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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臣  有情燕 3716 2025-10-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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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寺人始终在周围照顾于我。无人吭声,也暂没人强迫我做什么,他们只是将床案边放凉的汤药换过一碗又一碗,茶水和点心亦备足。但我一样都不想动。

  晚上,吾王回来了。他面色有些疲惫,第一眼扫向床案,第二眼才看我,苦笑:“阿珉,你昏倒时也是这样,光躺着不喝药。寡人想你当时无识无知,不作计较,但你现在可不能再这样,叫寡人看着难过。”

  我偏头问:“若臣始终如此,王上会容忍臣绝食等死吗?”

  他没应这话,步到榻边坐下,掖了一掖被角:“阿珉想听朝政么?寡人带了许多事情回来,愿意讲给你听。”

  不回答已是回答。

  为了赌气,为了测我,他能够真赐我一杯有毒的酒;发现我的确对他深情不知几许,忠心可鉴,于大殷尚有作用,他又一定要将我性命挽回。

  倒是从一而终地……没把我当成个人。

  他手伸进被里,握住我的手,兀自讲起来:“今日朝上较为吵嚷。寡人与阿珉闹的这一通,动静大了些,有些一向看不惯阿珉的老臣便跳出来弹劾,说你不敬,但寡人最清楚你,把他们都骂回去了。今后再有人敢这样讲,寡人便让将其拉出去当庭打死。”

  我道:“嗯,多谢王上。但还请王上莫要施行,以免人人自危。”

  元无瑾约是觉得我起了兴致,高傲道:“阿珉是寡人最忠良之臣,为你安心,打死几个碎嘴舌头又如何?”

  我无言。

  “当然,也有好几位将军为你说话,你上次推荐的魏蹇就在此列。”元无瑾在被下将我手越发握紧,“他言辞激昂,细数你历战功勋,还敢直谏,劝寡人莫被尸位素餐的小人蒙蔽。寡人记住他了,以后定将重用,也多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我低首:“臣替魏蹇谢过王上。”

  元无瑾两只手都来握住我:“还有,寡人已下令,给你和安陵君一样的开府之权;若你愿意,你的封地也可由你直接管辖。你府中现在的家丁,每人赏银百两。等你……身子恢复,想回府为大殷招贤纳士、还是前往封地小住一段时间,寡人都依你。”

  原来是说,他寝殿里的灯,不再需要我来一整夜一整夜地奉了。我不用再做这些了。

  我垂目想着,元无瑾已转身去端起药碗,舀起一勺,递过来,语气可称卑微:“君无戏言,寡人会说到做到。阿珉,我的好阿珉,听了寡人这些话,可以喝药了吗?”

  第23章无解

  他是王,至高无上,在我面前,在臣子面前,他大约从未说过这么长一段卑微乞求的话。这么长一段,还只为求个我愿意活着,继续为他效力。

  若仅是君臣,吾王已可算是屈尊降贵地在招贤纳士了。

  可是正如他所说,连他都知道,我喜欢他。求而不得,总会不满,不满,总会生恨。生恨之后……

  趁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始恨他。

  我移开目光,仰面望向帐顶:“王上,臣还是那句话,您现在杀了臣,才是最好的选择。”

  元无瑾道:“阿珉,就算寡人求你了,行不行?咱们不闹了。”

  我静默了半晌没有开腔,闭上双眼。

  意料之中,哐啷一声裂响,碗盏又被砸碎在地。他也跟着我静默片刻,嗓音低沉下来:“靖平君,你当真以为跟寡人这么僵持,不吃不喝,便能成功等死?”

  我微微睁眼:“臣不敢。臣不愿喝药,王上不也想方设法给臣把第一碗药和一些吃食喂进去了。怎么灌的,王上可以再次照做。毕竟臣如今这身体状况,也反抗不了什么。”

  大不了就是几个人一起上,将我仅剩不多的尊严再次踩烂,把我按住,捏开我喉咙,强逼我喝就是。

  不料我说出此话,元无瑾面色发白,耳后却泛起通红。他像被踩了痛脚,一拂袖又扫下杯盏,怒喝:“你想得倒美!”

  我不明白被人按着灌东西有什么美的,但看样子,我这话确实是把他怒气又引上了一层楼。

  这时,有内侍进来,低声向吾王传话。元无瑾微微点头后抬手屏退,对我道:“靖平君,寡人只给你三日。三日内你乖乖喝药,寡人先前所许必全数兑现;三日内你若不喝,那就永远都别喝了。半残正好没法反抗也没法死,永远锁在宫里当禁脔,你想清楚!”

  说完他就甩身:“你就躺着吧,寡人去书房。奏疏批都批不完,晚上还要见朝臣,寡人没空跟你在这闹!”

  元无瑾匆匆走了,几个内侍进入,默默无声地打扫地面、收拾残片。

  我见其中一人眼熟,是小全,便将他叫近前,问:“王上最近奏疏很多,还要连夜接见朝臣?”

  小全一个瑟缩,我让他放心讲,王上已主动跟我提及朝政之事,他才讲了:“奴婢在王上跟前伺候,主要就是……有关您的事,宗室老臣和诸位将领吵得不可开交。虽然王上说敢妄言者斩,但毕竟争议颇大,朝上有头脸的大人们仍旧吵个没完,这两日奏疏便堆积成了山,还一波又一波大人求见王上。”

  我想了想:“这并非国要,而是党派倾轧之争,不是白白费他心力。”

  小全道:“王上他真的,非常维护将军,宗室王公骂走好几个。他们好多早看王上断袖之癖不顺眼,都想……”他一拍嘴,“错了,奴婢不讲了,奴婢不敢说了。”

  我环视一圈,看他们这谨小慎微的模样,个个脸色惨然可怜,不晓得近些天,在吾王跟前伺候受了多少惊吓。

  我和吾王的矛盾,总不能老是祸及他人。能减小些影响,就减小一些。

  我叹息:“重新给我倒盏茶水吧,再弄些肉羹。我饿了。”

  小全一怔,大喜:“好,好!将军肯吃东西,王上回来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解毒的汤药……要不要一起重新熬了端来?”

  我轻轻摇头:“不必,这个再说。”

  次日晚,吾王又至时,我正坐在床头在用一碗鹿肉羹。他淡淡瞧我一眼,又一瞥床头依旧未动的汤药:“你是真想当半残。”

  我低眉说:“宫人伺候臣十分用心,王上心中对臣有怨,只需冲臣来,不要迁怒他们。另外,王公宗室说得极是,臣不仅私闯宫禁、悖逆不从,还误了王上娶妻纳妃的正常生活,理应处置。”

  元无瑾听得发笑:“寡人过去倒没见寡人的靖平君有这样倔强。肯吃东西却不喝药,靖平君,你这算不算在挑衅寡人?”

  我说:“臣不敢。臣只求此生一个了断。”

  喜欢一个不可能的、甚至把自己的喜欢当谈资来侮辱的人,求索了十几年,我实在是累了。

  元无瑾拂袖:“还有两日。你喜欢这么一辈子躺着,那就别喝。寡人这两日没空搭理你,你这要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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