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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陈南兰摇摇头实话实说。
她看得出来王道非常重视林小雨和林小雨妈妈。
一个不好，王道真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得先听听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逼得人家动手，听听情况，看能不能调解。”
“这个，这个。”周大婶慌了：“其实我也没说什么。”
“就说了一下关于那个什么王道不好的话，告诉她王道是个骗子，让她不要被王道骗了。然后她就跟我生气，叫我不要再说，不想听我再说这些话。”
陈南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你还说了？”
“那你妈憋了口气，可以不说吗？”周大婶着急解释：“以前她都不会这样的，谁知道这一次那么生气，都动手了。”
陈南兰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大概能猜到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她妈妈不讲道理，追着林小雨妈妈找她麻烦。
林小雨的妈妈算脾气好的了。
“你别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得到样子。”
周大婶心里更急：“这事到底能不能结！”
“妈，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王道解释好了。”陈南兰叹了口气：“别人不想听，你非弄到别人生气，后面她也没架子想扶你起来，你还把别人推开。”
“我知道自己错了！”周大婶坐在凳子上耸拉下脸：“是做的过分了点。”
“妈，只能明天我们过去好好道个歉，看人家原不原谅。”陈南兰说道。
“林小雨妈妈答应原谅的话一切都好说。”
周大婶一阵失神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第二天。
林小雨早早起来，她走出房间看了看正在吃早餐的王道。
昨晚王道说周大婶会来道歉，可林小雨觉得不大可能。
周大婶是她家邻居，平时里有所往来，周大婶的为人她算清楚。
要她认错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让她道歉。
“小雨，你干站在那里干什么？”陈雨柔招了招手：“赶紧过来吃早餐。”
林小雨走到桌边坐下，脸上写满着心事。
“妈，我觉得你不应该去道歉。昨天我都看到了，她那样对你。”
一想到自己妈妈被推到在地林小雨心里就难受。
她决定好，和陈南兰关系闹僵也得给自己妈妈讨回个公道。
“是周阿姨该道歉！”林小雨直直地看着陈雨柔说道。
“你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那是我和你周阿姨小小闹了闹而已，没什么事。”
陈雨柔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躲藏视线：“这事我也想开了，只要我道个歉就能解决，没什么关系。”
就像以前一样。
她道歉，她低头，那些人就能暂时不找她麻烦。
这样求得暂时的安宁就是她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妈！”林小雨喊了一声。
“你别想那么多，我看你跟周阿姨的女儿关系不错，因为这件小事就伤了我们两家和气多不好。”陈雨柔双眼一柔。
“只要你过得好，妈也就高兴了。”
林小雨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就算道歉，也是周阿姨应该先道歉。”林小雨生气地说道：“事情一定是她先惹起来的。”
陈雨柔没说话，她是最清楚想要周大婶道歉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吃早餐。”陈雨柔不再回应，带着很明显能看出来的假笑说了一句。
王道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白粥大口吃完，走到陈雨柔身边。
“那位周阿姨会道歉。”
王道上前轻轻握了握陈雨柔的手很肯定地说道：“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错。”
你没有错！
陈雨柔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眼边酸涩地，脸上经过一晚上堆积起来的假笑直接溃散。
她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维护王道，维护自己的女婿有什么错的。
“我也不想去道歉。”陈雨柔话音打颤说出心里的想法：“可那位周阿姨是不会来道歉的。”
“如果这事不解决，她女儿和小雨在一个工地，怎么说都会有些影响。”
“扣扣！”
没等王道呼应，门外传来敲门声。
陈雨柔身子一颤，起步想要去开门，王道挥手拦住她：“我来开。”
林小雨也是站起身跟上王道。
就跟王道说的那样，她妈妈没有错，不用道歉！
王道走过去将房门打开，门外面站着周大婶和陈南兰。
林小雨板着一张冷脸，看到周大婶，很快挑了挑眉毛。
因为周大婶手上提着一些东西，样子没有以前见到的那种强势，还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那，那个。”周大婶看到王道缩了缩肩膀。
她不敢看王道的视线，视线往屋里探：“陈姐在吗？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想跟她道个歉。”
在王道身边的林小雨就好像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那位周大婶，真的来道歉了？
屋里面陈雨柔也是听到周大婶说的这句话。
她看向站在房门边的王道，眼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擦了擦眼睛，深吸口气平复下呼吸。
来，道歉了！
王道脸上缓和了不少，看了看陈南兰。
陈南兰哀求地看着他对他点头，又拉了拉林小雨小声地说：“我妈这次是真心来道歉的。”
“进来吧。”王道示意。
周大婶手里提着礼物走进房子里面，看到餐桌边的陈雨柔犹豫了一会后着急地迎上来。
“做早餐呀。”
陈雨柔回避开周大婶没有说话。
本来今天都打算拉下脸，丢掉自己的尊严去道歉。
都怪王道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又想任性起来。
任性地，不再是周大婶有什么话她都去接！
陈雨柔不理她，周大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在陈雨柔面前酝酿了好一会说出口。
“那个，对不起，昨天是我不该说那样的话，知道你不爱听还老是说。”
周大婶低头。
“能原谅我吗？”
陈雨柔抬头看向周大婶点点头：“嗯。”
“我也该道歉，打你是我冲动了。”
“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周大婶拉住陈雨柔的手，一脸热切：“你能原谅我就好，昨天我有点愣，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她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的东西：“这是大闸蟹，是从我家乡下寄过来的。”
“这是面包，这个是饼干。还有这些都当做赔礼。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应该处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