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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依我看,这其中有诈。”身畔的军师摇着羽扇眯起眼眸,“这...不会是诈降吧?将军?”
“诈降?什么诈降!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那东麟将军哈哈大笑,扬声,“就萧宇这当孙子的模样,把自家女人都送到老子炕上了,他娘的能是诈降!?”
“萧宇...”赫连胤慈发出一阵几近绝望的叹息声,“是我做错了,一直都是我做错了...萧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东麟将军抬眸,瞧见那悲伤的女子几乎流尽了泪水,他发出阵阵淫.笑声,“美人儿,别哭,让本将军好好心疼你...”
“滚!谁需要你的心疼!”赫连胤慈向下吐了一口唾沫,“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你们为伍!”
“东麟友人!考虑的如何了?”萧宇向下探去,“若是将军不肯合作,那萧宇只能把这美人带回去了!”
“等等!”东麟将军仰头大笑,“来啊,去把那小娘子给本将军带下来!”
四位士兵向前去,只见,就在那一瞬,东麟所有士兵只觉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似乎要将耳膜震碎,向着周围一瞧,自四面八方起,从那山上“轰隆隆”的滚下个个巨石,咕噜噜的砸向东麟士兵!
那巨石异常之大,足以压死十余人!
“啊!”
“怎么回事...啊!!”
“额...”
那东麟将军抬眸一瞧,只见,那玉盛清水军将他们万余人团团围成一个矩阵型,弓箭手在那山顶之上卧着,只听得萧宇手一挥,“放箭——”
密密麻麻的剑雨便向下方射去“嗖嗖嗖——”刺穿东麟士兵们的后心,只听得东麟士兵阵阵惨叫声,自山脚下发出...
天起狂风,飞沙走砾!
“给我杀!”萧宇一声令下,原本埋伏在暗处的清水军便如水一般的涌出来,草木寂寂之间似乎热闹起来,军队的吆喝声震响了清水城暗色的天。
四面八方的士兵向下奔走,随后,便响起了刀戟交击的声音,东麟士兵的哀嚎声似乎鼓舞了打斗中的清水军,他们越挫越勇,举起手中的刀剑砍向东麟贼寇的头颅!
春风忽而变得有力起来,那原本被五花大绑哭泣的女子在此时拭去眼角的泪,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粗绳一松,她提剑,怒喝一声,“东麟贼人,杀我子民!拿命来!”
那东麟将军左右应付,转眼之间,瞧见那美人一袭红衣,挥剑而来,他还未等着惊讶,便被那美人的剑划破了喉咙,只得奄奄一息的翻马而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将军亡了,将军亡了!!”
东麟士兵四处逃窜,萧宇冷笑一声,将带着浓血的剑刺入一敌军胸膛,又一脚一个将那冲上来的士兵踢倒在地,“给我杀!不留一人!”
“杀!!”
“杀!!!”
“杀!!!!”
一声声的嘶吼与男子眸底的杀意震撼了整个清水大军!!
战,结束。
清水之战。
终结。
在那冷意纵横的清水城,清水军用诈降的方式,杀了主攻清水城的将军!
可喜可贺!
此战大捷。
营帐之中。
女子一袭红衣,拿起药箱中的止痛散,向着伤口撒去,那一阵尖锐的疼痛直逼脑门,她有些忍不住,痛苦的叫出声,“额...”
“对不起。”黑色战袍的男子出现在女子身后,垂着眸子,掩饰住眼底的愧疚,他走向女子身前,“没能保护好你。”
“不必说这样的话。”红衣女子似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眉眼之间不再稚气,“将军,我是玉盛的公主,没人规定女子不得建功立业。”
“疼么?”萧宇眼底泛起一抹无奈与心疼,他抓起女子的一只手,将那伤口放在嘴下,轻轻地吹。
一抹带着温热的风如羽毛般碰触这女子的伤口,她身形一颤,倨傲的面容之上竟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副骄纵模样,却又为爱压低姿态,她笑着望向男子,“只要在你身边,哪怕是死,我也甘之如饴。”
战袍男子轻叹一声,将女子一把揽在怀中,“胤慈,这次,你委屈了。”
“我说过,不委屈,只要是为你。”女子浅笑。
前线。
“多亏了你的诈降计。”男子笑着将束着的发散开,散出一阵异香,身侧的女子温笑着瞧他一眼,“这些计策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计策。”
“兵不厌诈。”赫连胤天眼如星月,将身侧女子的手攥在自己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东麟便忍不住了。”
“无论如何,兵来将挡,东麟国狡猾无比,当年元家便是最大的玉盛叛徒,若当年还留着元家,现在恐怕...”楚元霜潇洒的摆摆手,“还想这些做什么,”她笑,十分坦然,“这场战,我相信,我们会赢,而且也一定会赢。”
“元霜,现在,”赫连胤策将楚元霜的肩膀掰过来,目光灼灼,却又紧紧的望着她,“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楚元霜一怔。
她向后退一步。
转过身去。
似乎有些逃避这个问题。
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朋友?
