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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霜冷冷一笑,手臂一抬,迅速抽出霜鹰剑,抵在男人脖子上,一字一句道,“那么,这样呢?”
“爷....饶命...”男人气势全无,浑身不自觉的抖动起来,眼中的得意逐渐被恐惧所替代,此刻,他也随着潇潇般,扑通一声,求饶似得跪在了地上。
楚元霜向下倾了倾身子,冷酷的勾起嘴角,在男人耳边轻道,“废物。”随后直起身子,冷眉一竖,吼道,“拿了银子滚!”
男人贼兮兮的眼珠子溜溜一转,跪在地上将银子捡起来,连滚带爬的一瞬间窜的顿时没了人影。
围观的人群鼓起掌来,有人带头喊道,“好——”
楚元霜冷笑一声,随即看向那卧在冰凉地面上的芳青,眉间略过一丝浓浓的同情之色,将剑入鞘,向着潇潇伸出洁白无瑕的手臂,轻轻道,“快些起来吧,他已经走了。”
潇潇生的娇小,被楚元霜一只手便拉了起来,潇潇只觉自己的心神颤了颤,清秀少年的温柔将她融化,只剩下一副躯壳。
潇潇微微福身,略带害羞道,“多谢爷出手相救。”
“嗯,你快些离开吧,别让你义父再寻了回来。”元霜轻轻应了声,向着潇潇温和的笑了笑,正欲携着轻舟一同离开。
却未走出半步,胳膊便被人轻轻柔柔的扯住,只见潇潇眉间闪过一丝纠结,滴泪毫无声息的滴落于枯干的地面之上,过了片刻,潇潇终于哀求道,“爷能不能带我走?哪怕...哪怕是伺候爷,潇潇也甘之如饴。”
楚元霜心下拂过一丝不知名的异样诡异之感,潇潇见楚元霜久久不语,试探性的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地晃了晃楚元霜的衣袖,更加哀求道,“爷?”
楚元霜见此刻的潇潇如一只刚刚受过伤的小猫一般,终于自责的在心中否定了那诡异之感,反而长眉一挑柔声问道,“你姓什么?”
轻柔嗓音入耳,骨中传来异样酥酥麻麻之感,面上更是流露出几分惊喜,“小女子姓魏。”
“那你便随我走吧。”留下此话,楚元霜潇洒一转身提剑向着盛湘居的方向走去。
回到盛湘居后,轻舟元霜卸了一身的装扮,两人四仰八叉的倚靠在小榻上,魏潇潇初来乍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站在她们二人面前。
当魏潇潇看清了楚元霜的真实样貌时,倏地瞪大了双眸,似是受到严重的打击一般,向后踉跄一退,好在扶住了木桌。
疑问般的不确定道,“这位....”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姑娘,多谢你救了潇潇。”
楚元霜立刻从榻上弹坐起来,淡淡道,“你安全了,从此便住在这里吧。”
魏潇潇稍稍点点头,垂下眼眸,长睫毛一遮眸中情绪,嘴角善意的笑了笑。
正在三人互相尴尬之时,只听得有人推门而入,楚元霜眼角一瞄,原来是楚枭与洛邪回来了。
两人未看魏潇潇一眼,直接略过她看向元霜与轻舟,楚枭性子急,直接坐到桌旁,连喝了几杯茶水,道,“元霜,轻舟姐姐,你们让我们采买之物已收入库房了,这下可安心了。”
轻舟微微一笑道,“其实啊,你们刚走,我与元霜也同去了盛安大街,说要为楼里的姑娘们买些东西呢,我早已与衣店老板讲好,年前定能赶制好衣服,倒时,姑娘们一定会芳心大悦。”说罢,掩着嘴笑了笑。
魏潇潇见几人聊得甚欢,自己却插不上什么嘴,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小步款款走到洛邪与楚枭二人面前,垂目颔首,稍稍福身,黄鹂般的细声从口中传出,“小女子魏潇潇,见过二位。”
楚枭此刻才发现屋中多了一人,面带疑惑道,“你是?”
