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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别碰。”他赶紧抬手来挡。
沈墨皱眉，抓过叶凡仔细看了看他头上的包：“都淤血了，宝贝你磕哪了。”
“下头有个箱子。”叶凡龇牙咧嘴的被沈墨固定住脑袋，用手指指座位下露出半截的金属工具箱。
沈墨瞟了一眼，说道：“你等会。”
说完她便推门下车。外头天阴阴的飘着小雨，叶凡看着有些街道上和建筑忽然怔忡。沈墨从后备箱的行李中翻出医药箱，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我们回邯城了？”叶凡问沈墨。
沈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开打药箱，拿了一瓶药酒出来，倒了点在手心上，搓热了，直接按在叶岚那个带着淤血的大包上。
“嗯。”沈墨小手很有技巧的揉按着叶凡的脑门，“你刚才说你梦见什么了？”
叶凡甚至能感觉到她掌心里的柔软，可能是药酒起效很快，揉着揉着就感觉不到多疼了。
“我梦见我变成另一个人。”叶凡说道，他闭着眼睛鼻翼间能嗅到药酒的清香，里面似乎有冰片一类的药材。
沈墨动作一顿道：“说说细节。”叶凡回想起梦中惊魂一幕就觉得害怕，每个片段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在脑中呈现。
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的坐起身子。
“怎么了？”沈墨问道，他看到叶凡苍白着脸缓缓转过身，心理莫名的有些紧张。
“我想起来件事。“叶凡看着她，神色十分复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额……”
他皱着眉，两只手比划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算不算什么？”沈墨坐近了点，“慢慢说。”
“我明明掐了自己的，当时还感觉挺疼的。”叶凡下意识揉揉脸，“我觉得我不是在做梦。”
说到最后他突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沈墨的眼睛说道：“沈墨，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沈墨认真的帮他揉着脑袋上包说道：“你先把你梦里看到了些什么告诉我。”叶凡沉吟了一下，便一字不落的把梦中所见，非常详细的描述给了沈墨。
沈墨听完了他的话忽然就停下来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发顶，半晌没有说话。
叶凡无意间看到有个人影从车窗外闪了过去，下一秒一张惨白的脸猛的贴在了挡风玻璃上。
“我靠！”叶凡大叫一声。
沈墨也被他吓了一跳，一转头看到挡风玻璃前站了个穿雨衣的交警，身上还套着荧光色的协警背心，头上的大盖帽不停的往下滴着水。
他敲了敲玻璃，在外头喊：“这不能停车赶紧挪走！再不走我开罚单了！”
沈墨:“.”
叶凡：“.”
沈墨回了驾驶位，发动车子驶进了雨幕之中。西西.xixixiaoshuo.
“叶凡你看清站台名了么？”沈墨忽然问道。
叶凡想了会，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看到了站台号。你觉得是这真的么？”
沈墨摇摇头：“我不太确定。”叶凡的呼吸不由的开始加重，这是不是表示，这次他在梦中经历的,也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他在‘梦中’经历了那个男人的死亡瞬间。
还有那只手，叶凡总觉得那只手似曾相识，他在母亲临死前，看到那双手扼住了母亲的脖子，掰开下颚，撕裂了灵魂。
“叶凡！”沈墨从后视镜里看到叶凡神情有些不对，“出什么事了？”
叶凡听到她的声音，表情有些僵硬抬眼看向驾驶位：“沈墨，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为什么能看到别人临死前的样子？上一次我看到妈妈……这一次又……而且我似乎看到了同一个人……”
“别瞎想，你好着呢，没问题。”沈墨开着车，不敢太分神，只能安慰他，“记得我说过你很特殊么？”
“你是以前从未有过先例，连然哥也看不透。”
“可，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叶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
沈墨对他笑了笑，努力传递给他一种‘这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会经历’的思想，说道：“那是因为之前你从来没有学习过如何运用自己的灵力。”
“你在师叔那里练了那么久总会有点收益的，还有九龙聚灵，阿婆送我们这份大礼不白送的。”
说着说着，沈墨忽然就严肃了起来，收起了笑容缓缓道：“这也许才是你真正特殊的地方。”
叶凡心下一惊，背上的鸡皮疙瘩毫无预兆的窜了起来，追问道：“我不太明白。”
沈墨熟练的拐进一条巷子里，一边看着反光镜一边说道：“我们是人，万物之灵赋予我们的特殊能力也就是我们可以修炼，至于修炼的更高境界恐怕现在这个世界除了我师父没人能回答你。”
叶凡若有所思，他听铁柱说过，大宗师境界才算入了古武的门槛，至于之后还有武师、武王、武皇、以及可以称之为神的武圣。
那个神秘莫测的百事不知是什么境界，自己这辈子还能追上他吗？
回到了济世堂，叶凡和钱枫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杨刚说有个人一直在等他。
叶凡去了里屋一看，打扮的跟商业精英的箫宵在里面等他。
萧霄也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唇间点燃了，看了眼神色凝重的叶凡，问道：“在瑞安那次，你是第一次离魂吗？”
叶凡听着他的话不由眉头一跳道：“是的，以前都没有过。”
萧霄点点头又转头看一遍摆弄打火机的沈墨道：“看来叶凡和我们不一样，他在小宗师境界的时候就达到了传说中的圆满境界，他可能会成为四十年前那个天下第一人一样。”
说着笑了笑又看向叶凡：“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你以后一定能成为我们之中的佼佼者。”
叶凡忽然被萧霄夸奖也没啥不好意思，自信道：“也许是凑巧。”
随时随地有可能离婚，这他妈遭罪的入巫境，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非得抑郁了。
叶凡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内，重重吐出一口白烟说道：“目前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