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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  Shim97 3953 2025-10-15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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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告诉这个幼稚又善良的贵公子,不必为此生气,你还会碰到许许多多更好的人。

  可他最后只是轻轻笑了笑,低声道:“江湖有缘,后会无期。”

  话毕,再不回头,转身走入了码头汹涌的人潮中。

  秦故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瞪得眼睛都酸了,似乎有热乎乎的水从眼睛里流下来,又被江风吹凉,他顾不上想那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水,满脑子只想——不可以。

  不可以后会无期。

  泉生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在身后拦住想上前的苏小姐。

  “表小姐,您稍待,让爷缓一缓。”

  苏小姐皱着眉:“阮公子一个人这是去哪儿?行李也不带。”

  秦故身子忽而一震。

  “泉生。”他道,“阮玉的行李没拿,是不是?”

  泉生想说,阮公子本来就没有行李,那一大箱衣裳是您自作主张买的,其他金银细软他都带在身上呢。

  但他这会儿哪敢拂秦故的虎须,忙道:“哎呀,是的,阮公子那一箱衣裳都没拿呢。”

  秦故整了整表情,回头向苏小姐一揖:“表姐,恐怕不能同你一道上京了,我叫两个侍从护着你,我还有些事没同阮玉了结。”

  说完,也不等苏小姐开口,留下两名侍从照看他的那些行李箱笼,带上其他人轻装简从就下了船去追阮玉。

  阮玉下船不多久,就先去布店,换回了一身灰扑扑的粗麻布衣打扮,还用头巾把脸也包严实,秦故远远看着,哼了一声:“给他买那么些好看的衣裳都不穿,就爱穿成这样。”

  泉生在旁道:“阮公子一个坤君,独自在外行走,打扮得光鲜亮丽恐引来坏人,想必他在这事儿上吃过亏,这才宁愿扮丑。”

  秦故一下子又心疼了,闭上了嘴。

  他默默跟在阮玉后头,看他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进去要了一碗素面,权当晚饭。

  秦故又生气:“挣了那么多钱,怎么还是那么小气,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加?”

  他把泉生叫过来一番耳语,泉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埋头吃面的阮玉被老板敲了敲桌子。

  “年轻人,我这一锅鸡蛋还有最后两个,已经冷了,卖也卖不掉,送你吃,你要不要?”

  阮玉愣住了。

  剩了鸡蛋再热一热就好了,老板居然自己不吃,送给他吃?天底下有这种好事?

  他有些警惕,摆摆手:“多谢,不必了。”

  老板却硬是把两个鸡蛋盖在了他碗里:“吃罢,吃罢。”

  阮玉拒绝不得,那两个鸡蛋油亮喷香,实在诱人,他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警惕地把鸡蛋吃了下去。

  远处酒楼上的秦故这才哼了一声,自个儿也吃起了晚饭。

  吃完饭,阮玉回到码头,找了条不甚起眼的商船,付了钱,买到船的最底舱一个角落里的床铺,安安心心躺在铺上,闭眼休息。

  这条船在这处渡口正好下了不少人,底舱几乎空了,只堆满了货物,阮玉十分安心,很快就呼吸平稳,睡熟过去。

  秦故撩开这间底舱的帘帐,江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舱房中的干草窸窣作响,他走近来,越过一处堆满的货物,就看见了干草堆上缩紧了身子的阮玉。

  上午跟自己在一块儿时,他还是个漂亮精致的白玉娃娃,这会儿任他自己折腾,就折腾成了破破烂烂的小乞丐。

  秦故在干草床铺旁坐下,望着他熟睡的脸蛋儿,又生气,又有点儿心疼,指尖戳了戳那白嫩的脸蛋儿:“成日嚷嚷着不要跟我在一起,结果放你走了,你就过这样的日子?”

  又一阵冰凉的江风从窗户吹进来,睡梦中的阮玉瑟缩了一下,把自己蜷得更紧。

  可怜巴巴的,像娇养的小猫从家里走丢了,只能沦落到脏兮兮的草堆里过夜似的。

  秦故心头一软,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而后自己也上床去,躺在当风口,拿身子给他挡风。

  阮玉灰扑扑的粗麻头巾散开了,露出一张白皙可爱的脸蛋儿。

  秦故伸手将他的发丝拢到耳后,嘴上仍在不满:“我买的衣裳多好看,非要穿这些破布。”

  睡梦中的阮玉听不见他的抱怨,只循着热源,往他怀里凑了凑,脸蛋儿贴在了他的胸口。

  秦故心口又软得化了,嘴角不由上扬,将他抱在怀中。

  第33章屋漏偏遭连夜雨

  阮玉十分顺利回到了京中。

  这一路上,他碰到的好人简直比过去一年碰到的都要多,只要下船去吃饭,必定会碰上好心老板主动送他鸡蛋和肉吃,而在船上,只睡了一晚干草铺,第二日船老大就告诉他,楼上舱房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去楼上找空房间歇息。

  阮玉自个儿都忍不住犯嘀咕,难道他否极泰来,突然行了大运?

  回到京城自家小院里,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烧了一锅水好好把自己从头到脚刷洗一遍,而后又将衣裳洗了晾在院中。

  石榴红的衣裳和桃粉的裙子在风中摇曳,他支着下巴看着这身漂亮衣裳,轻轻叹了一口气。

  以后大概没有机会再穿这身衣裳了。

  不知道送他这身漂亮衣裳的人,这会儿在做什么呢?这一次他真没有再追上来,是同那位苏小姐相处甚欢么?

  ——秦故这会儿正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阮老板对嫂嫂和侄儿的安全颇为上心,给他们置办的这处小院,四周都是低矮民居,叫人没法从高处窥视这处院子,秦故找了老半天,才在隔壁巷子中找到这棵大树,爬上去能勉强看见阮玉在院中做什么。

  泉生在树底下叫他:“爷、爷,咱们该回去了,今日表小姐登门拜访,夫人催了好几回,叫您赶紧回家。”

  秦故不耐烦道:“早着呢,等到吃午饭我再回去。”

  “哎哟,您今天清早回府时没听夫人说么,世子夫人这预产期都等了大半个月了,孩子还不见出来,全府上下都急得不得了,世子爷这会儿憋着火呢,您还不着家,小心他揍您!”

  秦故不做声,眼睛还盯着远处院中的阮玉,阮玉刚刚洗刷用完了水缸里的水,这会儿正在院中的水井旁挑水呢。

  泉生又道:“爷、爷,您听见了没?快下来罢!”

  “知道了知道了。”秦故十分不乐意,磨磨蹭蹭从树上跳了下来。

  回到侯府,正赶上午饭,他父亲靖远侯前几日刚刚领命出去巡查驻军,这会儿不在家中——寻常这些活儿陛下都是批给靖远侯世子秦般,但念在世子夫人已在预产期,孩子随时可能降生,就没让他亲自跑一趟。

  秦故进花厅时,母亲苏如是正坐在主位同苏小姐说话,见他进屋,就招招手:“过来。今早都没仔细看你,这出去一个月,好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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