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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将不臣  有情燕 3866 2025-10-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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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措手不及。

  两日后晚间,李驷命人给我换身干净新衣,重新束上头冠。他甚至奉来战甲,说是王上新赐,按着靖平君的身形专门打的,祝将军旗开得胜。

  这甲呈银褐色,甲面大半是精铁制成。目前技艺炼铁不易,普通战甲尚是用铜,弄出这么一套战甲,吾王费了相当心思。

  我摸了摸,苦笑:“此甲刀枪不入,只是战甲显眼,不利于保守密令。所以多谢王上体恤,但不必了。”

  时至子时,我被从小门领出廷尉,又一路快速出城。在最近的城门外,驿道边阴暗之处,果然是停有一辆马车。

  车边立着位内侍,见我至,忙不迭上前来躬身道:“靖平君安。王上嘱咐,劳烦靖平君稍待片刻。”

  我问:“为何?他不希望我早些出发?”

  内侍笑道:“王上本想亲自送您,却不想突然被绊住了。那些老臣又在胡搅蛮缠搞什么长跪不起,将军们也一同跪着替您求情,毕竟他们都不晓得您已要去野阳,还以为您在大牢里呢。反正乱得很,王上这才被绊住。”

  我想象了一下,忍俊不禁:“两拨人大半夜跪在一起嚎,是够乱的。”

  然后,我就准备上马车。

  刚刚跨上,内侍急忙道:“靖平君,您不等等王上?他嘱咐过,会亲自来送您!”

  我望向驿道前方:“还请回复吾王,军情紧要,臣不敢怠慢。太行郡,臣一定会替大殷夺回。”

  至于别的,我便没有任何话可留了。

  先前我竟安慰自己,吾王种种歇斯底里,或有两成是出自日久生情、喜欢了我。我用这种说辞,劝自己接受他即将递来的那杯新的毒酒。

  原也不过如此。要价,交换,只看我有没有用罢了。

  内侍还想说什么,我入了马车放下车帘,径直命令,也是对我自己说:“出发吧。我等不了王上的,还有许多事,在等着我去做呢。”

  第35章王使

  二十日后,我带着王令到达野阳城,成为主帅,魏蹇重新作为我的副将。

  之后几日,我迅速了解战局,考察地形。

  目前的情况是,被代国所占的太行郡,十七城中有五城地势较低,容易攻克,而其余都在高处。尤其是最近的、代国屯兵最多、最广筑壁垒的垣平城,居高临下,位置又极其关键。不打下此处,真正抢回整个太行郡根本无从谈起。

  魏蹇告诉我,据消息称,垣平城是代国上将军廉非在领兵驻扎。此人用兵老辣,绝对是个棘手人物。

  我考察了几日,亦没发现垣平沿线壁垒任何破绽,只能兴叹。

  之后两月,我命令拿下可攻克的五城后,亦起营垒与垣平城对峙,暂且维持现状,并写帛书传回殷都,与吾王讲清情形,请求支援,警示他协调好与他国关系。我这边领超过二十万人大举对峙,大殷最要严防他国趁虚而入。

  至于信中,对元无瑾本人的嘱托或思念,这次我都没有写。

  帛书寄回,月余后我得到了吾王返来的消息。

  他愿意尊重我一切战术,粮草必然足额送至。另一方面,让我莫要担心其他国家插手。前日他故意好吃好喝招待代国使臣,假意释放和谈的讯息。这样其他国家见了,便会畏惧大殷,不敢再支援代国。他还知道任用廉非也是代国驻防的关键,所以他会命人在代都散播谣言,中伤廉非。

  至于兵马支援,大殷大部分士兵已在连日战事中过于疲惫,他会招募新兵,给我送来。

  我送他的帛书只言战事,他还我的回信也是一样。

  我拿着这回信才发觉,原来不求他对我有意、只求个正常的君臣同心,都这么奢侈。

  等此战结束,我再失利用价值,我们,将会如何?

  我真的不知道。

  我这边又对峙两月后,时已入夏,天色多雨。吾王招募的十万新兵,也到了。

  这些人的来源很有意思。

  吾王亲自前往河东郡,宣布郡内愿意参军的无爵成年男丁,可直接每人赐爵一级,若能杀敌三人,便再赐一级。于是郡内平民参军踊跃,人人誓给代国一个教训。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以这个由头亲自一通溜达跑河东郡去了。河东郡是大殷最东的领土??,再往东几十里,就是我正驻扎的野阳。

  因此这日,我巡了营回寝帐歇息,看见帐外士兵神情僵硬,一个小副将不明所以急急走来走去,左右两边还立了两个便服的内侍熟面孔,倒一点没觉得奇怪。

  小副将见我,立即迎上:“将军,河东郡来了一位代表大王慰问您的使者,过来直接就住您帐里了,还叫了酒菜。他是王使我也不敢说什么,可这……?”

  我面不改色道:“使者这是有密令单独交于我,传令所有人远离帅帐,若有窃听,一律问斩。”

  小副将大悟,连忙躬身:“原来如此!下官这就去,绝不让任何人打搅!”

  等人都退远,我方才掀帘入帐。入帐后不抬头,目光朝地,进两步便跪倒:“臣拜见王上,王上万年。”

  那人忙不迭地走进,两手扶我胳膊:“阿珉太客气了,寡人悄然至此,你千万不要多礼。”

  我这才抬头,随吾王入座,用膳。

  他一身寻常白衣,不显贵也不卑贱,我这次领兵也一直没有穿过战袍。我们坐在一处吃饭,他挽袖替我斟酒,恍眼间,我觉得竟像是我们将重担都卸下,他去了冕我辞了官,一同归隐了般。

  一晃之后,我便甩去了这等幻想,接过他倒的酒:“王上若有命令,大可传信。亲赴此处,太过危险。”

  元无瑾道:“阿珉还说呢。以前你出战,至少寡人一月能收到一卷家信,这回好几个月才仅有一卷,还是谈战事的。你不肯寄信,寡人思念阿珉,不是就只能亲自过来找你聊。”

  我低眸道:“臣对王上,自然只聊军务,不敢僭越,谈及其他。”

  元无瑾微顿:“阿珉这是……还在怪罪寡人。寡人有这么坏,让阿珉不光半分思念也无,甚至几个月还没释怀?寡人明明一切已经,照阿珉的意思去做了。”

  我听此话就很乏力,只能说:“王上亲赴前线,若只为与臣掰扯这事,恕臣军务繁忙不能陪侍,无话可说。”

  元无瑾悻悻缩手:“那就……谈军务吧,寡人不多话……谈军务。”

  军务复杂,书信不能言尽,君臣需要交流的内容相当之多,就这一点,我还是勉强能够认同他来找我。

  我这边的大致情况是,廉非修筑壁垒固守不出,大殷很可能长时间都无法攻破垣平。

  而吾王那边,后方运作,也并不特别奏效。

  虽然先前他热情招待代国使臣,让列国以为两国将要和谈,确实不再支援代国;但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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