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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难以置信：“当年在府中，张氏对我母女二人千般辱骂百般折磨，除了她，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对我娘和陆姨娘下黑手”
王亦问道：“那苏明除了张氏这个正妻和岳母，陆姨娘外，还有其他的侍妾吗？”
苏灵想了想：“还有另外两个姨娘，魏姨娘和赵姨娘，可是她们在苏府一直都安分守纪，从来没来过我们的院子，难道会是她们？”
说到这，苏灵颇为头疼的扶额，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承受，这么多年一直以为的凶手，终于得到了惩罚，却突然发现这个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王亦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安慰道：“想不通就别想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事关你一个人的事了！”
王越神色肃穆：“不错，但是这件事情不宜声张，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一切要在暗中慢慢调查，切不可操之过急！“
苏灵和王亦点头应声。
王越叹了口气，神情似是有些疲惫，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苏灵和王亦随后便退了出去。
一路上，苏灵都沉默不语，郁郁寡欢。
王亦揽住她的腰安慰道：“别难过了，好歹这次苏明是没能逃脱，剩下的，我们慢慢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苏灵捏了捏眉心，声音惆怅：“我只是想不通，我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无意中被迫成为了苏明的姨娘，又有了孩子，苏明却对她残忍冷血，张氏嫉妒也不会心慈手软，那其它的人呢，其他的姨娘，丫鬟，小厮，我娘又是哪里得罪他们了，难道也是出于嫉妒，所以才会这般欺辱我娘，或是欺负人本就是一桩乐事！”
王亦揽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不是她们嫉妒，也不是就是为了欺负，而是岳母嫁错了人！倘若苏明对岳母有一个作为丈夫的责任和担当，堂堂姑苏知府的姨娘即使要看正室的脸色，也不至于沦落到连丫鬟小厮都敢越矩欺辱的境地！”
王亦顿了顿还是说了出口，“说到底，有苏明的冷血，也有岳母的软弱，倘若，当初岳母能离开那个势力毫无人情味的地方，或许就不会被人害死！可是她选择了无止境的忍耐！”
苏灵幽幽叹道：“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不就是天吗？”
王亦失笑，反问道：“那我是你的天吗？”
苏灵愣住了，王亦继续道：“我想娘子才是自己的天，如果岳母和陆姨娘能有你一半的坚韧和倔强，生活或许会大不一样！”
苏灵勾唇浅笑：“可是夫君不也是个桀骜不驯，不受规矩所束缚的人吗？不然又怎会明媒正娶我一个庶女为妻！”
闻言，王亦脸色微沉：“不许用这种贬低自己的语气说话！”
苏灵挑了挑眉，随后点了点头。
但是转念一想，王亦又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如此，按照娘子所说的话，为夫桀骜不驯，娘子随心所欲，那我们两个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灵笑的一脸甜蜜，没有发声，忽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道：“惜云，为我作一副画吧？”
王亦道：“什么画？”
苏灵道：“画一副苏家四姐姐的画！”
王亦挑眉：“苏家四姐姐？”
苏灵点头。
房间内，王亦端坐在书案后，靳妈妈站在书案前，细细的回想着：“四小姐的脸庞是瓜子脸，柳眉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模样瞧起来很是妩媚艳丽，虽然那时候还小，但是已经能看出来，长大了一定是个模样出众的美人胚子”
说着，靳妈妈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就像是在说自己家的姑娘一样。
“霜儿虽说是女子，却一点都不柔弱，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又带着几分英气……”
王亦根据靳妈妈描述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画着，而苏灵在一旁却是越听，脸上越是疑惑。
半个时辰后，王亦将画好的画像拿了起来，苏灵在一旁瞧着，眸光忽然一惊，
这时，只听靳妈妈忽然又道：“瞧我这记性，霜儿小姐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嘴角长了一颗很明显的黑痣，大约有小拇指那么大！”
闻言，王亦又将画放了下去，执起毛笔在画像上添了一笔。
靳妈妈看着苏灵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只是眼中依然有挥之不去的怀疑。
阿庸接过王亦手中的画像递到靳妈妈面前，靳妈妈瞧了一眼，不由得称赞道：“将军的画技真是了得，就凭民妇的几句描述就能画出如此惟妙惟肖的人来，真像，真的太像了！”
说着，眼泪不由得也跟着落了下来。
小诗在一旁同情道：“靳妈妈，你一定十分想念霜儿小姐吧！”
靳妈妈抹了把泪，哽咽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在外面过的怎么样？能不能吃的饱，穿的暖，有没有受人欺负，为什么也不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言语切切，一副慈母心肠，令闻者动容，小诗也跟着抹眼泪。
苏灵安慰道：“靳妈妈，四姐姐既然没有回来找你，说明她在外面还是生存的比较好的，或许她比较忙碌才没有及时回来见你，你千万别难过！“
靳妈妈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泪，点了点头：”但愿如此，百年之后，我死也瞑目了！“
王亦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四姑姐既然在冰雪天都能机缘巧合得到你的相助活下来，她的运气不会差的！”
靳妈妈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借将军吉言！”
苏灵道：”靳妈妈，如果画像没有问题的话，我就找画师按照这副画像临摹散布了！“
靳妈妈立刻点了点头：“可以可以，王将军画得很好，霜儿就是这个样子！”
苏灵点了点头，招来云栖，将画像交给了她去办。
小诗擦干净了眼角的泪道：“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四小姐！“
苏灵道：“无论能不能找到，都要试一试！”
“三公子，三少夫人，杨青峰杨大夫来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