利用者?
还是...一直压在心底之人?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
就在她这么想着之时,背后忽而一阵轻柔的温热,男子从身后环住她,将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右肩,一阵清香与温热的气息均匀的喷洒在耳边,只听得那男子含着笑意又多深情,“不管你现在将我当成什么人,我的答案都是唯一的。”
空气之中似乎飘来一阵雨后清新的香甜,楚元霜僵硬的身子与那颗不会跳动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她淡笑,心底却坚定无比。
他好像很爱你。
楚元霜在心底这么悄悄说道。
便再信他一次。
只信一次。
最后一次。
...
...
一年后。
战事将起。
准确来说,是决战将起。
自清水城起,东麟军队便发动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可都是以失败告终。
那日,帝王来了。
来到了前线。
他身侧的女子冰清玉洁的温笑着,一袭白色衣裙出落于天地之间,粉黛淡淡,轻描淡写之间却有一丝婉约之美。
...
“战事紧,前线危险,王...”赫连胤天立于赫连胤策之前,欲言又止。
“胤天,不过是半年未见,怎么生疏了?”年轻的帝王神色意味深长的坐在高椅之上,手中漫不经心把玩着折扇,“鹰城与清水城那边,我也听说了,你们做的很不错。”
“王...”赫连胤天欲想说什么。
“胤天,”赫连胤策一晃折扇,“啪——”的一声,折扇开,他踱着轻快而缓慢的步子走来,“要我说多少遍?你我之间不必那些虚伪的称呼。”
“是,”赫连胤天微笑,“王兄,近日东麟有收手之势,臣弟想暗中观察一段时日,再做判断。”
“你是怕,这是东麟贼人的一计?”赫连胤策眼角闪过一丝精光,随后轻描淡写道,“他们的主军策略,怕是早已放在了清水城与鹰城两座城池,此处为前线,是座无名的小城,多为偷袭之计。”
“是,臣弟也是这般认为,尤其是粮草,定要派人严加看守,否则,”赫连胤天忽而想到什么,话语一滞,一转,他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兄长,“王兄认为,此战,该如何打下去?”
谁知那赫连胤策摇扇哈哈一笑,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不羁,他的声音似乎透出无限慵懒之意,“胤天,我是坐拥天下之人,不懂得如何打仗,这仗,还是须得你们这些做将军的打。”
“胤天。”赫连胤策笑意更浓,眸中不知是闪过了什么情绪,他稍稍垂眸,“楚元霜呢?”
赫连胤天微微一怔,目光一冷,复又抬眸,“她在练习骑射。”
“你想要娶她?”赫连胤策笑意散尽,嘴角却微挑,“她不过一介红楼掌事,何德何能?”
“王兄,”赫连胤天眸色深沉,却在想到那个腹黑而狡黠的女子之时,目光明媚柔和,“她不只是个红楼掌事,在我心中,她是我最珍视的人。”
“可我这个做哥哥的,总想着她不配。”赫连胤策的笑意带了些许锋芒,他似是回味一般的舔了舔魅惑的薄唇,“一个无比狡猾的女人,她需要能征服她的人去要她。”
“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她真的心生爱意,谁都无法征服。”赫连胤天目光微闪,语气柔了又柔,“宫家探纵然再厉害,可若是需要牺牲她的爱去换,我也决不会做。”
赫连胤策沉默。
“王兄是否听过楚寨之事?”赫连胤天眉宇之间透过一丝恨意,他似乎不愿再想起当日之事,“那毒如蛇蝎的宫家女人将她与银霜阙楚枭绑在楚寨高台,冻了一夜,她被浇了一夜的冰水,当我策马赶到时,她只剩下一丝仅存的意念,我将我衣裹在她身上,她却问我,那件红衣是否是此世间唯一的一件...”赫连胤天的目中光华流转千回,声音带上一丝沙哑,“她值得我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