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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当务之急,楚元霜也顾不上什么,那信上工整的书写着:元霜,我现在处于水深火、热,元展义欲要我入房,希望你能想出个万全之策。轻舟亲笔。
楚元霜将信纸合上,皱着眉头不语,“楚枭,拿点信纸,我需要庄书的帮助。”
翌日。
林轻舟被一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吵醒,她轻轻皱眉呓语,“大清早的,成心不让人睡觉。”随意的蹬了双白靴,将门推开,见庄书背着包袱十分高贵冷淡的立在门前,楚元霜身形有些摇曳,“昨晚的信,你都看到了吧?轻舟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希望……”
“我没有理由帮你们。”庄书自顾自的走进来,不带一丝的情感,楚元霜早已习惯了庄书的口是心非,她有些拘谨的笑了笑,“庄书,你也知道……元家……太太太过分了,特别是元展义……他……经常祸害鹰城百姓与良家女子,当然,帮不帮我们,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元霜知道庄书此次定然会帮她,否则他也不会一清早背着包袱孤身一人来到鹰城,只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轻舟刷一下存在感。
望着庄书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楚元霜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斜睨着庄书,“那个……轻舟她……她此刻有危险,若是,若是她被奸人所害,那……那我……”
“你不应该让她去。”庄书冷嗖嗖的瞥楚元霜一眼,“罢了,药没有。”
“什么?!”楚元霜浑身发冷,“那……”
“有这个。”庄书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摸出一块不明之物,向着楚元霜扔过来,“将其取指缝大小,放入香炉之中,即可让人产生幻觉。”
缓了缓,庄书又道,“此药只对男子有效。”
“那……”楚元霜认真的想了想,想着元展义平日里十分阴柔,半男不女之间带着狡诈与阴狠,实在不像是大丈夫所为,可又不像女子般善良心软,楚元霜将其定义为不男不女。
她试探的将疑问说出来“那……半男不女的呢?”
“元展义是男子。”庄书轻描淡写的回答的十分正经,随后他将包袱重新挎在肩上,不挥衣袖,也不带云彩的策马离去。
楚元霜拿着手中之物,略有感慨,今夜便回盛安城为轻舟亲手送去。
林轻舟整日都在与元展义周旋,她的面部都要笑僵了。
林轻舟端着瓜果正欲往元展义卧房去,身后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听身后之人故作低沉憋笑的低语,“小美人,大爷我好想你……”
林轻舟娇羞一笑,转身一推,“元霜……你……你怎么打扮成小厮的模样?”
“嘘……”楚元霜将食指放在唇上,“别这么唤我,唤我子尧。”
楚元霜怕节外生枝,便用了前世名字的谐音,她眉眼之间贼兮兮的四处扫了一圈,将怀中之物摸出来郑重其事道,“这个给你,昨夜你的信我看了,也知道你无法拒绝元展义,所以这个………这个是庄书给你的,此香不可多用,取指缝大小放入香炉之中,便可以让男子产生幻觉,而无法动弹,到时候,你便可以安全。”
“那,有没有解药?”
“庄书没提到有解药,不过,这不影响你使用,此药只对男子有效,所以在用的时候,不必过于担忧。”
“好,我记住了,”女子柔情的望着那手中的香块,“庄书……他……”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楚元霜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他只是外冷内热罢了,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我知道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会写信的,”林轻舟笑笑,略有些疲惫,“元霜,你也小心,元展义这几日频繁召见那些虾兵蟹将,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好好把握。”
“好,”楚元霜的手在林轻舟的手上拍了拍,“记得小心,我走了。”
说罢,她便将头低的很低,随着一众小厮离开了。
楚元霜回了银霜阙。
而楚枭与赫连胤天还留在鹰城。
元府,元展义喝的烂醉,跌跌撞撞的闯入林轻舟的卧房,林轻舟心下一惊,身形一颤,随后镇定下来,她笑着往香炉之中添了香,一抹极其诡异却又浓郁的香气飘荡在卧房之中,武器缭绕之间,女子的轮廓愈发的柔美与诱人,元展义却在一片雾气隐约倒地。
下午。
鹰城,林轻舟来信。
可惜楚元霜在盛安城内,无法及时看信。
信送到楚元霜所在的客栈之中,楚枭独自不敢开启信封,将赫连胤天唤来,“殿下,轻舟来信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可……元霜此刻不再鹰城,不如你我将信打开看看。”
“嗯。”赫连胤天点头,“你将它打开便是。”
楚枭迫不及待将信纸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今日傍晚,鹰城东部,将遭元家洗劫,为一件传世宝物,此宝物是千年灵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轻舟亲笔。
“元家会屠杀鹰城百姓,在傍晚。”楚枭将信放于桌上,面色郑重。
赫连胤天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元展义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元家老祖假死药,也是这么得来的。”
“假死药?殿下也知道假死药之事?”
