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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札的计策虽然冒险,但是有一定的可行性,有道是剑走偏锋,奇兵致胜!叶不凡犹豫了良久,最后眼光一凝,下决心道;“目前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叶不凡接着说道:“以此着传令北宫纯、祖逖、巴特尔将军!”
冉瞻一看叶不凡传令北宫纯等,冉瞻知道这肯定是要打大仗,但是见叶不凡传还这三人后并没有提及自己,顿时急了,上前喃喃道:“主公!我呢!”
叶不凡看着冉瞻一脸急象,打趣道:“你是我的近卫营营长,重要的职责就是负责保护我!”
冉瞻一听这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叶不凡最后道:“不过嘛,这次奇袭,冉瞻还需要大显神威的”!冉瞻闻言,随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了。
这时,叶不凡这才感觉脑袋晕呼呼的,混身乏力,这一战,实在是耗费他许多神力,叶不凡的眼皮开始打架,叶不凡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瘫软在软塌上。
这下,都尉的周札和黑衫军诸将可慌了神,赶紧传来医官进行急治。周札恐怕叶不凡的病这普通医官治不好,急忙下令不凡鸽传书青州城的葛洪前来都尉。
周札目光一凝,沉着脸拔出剑来说道:“诸位最好闭口不谈,今天的事就当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如果有谁敢泄露半个字出去,暂立决!”
其实周札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叶不凡身为主帅,身染重疾,特别是大战来临之际,对于军心士气影响很大。
在漫长的等待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兔取代了金乌在天空中的位置。
休整一天的黑衫军骑兵团和圣狼军团联军共四个骑兵营两万余人,这两万余人无声息地从树林中驰出。悄悄越过青翼两州边境线,这两万骑兵在草地上奔跑的声音非常小,即便是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中,也很难听到什么响动。原来这些骑兵的马蹄都被裹上来厚厚的棉布,难怪他们奔跑的声音会那么小。
这次北进奇袭叶不凡并没有参加,不过黑衫军却精锐齐出,领军主将是黑衫军悍将北宫纯、副将是祖逖、巴特尔、冉瞻。
根据《晋书》、《资治通鉴》记载,彭荡仲是泸水一带的胡人,曾与西晋的安定郡太守贾疋结拜为兄弟,后因投靠匈奴刘氏汉朝,于西晋永嘉五年(公元311年)被贾疋杀害,曾任匈奴刘氏汉朝的梁州刺史。然而由于叶不凡的出现,历史的轨迹偏离了他原来的轨道,彭荡仲虽然与贾疋结拜,但是却没有投降匈奴刘氏,其实,当时彭荡仲原本想投降匈奴,但是当时匈奴腹地却被叶不凡区区三千兵马绞得乱成一团,彭荡仲见匈奴实在软弱,投降他们会辱没自己的英名,随即带着部落人马东迁,来到翼州境内。
由于王浚在洛阳大败而归,麾下精锐人马十去七八,王浚见卢水胡族人彪悍异常,为了拉拢彭荡仲,王浚封彭荡仲为沧州太守,加封东光公,把沧州的东光县封为其封地。
东光位于华北平原翼东南部,地势平坦,倾斜缓慢,西南高东北低,主要由缓岗、洼地、二坡地、沙丘等组成。农耕这里不算极佳,但是却是游牧民族的天堂。卢水胡来到沧州之后,对沧州百姓掳略妇女,横抢百姓的财物。本来沧州有五万多汉族百姓,虽然王浚为政苛暴,将吏又贪污残忍,对地方工事连连令人民苦不堪言,沧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本来这里的百姓生活还勉强过得去,但自从卢水胡蛮军来后,这里百姓的日子就越来越艰难了!卢水胡蛮兵每天都非常有规律地上街打架闹事,调戏民女,甚至当街强奸轮奸民女。蛮军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有滋有味。沧州的百姓过得相当辛苦,这几乎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甘心任人鱼肉的百姓们悄悄地走到了一起,他们要为自己拼一次。
不过,蛮兵虽然占据沧州,但是他们是游牧民族,却不习惯在城中的生活,所以在沧州西面二十里的草原上驻守着三万多卢水胡族的骑兵。有游牧民族特点的帐篷连绵了十数里。此时位于中军大帐却灯火通明、卢水胡族三部之一的首领彭荡仲和一众将领在一起商议军事。
