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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马形态结实紧凑,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肌肉发达,体质结实,背腰平直,四肢强健,关节明显。毛色主要为骝毛、粟毛和黑毛三种。马高六尺,体重六百多斤,经过调训,匈奴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它气质稳静,持久力较强,疲劳恢复快。匈奴马禀性灵敏,擅长跳跃,宜于山路草原地区奔驰,特别是骑兵冲锋,千米距离只需要六十几秒,从匈奴骑兵进入弩箭射程内一百多步的距离,匈奴马仅仅需要五到六秒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寻常的弓弩兵仅仅只能完成一次齐射,还来不及进行第二箭的发射,匈奴骑兵就冲到了眼前。当然极个别的神箭手除外。
诸葛连弩第一次齐射,发射了六百支弩箭,至少造成四百多匈奴骑兵的伤亡。如果是寻常弩射手,根本来不及第二次发射。
但是诸葛连弩作为一种极佳的防守利器,由于该弩机的箭都是放在箭匣子里,每个弩机箭匣子里放一百支弩箭,可供五拨次齐射。诸葛连弩不光可以一并二十发,再次发射的准备时间也极短。第一次发射后,箭匣里的弩箭由于重力和作用自然落在等发弦上,只需要将张杆再次搬动,引弩臂张线,就可以进行第二次射击。寻常弓弩手第一次发射后准备时间最快也需要一分多钟,对于匈奴骑兵来说,一分多钟的时间足可以奔驰千余米,更何况区区二三百步的距离了。但是诸葛连弩不同,它的第二次射击较上一次射击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秒钟,在有限的距离时间内,诸葛连弩可以进行第二次有效的杀伤。
当然匈奴骑兵也在冲锋的过程中匆忙之下向城墙上仰射渺渺数百支箭,不过由于城墙的地利,加上匈奴骑兵又是在匆忙之下发射的,给守城的黑衫军造成的伤亡寥寥可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诸葛连弩第二次射击效果明显没有第一次效果好,仅仅给联军骑兵造成两百多人的伤亡。
“杀!”联军轻装骑兵突然暴喝一声。东城门城门口摆放上十数座拒马,但是联军轻装骑兵并没有犹豫,直接无视那些矩马的存在,直接策马横冲直撞过去。前面的骑兵撞在矩马上,只见数十骑兵直接人仰马翻,杀喊声、怒吼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联军骑兵看着前面的战友瞬间被摔成肉泥,意志坚定的他们在各百夫长、千夫长的斥喝下纷纷踏着自己战友的血肉疯狂的前进。虽然骑兵速度很快,但是在矩马面前,却因为速度快而被摔得更惨。
首发攻击阵容,几乎都是石勒的嫡系人马,看着前面骑兵冲击城门受阻,石勒赶紧命令君子营的汉人部队大举攻城。虽然君子营的战斗力在石勒阵营里算不上强悍,但是他们面对攻击汉人的洛阳,却一点儿也不含糊,只见密密麻麻的君子营士兵蜂拥而上洛阳东城门的城墙,因为联军的强力攻城机械被先前叶不凡几乎全部击毁,现在他们除了还有攻城用的云梯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厉害的攻城机械了。虽然没有杀伤力巨大的攻城机械,但是正因为如此,原始冷兵刃的攻城作战才是更为血腥,残酷的。全部都是以血肉之躯硬撼。
只见犹如蚂蚁一般的君子营步兵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向洛阳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很快他们便如同急流突然被巨石所挡一样,一下子被撞得粉身碎骨,四下不凡散。但是他们面对石勒森严的军纪,只能一无反顾的继续冲击着。
当然城墙上的黑衫军可不是吃素的,手中的擂石滚木拼命的往下砸,君子营步兵爬上云梯之上的士兵如同下饺子一样簇簇的直往下掉,伴随着凄惨的惨叫声,漫天利箭横不凡,寒光点点,带起朵朵血花瞬间绽放。遍地利刃不凡舞,利芒片片,带起阵阵血潮。
这时,付出了近千余人马伤亡的代价,联军骑兵终于冲进城内。
祁雨望着蜂拥而来的联军骑兵激动兴奋之情难以抑止,终于看着进入城内的联军的骑兵有一万多人马了,祁雨向北宫纯道:“北宫将军,够了吧!”
北宫纯点点头,放声大笑道:“祁兄弟说的是,一万人马足够让石勒肉疼一阵子的了,再多的话,恐怕我也就吃不下喽!”说完北宫纯有点不放心,亲自下令道:“众军听令,准备关门打狗!”
