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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臣  有情燕 3766 2025-10-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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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上能拿到的东西简单处理过尸身,可以直接搬走。身上的衣物,他出去后也可以穿,不会冷着。

  之后,我找出一把短刀,在上臂一划,弄出许多血红,在床头床尾、地面各处洒下。再裹了胳膊,套上深色的厚衣掩盖住,弄乱一些陈设以及那些物事,万事皆备,才扯响了铃铛。

  于是这晚府上人人皆知,“琨玉”没能承受住靖平君的怒意,死在了这天晚上。靖平君嫌恶此妾,着立刻装棺送去乱葬岗埋,不要拖到白天,免得脏污府中。

  下人手没有轻重,元无瑾被放入棺中时,脑顶磕了颇重一下。合上盖时,我甚至还想再看一眼。

  终是忍住了,没有流露端倪。

  我想,敬喜若接到人,应会给我报个平安。自我正式在卫国封君后,送到府上的名刺颇多,无数人想要谒见,这是陌生人将东西送到我面前的唯一途径。

  于是过两日,我装作闲来无事,翻看送来的名刺,果不其然,发现了商人敬喜之谒,还配有一箱重礼,言“千金已送”。我想,这大约就是说,最珍贵之人,他已经好好地带走。

  接下来,我就得开始筹谋,如何顺卫王心意,替他排挤走安陵君,完成我此生最后要做的事。

  休沐这几日,我细细研究卫国朝堂格局,思索该怎样行事。这从前非我所长,实在是很费脑筋。还要与列国征伐、合纵局面结合起来看……等等。

  如此费神三日,落了一场初雪,我在院中看书简没留神身上薄了些,到晚上,就害起了风寒。

  后半夜,旧疾随之发作,脊背剧痛,如针入骨。今年犯得比之去年厉害不少,但我依然只能躺在床上生捱,假装早睡,不能吭声。原因无他,将军最是不能身体虚弱,这是我在卫国行走的本钱之一。哪怕是咳血,我亦须生咽回去。

  我等着休沐结束,看卫王下一步准备拿我来作甚,看自己要怎样一步步往那个目的走。

  不过未料,我第一日回卫国朝堂,居然立刻就接手带领卫军合纵之事。

  因为安陵君跑了。

  在得知卫王封我之后,可能是他有幕僚建议卫国不能久留,也可能他极有先见之明,晓得后面的路必如履薄冰,总之,他受荆邀请,跑去荆国。同时,荆国也退出此次合纵,合纵仅余四国,天下大骇。

  卫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震怒之下,当庭就将继续参与合纵的重任交给了我。另给我配了他两个亲信副将,大约是用来盯着我,以防万一。

  我跪接虎符,道万年,出卫宫时,只觉茫然。

  有时风云变幻就是如此奇怪。我还没做什么,仅仅入局,就已让持续对峙一年有余的合纵因君臣猜忌而支离破碎。而希望我入局的是卫王自己,甚至都不是我的意思。

  是他们本该如此,我加快了这个过程而已。

  但,在这合纵强弩之末的时刻,我居然要出任卫国将领。

  到前线后,卫王耳目再多,也盯不了我那么紧。我可以效仿安陵君悄然离去,然我不能这么做。

  我若一走,差不多坐实离间之名,卫王与安陵君之间,列国之间,可能又会因此恢复团结。因而我必须撑到合纵完全结束,让木已成舟,种种裂隙已成。另外,我在的话,倘若发生某些最为极端的情况,也可以说得上话。

  只是到那时候,我大约……

  吾王,这么快,我就要让他难过了。

  ……

  三个月后,合纵联军败退四城,代军新将冯阔接手了代军将领,也接过了合纵长的位置。他一改严防死守的策略,想锐意进取,命合纵联军主动出击。

  他是新将,为了能出击,舌战群儒,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没有将领能在口舌之争上赢过他。

  我看在眼中,简单提了异议,却被他引经据典之乎者也地堵了回去。之后便干脆没再阻止。

  此战,合纵四国联军四十万被诱敌深入,困于谷中。遭围困三十余日后,已至生人食死人的境地。第三十五日,代军副将联手杀了纸上谈兵的冯阔,一同找到我,苦苦跪求我做一件事。

  让我为首,带他们投降。

  列国皆知,殷国俘敌,十之八九都会杀尽,活埋敌军之事数不胜数。

  他们求我设法保住这几十万人的性命。因为我是靖平君。

  第80章折寿

  我投降后,审讯的规格极为不同。

  所有降卒与其他降将都依然被扔在谷底等候处置,只我被单拎了出来,由魏蹇亲自护送到河东郡的郡府,住干净舒适的厢房。侍从八个,除了不放我出门,什么吩咐都听。

  吃穿用度,不说都是好的,起码都是全的。魏蹇发觉我怕冷,给我的东西连大氅银碳手炉都有。

  最后,连审我,都专门立了个案;厅堂之上,在中间给我留一个座。

  我不知魏蹇究竟想审出个什么,将许多问题翻来覆去地问,不肯定版。我只答,我就是因赐剑之事对殷王心生怨怼,卫国相救于我,故而事卫,现在走投无路,只能投降。

  最终,魏蹇问不下去,暂停了审讯,继续将我软禁。

  晚上,他找到了我,偌大一个汉子,屏退左右后,泪水唰地就下来了,两眼汪汪两个红泡。他看样子本想跪我,但身份在此,不能屈膝下去,只是一个劲站在我面前抹眼睛:“将军,末将是在帮您脱罪啊!您不懂吗?您当真不明白吗?”

  我将大氅在肩头压紧些,笑道:“你进步良多。能想到诱敌入谷,以相同兵力围而不攻以弱之,已算是兵道大成。”

  魏蹇叠声道:“这些都是将军教的,我以前什么都不懂,莽夫一个,是在将军手底下好几年,才能有此成就。”

  他又擦了一把脸,手上攥紧:“将军,王上听说了你的事情,已在赶来路上;让我负责审你,设法帮你脱罪,也是他的意思。我命人将其他降将分开审了,都说安陵君走后,合纵长的位置卫王不愿让你担任,交与了代国,之后您带领卫军行军多随代国之意,始终没再主动做什么。所以明日末将提审,你一定要说自己是被卫王所迫,不得不为之,这样或许……或许能够免死。”

  我轻轻“哦”了一声,将手炉搂紧些:“免死之后,我会是什么样?可会受刑?可还有自由?”

  魏蹇噎住,一时没答,半晌才说:“……王上会保护将军的。”

  听来,大概是关起来陪着元无瑾了。

  我道:“多谢,只是不必费心替我翻案,你明日审我,我一样会照今天这么认罪。烦请在王上来此之前,就定下我的叛国罪名吧。”

  魏蹇急道:“为何?!这说法虽模棱两可了些,到底也是能用,将军一旦认罪,按照殷律……是凌迟或车裂啊。”

  我说:“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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