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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你就是。”
此刻珞诗柔若有所思,忽腮帮鼓鼓的,抬起头直视孟凡的双眸。
“对了,今日因你各种所需,花销一千多两银子,你要记得还我。”
孟凡无语转身而去,只因花的明明是他的银子,此刻珞诗柔非要颠倒黑白,他能说什么呢?
珞诗柔疾步追上,“你到底还不还我?”
“整个邪宗的银钱都是我的,以后都归你管控就是。”
“我说了,我只要我的钱。”
……
“仙人指路,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万金不收。”
此刻竟有一老者,手里拿着一个挂着黄色旗帜的长棍。一边吆喝着,一边朝孟凡与珞诗柔走来。
珞诗柔圆圆的眼珠微微转了转,不怀好意的朝孟凡小声道:
“你去找那老者算一卦。”
孟凡一愣,“你不许在一旁刁难别人。”
“哼,同行是冤家,凭何本小姐不能行之事,那老头可以?”
“因为只有有缘人,才可窥见老夫的真身,才可听见老夫的吆喝。”
这老者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而其身影也是恍然而至。
“呃,你是修仙者?”珞诗柔夺步挡在孟凡身前。
孟凡一震,珞诗柔这是要护着他,他内心虽慰,但却依然将双手放在珞诗柔的双肩,将她微微移开一些,而后上前一步,与其并立。
“呵呵……老夫子只专研命术,算不得修仙者,虽然略懂些术法也只是防身之用,更不会对这位公子有歹念,姑娘请放心。”
“哼,小凡我们走。”
珞诗柔内心猛然一揪,眉间尽是紧张之色。她拉起孟凡的手,不管不顾的就一跃而去。
孟凡只觉珞诗柔的小手嫩滑柔弱无骨,可未及感受,已然被拖拽着离去。
夜色寥寥,繁星点点。但半空中珞诗柔神色忧虑无比,她开口道:
“你先回宗,我来断后。”
“可是你得先松开我。”孟凡回道。
“可我怕我一旦松开,就再也见不到你了。”珞诗柔的小手将孟凡的手在这一刻捏得更紧。
“怎么了?”孟凡此时才不解的问道。
“那老者此时冲你而来,必与血魂子有关。”
“柔儿,你多虑了,他若对我图谋不轨,直接隐于人群中念动咒语就是,何必暴露?”
“老夫确实没有歹念,两位小娃娃,等等老夫可好?”
珞诗柔右持剑,左手牵着孟凡。驻足于半空中,直面那疾步而来的老者。
“你到底是何人?”
那老子慌忙回道:
“老夫真的是一个算命的,姑娘放下手中之剑可好?老朽会感到害怕。”
孟凡又见珞诗柔像大姐姐般护着他,有种想笑的冲动,只因珞诗柔的身姿太小,恰如一个孩童在保护一个大人,极不和谐。
但孟凡却也不反抗,毕竟珞诗柔此刻并无危险,他倒也乐于被珞诗柔如此呵护。
珞诗柔此时紧张担忧的神情,好像孟凡随时会消散一般。
“哼,你不是善于命数吗?你倒是算算本小姐会不会一剑劈了你?”
珞诗柔一边说话,一边扬起手中的剑直指老者,并摆出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
老者见珞诗柔如此,倒也不再慌乱,毕竟珞诗柔并未落剑,也就给了他一丝缓息之机,以便解释。
老者缓缓开口道:
“唉……算命也需心诚则灵,不可如此试探,不过老夫倒是觉得姑娘不会出手。”
“哦,为何?”
“因为老夫要与这位公子算命。”
珞诗柔此时也觉得,这老者应该不是对孟凡施下血魂子的幕后之人。也就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而孟凡此时微微捏了捏珞诗柔的小手。
珞诗柔俏脸上一阵飞红,慌忙抽回自己的小手。内心暗骂孟凡无耻。
那老者于半空中摆出笔墨纸砚及一只八仙桌。
这一套行头要比珞诗柔储物手镯中的那套行头,看起来更加古朴,也更加严谨。
可说仅凭这一套行头,也应证了这老者确实是命数高人,容不得他人质疑。
见孟凡与珞诗柔缓缓而来,老者开口问道:
“小友是测字还是抽签?又或者让老夫窥一下掌纹?”
“测字吧。”
孟凡提笔写下‘四分天下一力顶天’。
一旁的珞诗柔,见是这八个字。不禁暗道:“我信口胡诌之语,小凡怎么会念念不忘?”
那老者见此,眉头紧皱,忙道:
“唉……小友,只写一字就行,你重写可好?”
孟凡再次提笔,苍劲有力的写下‘男’字。
老者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邹不已。
思绪良久,老者才出声道:
“小友写下(男)字,其谐音又通(难)字,小友最近有扰心之事,而此忧心之事,可谓是一力破天,而后四分天下,但是谁主沉浮,或是难料。”
“呃,大师可否详解?”孟凡惊呼道。
老者微微点头。
“小友身上大概有异物要生长,且是独树一帜,借阴邪之力而发,将要破开小友的天灵盖而出,这是一力破天之象。”
孟凡大惊,不禁对着老者另眼相看。但同时也更加戒备,以防这老者就是对他施下血魂子的幕后之人。
孟凡瞥了一眼珞诗柔,对其微微摇头。只因珞诗柔手中握着的那柄长剑已有些躁动。
老者见二人如此,当然也是大惊不已,就连额头也出了不少冷汗。
此刻,孟凡问道:
“那四分天下又何解?”