洛邪性情高冷,不肯多语,一双深邃的眸子却略带考究的定在魏潇潇脸上。
魏潇潇有些害羞的抬眼,正恰好对上洛邪的眸子,又慌忙的闪开来,嘴角勾了勾,“今日在盛安街上,多亏元霜姑娘相救。”
魏潇潇有些害羞的抬眼,正恰好对上洛邪的眸子,又慌忙的闪开来,嘴角勾了勾,“今日在盛安街上,多亏元霜姑娘相救。
楚枭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像此是与他不相干,却又道,“元霜,我与洛邪哥先走了,还要学功夫呢。”
楚元霜打了个哈欠,向着他们挥挥手。
待二人走后,轻舟带着魏潇潇也离开了,因为她也总要有个住处。
当夜。
防卫处的灯还亮着。
只是防卫处阴森,树影斑驳模糊,月光浅淡,整个防卫处戒备森严,唯有虫鸣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生生营造出压抑之感。
屋中的洛邪心中有些许的烦躁。
那种感觉如千蚁噬心,如猫爪挠在心上一般,他将胳膊枕在头下,平躺在床上,眉头紧紧蹙着。
杀害他一族的敌人还未找出,他竟......先动了其他的心思。
想到此,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女子的倩影。
初见她时,她穿了一袭白衣,奈何自己的血染了她的白衣,她却挥挥手不在意。
再遇她时,他将家族剑的另一把赠与她,那可是他最珍视的东西,他竟毫不眨眼的给了她,见她想收却又不敢收,眼中似是拥有漫天灿烂星河。他说服自己,抑制住自己心中异样之感,笑着摇头,大概,只是感激她罢了,唯有感激罢了。
之后,他们便熟了起来,她带他去医治,在疼痛万分时,她将无暇的手向他伸来,他多想抓住,可最终仍旧说服不了自己,只是抓住她那块带着清香的手帕。
他曾好奇过,她到底...是何许人,直到那日土匪劫道。
他得知她一直在为生存而小心翼翼举步维艰时,他更多的是心疼,他的心像是生生被撕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然而,他更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心,认清了他自己。
他们虽相识不久,但他知道他早已沦陷,只因她身着白衣,勾他心弦,青丝三千,阵阵幽香。
此刻,他也由不得自己了。
不知何时,屋门已被轻轻推开。
女子妖娆婀娜的的身子缓缓徐来,手中呈着上好美酒,身着千层纱裙,在油灯下将玲珑曲线,一笔笔的映在墙面上,女子见床上男子微微阖目,正闭目养神,定是还未睡,否则,怕是早已熄了油灯。
女子嘴角噙着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将那呈着的美酒轻柔放于桌上,微微一笑,看向那正闭目的男子,悄声走去,坐于床边,将头上挽着青丝的银簪一拔,放于桌上青丝没了银簪束缚,乌黑油亮的长发缓缓散开来,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顿时充满了整个房屋。
洛邪似是感应到什么,猛地睁眼,见女子坐在他床头笑的娇媚,衣衫半漏,清透无比,隐约间,似乎还能略见......
洛邪从床上迅速弹起,惊讶之余有些许愠怒,“魏姑娘?”
魏潇潇有意无意的撩拨几下轻柔的发丝,将发丝撩拨于肩后,露出洁白无瑕的肩颈来,伸出小巧的手掌捂住嘴娇笑一声,道,“洛公子,小女子魏潇潇,公子还记不记得我?”
洛邪有些厌恶的看了魏潇潇一眼,“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语。
魏潇潇见洛邪不动声色,心下又有了主意,“洛公子,潇潇对你一见如故,就好像,就好像我们之前认识一样,潇潇读书不多,但也知道....”捂嘴笑道,“但也知道,这是一见钟情。”魏潇潇忸怩起身,走到桌边,将酒壶中的酒倒出一杯,又走到床边上,坐下,递给洛邪,道,“烈酒驱寒,现已是冬日,想必冬夜里公子身上定是寒冷。”
洛邪瞥了一眼魏潇潇手中的酒,突然温柔一笑,“你喜欢我?”