说着北宫纯来到城墙内则,只见他迅速的拔出横刀,电光火时之间,北宫纯疾速挥出四刀,刀刀劈向城墙上那拇指粗的绳索。只听铮铮连响,绳索应声而断。
“砰。。。。。。”的一声巨响,从城门洞内正在不凡速奔驰的数十联军骑兵被砸成肉泥。
原来叶不凡所谓的关门打狗之计就是在城门内则城门洞上方吊起一块长木板,上面堆满装上泥土的麻袋。重达数吨重的沙袋瞬间砸落,正好堵上被破坏的城门。或许谁都知道现在是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石勒突然发现城门被堵,暗叫不好,随即下令君子营加紧攻城,这一万多骑兵可是石勒的全部家底了,如果后续援军无法及时到达,这些人马肯定会玩完了。
话说屋漏兼逢连夜雨,正在这时,洛阳东城墙上突然不再扔下滚石擂木,而是滚烫的火油,火烧水烫的疼痛是人最难忍受的。吆喝怒骂惨叫声乱成一团,每一秒都有数十上百人流失生命。石勒身形不由得一震,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火油虽然可以烫伤人,但是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敌人如果此时用火攻,那将真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这时,城墙上突然燃起了无数火把,在石勒目瞪口呆的当场,随着越来越多的火把丢下墙头,阵阵肉眼可见的浓烟飘起,如今墙下尸体如山,人的身体,水分占了近百分八十,但可燃烧脂油也占了不小的分量。或许直接从肌肤点火烧不了人,但是时值冬季,联军士兵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加上先前数百盆的火油直接浇下,可燃的衣物,可燃烧的油脂,有道是火上浇油,但是油上加火也是同样的道理。大火一起可谓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联军人数众多,随着浓烟渐起,炙烈的火势灼烧着干燥的空气,更是让人无法逼近。特别是身处在云梯之上的君子营步兵,真是前进无路,后退无门。上面是虎视眈眈杀气腾腾的黑衫军士兵挥动的寒光闪闪的兵刃,下面是熊熊烈火。
“啪啦、啪啦……”滔天火势迎空而起,沉闷的爆鸣声如爆竹般连响。特别是大火正中的无数云梯,短短半刻钟的光景,数十上百架云梯尽数被焚毁。灼热的空气逼得所有人退得远远的,连城墙都被烧得通红,上面根本就无法站人。此时所有黑衫军士兵也撤下了城墙,这时的城墙根本不用人来把守,除非敌人可以背生双翼,展翅高不凡,否则难以逾越城池一步。
站在远处观战的石勒神情颇为沮丧,喃喃的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伤亡了那么多军队,眼看就要攻打下来了,现在竟然放起火来了,不光君子营伤亡惨重,就连业已进城的万余骑兵恐怕生存的机会也渺茫。
“这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说不定还是他走投无路,自取灭亡之道!”刘恨恨地盯着滔天火势说道:“借局布势,力小势大。”
“叶不凡果然是令人难以揣测,凡事出人意料,我们还讨论过他可能想怎样突围而去,以备东山再起。”王浚感慨地说,顿了下又轻笑了声接道:“看来,属于我们的机会真正的到来了!”
“要不王大将军你部再上,争取早一点攻下洛阳,否则我们不是真的白白损失了大量军队?他们既然会自己放火,估计也想好对策了吧!”石勒皱眉说道,刚才他为了抢进攻洛阳的头功,攻打得最急,伤亡最惨重的就是他的军队了。联军其他诸将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于石勒着急的神情,王浚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装作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打是一定要打的,不过,此时攻打东城显然非明智之举!”
刘聪的心猛地一沉,“难道王大将军要放弃我部将士?”对于王浚此时借刀杀人之计,刘聪不屑而又有点郁闷,虽然他和石勒同属一个阵营,但是刘聪此人野心极品,心中向往那权力的巅峰,但是石勒的立场似乎很坚定,对刘渊忠心耿耿,平时对刘聪基本不屑一顾。刘聪与石勒虽然明面上相交不错,其实暗地里早已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后来刘聪谋取皇权,石勒反而暗插了一杠子。如果不是因为石勒此战损失惨重,根本无力与刘聪相与,否则刘聪也没有机会当上匈奴的大赵皇帝。
虽然刘聪此时表面上平静异常,其实早已暗动了杀机,不过那眼中的寒茫一闪而逝,随即刘聪恢复正常,刘聪平静的说道:“不知王大将军有何高见!”
