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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狠,狠得可以用毒计来称呼了。可是,对鲜卑,对于靼虏,就是要如此处置”。此时,北宫纯一边指挥黑衫军将士驱赶鲜卑牧民,一边感慨的说道:“用匈奴来消耗匈奴。千古奇计呀!我们既能取得大胜,还不用太累!如此之仗,就是孙吴、白起之辈也是做不到。”
鲜卑是游牧民族,只要是游牧民族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他们没有严明的军纪,打胜了都是一涌而上,打败了会作鸟兽散。
此时的慕容幼正在令支治所府衙内的大厅中与众鲜卑部落首领大臣吃酒,放眼望去,数十摇曳生姿的艳丽女侍,有汉人,也有鲜卑人、其中也有不少高句丽人,现在高句丽人为了傍上慕容廆这颗大树,高句丽王可是下了血本,一下子送给慕容廆高句丽佳丽一千名,这些高句丽美女,个个样貌娇好,妩媚可人,真的是各有各的风情,你有你的美态,每一个都别有一翻风味。
大厅中的情景不由得让人想起在现代中的酒吧的士高俱乐部之类的活动场所,正是和这儿一样墟墟嚷嚷,杯来酒往,欢歌浪荡,放浪形骸。不过这些古代美女可是要比那现代中好很多了,至少你摸一摸她们绝不会叫非礼,不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和你对着干,进入引发拳头活儿。现在的这些美女,被摸了一把,还会对你一脸微笑,最多是白你一眼,让你觉得应该再摸多一点,或者更深入一些。正在这时,一个满身血污,衣甲破碎的鲜卑将军狼狈不堪的跑进大厅。
慕容幼正玩在兴头上,看到这名不知好歹的将军,面色不善道:“你怎么了?你怎么如此惊惶?谁刨了你家的祖坟?”慕容幼于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这名将军惊惶的原委。鲜卑和匈奴族一样,都是一个很是矛盾的民族,贵壮贱老,弱肉强食,可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大打出手。甚至杀害,却对祖坟极是看重,那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杀了鲜卑的父母。也许鲜卑不会当一回事,或许会感激你,因为他们可以不必付出食物减养活他们的父母,但是若是刨了他们的祖坟,鲜卑一定会拼命。鲜卑军士牧那惊惶样儿。跟他的祖坟被刨了没两样,慕容幼这比喻的确恰当。
鲜卑将军听到慕容幼的冷嘲热疯,努力的恢复震惊,咽了一口吐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人,汉,汉汉人杀来了!可恶的晋军杀来了”
“汉人来了?”慕容幼瞳孔一缩,旋即冷笑一声:“危言耸所!汉人胆小如鼠,是天底下最为卑贱、懦弱的人,他们敢挑衅大鲜卑的勇士?”自古以来,除汉武帝时期派出卫青、霍去病率领大军进行漠北决战以来,从来没有汉人敢去招惹胡人,在胡人眼中汉人就是懦夫的代名词,虽然令支只有五万鲜卑精锐大军,可是他们也有近百万部众,要知道鲜卑也是全军皆兵,虽然都是老弱,但是战斗力比起疏松训练的晋朝正规军部队也是之强不弱,打死慕容幼也是不信,居然有汉人军队敢进攻令支,如果晋朝军队想打败令支的这些鲜卑人,慕容幼以为,晋朝至少要出去一百万或者一百万以上的大军,虽然汉人人口众多,组建一百万大军也不是难事,但是慕容幼也知道,晋朝却没有那个实力,若是把这事情提前在五十年,晋武帝时期,那时大晋军队兵多将广,慕容幼倒是相信,现在要让他相信这是事实,不是难。是很难!比登天还要难!
不仅慕容幼不信,就是一众部落首领大臣也是不信,个个一脸的鄙夷之色,张嘴大骂起来:“没用的东西,汉人把你们杀怕了?”
“胡言乱语!”
