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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墨也有这样精巧的做工。”倾城公主淡淡一笑,好似万事随风的恬静模样,随后便轻飘飘转了话题,“殿下,我与姐姐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遂珠公主,但是姐姐毕竟从小就养在了大户人家,后院的事儿见多了,总想着若是想在大墨有个立足之地,能够更长久更多地为殿下分忧,便要用些手段的,心虽然是好的,事儿却是惹了殿下的,还望殿下莫怪。姐姐与我长谈,她此后定会恪守本分,尽心尽力为殿下分忧。”
虽然是没有任何狡辩,承认了倾国公主是想用手段的,但是倾城的话却十分容易让人接受和相信,当真是一个会聊天的好手。
只不过现在墨渐离的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分辨她的话上面,南宫洛居然胆敢把他送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送给珺如是,还是互赠?!
这……不是关键,墨渐离在心底骗自己,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才是重点!
你当真以为会医术了不起?本王离不开你?!
“离……哥哥。”正在此时,墨渐离一抬头,就看见付小溪背着南宫洛出现在了院子门口,而南宫洛正一脚着地,愣愣地向里面看着,样子十分滑稽。
付小溪没想到这俩货会在墨渐离的院子里。
而南宫洛的眼睛则紧紧锁在倾国公主的脖子上。
那淡粉色的玫瑰花,在三颗黄色玻璃种共十八个面的折射之下,散发着将淡雅和迷离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光辉,趁在倾国公主莹白如雪的肌肤上,尤其是那两道深邃的沟壑之间,煞是好看。
“滚!没看见本王正欲同侧王妃议事吗?”墨渐离斜睨了门口的两个人一眼,正好看见南宫洛挂在腰间的相思扣。
她本不爱饰物,定是十分心仪,才会明晃晃挂在腰间,自己第一次如此花心思送女人个东西,居然被她赠了那个男人,心底的烦躁喷薄而出,他讨厌这种陌生的情绪,好似用这种方式才能将它舒缓下去。
说话间,他置气般一把撅起倾国公主的下巴,捏的死紧死紧。
付小溪见过各种墨渐离,冷厉的、厌弃的、浑身充满戾气的、修罗般的、优雅到极致的、慵懒的、矜贵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唯独没有见过现在这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渗人,让她发自内心地恐惧,她开始后悔自己死气白咧地将南宫洛给薅过来,天知道墨渐离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所以她揪着南宫洛的胳膊,准备把她扔到肩上走人。
“本王妃有事找殿下!”南宫洛突然嗷地一嗓子,别说吓傻了付小溪,就连墨渐离都幽幽冷冷地转过脸来看她。
南宫洛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啊,凭什么骂她啊,合作者是有尊严的好吗?你和打扮跟个妖姬似的侧王妃有个毛的事儿要议啊。
付小溪死命地闭了闭眼睛,赶快小跑着追上几乎单脚跳到墨渐离身边的南宫洛,挺了挺腰身,干脆再不往墨渐离的脸上看,稳稳扶住了南宫洛。
“恒王妃有何事找本王?”墨渐离居高临下地锁着南宫洛的眸子,鼻子几乎贴到她额头上去了,鼻息间的热气,已经喷到了南宫洛的脸上,不知道为何,满满都是醋酸味儿。
“本王妃半路遇到刺客了,险些丢了性命,以后这种有性命之忧的事儿,麻烦殿下上点儿心!”南宫洛不甘示弱,扯着脖子喊,好似马上就要咬着墨渐离的下巴似的,付小溪一直在心里念阿弥托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当然知道她路上遇到刺客了,还听说她戳血杀人,变态捆尸送人了呢,虽然知道她没受伤,可还是因为担心才去行宫门口接她,否则又怎么能看见她和那个挺招女人待见的男人眉来眼去吗?
肝儿疼!
“你不是好好站在这儿了吗?”丫头片子跟他喊什么,是她朝三暮四好吧,她怎么好像还有理了,偏偏这话他说不出口,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真是要人性命,只是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
“那是本王妃命大,是本王妃自己的本事!”他凭什么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整个院殿瞬间鸦雀无声,原本配来侍候的两个宫人早在南宫洛开始往里走的时候,就跑出去了,大概是怕溅一身血。
付小溪是因为心里有一种为朋友两肋插刀、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情在作怪,否则她早就溜之大吉了,就连树上的鸟听完这最后一声喊,也“扑棱棱”一声飞走,不敢往下听了。
墨渐离萧冷的双眸紧紧锁着南宫洛,南宫洛在那黑曜石般清澈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两个炸了毛的自己,就在她以为墨渐离会一掌下来将自己拍碎的时候,墨渐离幽冷开口,“还有事儿吗?”
南宫洛好似一只好斗的公鸡,一嘴叨在了棉花上,透过棉花是块沙地,抬起嘴来的时候,嘴里进了沙子,棉花还套到嘴上了。
心里十分不爽,还有那么点儿怪难过的酸,真真儿没搞明白自己什么心理,一扭头,看着倾城公主,“公主不是说要和倾国公主一同去找我说话吗?”
反正别想当着我的面儿“议事”,我恶心!
“王妃和付小姐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倾城公主微微一福身子,说的话模凌两可,只说了“我”,两头都不得罪,当然也是两头都留了她的可乘之机。
南宫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此情此景,倾城公主这句话倒是叫人说不出毛病来,人家总犯不上为了她得罪了墨渐离。
也罢,“议事”与“不议事”,与谁、在哪里“议事”,与自己何干。
南宫洛自嘲地一勾唇角,抬手在墨渐离的胸口轻拍了两下,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学着他的口吻,幽幽凉凉地说道,“那臣女就告退了,祝殿下滚床单愉快!”
说完,不顾心头忽然涌上来的一抹酸涩温热,转头就走,比腿脚好的时候走的还快。
什么玩意?滚床单是什么玩意?墨渐离被南宫洛拍的心里咬牙切齿,听不懂那话,却根据字面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再抬眼过去的时候,那个倔强又高傲的背影,已经出了院子门。
墨渐离就奇了怪了,怎么一副她好有理的样子呢。
隐在暗处的无冬,扭头看了看无春,“头儿,殿下怎么没拍死王妃?”
“你和付小溪就没干过好事!”无春黑着脸,所答非所问。
“那俩女的才没干过好事!”无冬瞪了一眼院子里的一对如画美人,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咱们用不用去保护王妃?”
“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无春飞起一脚,正好踹在无冬的腰间,王妃都把殿下气成什么样了?还保护她?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可也奇怪,他怎么没把王妃拍死呢?这值得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