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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不得不做

银霜阙 浮生若梦 4935 2025-10-08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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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不要再说了!!娉乔与御厨是清白的!娉乔……”元娉乔死死的抓住赫连胤策的衣角,“王都不相信妾的么?”

  “程玉溪,你还是个男人?”赫连胤策轻蔑一笑,笑意之间带了些许的不屑,“有本事就将她带走。”

  程玉溪眸子闪了闪,却又变得黯淡无光。

  元娉乔慌神,“王……你……”

  “是叫程玉溪吧?东麟国丞相之子。”赫连胤策手伸入袖口中摸了摸,摸出一把开了韧的匕首,冷笑着道,“娉乔,用它自尽吧,孤王念在你一直伺候的份上留你全尸,只是,你不能活。”

  “王……”元娉乔哭着摇头,“不要……”

  赫连胤策将手中的锋利匕首举了举,“这剑上涂了南疆国上好的奇毒,奇遇血而钻入血肉,却可使重伤者无痛的死去,故价格高昂,娉乔……”他阴冷的嗓音带着一抹只属于帝王的气场,“自尽吧,孤王会替你收尸,以及,安顿你的父亲。”

  “不……”

  “捡起它,乖。”

  “不……王……我不能自尽……不能……”她的瞳孔缩的厉害,跪步移动着,“我们的是儿子啊……王,这是我们的……”

  “不做是吧?”赫连胤策勾唇,“好啊,给你一条活路,只要,程玉溪敢替你死,孤王便留你一条命,只是,你的孩子也得死。”

  元娉乔有一刻之间的慌神,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感受到身后一阵强有力的速风闪过,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在她未反应过来的那一刻,迅速的抢过帝王手中的匕首猛的往胸口捅、入,顷刻间,男子艰难的冲着已经痛哭到失声的元娉乔微笑,那个他倾尽一生爱了一生的女子,他淡淡的笑意让元娉乔感到害怕与愧疚,她张了张口,却发现,早已说不出任何的话,只留一句最最深刻的呼唤声,“程郎……”

  随后,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如暗夜之中绝望的地狱之声迸发出来,她不顾一切的嘶吼着,从吼间,内心深处呼唤,“程郎!!!”

  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到那个男子身边,将轰然倒地的男子抱在怀中,留着泪低语,“程郎……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替我去死!”

  “乔儿……”男子虚弱的抬起手臂,轻柔的为元娉乔擦去面颊两旁的泪水,嘴角极力的勾起,“年少轻狂,紫藤花畔……这些……你都可还记得……”

  女子空白的脑海之中随着男子虚弱的嗓音飘向很远很远,她记的那个紫藤花畔的少年,只是偷家中银子为她买一盒儿城西的胭脂水粉,被父亲用藤条抽的浑身青紫,挨过打后,他却依旧一瘸一拐的走到紫藤花畔,厚着脸皮嬉皮笑脸的立在那儿等她,他十分不羁的叼着一根狗尾草倚在她府前的石狮上,当那少女蹦蹦跳跳的出了府大门,少年的故作不屑的面容之上忽而多了一丝诡异的红色,他大步流星的向着女子走去,小心翼翼的将带着他紧张汗液的胭脂水粉盒儿塞入少女温软的手掌心中,然后傲娇的跑开。

  当他们长大一些时,少年已经会持剑了,那日午后,他异常的思念少女,于是翻墙跳入少女的院中,轻轻的扣响了少女卧房的木门,少女在房内轻轻应声,“阿溪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好啦!”

  他倚着门等了许久,忽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闪过:乔儿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

  他坏心眼的猛力推门而入,见少女背向门换解赤色梅花肚兜,他面色猛然一红,心口一跳,随后竟鬼使神差抬手持剑一挑,刹那间,肚兜滑落,春色渐现。

  少女霍然转身,见门口之人提手持剑,又见身前无遮物,先是一愣,随后一声羞赧而愤怒之声划破整个元府的天际。

  少年那是第一次眼见女子曼妙的玲珑躯体,他的眼睛似是定格在少女身上,瞬间移不开眼……

  自此以后,乔儿似是变了一个人。

  她会偷偷的牵他的手。

  她的吻会落在他的眉心之间。

  乔儿还说:“阿溪,你看到了我的身子,便要对我负责一生,不许耍赖,不许反悔,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理你。”