老者缓了缓,又继续说道:
“所谓四分天下,也只有天地主宰才可做到,而小友也不是凡人,故有人要夺小友的一切,以达四分天下之势,对方命中克小友,小友的命中也克尽对方,是乃相辅相生,又相杀相克。”
孟凡听闻此话直愣在原处,无疑他信了老者所言。但他依然目露阴狠之色问道:
“莫非任何人写个(男)字,都是此解?”
“非也非也。”
老者将那张写着(男)字的长方形纸张立起。
“小友请看。”
只见其上的(男)字,虽写的苍劲有力,笔风中甚至有藐视天下的枭雄之感。
但是这个字于整张纸上却是至于纸张顶端,而顶上一笔更是细上不少。也就是说这个字虽然写得苍劲有力,但是这个字似乎欲从纸张上破顶而出。
孟凡惊呼道:
“不可能,我明明刚刚是将纸张放正,当中写下这(男)字的。”
老者呵呵一笑,故作高深道:
“小友,应是恍惚了,生了幻觉才会如此,你体内有心魔滋扰。”
珞诗柔夺步而出,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老者脖子上。
“如何化解?”
老者临危不惧,直视珞诗柔,“老夫并非送死而来,想要知晓化解之法,就需付出报酬。”
孟凡缓步走到珞诗柔身旁,轻轻捏住老者脖子上的剑刃将其移开。
“大师,我内人心系我的安危,才会一时心急,对大师不敬,我在这里向大师陪不是,还望大师谅解。”
言闭,孟凡躬身向老者一拜。
珞诗柔立在孟凡身旁,不屑的撅着嘴。
她当然知晓,或许那血魂子的破解之法就在老者口中。而想得到破解之法,当需以礼相待,她确实是冲动了。
但是让珞诗柔不悦的,并非孟凡责备她鲁莽。
而是孟凡称呼她为内人,她何时与孟凡结为道侣了?这内人的称呼又从何来?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发作,毕竟破除孟凡体内的血魂子之危,才是当务之急。
“罢了,这女娃娃容颜逆天,故没有脑子也属正常,就不与她计较了。”
老者此话一出,珞诗柔当即暴怒不已,但她仍极力克制,只是小脸已是气的鼓鼓的。
“不知在下需要准备什么报酬,才可让大师开口告知化解此劫之法?”孟凡小声道。
“老朽前些日子为自己卜了一卦,得知自己大限将至,但近日将获万年寿元,故才会再次出山,否则老朽根本不会在世间走动。”
孟凡稍稍犹豫,可增万年寿元的丹药他有,但又岂可轻易送人。“可是我该如何相信你的破解之法有用?”
“当然是破解了以后,小友再行支付报酬。”
“呃,你不怕我赖账?”孟凡疑惑道。
“呵呵,当然不会。”
“为何?莫非初次见面,大师就会如此信任于我不成?”
“你这毛头小娃,我当然不信任,只是我对我的卦象自信,所以你必然会付给我报酬。”
孟凡不禁对老者,再次细细打量,只见其鹤发童颜,满面红光,一副悠然自得,可肆意信步于天下间的神情,宛如得道多年的老神仙。
也就不再狐疑,直接开口道:
“那既然如此,就请大师告知。”
老者此时忽然闭目不语,孟凡顿生疑惑。就欲开口寻问之时,老者已缓缓睁开眼睛。
而此刻,珞诗柔却是大惊失色。
但转瞬,珞诗柔便朝那老者恶狠狠的开口道:
“你若骗我,天涯海角必追杀于你,不死不休。”
“呵呵……届时就知道了,老朽也无需骗你这女娃娃,不是?”
见此一幕,孟凡以然了解,这老者刚刚应该是将破解之法传音告知珞诗柔了,怕是这破解之法有些偏门,才会让珞诗柔如此。
那老者又道:“那老朽就告辞了。”
孟凡赶忙出声道:
“慢着,我愿再付于你同等报仇,再求一问,如何?”
“这……。”老者颇显为难,但也因为拒绝。
孟凡直言道:
“与我相辅相生,相克相杀之人,他在何处?”
老者稍稍纠结之后,便指诀微动,开始掐指测算。
但没成想只是两息后,这老者忽然一口老血狂喷而出。
“小友,老朽无能,让你失望了,只测出一个(普)字,天下之大如何去找地名中含一个(普)字的地方?看来这一份报酬,注定与老朽无缘,就此别过,三日后我再来寻小友。”
言闭,老者的身影缓缓而散。
“这老者出现的时机颇为古怪,莫非有人安排不成?”
孟凡此话一出,珞诗柔也觉古怪,“可若是能让你度过此劫,就算有人安排又如何?至少你不再会有殒命之危。”
“也是,若能度过此劫,才可与你共享世间美好。”
“你先打住,我问你一事。”
珞诗柔此时的脸色已有些阴沉,孟凡赶忙问道:“何事?”
“我几时成了你的内人?”
“先前你不是答应要替我操劳家务?那你不是内人是什么?”
“你当时说要替我挣银子的,结果你不仅没做到,还联合外人砸了本仙姑的场子,哼。”
“等我化解了此劫,就带你外出挣银子,可好?”
“哼,那我只在一旁辅助你,你自己当算命先生。”
珞诗柔撅着嘴说出此话,其模样极为可人。让一旁的孟凡心生欢喜万千,但也只轻言道:
“我们走吧。”
珞诗柔微微点头,并嗯了一声。
夜风微凉,月光微亮,繁星眨眼,两人就这么踏夜而去。
步伐略缓,只因两人携手而行。
良久之后,珞诗柔轻声道:
“你就不问问,那老神棍让我用如何的方法,破解你体内的血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