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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在让把瑶露拖走后,奉承于我尤为客气了两分,眼睛也没再四处偷瞄。
第二日一早,我到元无瑾院中,与他讲清此事,还了他清白,顺道盯着他用早膳。
事实摆在这,他总算乖巧,姑且不再自轻,在我眼皮子底下用了两碗肉羹,许多点心,摸一摸小腹,再度圆鼓鼓的。想必继续这样盯着他吃一段时日的饭,就能长胖些了。
元无瑾被我揉肚子,面颊微红:“将……阿珉,您不会想看奴肚子大吧,您此种想法,奴恐怕不行。”
我疑惑:“为何不行?你之前喜欢叫我将军,你可知有腹有大肉的将军,才是体格最佳的。我没留那玩意,刻意练下去,也不过是从前为取悦殷王而已。”
元无瑾小声道:“可如今,奴才是取悦阿珉的一方呀。留大肚子都不好看的,除却因某些奴不可能做成的缘由……留的大肚子。”
我本下意识想问什么缘由,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想象了一下,尤其是想象到他身着王袍、头戴冕冠,腹中却怀着……激灵了一下,道:“嗯,那情况很糟了。你说得对,大肚子确实不好看,但我以后势必要看着你多吃东西,若不想怀肉,以后你须得多出去走走。”
元无瑾犹豫地闷着,我近前,牵过他的手,注视他的眸眼:“你又不是见不得光,别总把自己关在屋里,好么?”
元无瑾眨巴两下眼睛,没由来直愣愣地问:“阿珉,那种尾巴很大的鱼,已往池里加新的了吗?”
我道:“暂未,刚让买回来,店家还多送了一只龟。前两日这堆龟鱼在过水,最早今天晚上才能放,否则又容易死。”
元无瑾弯起眉眼:“那奴可不可以向阿珉求一个恩典,今晚让奴亲手放鱼入塘?还有龟。”
他终于由衷地高兴了。
我再靠近些,托过他后脑,将一个吻轻落在他眉心处。
“都随你。”
我今日又有一场万春楼的饭局,不能久留,也不打算再带元无瑾去平白受辱。陪元无瑾用完早膳,我正欲嘱咐他多吃多睡多动、善养身体,乖乖等我回来,下人却来报,瑶露公子求见将军。
我道:“我没有兴趣见他,让他午时前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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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大概是收了瑶露五两银子,殷勤说,瑶露公子不为别的,只为再求见将军最后一面。他受了将军数月照拂,至少应该当面拜别。拜过将军,他一定马上就走。
我还想拒,元无瑾却劝:“阿珉,您还是见一见吧。至少在奴之前,他也做过您的人。”
我道:“错了,他没做成。我一次都不曾动过他。”
元无瑾闻听这个消息,有些惊怔,似不太置信:“是……这样吗?瑶露告诉奴,他是您一眼看上的人,您曾与他花前月下,入府当晚,他就得以侍寝……了。”他说着,卑微地低下头去,“奴甚至一直以为,是奴的出现,插足了将军与他本该安宁的新生活。”
原来瑶露这招卖可怜,不仅是对我使。他看元无瑾如今是个软性子,还对元无瑾使。元无瑾闹成现在这谨小慎微的样,至少有他五成原因。
元无瑾仍是在说瑶露好话,最终我勉强顺着他,让人进来。
瑶露今日要走,也只穿一身素衣,极尽简朴。进门打照面后立刻跪下,向我深叩三拜,行的全礼,极其真诚。
我受下这跪拜,摆手:“行了,你走吧。你没有用毒坑害别人,只害你自己,让你能自己出府,这算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体面。”
瑶露膝盖像黏在地上了般,分毫不动:“不,将军,奴还有话要说。请将军听完,再赶奴走。”
我想怕是又要想方设法恳求,扶了扶额:“别白费口舌了,你这样的人,我绝不会留在身边。”
瑶露却猛地跪直腰,目光刺向我身侧共坐的元无瑾,三指指天道:“将军,奴要告发!琨玉乃隐瞒身份入扶风馆,他的晏国底细是编的,他根本没有伺候将军的资格!”
元无瑾浑身一僵,瞳孔骤缩。他惊惶地望向我,转瞬不敢看我,手捏在凭几上,指尖发白。
我侧过了头:“胡言乱语,扔出府门。”
不等左右来拽,瑶露咬牙切齿道:“将军先前不是要处奴以刑罚吗?奴字字属实,若有虚言,愿再受二十棍!”
既然他真想挨这打,我耐下性子:“你觉得琨玉隐瞒身份是大问题,但对我而言,他的身份是不是编的,我并无所谓。天下如此之乱,我不信你们扶风馆能摸清每一个入楼优伶的底细。想必八成还是人说什么是什么罢。”
瑶露面色微微苍白。我瞄向身侧。元无瑾似心神重新懈下少许,眸色虽还晃荡着,但已松了口气。
片刻后,瑶露又是一笑:“将军别急,奴没说完呢。琨玉胆大包天隐瞒于您的,可还不止这个。”
看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像会说出琨玉就是殷王本人的话来,我便问:“那你讲讲,琨玉还瞒了我什么,竟至于根本不配伺候我了?”
瑶露洋洋得意:“奴晓得,将军挑人只选清身,绝不要被旁人动过的。但将军可知,这琨玉压根就不是清身!”
身边一声轻响,慌乱之下,元无瑾将案边茶水碰倒。
见他反应,瑶露越发得意:“每一个进扶风馆的人,若说自己是清身,都要查身子。即便是男子,馆里也有办法分得出来。奴设法询问才知,琨玉自知过不了查检,一开始就直接承认了自己并非完璧。”
“奴再细细了解,很不得了!以琨玉这种入馆时的品样,他本该是楼里最低贱的倌,练几个月舞就该挂牌接恩客。但他却先因这张脸被昌平侯看到,这才送来将军府上。将军留下了他,扶风馆自此略下这事不提,他自己也始终隐瞒。”
瑶露紧接着摸出衣衽中两张木牌,展示:“将军您看,这是奴找出的花牌,入府前打造给客人点人侍奉时用,奴的牌是白色,这说明奴是清身,但琨玉的牌是红色!他一个男子,伺候将军前,乃至入扶风馆前,竟早已不知被何人、被多少人用过了!奴所言证据确凿,将军不信也可亲自派人查问扶风馆,总之,琨玉此奴,乃残花败絮一个,他根本不配伺候将军!”
我听他叽里咕噜激情澎湃地一顿说完,而后看向元无瑾。
元无瑾全然面如菜色,不知何时已没跪坐在舒适的软垫上,爬到了地上。他身子那么抖,每一次眨眼,眼底都会盈出亮来,又生生憋着,不敢落下。
我问:“琨玉,他所说是真的么?”
你把自己卖进扶风馆,卖成了最低贱的倌,冒着若没能成功接近我、就会有迫在眉睫的切身风险。
元无瑾两手手指抠在地上,指甲都已抓破。半晌,他松了手,放弃了什么一般,用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