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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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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战火连天,老长沙却还是相对安逸许多,大街上的店铺开的正好,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张朝蘅下车以后在二月红的府邸吃了顿便饭,丫头出门去了正好错开,等她回来以后二月红告诉她张朝蘅已经回外面的旅店休息,不住在府上。

  然后大半夜的,本应该在各自居所休息的人却又悄悄地出现在江边堤坝上,并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所以,三年前他来寻你的时候还是你家弟弟,怎么到现在却成你未婚夫了?”二月红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又想想白日里在车站的见闻,有些哭笑不得。

  张朝蘅叼着一根草叶,慢悠悠地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笑着问他:“你偷偷传信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懒洋洋地靠着石头墙,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坐着,额前的碎发被夜里江风吹得胡乱飘,那张脸却依旧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貌,和三四年前的没什么差别。

  “内部结婚而已,”她笑着伸了个懒腰,“他是我师傅的孩子,和我也是青梅竹马。结婚倒是不奇怪。”

  “倒是你,没想到居然成婚这么早,还娶了那小姑娘。”她嗓音低了几度,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说的男人微微红了脸。

  “当日若非我出手,丫头这一辈子就毁了。还好我当时热血未凉,我此生娶了她并无任何遗憾,”二月红笑着摸摸袖口的海棠花刺绣,像是献宝的孩童,“这袖子上的刺绣就是出自她手。”

  “看来你们感情甚笃。”张朝蘅捏着下巴笑道。

  二月红被她笑的有点窘迫,轻咳几声把歪了的话题扭回来,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外面世道不是很好,莫要往北去,日本人已经和我们撕破脸皮,不如就在这留下。至少长沙还算安定。”

  “暂时在这等等便是,我也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会离开。”张朝蘅说。

  她忽然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二爷,若是我说我真实岁数已经过了百岁,你信还是不信?”

  冷不丁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问懵了二月红。

  他顿了片刻,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个看起来荒谬无比的问题。人都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眼前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哪有百岁的模样?

  “你怕是醉了,今天晚宴喝了那么多米酒,都喝出胡话了,”他揉揉她的头,“天都快亮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丫头在家等你。”

  张朝蘅愣了一下。

  “好,早些回去,我先走一步。”她翻身下了堤坝,身影没入沉沉夜色消失不见。

  可走到一半儿,她就觉得有点不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但是回头的时候又看不见,要么是她多疑要么是跟着的人身手不错。她留了个心眼儿,走路的时候放轻了步子,耳朵一直在线,这才听见身后多出来的脚步声。

  那人应该个头不高,走路不太带声音,似乎是个有经验的。但是脑子似乎有点问题,她走走停停对方也跟着照做,看起来不像是抢钱的,也不像是劫色。

  那是要做什么呢?张朝蘅一头雾水,继续向旅店走去,途中还捡了几粒小石子捏在掌心。她确实是喝多了米酒但是一点都没上头,这时候正清醒着,心里还有几分好奇。也因此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距离旅店还有几步的小胡同里站定,随手把石子一抛。

  “跟了我一路,不图财不图色,到底是做什么呢?”她轻笑一声,背对着阴影,“倒不如出来让我瞧瞧,到底是哪路人?”

  话音未落,她耳后就多了几道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响。

  张朝蘅歪了歪头,那冰凉的铁弹就擦着她的耳朵边儿钉进墙里,留下几个黑黢黢的小窟窿。紧接着又是几道声音,铁弹子直勾勾冲着她几处要害部位打了过来,力道很大带着破空之声,看样子对方是想要致她于死地。

  啧,也不知道这长沙城里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虽然说很想装死引对方出来,但是想了想被铁弹子打到的一连串反应,她单手撑着墙直接一个空翻,勾着那堵墙几下蹬上去,蹲着看了一眼巷子的角落。单行线宽的巷子,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她眯了眯眼,一眼就看见躲在黑暗里的年轻男人。

  个头确实不是很高,但是看着就很壮实,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怪不得扔铁弹子这么大劲儿。只不过她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结了仇,之前那一伙子土匪后来也让官家给端了,理应没什么后患了才是。

  所以,看来是不能灭口了,得看看他到底能吐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张朝蘅这么想着,静静地蹲在暗处墙头,目光随着那小青年的动作移动。两人都在暗处,区别在于她看得见,对方看不见罢了。她老老实实蹲着,把呼吸的频率降到最低,整个人仿佛融进了夜色。

  最后还是那年轻男人沉不住气,从暗处悄悄冒出半边身子,似乎在寻找她。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就被一股子重量直接摁倒在地,下巴磕在地面上差点把舌头咬断。本身就是青壮年时期也禁不住这么一压,他胸腔剧痛无比,喘息都带着腥甜气。雪上加霜的是压着他的人下手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把他两条胳膊一卸,顺手把他下巴也卸了。

  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他能动,估计要活生生从她身上扯下块肉来。可惜他已经没法动弹,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张朝蘅拍拍手,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还踩了踩他的头顶。

  “哟,年纪不大心倒是挺狠啊,”她蹲下来笑眯眯地用他的领口擦擦手,“谁派你来的?哦,对,你下巴被我卸了,现在是个哑巴。”

  “小小年纪就能取人性命倒也是个人才,只不过踢到铁板了。你兜子里的铁弹我拿走了,下次看见我记得绕道啊。”她愉快地起身,怕拍屁股走人。

  至于那人就在原地躺着,是死是活全凭运气。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许多,淡淡的蓝色比那海水还透彻,丝絮状的云悠悠地挂在天边。晨起的烟在半空中飘散,街头卖豆腐脑的也来了。挑着两个大木桶的老头儿慢悠悠地走街串巷,桶里装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边上挂着糖罐和勺子竹碗。

  “来碗甜豆腐脑。”张朝蘅走过去,弯腰对着老头儿说。

  她就这么蹲在街头喝完了一碗甜滋滋的豆腐脑,肚子里舒服了才慢悠悠地踱步回旅店。张起灵已经早早起来了,坐在店铺的大堂里吃早餐。见她进来他便抬了抬头,端过来一碗热乎乎的粉。

  “就不问问我半夜出去干嘛了?”张朝蘅弯腰趴在他肩膀上,“不怕我去私会情郎?”

  “玩笑开够了就吃饭。”张起灵捏着她的手腕,声音多了几分无奈。

  她去做什么他心知肚明,既然她不避讳他也就没了追问的心思,只要回来便是好的。

  一碗加了码子的粉下肚,张朝蘅满足地喝了一口汤,放下碗筷呼出一口气来。可她还没来得及再喝几口热汤,眼前的旅店就突然进来了黑压压一大批人。为首的人她特熟悉,就是半夜把她约出去聊天吹风的老伙伴二月红。

  还没等她说句早上好,她就瞧见一个眼熟的人被推到她面前跪着。

  嚯,这人一抬头张朝蘅就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刚刚被她卸了胳膊和下巴的那傻比孩子吗?

  “道歉。”二月红踢了那年轻人一脚,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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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上线的陈皮阿四惨遭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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