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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道:“您不知道,马妈妈死得可惨了,被人吊死在雪枫院内,今早雪枫院的丫鬟一起来便见着这一幕,都吓得尿裤子了。如今老夫人大怒,直接将二夫人与白姨娘叫去了荣寿堂,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现在还在骂着呢……”
司若宝仔细的听着,不由感叹白姨娘的办事速度还挺高的。
这才多少天,她就弄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来。
马妈妈是她的心腹,若是单纯的想要闹事情,对方不可能用马妈妈,除非马妈妈就是那个下毒之人,这样事情就合理了。
突然,绿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若宝。
司若宝挑眉:“怎么?”
绿萝磕巴道:“小、小姐,这事是不是与您有关啊,前些日子您去衡水居找白姨娘,难道——”
司若宝低头喝茶。
绿萝左看右看,才压低声音道:“难道这事是您吩咐的?”
司若宝没说话,倒是紫佩瞪了绿萝一眼:“胡说什么呢!小姐怎么可能吩咐得了白姨娘,这没影的事情莫要乱说,传出去有你好果子吃的。”
绿萝讪讪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
紫佩道:“随口也不成,若是被那个嘴碎的听了,胡乱传出去,那小姐真是有十张嘴巴都说不清了。”
绿萝焉头巴脑的。
司若宝笑了笑:“好了,这事与我们无关,就不要说这些了。”
紫佩点头,扯着绿萝往外走:“就是,你别在这里说这些吓唬小姐了,你今日的工作还没做完呢,再耽搁就别想休息了。”
将绿萝送去了工作岗位上,紫佩又拿着一些瓜子之类的小零食过来给司若宝压惊。
重新沏了一壶茶,她宽慰道:“小姐,您别将绿萝的话放在心上,她都胡诌的,这事怎么可能与您有关系呢。”
司若宝暗自腹诽,这事还真有她的一半。
不过瞧着小丫鬟的模样,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不然冷不防得知这么刺激的事情,她怕是得爆血管了。
这边如往昔一样怡然自得,另一头却是炸开了锅。
司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了压惊,却压不住满腔的怒火:“杨氏,你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氏道:“老夫人,儿媳不知——”
“不知不知!”司老夫人气得砸了茶杯,厉声道:“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府中三番两次的闹出这些事情来,你这个主母到底有什么用!”
茶杯在杨氏的脚下开了花,碎片并着水花四溅,打湿了她的裙摆。碎片并没有伤到她,可当着白姨娘的面被呵斥,依旧让杨氏窘迫得红了脸。
司老夫人怒气未消,又将矛头对准了白姨娘。
“白氏,马妈妈是你的下人,你给我说说,她如何会挂在雪枫院?”
白姨娘泪水盈盈,哭诉道:“老夫人,妾也不知道,马妈妈陪了妾快二十年了,妾早就将马妈妈当做长辈了,这次突然离世,定然是有人害了马妈妈……老夫人,您一定要为马妈妈讨个公道啊。”
这波哭诉的话将司老夫人的呵斥都堵在了嘴里。
人都哭成这样了,她总不好继续呵斥吧。
她是没开口了,白姨娘却是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嘴里念叨着让司老夫人为马妈妈做主。
司老夫人被她念得脑仁疼,恶狠狠的瞪了杨氏一眼,厉声道:“杨氏,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弄清楚马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自杀还是她杀,为何又要挂在你的院子!”
不等杨氏正要开口,她就端了茶:“行了,你们都下去。整天吵吵嚷嚷的,吵得我脑仁疼。”
再看到这两货,她就得气死了。
成天闹这么多事情来,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白姨娘看出她濒临生气了,拍拍屁股干脆的离开了。
杨氏却是硬着头皮在荣寿堂耽搁了一下才走,自然也少不了一顿骂,等回去的时候便在路上遇到了白姨娘。
白姨娘笑吟吟的对着她打招呼:“夫人。”
杨氏目光冷然,看着她不吭声。
白姨娘也不在意,轻笑道:“之前真是多亏了夫人的关照,这次可是妾对夫人的回礼呢,夫人可得好好接收才是。”
什么回礼?
杨氏似想到了什么,惊愕道:“马妈妈是你杀的?!”
站在外面,白姨娘自然不会承认,面带错愕道:“夫人这是何意?妾如何会对马妈妈下手,您就算找不出凶手,也不能这样诬蔑妾啊。”
杨氏相信吗?当然不信,这一定就是白姨娘做的没得跑了。
而能够让白姨娘狠下心害死马妈妈,这事定然不见得啊。
杨氏嘴唇有些发白,目光止不住的落在白姨娘的手腕上。
白姨娘心中冷笑更甚,却还是如她所愿,微微抬手,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洁的手腕来。
杨氏脱口道:“你怎么可能……”解了毒!
最后三个字被她硬生生咽下去了,可眼中的惊愕依旧,仿佛见了鬼似的盯着她的手腕不放,希望下一秒能看到那条细线出现。
可是她失望了。
手腕依旧是白皙的,连根汗毛都看不见。
杨氏的脸色变幻莫测,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白姨娘很满意她这个态度,面上的笑意更甜了几分,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来,可看在杨氏眼里却不亚于恶鬼。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贱人是如何知晓她中了毒,而这毒又是被谁解了?
示威完毕,白姨娘道:“如此妾就不打扰夫人了,杀害马妈妈的凶手,您一定要早日找到啊。”
说罢,屈膝施礼,转身便走。
杨氏盯着白姨娘的背影,心沉了下去。
步履匆匆的回到雪枫院,杨氏立即道:“王妈妈,去查一查,近些日子衡水居有什么动静,那个贱人又见过谁!”
王妈妈立即去查了。
杨氏去洗漱换衣,再回来时王妈妈正立在门边,低声回禀:“夫人,这些天只有两个人去过衡水居,一个是二小姐,另一个据说是白姨娘请来的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