原来,从云门之战溃败而回的残兵败将却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参加袭击云门镇的卢水胡悍将须卜率领的一万余精锐几乎全部折在了云门镇。只有回来了不足四百人马。
位于上首位是一个身材白胖的中年白种男人,金须碧眼,表情甚为威严。此人正是卢水胡族首领彭荡仲,彭荡仲在震惊片刻后立刻判断,“须卜肯定是中了对方的埋伏,如果汉人想击溃须卜的那一万多精锐,必须十万人以上的优势兵力。”彭荡仲只所以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卢水胡是东汉末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出了名的雇佣军,战斗非常强悍,汉人也是同样出了名的软弱可欺。
“什么!这怎么可能?青州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从兵力,如果他们真有这么多兵力,恐怕早就北征翼州了,黑衫军虽然实力强悍,但是他们仅仅有五六万人,况且还要分散防御青州诸郡县,这样下来,每一个城镇驻守的兵力就相对少得可怜,事前我军情报显示,那里仅仅有不足两千人。”说话的是一个鹰目,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当今卢水胡族的少首领,彭天护。
彭荡仲紧皱双眉摇了摇头,“汉人诡诈的很!此事除了他们有可能做之外,你说还有谁会如此做?”
彭天护点点头,如果说情报有误,黑衫军人数又会如此之多,这个场子恐怕不易找回来。“父亲。”,彭天护浑唤道,并行了一个卢水胡人的礼节。“父亲,我听说你打算臣服鲜卑人,以此换取鲜卑人的帮助同大汉对抗,是吗?”“有这回事。我跟鲜卑人已经谈好了,二十天后,鲜卑大军便会进入沧州。到那时,咱们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彭荡仲回答道。
“父亲,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彭天护直截了当地说道。
彭荡仲眉头一皱,语气极其不悦地说道:“怎么?难道你现在就想在我卢水胡王部中发号施令了?”
彭天护闻言,立刻跪了下去,急声道:“父亲,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我们卢水胡王部因为您错误的决定而灰不凡烟灭!”
“放肆!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彭荡仲一拍案几站了起来,双目圆睁,显得异常愤怒。
彭天护跪在地上,毫不畏惧地与彭荡仲对视,继续说道“鲜卑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饿狼,他们本身的实力非常强大,辽东慕容部落现在至少有精兵强将三十万人,他们已经收服了塞北诸族,如果父亲此时引鲜卑人南下,无疑是引狼入室,把我们卢水胡族全部断送的你的手中,汉人正在内斗,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如果鲜卑人此刻南下,首先吞并的将是我们,然后才会是南方的汉人。就算鲜卑人与我们真正的全作,现在汉人正在内斗,自顾不暇,鲜卑人将会不费力气将汉人击败,鲜卑人成了新的中原霸主,你说他们会遵守当初的誓言吗?”
彭荡仲的脸色不禁变了变,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有想到,只是一直以来刻意地没去重视这个问题,又由于内心强烈的欲望。
彭天护接着说道:“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赌上全族人的性命,这值得吗?”
彭荡仲心头猛震,脸色变化不定,显然内心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彭天护静静地注视着彭荡仲,等待他的决定。彭天护见彭荡仲似乎犹豫不决,当下沉声说道:“父亲,此刻汉人肯定会为他们来之不易的胜利大肆庆祝,如果我部现在精锐尽出,肯定可以击败他们,占据青州富饶之地,为我族争取更大更广阔的土地。”
彭荡仲猛地一拍巴掌,喝道:“好,暂切拼一把!”彭荡仲猛的站起身子,大声说道:“众将听令!今晚全族狂欢,让勇士们吃饱喝足,玩得尽兴,明天大军尽数南下!”