  懵懂之间,他喜欢上了她。

  再后来。

  乔儿嫁给了他。

  洞房花烛醉酒恍惚之间,他感到似是乔儿将他轻柔的抱在怀中低语,“从前唤你阿溪……如今,你成了我的夫,我应唤你程郎。”

  再后来……

  再后来……

  乔儿与他的孩子没了。

  再后来……

  乔儿入宫了。

  入了玉盛的宫。

  重新嫁了一个男人,玉盛最尊贵的男人,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乔儿入宫的那一夜,他在紫藤花下站了一夜,手中紧攥着的,不是剑,而是那乔儿最喜欢的胭脂水粉,城西的最好的妆阁。

  直到眸中酸涩,他才昏倒在花畔。

  现在,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为他的乔儿死。

  此时此刻,元娉乔早已泣不成声,她颤抖着双手抚、摸上她丈夫的面容,“阿溪……你还是只属于我的少年……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你送了我此生第一盒胭脂水粉,遇到你之后我好怕……好怕你会娶别人,再后来,我终于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阿溪…是这么叫你么?你还记不记的少女的乔儿?你记不记得……”

  “我记得……都记得……”程玉溪的微睁的眸子有了掩饰不住的光芒,“你曾,叫我……阿溪,那夜……”他的胸口忽而一阵猛然钻痛,却又笑的明朗无比,“那夜洞房,你对我说的话,我都知道……你说,我是你夫,你便要唤我程郎……”

  “其实…我更喜欢唤你阿溪……因为那时候,我们都无忧无虑的,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只有乔儿与阿溪……”元娉乔哽咽着,“阿溪……”

  “乔儿,不哭……我们的……”他顿了顿,随后笑的十分洒脱,“你现在的夫君,已经走了……”

  “他不是我夫君!”元娉乔眼底血红一片,嘶吼道,“是他,是他杀了你!我要也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乔儿……不要为了我再一错再错,元家不能……没有你…你要……保重。”

  “我不要!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要杀了他们!阿溪……阿溪啊……你痛不痛……你是不是很痛?阿溪……”元娉乔失声痛哭,“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乔儿……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他,他,他会替我陪伴你,陪伴你的余生,他会很像我……”

  “不……阿溪……你不要说这些,我只要你…我只要有你……其他的什么高位、权势,甚至是尊严,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阿溪……我们早就相爱,你我夫妻,却为何……不能厮守道最后!阿溪……不要……”元娉乔手指紧扣在程玉溪的肩头,发疯道,“阿溪……不要睡,那儿很冷,不要睡去……”

  “这也由不得我……”程玉溪面色苍白,却还不忘抓住元娉乔的手,“我想要与你厮守,苍天却偏偏不能如我的意,乔儿……若有来生,你我还是夫妻,永不相离……”

  随即,他无力的话如一缕再也回不来青烟般随着清风的徐来而尽数散去,而他,也永远的沉在她温软的怀中,再也不与她相离。

  那一刻,元娉乔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而痛不欲生。

  刹那之间,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充满绝望而死亡的气息之中,有个女子跪在地上,抱着怀中的丈夫绝望大哭。

  脑海中与他恩爱的画面幕幕飞旋,似是那些年美好的时光还尽在眼前,却如流水一般骤然消失不见,男子轻柔的吻似乎还在昨日轻轻在她的面容之上留下印记,却在转眼的今日,再也不回头一生的幸福。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元娉乔一遍遍的询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不能与心爱之人白首到老……她透过窗子望向窗外,绝望而无光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黑暗与愤恨,窗外的那牡丹在此时此刻格外的扎眼,眸子被闪的生疼,忽而,她仰天,“啊!!!!!”

  这一声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那些多年的恩爱缠、绵,在程郎死在她怀中的这一刻,早已化为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早晚会随风而散,如孤魂般的四处游、走。

  十日后。

  淑妃不忠,王念及其侍奉多年,将其终生困于无虚宫,此生不得出入,否则株连九族,杀无赦。

  银霜阙。

  楚元霜站在银霜阙最顶向下观望整个盛安城,她忽而淡淡一笑。

  身边的男子也淡笑着,问她,“笑什么?”

  “我笑,这世间无论是谁,都难逃一个'情'字,你瞧那玉盛王宫内嚣张的淑妃元娉乔,终是抵不过她心上人的一个笑,我长长在想,我这样做,是否是正确的,我不想利用他人的情感而加以陷害可我,还是做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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