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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适当动一动好得更快呢。”
看他这下精神了,阮玉才稍稍放下心来。
秦故面色灰白躺在床上缠满绷带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回了。
秦故牵着他走到姻缘树下,满树的红绸带随风飘扬,那是一对对有情人对一生相守的美好愿望。
“玉儿,上一回我们约定在此见面,我早早来等,可惜没等到你,就被宫中叫走,等我返回来,你又不在了。”秦故道,“后来泰水大人质问我时,我才知道你来过。我本来答应了你,在这儿一直等到你来,是我失约。”
阮玉的眼眶又有些发红,可他现在已经不计较了——他只要知道秦故也来赴过约就好了。
他摇摇头:“没事的,都过去了。”
秦故却道:“不能就这么过去。”
他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绸,那上头已写好了二人的名字:“这事儿我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想,即便告诉你了,可那日你到底是哭着下山的,我怎么也无法再回到过去,弥补那一日的遗憾。”
“我不想你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满心失落,也不想你再听到我们的约定,就总疑心我不会守约。”秦故道,“我要把这次约定重新补给你。”
说罢,他飞身上树,便去最高的枝丫上系那条红绸,阮玉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喊:“你快下来!你现在还不能这样乱蹦乱跳!当心伤口又裂了!”
秦故将红绸系好,跳下树来,阮玉被他吓得脸色发白,跑过来扶他,秦故却一下子将他抱住,低头吻住了他。
“玉儿,我秦故在此向你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此心可鉴。”他低声道。
阮玉怔了一怔,眼泪又涌了出来。
终于、终于……
他的遗憾,他的约定,这一刻终于全部圆满。
他没看错人。
他没有空欢喜。
“怎么哭了?”秦故轻轻吻他的眼角,结果泪水越吻越多,他只得笑着抽出手帕来给他擦,一边擦,一边搂着他一同下山去。
这一回,他们牵着手走下这九百九十九级阶梯。
这一条他狼狈不堪、肝肠寸断地爬下去的山路,他久久不能释怀的,暗无天日狂风暴雨的噩梦,终于雨过天晴。
记忆中仿佛永远都爬不完的九百九十九级石阶,这一次他们脚步轻快牵着手,眨眼就到了山下。
第72章万宝楼童叟无欺
秦故的身子仍未大好,去慈云寺接了阮玉回来,又是爬阶梯又是爬树的,出了些汗,被山风一吹,回府就开始发热。
府上又是鸡飞狗跳,请大夫熬汤药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嫂挨个来骂了他一轮,阮玉只能陪着他挨骂,秦故拉着他的手,总算消停了,躺在床上病歪歪喝药。
“玉儿,药好难喝啊。”他皱着眉,把还剩大半碗的药汤推开,“我待会儿再喝罢。”
“待会儿就凉了,凉了就不管用了。”阮玉道,“一口气喝了,别磨磨蹭蹭的。”
秦故从小身子健壮,没喝过几次药,这回吃了大苦头了,躺床上天天灌药汤,嘴里都是苦的,闻着这药汤的味儿就直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阮玉:“不喝。”
“……”阮玉从前还没觉得他这样幼稚——毕竟秦故在外一向沉着冷静,无论是秋猎、比武大会,他都在关键时刻镇住了场子。
结果这几日在病床前伺候他,才发觉他还是小孩子脾气,许是从小被母亲在生活上娇纵惯了,虽然有父亲压着练功,但到底没受过什么委屈,心里娇气得不得了。
以前阮玉没跟他成亲,他在阮玉跟前死要面子,装作多么出类拔萃多么临危不惧的模样,结果现在连喝药都要哄,昨天因为他不肯喝药,阮玉说了几句重话,他居然还哭了。
要是平时,阮玉直接一巴掌抽过去,可现在秦故还躺在病床上,抽他巴掌有些过意不去,阮玉噎了好半晌,把药碗重重一放:“你不喝药,我明日不来伺候你了,我去镖局了。”
“不行。”秦故嗖的一下翻过身。
“那你喝药。”阮玉被他翻来覆去地缠,已经不耐烦了,脸色拉了下来,秦故就撇嘴:“你烦我了,我才躺了这么几天,你就嫌我烦了。”
那是因为你不光是躺着,你的嘴还会说话!
阮玉捏了捏拳头,强行把扇他的冲动压下去:“喝药。”
秦故挪过来抱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阮玉眼看那药汤都快要不冒热气了,硬生生把他扭过来,端起药碗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秦故只得张嘴把药汤全喝完,喝完就黑着脸哼了一声,翻个身背对他开始生闷气。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他背对着阮玉控诉,“你不想哄我了,你嫌我烦了,我讨厌你。”
阮玉已经把这话听了无数遍,面无表情道:“你自个儿在这儿讨厌罢,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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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起身,秦故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
阮玉往床上瞥了一眼,秦故还背对着他呢,手倒是伸得老长,揪着他衣摆不放。
“你不是讨厌我?放手。”
“……”秦故扭头看他,“你不爱我了?你前天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一辈子就爱我一个。”
阮玉:“……”
现在就是对自己把话说出口感到非常后悔。
秦故见他即将失去最后一点耐心,连忙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你找本书给我念,念半个时辰,我就原谅你灌我药。”w?a?n?g?阯?发?B?u?页?í????ǔ?????n?????????5????????
还什么原谅,本来就该他自己喝的!
阮玉点点他:“就念半个时辰,不要再给我得寸进尺。”
泉生引着他来到秦故的书房,阮玉第一次进这间屋子,本以为墙上会挂满兵器,架子上摆满兵书,没想到书架上多是史书,墙上挂的都是字帖,桌上还摆了一架七弦古琴。
“阿故还会弹琴?”阮玉有些吃惊,泉生笑了笑:“爷弹琴还弹得不错呢,侯爷说,在弹琴作画、诗词歌赋上,咱们爷是唯一一个像母亲的。”
他将阮玉引到书架旁:“这里放的就是爷常看的书,您挑一挑。”
阮玉一本一本翻过去,翻到下一格,那儿却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盒,盒身流光溢彩,奢华绝伦,还上了锁。
“这里头装着什么?”阮玉好奇道,“这架子上的奇珍异宝都放在外头没锁,怎么这个还锁上了?”
泉生顿了顿,道:“爷说,这些是他的宝贝,所以要上锁。”
“放在外头这些都不是宝贝,他还能有什么宝贝?”这下阮玉非得看看不可了,“你把钥匙找来,不要告诉他,我偷偷看一眼。”
泉生就跟等着他说这句话似的,立马从腰后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木盒。
两条绞断的络子,一个羊脂玉小兔儿,一只被剪坏的、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