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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言喜逐颜开:“姑姑,我长大了要和你一样厉害!”
陈锐精有些恼怒:“你竟然敢让他叫你姑姑!小心引火上身!”
苏寒月瞪他一眼:“我徒弟要这样叫我,我有什么办法?怎么?有什么不妥么?不如,你也叫声姑姑来听听!”
陈锐精哭笑不得,挥挥手道:“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不和你吵!”苏寒月也不和他争辩,拉了永言的手向饭厅走去。
陆续地,苏笛韵和邬梓萱,大娘王欣惠和苏寒月的亲娘曾芷琪都回来了,大家团团而座,这几个月来陈锐精都成了苏寒月家的常客,和家人都很热络,也没有什么避讳的。
桌上满满当当,都是陈锐精带来的野味,每人面前一个红泥小炉子,旁边是蘸料,那新鲜的鹿肉要新烫了才鲜嫩美味。
看永言烫肉的样子有些笨拙,苏寒月拿了勺子,烫好,放在他碗里,教他怎么吃。永言很乖,见苏寒月给他两块肉,便分了一块给他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家人看着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这样懂事,看着他均是一副赞赏的样子。
还有泉文滨,用左手很不习惯,苏寒月也给他夹了不少菜。
苏寒月不停地帮他们夹菜,自己没顾上吃几口,一回头,见陈锐精碗里堆满了菜,一筷子伸过去,夹了满满一筷在自己碗里,一面吃一面道:“陈将军,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啊!随便吃随便吃!”
苏笛韵嗔怪道:“姐呀,你干什么呢?陈将军好歹是客人!”
说着把自己他烫的肉都给陈锐精了,而邬梓萱又偷偷地夹菜给苏笛韵。
陈锐精不以为然:“没事,她习惯了和别人抢东西!连人都可以抢来作徒弟,何况是抢点菜!”
大家都笑起来,争着给陈锐精布菜。
苏寒月撇撇嘴:“我是看得起你,才抢你菜!其他的甲乙丙丁,我才懒得抢呢!”说完,才发现,家人全都不满地看着她。慢道:“啊!我没说你们,你们怎么会是甲乙丙丁呢!嘿嘿嘿!”
外面,雪花又开始飘起来了,天气似乎又冷了一些。可是屋子却是暖和的,一桌人围着小火炉,说说笑笑,听陈锐精说他打猎时的种种遭遇,说苏笛韵的铺子逐渐有起色了,说永言今天念的书……这顿饭明明吃了很长时间,苏寒月却觉得时间飞逝,意犹未尽。那女子啐了一口,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梦想!我怎么会用我们塞西利亚族人神圣的解药去救可恨你们这些恶魔,不!恶魔应该遭到报应!”
陈锐精冷笑道:“那么,就由我大虞的士兵来伺候公主陛下吧!”说罢,手一挥,一个士兵解开盔甲,将那女子扑倒在地。其他的女子待要上前解救,均被士兵拦住。
塞西利亚族的男人们满眼血红,一个个奋不顾身爬起来,想要保护那女子!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解药这两个字。场面很混乱,纵容士兵们兵器在手,却也敌不过,满腔愤怒的塞西利亚族人。
有些士兵已经抽出了刀剑,一场杀戮似乎又要开始!
而陈锐精没有半分制止的意思。若不是苏寒月面色黝黑,此刻恐怕早已经是红透了脸。苏寒月吐出一口浊气,冲上前去!
推了那个士兵,那个士兵不提防,被推倒在地,惊讶地看着苏寒月,苏寒月一手轻托,将那满脸泪痕的女子扶起来,顺手解开自己的披风,将那女子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伸手向陈锐精道:“给钱!”
他伸出一直黑黑的小手,在陈锐精鼻子底下。甜甜的笑着,裂着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两颗小虎牙让他更显得甜美可爱!
的不仅是在场的士兵,连俘虏们也震惊不已。
陈锐精握着酒杯的手松了又紧,头上青筋暴起,强忍怒气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苏寒月摇头晃脑看看那些俘虏,又看看身后的女子道:“我说,给钱!”