“危言耸听,没安好心。”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大臣的喝斥声响成一片。
那名前来报讯的将军脸色惨白,此时甭提有多憋屈了。
正就慕容幼要下令处置这名危言耸听的将军时,天不亡他,“黑衫出击,有我无敌!”就在群臣的附和声中,黑衫军的战号隐隐约约的传来。黑衫军此时离令支城还有很远的距离,可是。黑衫军的战号如雷,吼得山响,十数里外也能听见。
“汉军真的来了?。
上自慕容幼,下至群臣,哪一个不是杀了一辈子的汉人,与晋军打了辈子的仗,一听便能听出来,这绝对是汉人的战号,假不了!“嗡嗡!”一众大臣仿佛给晴天霹雳轰在脑门上似的,脑中嗡嗡直响。他们日想夜想的,便是如何进入汉境,占领汉人的田地,进行放牧,抢掠汉人奴隶和妇人、财物,进入天堂去享福。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汉人会主动进攻他们,最不济汉人会依城池拒守。这是汉人军队的战号是假不了的!而且,晋军的战号如此声威,说明晋军来的不在少数,至少是十万人以上。如此之多的晋军突然来到令支,那后果还用想吗?汉人必然是挟愤而来,不把鲜卑灭了誓不罢休,可以说鲜卑历史上最为严重的危机已经到来了!
“哐啷”一声,慕容幼的金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扑嗵!慕容幼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全无血色。慕容幼自幼随父兄征战疆场,胆识不错,一生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知道有多少,在生死间打过滚,就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他这是发自灵魂的颤栗。若只是他个人的生死,他会笑对,不会如此害怕,可是现在却是鲜卑人至少一半的人口,败则无翻身的机会。慕容幼无力的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一股无力感包裹全身,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扑通、扑通”砸地声响成一片。鲜卑大臣先后摔在地上,个个惊惶如风中落叶。瑟瑟发抖。
此时唯一能保持震静的反而是那名前来报讯的将军,不过镇定并不是真正的镇定,是他强撑着的。他深知,此时此刻,应该挽救危局,而不是惊惶失措。在眼下这般情形下,若是惊惶无计,后果会更加严重。他赶紧猛吸凉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自己镇定,可是没有用。不知道吸了多少口凉气,这才勉强镇定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大,大人,眼下不是惊惶的时候。应该想办法解此危难!”
从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害怕恐惧的味道,但是听到慕容幼耳中犹如晴天霹雳,猛然醒悟。
“宇文尔兴,你说得很对,我叶叶你!”慕容幼从地上猛的跳起。冲宇文尔兴躬身施礼,极为恭敬。
方鲜卑族宇文氏部落,自称宇文姓炎帝神农氏后裔,宇文尔兴本为鲜卑族宇文部首领宇文乞得归的嫡系部将,颇具才干。慕容廆率长子慕容翰、三子慕容皝在辽东东部边城平郭大战宇文部,宇文部大败,宇文尔兴投降慕容皝,但是由于宇文尔兴是降将,很不受重用。宇文尔兴就从来没有慕容幼于如此恭敬过,受宠若惊,忙道:大人,奴才受之不起!”
“不!你受得起!”慕容幼大声喝道:“都站起来!大鲜卑的勇士,是不会被击败的!你瞧瞧你们,黑衫军还在十数里以外,他们的吼声就把你们吓坏了?”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即使黑衫军还在十数里以外,其汹汹气势,匈奴也能感觉得到。
一众大臣心惊胆颤的站了起来,惊惧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昂起头颅,挺起胸膛,就算要死,也不能堕了大鲜卑勇士的名头!也要配得上天之骄子”。慕容幼手按在刀柄上,大声喝斥起来:“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水来土屯,兵来将挡!这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决战罢了!”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一众大臣的耳畔轰鸣,也许是受到了感染,一众大臣垂下的头颅昂了起来,胸膛也挺了起来。
慕容幼对一众大臣的表现很是满意。微一颌首,赞许道:“这才配做天之骄子!这才是大鲜卑的勇士”。
