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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
舒明得意地扬扬下巴:“一雪前耻!厉害吧~”
梁汝文放下正在录像的手机,配合地给他捧场,夸的小舒老师通体舒畅,心情都变好了点。
在溪山镇这短短一天多,梁汝文便发现,舒明的动物缘是真心好到惊人!
村子里的小狗见了他便摇头摆尾,仿佛这人说什么它们都听得懂一样。
舒明就好似所有小狗狗的领袖一般,指哪打哪、说一不二,威风的不得了——
这真是所有小孩子做梦都会想要的技能!
除了小狗们,舒明跟村里的三花以及大橘之类的猫咪也混的不错,抓鸡抓鸭更是手到擒来!
就连现如今抓鹅,也只消抓住这鹅的翅膀按在地上,从脑壳顶摸到后背……
不知舒明的手法究竟有什么魔力,这鹅居然也不跑了,全然没了刚才要叨人的狠劲儿。硬生生地从一块钢板变成了一坨柔顺的棉花糖,就这么乖乖待在原地不动弹了。
梁汝文叹为观止!
又觉得这些动物的行为举止实在眼熟,真心有点幻视……算了。
舒明则在前面带路,像打了胜仗的小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就拎着鸡和鹅回去了,推开厨房大门,很有一副要亲自当主厨的架势。
然后,在梁汝文的目光中,理直气壮地回头和他讲——“啊?不是我做呀,我不会做饭啊!”
不对,这么说也不准确。
“其实我炒炒素菜没问题,但是我真不会杀鸡杀鹅的。”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不是说着玩儿的,让舒明来和面做个馒头都不是事儿。
但他真不会搞这些荤菜,而且……嘿嘿,其实他炒素菜也不好吃。
这是能说的吗?
梁汝文是会做饭,但自小养尊处优的梁先生也不会杀鸡呀。
没有办法,只有等婶娘回来救场了。
两个人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挨挨挤挤的,靠的很近。
舒明抱着手机,正嘀嘀咕咕地和唐觅双商量vlog还缺少什么素材。
梁汝文则分心在想。
膝盖挨着膝盖的触感,原来这么明显。
最后,晚饭是婶娘和梁汝文掌勺,舒明则绕在身边帮他们打下手。
理论来讲不应该客人下手的,婶娘拿胳膊肘推了舒明好几次,把舒明都弄害臊了,脸颊有点不自然的红晕——
舒明推推他:“你去坐着吧,这里有我跟婶娘呢。”
谁知听了他的话,梁汝文反而问他:“小舒,你同我客气什么?”
不等舒明反应,又状似很受伤地说:“难道我们不是要好的朋友了吗?”
这一连串的句子,竟也把舒明整晕掉了!
朋友确实是朋友,但也没有厚脸皮到请客人来做……还没亲密到这个地步吧!
舒明不解地发懵了一下,还是要劝。
可架不住这位梁先生十分积极,上赶着一定要倒贴。
况且这人做饭居然还很好吃!
舒明捧着碗,腮帮子鼓鼓的,眼神亮晶晶地嘟囔:“好吃!”
梁汝文除了和他一样不会杀鸡杀鹅以外,竟然意外地很擅长下厨。
婶娘做饭算好吃的,梁汝文做饭也很好吃。
一桌子菜有半数都落进舒明肚子里了。
梁汝文再次确认过一个不争的事实——十几岁的年轻男生,胃里仿佛装了一个黑洞。
一直吃到最后肚子都鼓了,舒明还眼巴巴地挣扎过一下,试图想再添一碗,被婶娘拍了拍脑袋,蔫哒哒地放下筷子,跑去刷碗了。
梁汝文松一口气,还好有庄燕在这里,能及时出面劝阻舒明一下。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及时止筷。再说,吃得太多对胃也不好。
可是梁汝文一抬头,便对上舒明抱着碗,那样可怜的、湿漉漉的眼神……
天!到底有谁能狠得下心来拒绝?
反正梁汝文只觉得自己一看见舒明,脸上便会不自觉浮现出一点笑意。
拒绝的话,那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的。
吃过晚饭,舒明和庄燕打了声招呼,就带梁汝文出门溜达去了。
晚霞在天边是紫色和粉色混合的,有光线但依旧昏昏暗。
路灯大约年头有点久,稀稀疏疏地分布在路边,且不那么明亮了。
其实梁汝文是看得清的,但舒明还是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来,开了手电筒,短短地照亮了面前的一小片。
他微微侧目过来,似乎看见了梁汝文的表情,简单解释一句:“我晚上有点看不见。”
他惯来有夜盲的毛病,只是平日里掩饰得太好了,周围人发现不了。
听讲补维生素a和吃胡萝卜很有效,可舒明都快把自己吃成一只兔子了,也没见多大改善。
好在不怎么影响生活,就这么放着了。
梁汝文一愣。
怪不得几次晚上去剧组探班,舒明都要凑得很近才能分辨出他是谁……
原来是这样。
风吹过来,有一阵很清新的草木味道。
和舒明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即便离家一年有余,身上的味道依旧是不会变化的。
两个人走走停停,干走实在没劲得很,舒明就跟他分享小时候的趣事——
说以前是可以抓蝎子去卖钱的,只要把一根木筷子从中间劈开,就可以做成很好用的工具。
当然,碰见蝎子的时候也不能硬抓,要吹一口气先……
“然后,蝎子尾巴就会变得卷卷的~”
舒明自己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卷卷的~
说小时候爬树掏鸟蛋,还会被鸟妈妈啄头;跟大哥吵架的时候,会往这个小角落一蹲,等哥哥来背自己回家……
k省的发展确实不大好,但污染也少。
坐在山坡上仰头看,竟然还能看见满头的星星。
舒明关了手电,很自然地用双手垫在脑后,往后一躺。
梁汝文支起一条腿,在他身旁坐下,生平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庆幸,自己得到了这份邀请。
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回到出生的土地上,舒明不自觉就卸下了一点防备。
即便身体之间还有着距离,梁汝文却觉得自己离他的心好似近了一些。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在舒明脸上朦朦胧胧地罩上一层辉色,是一片皎洁的白。
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恐怕惊动这一分的静谧,舒明却还在无知无觉地说话:“……在山坡这边喊出去,是有回音的。”
他突然一骨碌坐起来,扬声喊了一句“喂——”
四周的山便立即倾尽全力,给了这个小儿子许多回应,层层叠叠的声音荡开,再传回耳朵当中。
“我以前不高兴了,就会跑到这里一通乱喊。虽然很幼稚就是啦,但好爽。”
“话说。”梁汝文也没预料到舒明竟会在此时,猝不及防地贴近,“梁老师有什么烦恼吗,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滴滴代喊~”
梁汝文竟然想笑。
他这人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
父母恩爱、家境优渥,除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