“嗯,”赫连胤天点头,“假死药在我玉盛是禁、药,若非是帝王用来维护自己的江山,其他人一概不许用,我记得太祖之
时,曾有鹰城百姓获得太祖的莫大信任,得了几粒假死药,那百姓却在第二日被人挖去双目,暴毙在家中,银霜阙情报搜集,当年残害那假药主人之人,便是元家的老祖。”
“啊?!原来如此,那今日若是捉住他随意屠杀百姓的证据,便可以牵扯出当年的那些事,这样,元展义便会只有死有一条了。”楚枭略带思索的叹了口气,“殿下,你有兵马么?我只知道元家有元家军,到时,他们一定会出动自家的军队,所以,我们……”
“这样,”赫连胤天起身,黑色长袍上的珠宝叮铃铃摇曳乱响,“我回盛安,请求调动兵马,你则留在此处,等元霜回来。”
“好,你去吧!”楚枭猛的点头,“小心。”
银霜阙一如既往地如闹市喧哗。
各种情报在通过稀薄的空气而穿梭,一条条的有用的情报进入楚元霜的耳朵。
当夜,银霜阙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他既不寻红颜,也不畅饮。
杂役询问他时,他只是淡淡的道,“将你们的管事叫来。”
杂役本想着拒绝,却想起管事的话:来银霜阙的每一人,只要不闹事,任何条件都可满足。
楚元霜在卧房中将计划一条条的列好,门外的杂役敲门而推门而入,“管事,楼中来了个奇怪的客人,无论属下说什么,他都嚷着要见您,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只好上来找您了。”
“这事不怪你,他是楼中之客,你无法拒绝,我下去瞧瞧。”楚元霜将一张面纱戴在脸上,缓缓向下走去。
“没想到银霜阙管事是个女子,”那人冷笑一声,“罢了,既然你有能耐,我便跟你联手。”
“联手?”面纱之下的嘴角勾了起来,她只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有些无脑,她微笑道,“你知道我是谁的人么?更何况,我不想为任何人效力,包括你。”楚元霜冷笑中带着嘲讽,向上走去。
“我有你的把柄。”那人着急起身。
决绝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后她微笑着转身,在暗夜中留下一抹神秘的笑,无所谓的淡然,“随便你,我什么都怕,唯独不怕阴谋诡计,还有,我的脸皮很厚,你若单纯的想要让我失去脸面的话,我也无所谓,你随意。”说罢,楚元霜十分坦然的挑眉,离开的步伐更加坚定。
那人留在原地冷笑,口中咬牙切齿,“既然你不配合,那只能与我为敌了。”
楚元霜回到卧房之中,方才的坦然淡定全然不见,她正经起来,迅速写了封信,地点:鹰城。收信人:楚枭。
随后,她起身走向暗黑色调的防卫处,扣响叶韧的门,叶韧打着哈欠的疑问道,“管事?”
“帮我查个人。”楚元霜神秘的笑。
鹰城东部。
傍晚的天边闪着血红色,丝丝不寻常的气味逐渐的随着兵卒的踏入而变得血腥。
元展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向下望着,身畔的官兵目光有遮掩不住的贪婪,“将军,没错了,就是此处,听说有一户人家有千年灵芝,这可是万百年难得的好东西!若是将军得了,岂不是要荣耀元门?”
“天下的好东西本应就是本将军的,东西是,美人,也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忽而闪过那旖旎的昨夜,女子柔软的细腰与娇媚似水的眉眼,元展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随后目光一寸一寸的硬了下来,染上一抹嗜血的疯狂,“跟他们谈判,若是不成,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