闷消了消。
她道:“既然都说开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真是没得瞎折腾出这些事来。”
旋即,她又道:“不过,话还是要说开的。”
听此,裴旭认真道:“宁儿但说无妨。”
“首先,我和白都督不熟,尤其昨夜他那一番作为,想必你后来应该有所察觉,十有八九是为了挑起你的怒火,再者,我与他,真的半点交集也无,就算有,也是人家以前的相救之恩。”
说着,谢宁又道:“至于周珂,以往十几年都没有可能的两个人,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还会和他有瓜葛?抛开身份不说,既然十几年都相处不来感情,现在又怎会再改变?”
听得这一番话,裴旭心中也平复不少,他虽然觉得周珂和谢宁,以前并非没有过感情。
不过,既然写明都开诚布公地谈了,他便不再纠结过去。
于是,裴旭起身,对着谢宁拱手作揖,认真道:“是为夫的错,娘子不要再生气了。”
见此,谢宁有些别扭地瘪了瘪嘴,便瓮声瓮气道:“好了,我原谅你了,不过,再没有下次。”
闻言,裴旭就顺势坐下来,重新环抱起谢宁,道:“多谢娘子,我就知道,娘子最是大度明事理,不会和我这个小肚鸡肠的一般见识。”
正要开口,谢宁就见门外一阵响动,接着,上锁的木门就在一声巨响后,轰然倒塌。
门外,正站着一个周身黑衣,眼圈乌青,脸上挂彩,发髻散乱的劲装男子,看样子,是想阻拦屋门打开的。
他一旁,站着一脸火大,同样狼狈的骆凌落。
看着骆凌落刚收回去的脚,谢宁就明白,这门,是骆凌落踹开的。
不等谢宁开口,骆凌落先就道:“主子,您没事吧?”
说着,她就伸出手,想要过来解救谢宁出裴旭的怀抱。
与此同时,裴旭看到出师以后,再未受过伤的影卫,竟然这般情形,眼眸不由得顿了顿。
随后,他看向谢宁,刚要出言,就见骆凌落伸出来的“魔爪”,于是,他一个轻微的挪移,便躲开了骆凌落的手。
同时,谢宁也终于问道:“骆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骆凌落瞪着裴旭,怒道:“你这负心汉,将我家阁主放开!”
见谢宁不解,裴旭好心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得此,谢宁笑道:“骆姐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闹了点小别扭,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我哪里会在此,和颜悦色地面对他?”
说着,她又道:“现在误会也已经说开了,骆姐姐不要担心了。”
闻言,骆凌落有些傻眼。
不过她常年游走在商界,心思自然不是一般的活络,转眼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于是,骆凌落直接拱手道:“抱歉,裴都督,既然此前都是误会,那么,骆某得罪了,请您勿怪。”
见此,裴旭道:“无妨,骆护法也是护主心切。”
几人正要再说什么,就见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早在此前,听得动静的影卫已经无声无息地重新隐匿了踪迹。
旋即,清禾就疾步而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顿了顿,才道:“小姐,查出下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