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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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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苏意的回忆。尽管这段往事是痛苦的,但苏意已经很好的释然了。她没有去怪谁,也没有怨恨命运的不公。苏意很感谢能够拥有现在的生活。

  “请进”苏意调整了一下坐姿,回头看去。只见阮素秋单手捧着一个果盘,另一只手扶着门把,“苏意啊,学习累了吧,来,吃点水果休息休息吧。”

  苏意往桌上的果盘里看了一样,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苏意拿了一瓣苹果塞进阮素秋的嘴里,微笑着,“谢谢妈妈,妈妈坐下来一起吃吧。”

  阮素秋嚼着苏意喂过来的苹果,也笑着回道,“我就不打扰你学习了,我电视剧还没看完呢。你先吃,吃完再写啊,水果要吃完哟。”说完,便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苏意慢慢吃着水果,没有在想其他。既然有了既定目标,那就要努力去完成。苏意边吃边重新翻开了英语试卷,打算重新写题。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苏意回到了学校。发现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的黑板报被擦除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红笔写的醒目的几个大字“中考倒计时:还剩116天”苏意看了几眼没有在意。跟在苏意后面的黄文珊看见了突然哀嚎了起来“啊~苍天啊~饶了我吧!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后面弄得倒计时,是想要弄死我么,这叫我以后怎么在老黄的课上睡觉啊!”

  “是我弄得,怎么,有意见”黄梁才突然出现在黄珊珊的背后,“原来你上我的可就是睡觉的,以后我的课你就站着上吧。”黄梁才阴恻恻的说道,绕过黄文珊走进教室。

  “啊!不要啊,黄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黄文珊跟在黄梁才的身后可怜兮兮的说道。全班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就连苏意,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

  黄梁才没有理黄珊珊,直接站上了讲台,“后面的倒计时是我找人写的,有意见的可以过来跟我提。还有,下节音乐课调成了语文课,正好两节语文连堂,你们准备一下,该上厕所的去上厕所,五分钟之后进行随堂测试。”

  “啊~”讲台下哀声遍野,苏意的后桌张宇在那小声的抱怨,“这个死大黄,又霸课。不知道我们现在压力很大需要舒缓舒缓么。”

  “诶,你就别说了,以前大黄霸占的课还少么。你应该庆幸我们有体育加试,不然,我们连体育课都没有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张宇的同桌郑明拍了拍张宇的肩,安慰道。

  时间过得很快,教室后面的倒计时逐渐从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在还剩100天的时候,黄梁才为了更加激励学生,调动他们的紧张感,在讲台后面黑板的右上角也加上了倒计时。这时,已经没有人在反对了。有的人甚至在自己的课桌上弄了一个倒计时,以此来提醒自己。教室里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教室里已经听不见嬉闹的声音了。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刷题背课文。就连班上的调皮鬼,也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时间如白驹过隙,倒计时上的数字一天天变小,最终由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在倒数第八天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初三的学生去了大礼堂进行一场动员大会。

  苏意拿着自己的凳子等着前面的人走,耳边,是黄文珊喋喋不休的的八卦,苏意对此毫无兴趣。突然,苏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听说,我们年级都在传秋黎喜欢顾孟平,而顾孟平喜欢苏意。诶苏意,你告诉我呗,班长是不是喜欢你呀,你悄悄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黄文珊一脸八卦的看着苏意,眼中亮晶晶的。

  苏意看了黄文珊一眼,又抬头看了眼在最前面组织纪律的顾孟平,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想起了第一次见秋黎的场景。

  那时,苏意还没有加入辩论队。一次课间,顾孟平趁着向苏意请教问题的时候,有一次提到了辩论队的事。顾孟平半个人趴在苏意的桌上,手中拿着一支笔在那转啊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问苏意愿不愿意加入辩论队。苏意感到烦躁,刚准备拒绝,去突然发现有一道人影挡住了直射过来的太阳,在桌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苏意和顾孟平同是抬起头忘了过去。只见站在桌边的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修长的女孩。女孩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温和的金色光芒,与女孩融为一体。女孩的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杏眼,而且左眼角下还有一颗浅浅的泪痣,很吸引人的目光。此时,女孩好看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苏意,苏意见状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避开眼睛,反而直视了过去。

  顾孟平逆光看了会,才看清眼前人的长相。顾孟平带着笑意开口道“秋黎,你怎么来了。”说完,看了看对视的两人,有点疑惑,“你......你看着苏意干嘛,你们认识?”

  “哦,不认识,我只是看这位同学很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秋黎回过头,看着顾孟平微微笑道。

  “是这样啊,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意,我的后桌。”顾孟平向秋黎介绍完后,又转过头对着苏意介绍,“这位是秋黎,我们是邻居,经常一起回家。”

  “什么邻居嘛,我们明明一起从小玩到大,认真来说,我们可是青梅竹马,怎么能是邻居就能概括的。”秋黎有点不满顾孟平的介绍,自己纠正了起来。

  顾孟平有点尴尬,立刻打断了秋黎的话,“诶,秋黎,你到我们班来干什么?”