陈锐精再也忍不住,一下跳过来,揪住苏寒月的衣襟,怒道:“好你个苏寒月,今天是铁了心和我作对,是么?”
苏寒月任由他揪住自己的衣领:“陈将军,你搞清楚。这些女俘虏可是我手下抓回来的!他们的所有权是我的!你的手下要这个女人,给钱就行!怎么?不对么?你娶个娘子要钱吧?什么三媒六礼,酒席、花轿,不样样得花钱!讨个小妾,也得出聘礼吧!就算到了青楼找女人,没有银子,谁理你啊!”
无视陈锐精越来越冷的眼神,他继续道:“所以,你们要女人,可以,给钱就行!呵呵,大家都是熟人,我不会乱开价的!这个可是正牌的公主,只要五千金就行了!不贵,真的不贵!怎样?哥儿们,兄弟够大方的吧!”
陈锐精放开他的衣领,顺手帮他理理胸口的衣服,道:“不错,不错,这个价钱很公道!”抬头对身边的士兵道:“把那边第四排第六个人给我带出来!”
塞西利亚族人一阵混乱,士兵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那个人带过来!陈锐精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看着苏寒月:“听说,你喜欢男人,这个长得不错,这个可是我亲手抓住的!卖给你,一万金,要不要?”
苏寒月一口气噎在胸口,半晌才回过神来:“塞西利亚族的王子?不知道是大王子、二王子还是三王子?不错,不错!比你帅多了!我喜欢!我真是太喜欢了!”
苏寒月对才赶过来的副将泉文滨道:“泉将军,把这个王子带到我营帐!”
泉文滨满脸惊讶:“苏将军,这……我……这”
苏寒月朝前走了几步,道:“怎么,怕我付不起一万金?这个男人又帅又壮又黑,恰好和我配成成一对儿!怎么的也值一万金!还不快?你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啊,老子等不及了!”
“不!”一个女子惨叫一声扑上前来,拉住苏寒月的手臂道:“不要,求求你!让我服侍你吧,不要碰他!”第八书吧.8shuba.
苏寒月看看面前衣裳褴褛,面色沉稳,却把嘴皮都咬出血地的男人,转过身来对那女子道:“我和我手下的士兵可以不碰任何人!公主,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现在,我恳请你,把解药给我吧!”那女子眼角含泪,
战俘圈中却有一人大叫道:“不能,不能给他,他是杀害大王子和三王子的凶手,不能给,不能给!他和那个狗将军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苏寒月听到这句指责,转过身来面对那个俘虏一字一句地道:“演戏?血也流了,人都死了,你们还以为面前一切是在演戏?还有,你看到我杀了你们的王子,是在那里呢?”
“战场,刚才的战场上!难道你忘记了么?你杀了我们多
苏寒月对着那群俘虏,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平静地道:“不错,是战场!我是在战场上的杀了他们,在战场上,你认为应
他的话没有说完,面上有些迟疑,目光向被抓出来的王子看去。他不知道,刚才,就是他们的这种目光,这种征询的目光出卖了他们的王子。
眼光扫过,看到那个面容俊俏,面色黝黑,身形微微有些单薄的将军眼里浓浓的倦意和悲凉。
战场上,谁该杀了谁?上了战场就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强者生,弱者死的定律,有的只是兽性的杀戮和对血的渴望。
谁该杀了谁?
那群女子中,有人道:“你们是恶魔,毁了我们的家园的恶魔!”
苏寒月的声音平淡清冷:“失去了家园,难道你们没有责任吗?难道你们就不应该为这场战争承担责任吗?你们听信亨里埃塔族人的教唆,不纳岁贡,不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们是杀了我们的人,难道是我们的错?你们是禽兽!该死的是你们!”
苏寒月接过一个士兵搬过来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对泉文滨道:“泉将军,我只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些人就交给你啦!”
泉文滨应了一声,对那些人道:“不错,高贵的塞西利亚族人,现在我们是入侵者,但是,你以为我们愿意离开家园,离开父母兄弟姐妹,来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么!要不是你们的愚蠢和愚昧,我们现在就应该在千里之外享福,谁愿意到这里来受罪!”