经过近一夜的奔驰,黑衫军两万终于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沧州境内,两万大军就在沧州以南的树林中暂时休息,与此同时,数百黑衫军却脱营而去。
在沧州城四周二十里处,有数个岗哨,这是卢水胡人最远的警戒线。十几个卢水胡兵围在火堆旁边在闲聊着,神情显得非常懒散,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警惕性松懈,毕竟对于卢水胡蛮兵来说,沧州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敌人,即使是离青州最近的黑衫军也有六七百里的距离,他们怎么能想到,黑衫军会奇袭六百余里地,袭击这里。
突然数十几个黑影从四面涌上,这十来个士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瞬间斩杀。献血溅在火堆中,使火堆的火焰暗了一暗。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幕显得有些诡秘可怕。同样的一幕在沧州城之外陆续上演。大约半个时辰后,正在焦急等待的北宫纯收到消息,卢水胡蛮兵布置在沧州城外的所有哨岗,全部被拔掉了。
偷袭摸营这向来是黑衫军的强项,北宫纯不禁兴奋地大叫一声,随即下令全军立刻开进。黑衫军袭击沧州的四个骑兵营两万余人,分别从四面杀向卢水胡军的大营。
当天夜里,由于卢水胡人前半夜都喝得大醉,突然如同惊雷般的喊杀声将他们惊醒了。
卢水胡军惊慌失措地从地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披甲衣。此时,黑衫军已经冲入了他们的军营了。
一方面是仓促应战,一方面准备待发,在这场不对称的较量中,黑衫军开始肆意屠杀着卢水胡人。双方骑兵交锋片刻后,黑衫军便占据了明显的上风,但是黑衫军似乎无法在短时间内将面前的卢水胡族轻骑兵击溃。必竟,他们生来都是战士,虽然突袭之下,他们士气涣散,但是也没有到崩溃的地步。同样,黑衫军的强悍战斗力,也激起了卢水胡人天生嗜血好战的秉性。
就在袭击的第一时间彭荡仲和彭天护第一时间开始收拢兵力,片刻后,卢水胡族骑兵五万余人被全部行动起来,黑衫军的形势显得非常不妙。
就在彭荡仲中军帅旗向前移动的时候,一名骑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道:‘首领大人,我们围攻我们的敌人只有不足两万人!”
“什么?!”彭荡仲、彭天护二人大吃一惊。
“你说攻击我们的黑衫军军骑兵只有两万人?”彭荡仲难以置信地吼道。
彭天护面色一变,对斥候吼道:“只这样的吗?”
斥候连忙点头回禀道:“确实如此!”
彭荡仲恶狠狠的道:“太欺负你了,区区两万兵马,居然敢孤军深入,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不管那么多了!先将眼前这两万黑衫军歼灭了再说!”
彭天护很果决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围的卢水胡前锋营在黑衫军第一拨猛攻之下崩溃了。随即卢水胡弓弩开始上前反击,随着密集的“咻咻咻咻。。。。。。”的破空间响起,密密麻麻如狂风暴雨般的箭支如魔影般向黑衫军骑兵扑去。血光乍现,随即仆仆的声音连连响起。
卢水胡弓弩手第一拨的攻击过后,黑衫军损失近八百人,这个损失是非常大的!黑衫军的骑兵将领举着横刀高声吼道:“重整队形!”这便是叶不凡的近卫营营长冉瞻。
黑衫军的骑兵是非常精锐的,令人恐惧的弓弩攻击并没有对他们的士气造成多少影响,处在两翼方向的两支黑衫军骑兵开始重整队形。骑兵的威力体现在冲击力上,而要发挥出这种冲击力,队形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骑兵在冲击一轮过后,只要条件允许,便会重整队形!就在黑衫军重整队形的时候,卢水胡的弓弩兵正在急忙准备第二轮进攻,卢水胡的第一个攻击波六个千人阵方阵排成整齐的战线呐喊着向黑衫军压去。黑衫军看着前面的卢水胡的军阵,开始齐齐大喝一声,此时卢水胡人也彷佛被挑起了心中的兽性,也吼叫起来,战马的脚步更快了,阵线却显得有些乱了。
转眼间,双方仅相距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了。突然冲在前面的黑衫军骑兵从马鞍边的皮囊中取出一个类似于流星锤一样的的黑色球体,并且在固定在马鞍处的火把点燃,随即猛掷了出去。随即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这是黑色球体砸在卢水胡的牛皮盾牌上发出的响声,其中还夹杂着闷响的声音。卢水胡军顿时大感困惑,难道黑衫军想用这种东西将自己砸死?这也太可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