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兄弟之争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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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小姐所料,那鹤顶红,是周太后派人放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贤太妃,以报对方先下毒之仇。”
接着,清禾又小声道:“而且,周太后的目的,怕是想要借机铲除或者,起码要拔了五王爷和贤太妃在宫中的势力。”
闻言,谢宁道:“你让人再继续关注着,想必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定论。”
旋即,她就叹道:“怪不得太后非要找一个高官家的女眷,原来是想借前朝的手,惩治后宫呀。”
想及此,谢宁摇摇头,按下这些事情。
回到府中,谢宁就见裴旭又起身了,她不由恼怒着,将人哄回去休养。
此后,不断传来宫中审讯贤太妃下毒一事的消息。
直到五日后,此事终于盖棺定论。
贤太妃蓄意谋害太后,罪不可恕,贬为庶人,关进大牢。
连带着,周绝尘也被问责,被剥夺了官职,勒令闭门思过。
对于皇帝的决定,周绝尘表示不服,他在金殿外跪了三天,直到晕倒,也没有得到皇帝的召见。
紧接着,就传出贤太妃自缢于牢中的消息。
收到这个消息的当天夜里,五王爷周绝尘连夜出逃,往北疆而去。
不过半月功夫,周绝尘就打出了清君侧的名号,造反了。
至此,皇权的兄弟之争,终于彻底拉开帷幕,由暗处转到了明面上。
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谢宁正在府中忙着为裴旭处理伤疤。
对此,谢宁并没有太多关注。
她们璎珞阁虽然是皇权的拥护者,但是,对于这些兄弟内争,谢宁是不想掺和的。
休养半月,裴旭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疤。
对此,谢宁自责不已,她每日捣鼓着,就想研制出什么好的祛疤药膏。
看着谢宁又捣鼓出一团绿色泥浆一般的东西,裴旭哭笑不得。
他道:“娘子,为夫都要被你当成试验的小白鼠了,再说了,娘子实在不必这样费心,我一个大男人,有些伤疤,不是应该的吗?”
闻言,谢宁就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
“谁说了男人有些伤疤是应该的?夫君这样俊美,这伤疤如此丑陋,再者,我看着看心疼了!”
闻言,裴旭就憋了笑,不再言语。
正当谢宁抹完最后一点药泥,为裴旭包扎好之后,清禾就急匆匆进来了。
“小姐……”
看到裴旭,清禾硬生生顿住了。
随即,她就道:“小姐,王小姐请你去她家做客,说是她家小妾又作妖了,请你去镇场子。”
闻言,谢宁有些诧异,她奇怪道:“我看着前一阵,她不是挺厉害了吗?怎么今日又有什么事摆不平了?”
正疑惑着,谢宁就看到清禾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顿时,谢宁心领神会。
她对裴旭道:“这药泥抹上,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时辰,等着药效吸收,夫君快回去躺着吧,我去苏家看看。”
话毕,谢宁就出去了。
看着谢宁的身影,裴旭眼眸动了动,却终于没说什么,他朝寝室走去。
这边,谢宁刚出了府门,就问道:“是不是找到黥面人了?”
“是,我正要说此事,可是想到小姐交代的,就随口编了个理由。”
接着,清禾就疑惑道:“小姐,您干吗不告诉都督?”
“他现在伤口刚痊愈,不好立马舞刀弄枪的,一个黥面人,以你家小姐现在的身手,还怕摆不平他?”
旋即,谢宁就问道:“那狗东西在哪里?”
“在城东一处荒郊,他正躲在一个废弃的猎户草屋里,弟子们没有惊动他。”
说着,清禾就牵了马。
两人打马飞奔而去。
到了城东那处草屋,谢宁远远就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那草屋门口闪过。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以谢宁的眼力,还是看清了,那身影正是黥面人无疑。
于是,她当即将裙摆挽起,抽出长剑,就往草屋方向悄然摸过去。
到了近前,谢宁一脚踢开破旧的木门。
她刚想查看黥面人的方向,却被兜头而来的白色粉末遮挡了视线。
若不是谢宁感觉到头顶有异,躲避了一下,那些粉末只怕已经钻入她眼睛里了。
这时,就听到屋中,黥面人桀桀的怪笑。
“哈哈哈,自不量力的女人,裴旭都奈何不了洒家,你以为凭你个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洒家叫板?”
此言一出,谢宁就勾起了唇角。
她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将手中长剑,往前一弹。
那长剑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飞速冲进仍然没有消散的白雾之中。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
闻讯赶来的清禾,看到屋中一片白雾,看不清情形,不由得急切道:“小姐,您怎样了?”
“不要进来!”