此后的两个月里,永言和程温裕几乎把这里当作他们的家了,一有空就过来,练剑或者练字,画画,有时候缠着时不时窜过来的陈锐精给他们讲战场上的故事。两人的逐渐胖了起来,脸色红润,尤其是永言,更是粉雕玉砌的样子,很是可爱。
大元帅也时常过来看苏寒月,带来不少滋补品,还有大元帅的两个儿子龚德容和龚博容有空也常往家里跑。在军中的时候,苏寒月们是好兄弟,好哥们,现在得知苏寒月是女儿身,有些拘谨,但是十多年的兄弟情谊又怎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减淡。
冬天过后,苏寒月的伤完全好了,只是长久不运动的原因,还是有些气短心悸。
这日,苏寒月又被曾芷琪罚在屋子抄写《女戒》,没抄完一遍,就见窗户里露出两个脑袋来,喜孜孜地看着她。
苏寒月道:“笑得跟朵花似的,春花都没开呢!永言,过来,今天怎么早来,又逃学了?上次打你板子还没打够是不是?”
永言忙摇头道:“不是,姑姑!今日先生生病了,所以放学了,姑姑,其他的人都去放纸鸢了,我们也去!好不好?”
苏寒月提笔又写了几个字:“好是好,可我没那玩意儿啊!”
永言高兴地道:“我有,我有,看看,姑姑,是我和爹爹作的呢?”说罢,跑进书房,手中拿了两个纸鸢。一个是蝴蝶,一边翅膀涂了红色,一边翅膀涂了紫色,一个是燕子,涂成了黄、绿两色!
苏寒月不悦地道:“怎么丑的纸鸢,我才不放呢!你俩怎么这样笨?做个纸鸢这么难看?不要,不要!真是有损我的大名!”
永言撅着嘴,似乎要哭起来,带着哭腔道:“可是,我们只会作这样的纸鸢啊!这已经是我们作的最好的了!你看看,姑姑,为了作纸鸢,我的手的扎破了!”
苏寒月看着永言递到面前的小手,吹吹,道:“你怎么笨,让你爹做不就行了!他皮粗肉厚,扎不破的!”
程温裕伸出手来道:“我的也破了!”一看,好几道血口子!苏寒月恼怒地一掌拍在他脑袋上:“你真是笨死了!老子说过多少次了!流血流泪的事让别人去作嘛!你家的丫鬟小厮呢?让他们做不就行了!真是笨得要命!过来!”
苏寒月找出金创药和干净的布条,将两人的手,麻利地包扎起来。一边包扎一边叹气:“收了你们两个笨徒弟,真是失策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就被你们两个笨蛋给毁了!哎……”
永言小心地道:“姑姑,不要生气了,我和爹爹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作个聪明人!”
程温裕道:“不生气了!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我给你作漂亮的纸鸢!”
苏寒月皱皱眉头“这么丑……我的书还没有抄完呢!”随即高兴地道:“好,我们翻墙出去!”
翻过围墙,又到街上买了几只纸鸢,三人一人拿了三只,开心地往城外走。走到半路,苏寒月想了想,雇了俩马车向城北驶去。
城北十里处,有一个山坡,山坡下面两里远处就是京城守军的驻地。这日,正在操练中的士兵,突然看见天空飞起一个很漂亮的纸鸢。有好事者一箭射了下来。仔细看时,却发现漂亮的纸鸢上有两个不漂亮的字:苑宏逸!
士兵们围着纸鸢议论了半天,被当值的军官看到,于是,军官将那个纸鸢送到大元帅处!片刻,大元帅拿着纸鸢出了营门,向天空仰望,山坡的上空,飞起了三个纸鸢,飞得不高,能看的清楚,其中一个是多脚的蜈蚣,黑色的身体,红色的脚,显得很是嚣张。另外大概能看出形状来,一个似乎是只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鸟,一个翅膀黄,一个翅膀绿。一个似乎是只蝴蝶。翅膀则是红、紫两色,虽然觉得别扭,却是分外艳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