魏潇潇骨头酥了酥,见洛邪的笑容如星河灿烂,温柔和煦,又犹如春日暖阳,魏潇潇怔了怔,随即笑的更是娇艳无比,羞怯道“潇潇是喜欢公子。”
“可我不喜欢你,魏姑娘还是早些离开吧,孤男寡女,你这样做,不得体。”洛邪懒得理她,翻了个身背对魏潇潇。
魏潇潇眼中闪过一丝难堪,随后又消失不见,伸手去摸那洛邪的胳膊,“纵然公子不喜欢潇潇,可却阻止不了潇潇喜欢公子,潇潇自小到大,都被义父困于家中,从未见过像公子这样的男人,于是,今日一见公子,公子的模样就早已深刻印在潇潇心中,此生,怕是再也无法忘记了。”
洛邪皱着眉头将胳膊撤回,冷声道,“姑娘再喜欢我,那是姑娘的事,姑娘的心意我早已明了,只是,姑娘并不是我想要的人,洛邪不能因为姑娘喜欢,就随意敷衍姑娘的情感,这样,对姑娘未免不是一种折磨。”
魏潇潇的面色从春光明媚逐渐变幻为面目铁青,却又不甘道,“哪怕是公子敷衍我,潇潇也是愿意的,潇潇已经无法自拔,还望公子能够成全。”
说罢,不知哪来的勇气,便俯身去去解洛邪的衣服,谁知还未近了洛邪的身,便被洛邪一掌打在地上。
魏潇潇只觉身上如烧灼了一般的疼痛,猛然倒地,此时那轻纱衣带已松了大半,旖旎之色。魏潇潇突然惊慌道,“公子....”
洛邪从床上坐起,却未看魏潇潇一眼,无任何情绪道,“请你自重。”
“难道潇潇长得不够漂亮么,你都不看潇潇一眼。”魏潇潇此时羞愧难当,守贞守了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遇上喜欢的男子,当日义父打她逼迫她,她都没有从,可如今真的遇上了喜欢的男子,又能如何?!
“你自己走还是喊人来?”叶韧勾起嘴角冷冷道,“我若是喊人,你的清誉便不保了。”
魏潇潇一听,慌张狼狈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悻悻的望了一眼那坐于床榻上的男子,终于还是不甘的推门离开了。
洛邪冷笑一声,将油灯熄灭,一夜安眠。
翌日,楚元霜将林轻舟唤了屋中来。
轻舟微微打着哈欠,见那楚元霜倚在小榻上的慵懒模样,不由的调笑道,“瞧你,竟唤我前来,你自己还不是躺在小榻上?”
“轻舟,”楚元霜轻轻唤她,有些撒娇道,“你也知道,我懒得出奇,纵然你住在我的隔壁我也是懒得走过去,所以只好让你来啊。”
“你啊,真是,一大早的唤我来,是有要紧的事吧?”轻舟别了别发间那未卡紧的珠饰漫不经心道。
“当然,”楚元霜向她眨眨眼,也学着轻舟的样子,随意的在发间掠了掠。“佟秀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啊?这么快?难道...她早已发现我们收买人心的事?”
“管她知不知道,总而言之,她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笨,反而是个人精。”
“那...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我倒是也想,只是...只要有叶韧在,我们可能会有所阻碍。”楚元霜正是担心,叶韧虽看不惯佟秀,却也不得否定佟秀的价值所在,若是佟秀死了,恐怕叶韧会无利可图。
楚元霜深思片刻,又道,“看来,我有必要去说服叶韧,让叶韧意识到,我们,也是有价值的。”
林轻舟轻叹一口气,深深地望着楚元霜,眉间略过淡淡愁容。她也意识到,这恐怕是件难做之事,佟秀心狠手辣,恐怕早已看清眼前迷雾般的局势,认识的朝中官员定也不少,若是明着斗,孰胜孰败早已一目了然。
更何况,楚元霜早与佟秀签了字据,楚元霜为盛湘居一员,虽是自由之身,但只要佟秀在一天,楚元霜他们便不能真正的获得自由。
除非...杀之。
“元霜,这个叶韧用处倒是很大,在盛湘居,防卫处更是难以撼动的大象,既然难以撼动,不如收复。”轻舟紧紧抓住楚元霜的双手,给予她一丝力量。
“正有此意。”
此话一出,两人默契相视一笑,融化积压在胸腔中多日的惆怅。
几日之后林轻舟将那些已制成的衣服与珠翠一并取了回去,分发给楼里的姑娘们,姑娘们都兴奋异常,毕竟从前并未有过这般待遇,佟姨虽是家财万贯,为人却小气憋屈,怎么舍得拿出一大笔的银子为她们置办心意首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