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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不臣  有情燕 3844 2025-10-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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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让他饿死在我府里就行。”

  家丁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答应:“啊……是。”

  次日一午后,我叫膳房的人来问,昨晚琨玉公子晚膳有没有用。他那样瘦,万一饿死在我府里,岂不晦气。

  膳房的人回答,没有。他们都送到了,可琨玉公子昨晚没吃,到今天早上才用早膳。刚刚午膳也只用了一点点。

  我听得直皱眉:“这是为何?”

  膳房的人道,也没有不吃,就是进得少。好像是……在练什么功,想讨将军喜欢,需得少食。

  我在殷国时从没听说他需要练什么功,听上去奇奇怪怪,但现在多问又会显得我太关怀,便摇摇手:“也罢,有心思饿着练功,估计一时半会饿不死。随他吧。”

  这边,瑶露剑也不肯学,后几日他再想凑到我跟前,我都不让了。

  摆脱了他,身边不再聒噪,只有安静的家丁眼线,天天瞅着我一言一行,也总算松和了些。我开始在府中随意闲逛,第五日,就很随意地路过元无瑾住的小院,睨一眼,踱了进去。

  他依然在练。这次,下盘稳固许多,舞姿变换也快,整个人仿佛轻盈了不少。说不定过两日,我刻意为难他的那个速度,他真的能做到。

  且有趣的是,我还见他拔了一根枯树枝握在手中,正常舞时,倒捏贴合在手臂处,叫人瞧不出来,待节奏更快,树枝就瞬间挥刺而出,狠风凌厉——

  这是剑法,他将他那点学得并不精通的剑法,融入软侬柔舞之中了。单单比剑,或许差了些,然融合入舞,竟成了别有风情的韵味。

  元无瑾自己,显然也是对这开创很满意的。他舞起来,笑容再不似先前那样勉强苦涩,满眼充满由衷的希冀与期待。

  如此一舞毕,他歪着跌了两下,勉强站稳。低头捂着膝盖,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我走上前,抚掌道:“这次不错,没再摔。”

  他浑身一激,回身,没等我先免礼,他已就着那双衣下不知有多乌青的膝盖,跪了下去:“奴见过靖平君,靖平君安。”

  我不忍多看,别过脸:“起来。衣服跪脏,还要劳府里的人洗。”

  元无瑾攀住旁边的墙,逐渐起身,腰微微躬着,全然像个奴仆,不抬头目视主子。

  我问:“刚刚那个就是你练的成果?”

  元无瑾悄悄地上瞄,眼睛一闪一闪:“您觉得如何?”

  我故作淡然:“我刚逛到这,只看了个结尾,觉得尚可。”

  “尚可!”他品着这两字,眉眼开心地弯起,“其实还……有一些缺陷,奴还再精进几日,等奴完全练好了,就表演给将军看。”说着,他手握紧在心前,眼底染一丝亮色,“能搏您一句不嫌弃,奴三生有幸。”

  我扫了好几眼他膝盖处。这被衣裳遮了,我一眼看不到,就难以直接过去掀开细看、再顺理成章说点难听的话,让人拿正经伤药来。只能暂且越过这个,问:“不吃饭,练功,是怎么回事?嫌给你吃得差了,不合胃口吗?”

  元无瑾局促起来,垂着头,两手握在身前,手指乱动:“没有,奴不敢嫌差,将军让奴吃什么,奴就只配用什么,这奴晓得。”

  “那就说,是何原因。”

  我追问,他却将脸埋得更低,不肯再讲。手指捂了捂腹心,似乎问题就出在那里,不自觉地欲盖弥彰了。

   之前觉得他轻盈,似乎不是错觉。他的腰与手臂,仿佛更纤细了少许。

  我道:“藏的什么,将腰带解开,我瞧瞧。”

  元无瑾望了望我,慢吞吞地将手搭上衣封,扯下腰带,露出了一截纤瘦白皙到不太正常的腰。甚至,下肋可见。

  他的肚脐之中,正含着一颗漆色的丹丸。打开之后,隔这些距离,我都能闻到丹丸的刺鼻异香。

  元无瑾轻声道:“这是……息肌丸,放在脐间缓慢吸收,能使体肤细腻光滑,体态轻盈,身轻如燕,反正很多好处的。用它时少食,效果更佳。”

  一下,我便后脊发疼,眼前黑了又黑,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幸好复发早已习惯,面上没多动容。网?址?f?a?B?u?y?e?ǐ???ù???è?n?Ⅱ?????????????????

  此种秘药,我虽不曾听闻,但他这瘦的样子,加上所谓“不吃饭效果更佳”,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必是伤身之物。

  元无瑾慌问:“奴……是想让将军届时赏舞,能更满意一点。”

  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个什么。

  我按捺住心中涌动,平淡答道:“随你。但就算是馒头,也是我赐给你的东西,是我赏你的脸面,你不能不吃,明白?”

  元无瑾再次跪了下去。他以前从不屈膝跪人,我不知他这几月在扶风馆经历了多少、学了些什么,如今他做这个动作,已熟练得像个牵线的木偶了,就像……我曾经在他殷王宫中,服侍他时的日日夜夜。

  “是,奴明白了。”

  之后几日,他总算每一餐都用,却只吃半个。他还念着息肌丸的效用,不顾自己。

  我想,我得给他泼一盆更大的冷水。

  卫国对他而言太过危险,他不该留在这里。他应该回去,继续做他殷国的王,一辈子万人之上。

  第55章碎枝

  没过几日,瑶露分十来天终于完成两百次挥剑,又赖到了我身边奉茶,别的都不求,只求随侍将军。

  我本想他是个可怜人,试着给他谋将来的出路,可他总油盐不进,我也没办法了。他自己要把自己当物件,我只能也把他当物件摆设使。昌平侯来,就把他放在旁边,我们闲聊时,随他去搔首弄姿,抚一下午的琴。

  昌平侯只见到我搁在一边的瑶露,没见着元无瑾,又开始紧张,一副担心我再度不满的样子。

  他正说,靖平君,觉得这两个寻常了,扶风馆还有,实在不行,满卫国他都能去给我找……我忙给他打住:“真不必了,上回那个玩着蛮有趣的。我没叫他出来,是在刻意为难他,舞跳得不够快就不许见我,也没有好饭吃,为此,他练好几天了,未怎么休息。”

  昌平侯松下口气,笑道:“靖平君觉得有趣就行。想想也对,此人么,是要多用些方法折腾,辱一辱,否则如何疏解你心头之恨呢。”他将扇子倒指向旁侧,抚琴奏得指尖发红的瑶露,“不过这个,很明显罢,靖平君不太满意。靖平君不喜人多,可要我重新给你换个满意的摆设来?”

  瑶露琴声吓得停了,脸色煞白。

  昌平侯悠悠道:“先前我给靖平君挑的,要兼顾床上床下的本事,是以在乐艺舞技上,未必十分精通。但既然靖平君床上不用他,还听说他聒噪烦闹得很,不如我给靖平君换个专精的乐伎,性情安静点的,只负责给您洗耳。如何?”

  ……细作真是看得紧,连我碰了谁没碰谁,都要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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