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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南宫听雨的护

极道香火在诸天 喊醒 4175 2025-10-08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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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她赶出去,任他在门外求我,说老爹颓废伤感,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见你,你去吧。

  我还是不去,我干嘛要去,让我去见一个败军之将,我呸。

  小姐姐走了。

  但贼将军又来了。

  他可真不嫌丑,恬不知耻。

  我将他关在门外,没让他进来,任他敲着房门也装作没听到。

  他呼唤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我只觉得刺耳,好像那不是在呼唤我,而是在呼唤他的全军覆没的将士亡魂。

  我塞住了耳朵……

  良久,他一声悠长的叹息,转身而去。

  他走了,我却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在了门上,然后撬开了窗户,跳窗而去。

  我要去参军,我要去报仇,要我去找回将军应有的尊严。

  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不认他,我只知道他是个可恨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贼将军。

  ……

  独自一人,我跋涉千里来到了西域,来到了大唐的安西都护府。

  安西都护府的大帅是高仙芝,骁勇善战,屡战屡胜,直打得“拂菻”、“大食”等帝国都闻风丧胆,而域外诸胡七十二国也纷纷归附大唐。

  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大帅才是我要追随的,我发誓,不打胜仗不回,不打大胜仗更不回家“雪耻”。

  忍辱负重,我被挑选进入步兵之王“李嗣业”门下,刻苦学习陌刀术。

  陌刀,大唐的越级战刀,一刀下,人马俱碎。

  我又将我的修仙术融合陌刀术,刀中有仙,仙中有刀,一把陌刀在我手上出神入化,深得李嗣业赏识。虽然那时我才十三岁,却谎称十六。

  很快,机会来了,战争来了,且这回是个大战役,特大特大的战役。

  之所以特大,是因为我方出动数万人,且都是骑兵,日夜兼程,长驱直入上千里,直插到敌人腹地“怛罗斯”。

  这是一场大汇战,敌人兵力是十倍开我,敌众我寡。

  形势危机,因为我军长驱直入,粮草跟不上,只能速战速决,但这也就给敌人了机会。

  敌人是西域外刚刚崛起的阿拉伯帝国“大食”。

  大食国集结了中亚诸国联军,兵力近十倍于我军,且他们是就近作战。

  我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不得不立即投入战斗。因为补济不足,我们不宜久战,只能速战速决。

  正是这速战速决让我们处于不利。一步攻不破城池,再攻也不破,激战五天五夜,我们的军心乱了。

  军心不稳,叛徒趁机反戈,前后夹击,致使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乘夜,主帅带着我们逃跑,来到艰险的山口,地被敌人包了饺子。

  眼看死亡贻尽,李嗣业率领我们陌刀队,奋起大刀,像雪片一样,纷纷斩向敌人,更是在山头关卡上杀出一个血口,趟出一条血路,保主帅和千人逃脱。

  败,完败,谁也料不到的败。

  我羞愧极了,悲愤极了。

  不敢接受,我骑在马上哭。

  突然,敌人的一箭射中我脚踝。

  我一把将箭拨出,却发现箭头发黑,是喂了毒。

  骑在马上,勉强逃回安西城,但脚已烂的不成样子。

  幸亏我有功法在身,以灵气逼毒,倒不至于让这只脚废了。

  但是接下来的打击让我们纷纷受不了。明明我们出生入死,死里逃生,而他们却鄙夷我们唾骂我们。

  他们就是安西城的百姓,他们哪知我们面对的是十倍于我们的敌人,又哪知我们长途奔袭,人困马乏,而粮草又跟不上。

  他们要的只是胜利,这么多年来,他们看到的只是胜利,从不奢望败。

  败,我们败的无话可说,无屁可放,直到那压倒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到来。

  朝廷罢免了主帅高仙芝的职务,还将我们纷纷关入大牢。

  我不服,我们不就是输了一回吗,我们还有勇气再战。

  但已不可能了,我们好像已被终身判了死刑。

  那一刻,我想到了那贼将军,想到了他凄惨地站在我的门外,敲我的门。

  那一刻,我真正懂得了他的感受,他的败的感受。

  我的意志瞬间倒了,病了,起不来了。

  军医来给我刮脚,用药涂在我那溃烂不堪的脚面上,我痛苦的难以挣扎。

  而更痛苦的是却是我的内心,我挥起刀就要一刀抹了脖子,结束这样的疼痛和煎熬。

  军医一把拉住了我,压了我的刀。

  但我这暴死的性子岂是他能阻拦的了,我拿起他正在刮我脚的刀,一刀下去,砍断了我的半个脚,大笑。

  军医吓傻了,看着我的脚。

  我却感到无比的痛快,十分的痛快。

  我终于倒了下,离开了军队,再也无心上那战场。

  更无脸回去面对那贼将军。

  孤苦伶仃的我带来了这凉州聚宝县,遇上了个熟人,为了混口饭吃,他推荐我来这镇上当裁判。唉,黑衣裁判。

  ……

  说到这里,大家本以为他哭了,却发现,他依然坚挺。

  不但没哭,还谈笑风生,一口鸡肉一口酒,真能吃。

  张巡问,你有何遗言。

  他望着天,也可能是望着他家的方向,说,给我一封信吧,带回给那贼将军。

  “请父亲原谅我的战败,也请我原谅父亲的战败。让我再喊他一声贼将军老爹。”

  ……

  绿衣姑娘看着他的那只脚,那只自己斩自己的脚的跛子脚,问:“那为何你不再使你的陌刀,而使锤?”

  滚球球苦笑:“你说我还有脸使那刀吗……”

  又一口酒灌下,说,来吧,死了我也不足惜,反正我就一个没人要的狗杂种,一个被强暴而生的私生子。

  沉默,无尽的沉默。

  没人再说砍他的头了,但也不得不砍他的头了。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中了魔鬼的现实。

  醉意朦胧,他走到北辰映雪面前,敬他一杯酒,“你,真男人,你率先说出了我们不敢说,最终的将来又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事。”

  北辰映雪苦笑,刚刚还对他要杀要剐,恨之入骨,怎么一顿酒喝的就判若两人?

  他又去敬绿衣姑娘,绿衣摇头,说自己不喝酒。

  “那能不能再合一曲,一盅酒来一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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