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给娱乐圈一点万人迷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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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分毫不急。

  古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

  正主儿倒是不为所动,婶娘却一早就急的在屋里团团转了。

  看着这小子居然还有心情睡觉,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可真让她揪着耳朵把人拽起来,她还怪心疼的,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心焦。

  房间里老旧的风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班主任老陈连跑带颠,一把扑在门上狂敲:“舒明!舒明!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吗?”

  婶娘连忙给人开了门。

  陈新平是水也顾不上喝,冲进舒明的屋里,像拎小鸡崽子一样,一把把刚从榻上坐起身的少年揪了起来。

  然后喘着粗气,声音都快劈叉了:“你考了……你考了653!”

  多……多少?

  这回轮到八风不动的舒明震惊了,他一骨碌翻身站起来,难得磕巴一下:“等下,陈老师,六百……六百多少?”

  “六百五十三!”

  陈新平看着这小子脸上终于流露出一点震惊的表情,总算舒心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激动真的很尴尬好吗!

  他舒心后,自然语气平稳多了,毫不见外地坐到舒明身边,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今年市里考的情况怎么样……”

  他其实心下有点遗憾,没有第一时间接到市里的电话,舒明大约是和状元无缘了……但镇状元是板上钉钉的,毕竟整个小镇就只有这一所高中。

  也行啊,起码今年学校的分数能拿得出手了。

  陈新平一会儿眉头紧锁住,一会儿又把自己哄好了,面容舒展开来。

  舒明则是见怪不怪——他们班主任老陈就是这个性格,相处三年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舒明家的大门还四敞着,吹进来午间的一阵热风。

  只是被这个消息震撼到的几人,没一个想起来还要去关门,直到一个怯怯的小女孩声音在所有人耳旁响起。

  她敲了敲门,见没人理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声:“陈老师……陈老师!”

  一瞬间,一屋子三人齐刷刷地向她看了过来。

  妈妈,好恐怖她想回家QAQ压力好大。

  “那个,王校长让我来跟你说。”

  小姑娘紧张地咽了口吐沫,顶着一屋子人的目光,颤颤巍巍地开口:“王校长说,小舒哥是咱们市今年的市状元……”

  一屋子的石化雕塑!

  她一下子底气就弱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

  “真的!我没骗人……”

  “陈老师!”

  “老陈!”

  陈新平两眼一翻,身体软绵绵地就要往下跌,被舒明和婶娘眼疾手快地一把搀扶住,屋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快送医院、快送医!”

  ——————

  但无论外界如何议论,舒明市状元的成绩,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村口、舒明上过的小学、初中、高中学校门口,全都挂上了“热烈祝贺市状元舒明同学高考斩获653分佳绩!”

  不久以后,又变成了“热烈祝贺市状元舒明同学被首都大学录取!”

  舒明家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婶娘干脆闭门谢客,一律不见。

  而我们光荣的市状元同学,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

  ——他在帮婶娘收麦子。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舒明戴着草帽,胡乱地拿毛巾揉了一下脸。

  说来也神奇,顶着大太阳干了小半月的活,这小子却晒不黑,分明穿着土里土气的白背心,可定睛一看,依旧是个既清新又阳光的俊俏模样,就连身段都比田里的新苗还挺拔。

  一阵难得的舒爽凉风抚过,掀起片片金黄的麦浪。

  17岁的舒明站在麦田里,笑着冲婶娘挥了挥手,又把手比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婶娘——马上就好了——等我一会儿——”

  他和婶娘私下里说的是民族方言,这种语言有一种很玄妙的尾音。

  麦田两侧的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的声音能扩得很远,很清晰地传达到婶娘耳朵里。

  而舒明,话音一落就又弯下腰去,手脚麻利地继续干活。

  舒明不怕吃苦,他心里只惦记婶娘。

  他出生的地方是个偏远山区,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多民族混居,不过还是以甯族为主。

  甯族许多人不会说普通话,只能世世代代靠种地为生,他们家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与其他家庭不同的是,舒明四岁就没了父母,叔叔又早亡,是独身的婶娘,一个人千辛万苦地把他和大哥拉扯大。

  只可惜大哥念书不好,前几年说要出去打工闯闯,自此,再也没有音讯传回来。

  家里只剩他和婶娘,靠这几亩薄地相依为命。

  他这一去上学,必不可能常常回来,去首都的路程太远,车票太贵,寒暑假能回来一次就算多的了。

  好在村子里民风淳朴,左邻右舍互相之间也有照应,安危上倒是不担心。

  他只挂念婶娘的身体。

  农活是最磨人的,婶娘又放不下这几亩地,一年到头省吃俭用,腰也是毛病,腿脚也是问题。

  他这么久不在家,谁替婶娘干活呢?

  舒明恨不得在这仅剩的两个月内,把家里未来几年的活全干了。

  他把鸡窝重新垒了,柴火垛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年的用量,灶台里里外外擦得反光,甚至把仓库都翻出来重新理了一遍。

  别人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换到他这边就成了“儿行千里担忧母。”

  临走的前一个晚上,舒明借着床头的小夜灯,盘算了一下手里的现钱——有市里奖励的万把块钱,有高中补助的小千元,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贫困补助……

  他拨出来三千块,放到贴着心口的小钱袋子里,剩下都悄悄塞进了婶娘的枕头底下。

  离开的那天早上,他端着碗粥,坐在小院里吃早饭,婶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

  “小舒。”她清了清嗓子,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

  “这里婶娘一直给你存着的上学钱,五千块,反正是不多,你收好。”

  舒明倒是毫不意外。

  他正好扒完最后一口,放下碗,一把搂住了自己面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熟练地哼哼唧唧撒娇:“我就知道,婶娘最爱我了——”

  只是舒明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一分一毫接钱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一只耍赖的小狗,一个劲地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人的颈窝。

  “哎呀这么大人了还撒娇,也不知道害臊!”

  婶娘对他的撒娇受用得很,却仍旧装模作样地推了舒明两把,还用劲儿打了两下。

  结果,愣是没把这只爱撒娇的小狗给推开,只能“认命”地由他搂着。

  “出门啊,钱一定要贴身放着,千万别弄丢了,要是缺钱,你就打电话回来,婶娘去银行给你汇,首都那边花钱肯定很厉害……”

  她缄默两分钟,拍了拍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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