接着,谢宁又道:“你们先不要靠近,原地待命。”
方才,她已经听到了黥面人被自己长剑击中的惨叫,凭自己那一剑的力度,想必他此刻没有逃出去的力气了。
于是,谢宁道:“清禾,你喊上几个弟子,给我找东西扇风,将这白雾扇开。”
听得此,清禾凝眸思考片刻,直接道:“姐妹们,将大家的外裳脱下,以此来扇风。”
等到白雾被扇得散开,谢宁就见草屋中已经没有了黥面人的身影。
见状,谢宁就皱眉沉思起来。
按道理,她方才那一剑出去,不说射杀黥面人,至少,他不可能在=再有力气跑路呀。
沉吟片刻,谢宁道:“你们分头找找看,哪里可有藏身的地方,注意安全。”
得到命令,清禾就带着几个弟子分头寻找起来。
仔细查探了屋中之后,谢宁发现,有一道血迹顺着一处残缺的墙角处过去了。
见此,谢宁又往前查看了几米远。
突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血迹看似一道,实则,竟然有重合并不严实的两道。
于是,谢宁重新回到草屋中,仔细检查起屋内每一处地方来。
正在她低头查探草屋中的炉灶时,只觉身后一阵劲风突然袭来。
感觉到此,谢宁利落道一个前蹲,身子又急速往一边扭动。
瞬间的功夫,她就到了偷袭者的身后,并且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看着被自己捏住命脉,动弹不得的黥面人,谢宁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突然,她一把扭断了手中之人的脖子。
丢掉尸体的同一时间,谢宁猛地一个下腰,堪堪躲过了尸体后面隐藏之人的偷袭。
紧接着,谢宁一个扫堂腿,朝前一扫,就将尸体连同后面的人都扫倒了。
就在那人想要飞身而起之时,谢宁一个前扑,用自己的身体将那人拦下。
旋即,谢宁就是一个重拳出击,直接打得那人口吐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方才最先偷袭谢宁的,并不是真的黥面人,只是戴了面具的一个黥面人手下。
谢宁之所以察觉有异,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不同于黥面人的气息。
而且,藏在炉灶后面,后来偷袭的黥面人,他本人的呼吸,也泄露了他的行踪。
看着自己被彻底压制,黥面人哑着嗓子,道:“想不到,你的身手竟然如此敏锐,洒家倒是小瞧你一个女人了!”
对于黥面人还能连贯地说话,谢宁很满意。
看来自己刚才那一拳下去,力道把握得刚刚好。
于是,谢宁将黥面人一把揪起来,拽到了外面一棵树干上,问道:“你三番五次针对我们,究竟是受谁的指使?”
“哼,洒家以为,裴旭应该早就猜测出洒家背后之人了吧?怎么,他没有告诉你?”
说着,黥面人就故意挑拨道:“看来,他也并不相信你呀!”
“你以为挑拨离间对我有用?再说了,你以为,随便糊弄一下,说白傅是你的主子,我就会相信?”
接着,谢宁就笑道:“明面上,白傅的确算是你的主子,可是,你背后真正隐藏的那个人,另有其人吧?”
此言一出,黥面人恐怖的脸上,就有了扭曲的变化。
见状,谢宁道:“果然啊,你们真是能耐,竟然骗过了西厂总督,恐怕白傅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双面间谍——不,应该说,你其实是个多面间谍吧?”
对于谢宁的话,黥面人不解何意。
他恶狠狠道:“洒家今日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想要套我的话,休想!”
听得此,谢宁反问道:“是吗?你不说,就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幕后的主子了?”
旋即,她就故作沉吟道:“我想,除去白傅,最有可能的,就剩下四王爷周以尧和五王爷周绝尘了,他们两个,究竟谁,才是你效忠的人呢?”
闻言,黥面人眼中果然露出了一抹不屑和得意。
见状,谢宁就了然地笑了。
“哈,想不到威风凛凛的黥面人,也有被我一个小女子炸出话来的时候呀!”
此言一出,黥面人就不解地盯着谢宁,怒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旋即,他就狞笑道:“你慢慢猜吧,他们两个,包括白傅,甚至还有三王爷周染墨,说不定,都是洒家的背后之人呢!”
看着黥面人将所有可能之人都数了个遍,却偏偏漏了些什么,谢宁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不过,她还是试探道:“你虽然一直用着南疆的功夫,但是,恐怕你根本不是出自南疆吧?”
听此,黥面人就皱眉道:“哼,随便你怎么说!”
“你以为,我会说,万蛊宗的万寂灭是你背后之人?”
闻言,黥面人好似灵光一闪,他道:“对,就是他,还有他,他们一个个,都是我背后之人,哈哈!”
然而,听了黥面人的说辞,谢宁却好整以暇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一次又一次针对我们,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