  听到顾孟平的问话,秋黎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诶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刚刚我妈打电话给我说温阿姨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她让我转告你说今天温阿姨和顾叔叔都不在家,让你去我家吃。我怕放学的时候忘了,所以现在就来告诉你。”

  顾孟平听后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秋黎。其实我自己在家也可以解决的。快上课了,你就先回去吧。”

  秋黎还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已经响了。秋黎忿忿的咬了咬下唇,又看了几眼苏意,转身走了。

  “苏意,苏意?”思绪被黄文珊的叫喊声拉了回来,“苏意你在发什么呆呢,该我们了。”

  苏意往前看去,果然发现前面拥堵的人群不见了。苏意定了定神,搬起椅子向大礼堂里面走。来到班级的区域之后,黄文珊发现前面已经坐满了,黄文珊只好拉着苏意坐在了靠后的地方。黄文珊正伸着头四处张望着,苏意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英语单词。突然,黄文珊狂拍起了苏意的胳膊,还边拍别激动道,“诶苏意苏意,你快看,你快看呀。”

  苏意被吵的烦了,抬头朝着黄文珊指的方向方向看去,发现秋黎没有坐在自己班级的区域,反而坐在了顾孟平的旁边。苏意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黄文珊看了苏意的反应有点无趣,又不甘的凑过头去,“我说苏意,作为八卦中的女主角之一,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苏意合上了手中的英语本,看了看黄文珊,有点无奈,“你在这瞎说什么呢,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不信,顾孟平对你这么好,你就不心动?”黄文珊疑惑道。

  苏意有点无语,但忍不住又反驳了一句,“班长难道不是对谁都好么,而且,你看我什么时候接受过他的好意了?”

  “也是吼,可是,我怎么就感觉班长对你不一样呢,可是他对谁都好呀,奇怪……”黄文珊没再去骚扰苏意,一个人在一边自言自语。

  苏意重新翻开书,听着黄文珊的嘀嘀咕咕,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知道秋黎喜欢顾孟平,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苏意也知道顾孟平对自己太过于关心,但顾孟平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苏意也不好意思戳破。

  学校请来的是一个心理学家,说话幽默风趣,带领着大家做了一些放松心情的游戏,告诉了同学们一些减压的方法,最后进行动员、宣誓之后,这次的动员大会就算结束了。

  动员结束之后,苏意感觉时间过得更快了。班级了有人开始焦躁不安,毫无预兆的就会哭出来。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中考终于来了。

  苏意提前一天回了家,阮素秋像平时一样给苏意准备吃的用的,没有敢给苏意任何一点压力。其实苏意毫不在意,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在考试的前一天,苏意接到了黄文珊的电话。苏意刚喂了一声,就发现了对面的不对劲。黄文珊没有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苏意默了一下,等着黄文珊开口。两人僵持了一会,黄文珊终于忍不住了,带着颤音叫了苏意一声。

  “怎么了?”苏意向黄文珊问道。

  “我害怕”

  苏意没回话,等着黄文珊的下文。

  黄文珊也没有期待苏意的反应,自顾自的往下说,“我怕我考得不好,我怕我落榜。你不知道,我爸爸说如果我考不上重点高中,就让我出去赚钱。呜呜呜……”

  黄文珊边哭边说,讲这些天的委屈与压力。渐渐的夜深了,黄文珊的声音也逐渐减小,她啜泣着,“谢谢你,苏意。今天麻烦你了。明天就要考试了,还要你陪着我在这熬夜。”

  苏意轻轻笑了笑,声音通过电流传到黄文珊耳中显得有一些暖意,“没事,你快睡吧。放宽心,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一定可以的。”

  “嗯,谢谢你,苏意。再见。”“再见”

  ……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信……”

  正在睡觉的苏意被一阵铃声吵醒,不悦的睁开眼,接通了电话,“喂,黄文珊,你干嘛。”

  “苏意,你忘啦,今天我们班毕业聚会,还不快出来!”黄文珊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么,我不去,先这样,挂了。”不等黄文珊有所反应,苏意便将电话挂断了。

  苏意将头埋在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苏意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五,妈妈现在应该在便利店工作,不可能是妈妈。一般也不会有人会来自己家,苏意感到疑惑。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苏意来不及细想,连忙起床去开门。

  “surprise!”黄文珊从门后冒出一个头来,“怎么样,惊喜不。就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特意来接你了。”

  苏意都点头疼,正准备关上门,黄文珊趁机溜了进来。

  “嘿嘿,这天下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苏意,去嘛,去嘛”黄文珊拉着苏意的手撒娇道。

  ......

  苏意看着人来人往的餐厅有点无奈。她最终没有赢过黄文珊,被拖了过来。

  由于老师们都在,他们也不敢放肆,只是规规矩矩的点了一些饮料和果酒。吃完饭等老师都走后,班里的几个活跃分子有组织其他人去ktv唱歌。苏意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了,本来她在班上就不活跃,所以也没有几个人在意。

  顾孟平见状,和其他同学打了个招呼,以夜晚不安全去送苏意。在少年们的哄笑声中,顾孟平和苏意渐渐远去。

  “苏意,你打算报考哪所学校。”在快到苏意家小区的时候,顾孟平终于打破了平静,轻轻地开口问道。

  “仁川一中”苏意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告诉了顾孟平。说完,转身对着他道“班长,我家就要到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他们都要等急了。”

  顾孟平看了看苏意叹了口气,“诶,好吧,你小心点。苏意,你怎么老是拒绝我的好意。”

  苏意没说话,对他摇了摇手便走了。

  回到家后,阮素秋还没有回来,苏意便先洗漱了回房间休息。说道仁川一中,苏意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南风。

  沈南风是那段往事中,唯一一位帮助过苏意的人。自此,苏意的心中就种下了一颗叫“沈南风”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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