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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擦了去?不是要梳妆的么?”
楚元霜心中暗暗感慨女人真是善变。
“元霜,你的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了?你想啊,我是病倒了,若是上了胭脂,那气色上看起来不就是没病了么?不行……我得要他多留几日,否则啊,我可就白想他那么多日了。”于是,心机女孩——林轻舟,将她桌上的白、粉尽数倒入手掌之上,那白、粉如面粉一般,惹得林轻舟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然了,她是不顾这一切,依旧往脸上不停的抹,最终还喃喃道,“我要看起来是个病茄子。”
楚元霜抱臂无奈的望着她,“或许你的眼圈也可以加重一下。”
“有道理。”林轻舟采取了楚元霜的意见,她将画眉用的青黛涂在手上,二话不说便往眼上糊。
过了许久。
楚元霜红着眼眶从二层下来,语气委婉道,“哎……轻舟她身子不好……前几日下了大雪,却还嚷着出去赏雪,却没想到,这一病不起…”楚元霜勉强的挤出两滴清泪,“你若是想要见她,怕是……”
“那我改日再来。”庄书转身欲走。
楚元霜神情一滞,怎么与她想的过程不一样?
她本想着若是林轻舟以病之名,那么庄书便会为了尽快的与林轻舟交谈而为林轻舟诊治,那么二人一定会产生诸多情愫。
可……
楚元霜狠狠地望向庄书,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哎……只好卖面子了。
只见楚元霜哭喊着奔过去,上演了一部姐妹情深的大剧:楚元霜为林轻舟求医。
“庄书!庄书啊,我知道你医术十分高超,救救我的好姐妹轻舟吧……她……她一直烧着……怕是……熬不过今夜啦……这大年下的,可不能让银霜阙出这事啊!!”楚元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哇哇大叫,十分煽情。
换来的确只是庄书的淡淡一瞥,“嗯。”
楚元霜在心中默默的做了个剪刀手胜利的手势。
搞定!
此时此刻的林轻舟正偷偷摸摸的躲在二层之上的帷帐之后向着一层诡异的张望,望着男子冷漠而又俊逸的面容,她的面色更加不受控制的红了红。
见男子提步走来,她身子向后倾,躲在帷帐之后,略喘着气,一路狂奔到卧房,一头载进被中,将头蒙起来。
她闭上眸子,静待那男子走过来。
“庄书,她印堂发黑……怕是……”楚元霜在一旁尴尬的杵着,十分的拘谨,她微笑着将身旁的方帕递给庄书,“你为她……”
“不需要擦。”庄书淡淡瞥她一眼,目光微微略带嫌弃,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针包,放在桌上,“她这是,昏死过去了?”
“……应该……是吧。”楚元霜心虚道,她冷汗横流,“你打算怎么处置……不……怎么医治她?”
“不多,略施九十九针便好。”庄书回答等我轻描淡写。
“啊?九十九针!?”楚元霜惊呼一声,随后声音淡淡的黯了下去,“她会被扎死的。”
而此刻呢,已经装晕的林轻舟心脏狠狠地颤了颤,她的长睫毛抖了抖,却始终极力的忍着,没有睁开双眼。
楚元霜慌了慌,随口道,“那个……我想起来,楼中还有要事处理,我……先去了!”她笑眯眯的说出这些话,逃也似的奔出门外,走时,还不忘为他们将门带上。
林轻舟的拳头攥了攥,没有楚元霜的陪伴,她心中惶恐,直冒冷汗,想着要不要睁眼。
她暗暗骂了楚元霜一万遍:元霜,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姑娘不必装了,姑娘无病。”
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那人似乎笑着坐在椅子上,为自己续了一杯暖茶,轻啜一口,“姑娘本就生的美,何必带妆?”
林轻舟终于咬了咬牙,绷不住的弹坐起来,“庄神医……我……我是……有些头晕,昨日又贪玩,得了风寒,我是真的病了,并非是故意欺骗……我……”她原本完整的一句话说的支支吾吾,又带着女子欲拒还迎的羞赧,她自己都未察觉到那种不一样的风情。
男子面无表情道,“你胸口的刀伤可还痛?”