“你们,向宇文尔兴致叶!是他提醒了我们!眼下,不是慌乱的时候!”慕容幼大声下令,其响如雷。“叶宇文尔兴。”在慕容幼的威压下,众大臣向宇文尔兴道叶。这些大臣中。有不少人瞧不起宇文尔兴,可是,若不是宇文尔兴及时提醒,一众君臣慌乱之下,必然酿成惨祸。他们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也是宇文尔兴投降鲜卑慕容部这么多年,第一次得到这么多慕容部的认可。
“不敢!不敢!”宇文尔兴忙还礼,一脸的喜悦,从此以后,他在慕容部的地位将会更高,不会再担心生计问题。
“你们说,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慕容幼虎目中光芒闪烁,紧紧盯着一众大臣,开始问计了。
在鲜卑牧民的冲击下,鲜卑位于城中的五万大军已经乱了。而且,随着被冲击的鲜卑军队越来越多,混乱就象巨石砸出的水波,迅速扩大,五万大军差不多全乱了。
五万大军不仅乱了,还给不停的压缩空间,挤作一团。就算是这样,鲜卑牧民仍是不停的朝里面冲,恨不冲到最核心的地带去。他们知道与其在城外被黑衫军屠杀,远不如躲进城内安全,以前他们曾讥笑汉人的城池是羊圈,但是此时他们不再忌讳这个羊圈了,能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在如狼似虎的黑衫军面前,鲜卑牧民根本就没有抵挡之力,除了逃还是逃,要他们不往里面冲击都不行。其实这个时期黑衫军的包围圈还很大,如果他们能集结起来一到两个万人阵,往一处攻击,黑衫军肯定抵抗不住,黑衫军总共才十四万人,分散的二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上,每平方公里才多少军队?这不过叶不凡效仿三国猛将张不凡的计策,在战马的马尾上绑上树枝,战马奔腾起来,带起阵阵尘烟,鲜卑人不知道后面有多少黑衫军。随着鲜卑牧民都一股脑的向城中涌去,黑衫军的包围圈也随即缩小,包围圈的防御也越来越强。
望着混乱不能成军的鲜卑大军,一众大臣的眉头又拧在一起了。如此乱象,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要说他们。就是慕容廆在此,也是束手无策。慕容幼别说反击黑衫军了,就是能不能集结他的五万精锐都是问题,虽然慕容幼的五万大军不可能击败黑衫军,但是要突破其中一个方向那是绝对可能的。战场上战机稍纵既失,叶不凡会给他们机会吗?
慕容幼又问了一遍鲜卑大臣,可是他们个个大臣还是一脸的惶然之态。这是无解的证明,慕容幼的心往下沉了,一众大臣个个呆若木鸡,哪能有一丁点办法。战场上,讲的是实力。光有一点热血和不怕死的精神还不够,还要好的办法。
慕容幼没有办法只得朝宇文尔兴望去,此人以前是宇文部的右大将,以多智著称,武力确实不怎么样?
宇文尔兴低头沉恩起来,此时慕容幼身边无人可用,如果慕容翰、慕容皝、慕容仁兄弟哪怕只有一个在此,岂能无策?只是慕容幼太软弱了。慕容幼此时望着宇文尔兴,一脸期翼之色,宇文尔兴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就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
宇文尔兴和慕容幼一并鲜卑大臣直向城墙,宇文尔兴指着远方的黑衫军道:“中间是我们的大军,那里是牧民,汉军在外面。敌将用心何其毒辣,他这是把大鲜卑的牧民当牛羊一样驱赶过来,他竟然要让大鲜卑的子民自相残杀!”
这些部落大臣首领们,年轻时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满手血腥,只是他们此时望着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鲜卑牧民,双手紧握成拳,握得格格响。这种大混乱,必然死伤无数,死上几十万人不会有问题,虽然死的不是他们,但是也忍不住一阵心悸。
宇文尔兴话锋一转,道:“这个敌人的将领,就是用大鲜卑的牧民占用鲜卑大军的空间,大鲜卑的勇士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全是骑兵,要是没有足够的地方,就没法驰骋,就发挥不出威力。”
骑兵必须要有开阔的地势。足够的空间,才能发挥出威力。驱赶鲜卑牧民,让鲜卑牧民来挤占鲜卑大军的空间,这绝对是一着妙得不能再妙的高招。
慕容幼有点不耐烦了,问道:“没有空间,鲜卑勇士发挥不了他们应有的威力,这一点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宇文尔兴淡淡的笑道:“其实非常简单,四个字,清出空间。”
说得轻松,针不扎谁的肉谁不疼,清出空间,怎么清?如何清,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他们当然明白宇文尔兴的后话,但是不要说执行,就是想想,也是让人从骨子眼里感到冰凉,众臣个个惨白着一张脸。强撑着才站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