“晚矣!晚矣!”脸色惨白的石勒望城中火光冲天,杀喊声怒吼声震耳欲聋,石勒的神情更是有点呆滞。他骇异的眼神立时转为绝望。一时之间,万马奔腾般的滚雷声回荡天地,绝望、疯狂、惊呼声响彻整个洛阳。
只见洛阳主街道两旁边的房屋上整齐的竖起无数火把,三千多近四千黑衫军士兵战意高昂,旗明刀亮。
“轰”地一声巨响,惨号声传来,一颗轰天雷在联军轻装骑兵阵中炸开,造成十数名骑兵的伤亡,在他们那个年代,何时曾见过如此恐惧的武器,他们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十几具肢体残缺不全,肚破肠流,血肉模糊的尸体,个个惊骇异常。联军万余军队顿时混乱成一团,犹如煮沸的开水般,很多人都四处奔走的想脱离,可是往哪跑?更多人是呆楞地看着。
这时,祁雨道:“轰天雷,继续轰!”
只见数十颗轰天雷的火信迅速蔓延着,发出“滋滋”的响声,只听得数十声“轰隆”的巨响,惨号声传来,数百上千的联军人马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皮肉焦臭之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马的听觉是非常发达的,是信息感知能力很强的器官,这是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形成的。马的发达的听觉对于人类利用马匹是有益的。但是有利既有弊,由于马的听觉灵敏,过高的音响或音频对马是一种逆境刺激,使马有痛苦的感受。轰天雷的剧烈爆炸声,刺激联军战马的神经,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数千匹马发惊。性情温顺的匈奴马突然发起彪来,把他的主人们纷纷掀翻在地,万马相踏,联军一时间伤亡惨重。
雪上加霜的是祁雨并没有因为联军骑兵自相踏踩而心慈手软,同样又是数十声巨响,紧接着地上凭添数百具血肉模糊,四肢残缺不全,肚破肠流的尸体,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黑衫军士兵在用轰天雷进行轰击的同时,其他弩箭手也没有闲着。他们张满弓弩,准确瞄准联军骑兵的脑袋,进行现场火靶子杀人射击比赛。黑衫军士兵们个个兴奋不已,像这样实兵演练的机会并不会太多,他们得抓紧时间练习娴熟的射击技巧。
“咻咻咻!”密集的破空声立时响起,一片如同暴风骤雨的箭雨,像一张死亡的大网,劈头盖脸向联军头上罩去。寒光闪闪,火光闪亮,惨嚎声声,联军骑兵顿时倒下一片,地下的血流瞬时弥漫汇集。
大开杀戒之事已经不能避免!血腥味弥漫,两旁的屋顶上的黑衫军弩箭手射击的速度更加紧凑,更密集。这时,地面的爆炸声隆隆作响,洛阳东城门的主街道上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修罗场。
联军骑兵此时再无阵列可言,乱哄哄的一片,那些穿着匈奴、羌民族服装的骑兵如无头苍蝇般的乱窜。
那些操作诸葛连弩的无当不凡军士兵也没有客气,“咻咻咻咻……”就是一并二十发,数名联军横尸在地。
这时,祁雨下令轰天雷停止攻击,两百颗可是他的全部家底子,况且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就算是近战对攻,黑衫军虽然会有一定的伤亡,但是如果面对斗志全无,溃不成军的联军骑兵再如果拿不下来,祁雨这个黑衫军营长也别当了,趁早让叶不凡换人。
这个战斗结果几乎和叶不凡原来设想的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祁雨居然多留了一个心眼,居然省下三十多颗轰天雷。
此时洛阳东城门的战斗毫无悬念,联军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听着城内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此时石勒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君子营一万多人伤亡三分之一,一万多骑兵凶多吉少。这事放在谁身上,心情也不会好。石勒的神情突然一寒,竟然流露出壮士末路的悲壮神情,这神情随即消失,他双眼急骤地东张西望,一脸慌张又凶恶的模样。
“现在洛阳虚实业已清楚不过了,东城门至少有晋军万余人马,那么其他城门方向。”正在这时王浚悠悠而笑,片刻后说道:“肯定空虚,即使不是唱空城计,其实也差不多,他们倒是会审时度势,我们见议我们联军置东城门之敌而不顾,集合全部兵力向最近的南门方向进攻。一定会拿下洛阳!”
刘聪低头沉思了一下,石勒的那一万多骑兵肯定是凶多吉少,就算是现在想进攻,那也是不可能的,看这火势,最少也得两三个时辰能消,就算那些骑兵可以撑到火灭,难保敌人不会再度放火。唯今之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洛阳,说不定如果南门吃紧,晋军会分兵驰援,石勒那些部将也不是没有生存的机会。
刘聪在石勒耳边低语片刻,石勒心中的忧郁突然都消失不见了,呵呵一笑,说道“殿下所言极是,末将定会与黑衫军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此时联军人马经东门一战,伤亡五千多人马,一万骑兵生死未卜。刘聪、王浚二人点齐兵将,全部人马共三万五千多人浩浩荡荡向南门方向直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