“不痛了不痛了,已经………”女子兴高采烈道,随后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皱了皱眉,似是花朵蔫了,“我……其实神医……我的伤口,在有时候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还有在那阴雨天气更甚,我实在是……难受的不得了,神医……快些救我一救啊……”
“我的医术没有那么糟糕。”庄书瞥她一眼淡淡道,“只不过,行医者总该有个行医的标准,我是该好好为你看看了。”
“那个………”林轻舟h忽而有些紧张的护住了胸口,面色更是红的不成模样,“要脱衣服么?我的伤口……它……它在我的左胸口。”
“不必了,我为姑娘把脉便是。”庄书淡淡的情绪中看不出情绪。
林轻舟心中迅速闪过一丝失落的窃喜。
她故作清高等我咳得响亮,“其实……庄神医,你若是要我脱,我还不肯呢……我这样的女子,自然是……”
在她喋喋不休之时,庄书给了她一个“就你话多”的表情,终于,她乖乖闭了嘴。
傍晚之间,玉盛王宫之内一片祥和的寂静。
女子早已哭的红肿了的眼眸似是要将那被她用木头做的排位看穿,口中轻轻唤着那个一直让她魂牵梦绕男子的名字,“阿溪……阿溪……我好……想你……………………”
她艰难的笑笑,将那泛着黄的纸钱一张张的撕扯开来,又放入火盆之中,泪水一滴滴的流下,“我元娉乔,此生活的,都不如一条狗快活………………我失去了你,阿溪,我真的是失去了你………………你记得那年我们……”
“妹妹。”有人推门进来。
”妹妹怎么在宫中烧纸钱,若是被王知道了,不免得又是一顿重罚。”慕容云嘉面带笑意的款款而来,九凤鸾钗在发上是在是发亮,她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妹妹,他是跟你,有缘无分呀……………………”
元娉乔眸中不见任何的悲喜,她也再也顾不得尊卑礼数,她只知道她最心爱的男人为保护她而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走好。
听说那程玉溪的尸首似乎被十分随意的在了乱坟岗,无人管束,也无人埋。
或许有些的人的人生便是如此不堪,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随意的手指便可以杀死一个卑微的人。
想到此,元娉乔冷冷的抬起头,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疯狂之意,“慕容云嘉,我不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的面容在此时此刻无比的狰狞,“你知道么?若不是父亲为了报你慕容家的恩,我怎么会进宫?父亲是爱护我,可是他懂得感恩你们慕容家,才会将我送入这虎口!”
气氛忽而变得诡异悲伤,慕容云嘉见元娉乔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她冷笑一声,“当年慕容家总是没有逼迫你元娉乔入宫吧?我知道你有心爱的男子,可未成想,你竟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是元家之耻,盛安之耻,玉盛之耻!”
慕容云嘉一步步的走到元娉乔的身后,话语如清风般柔和,“妹妹,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你到底想怎样?”元娉乔冷冷的转头,“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孩子也没了!慕容云嘉,你………………”元娉乔苦着脸站了起来,扶住身畔的墙壁,“我现在没有心情与你说这些,你还是先回去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后,你总得顾得王的体面吧?”慕容云嘉淡笑着望向元娉乔,目光泛着诡异的红光,“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被发现么?”
“你莫要说笑。”元娉乔冷冷的望着她。
“说笑?本后从不爱说笑,”慕容云嘉咬牙切齿,“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经常入宫的女人,楚、元、霜!”慕容云嘉恨恨道,“她早便知道你与程玉溪是夫妻,可还却是用了请君入瓮那一招,将你与程玉溪逼到走投无路,到底是谁更狠?”
“我早就知道是她!”元娉乔红着眸子嘶吼,“我真想一刀一刀的剐了她!自从她出现,我便没有一日的好日子过,本想着能与程郎长相厮守,生下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们便离开玉盛,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恨我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