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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身边的空位,淡声道:“坐过来。”
这辆马车不是萧邺常坐的,车厢内有些狭窄,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隔的缝隙不过一掌,可若同坐一方,挨得更近。
在萧邺的注视下,姝云无奈,只好躬身挪过去,男人长臂一伸,挽着她的腰,顺势往身旁带。
青天白日便如此亲昵,姝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急急按住他的掌,“四妹妹好像发现了端疑,哥哥往后在府中注意些,不能像这样了。”
姝仪?
萧邺沉眸,凝看着乌发下雪颈处的脂粉,忽然间思绪万千。
马车驶入康乐坊,萧邺扶姝云下来,入了别院。
别院安安静静,姝云倒没瞧见神智失常妇人的身影。
姝云不知能不能通过脉象凭出情蛊,但还是让温容诊了诊脉。
在这事上,姝云无法在萧邺面前开口,扯了扯他的袖摆,“哥哥,我想和温大夫单独说几句。”
萧邺垂眸看着她央求的眼神,遂了她的愿,出了屋子。
没了外男,姝云没那般拘束了,小声对温容道:“温大夫,昨夜情蛊又发作了,但这次和以往不同,我有些意识,而且……”
她红了脸,耳尖微烫,支支吾吾道:“而且在夜里就清醒了过来。”
前两次都是清晨醒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那事,独独这次症状似乎有减轻。
姝云满怀期待地问道:“是不是往后的情况都有所好转?”
温容虽不忍让她的期待落空,但还是如实道:“情蛊一旦种下,只能由懂巫蛊之人解除。情蛊只能解除,没法缓解。”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落下,姝云失落,心情忽然格外糟糕。
没有缓解的法子,只有每隔十日,找他解蛊。
……
温容有好阵子没见萧邺了,给姝云号了脉后,告知萧邺那妇人的近况,“大公子是跟那妇人说过什么吗?这段时间她有些不对劲,总是梦魇。照此情况,她的记忆恢复的迹象。”
萧邺望向凉亭里闷闷不乐的少女,不是说了什么,而是见了一人。
“看来这法子奏效,她梦见了什么?”
温容:“她总是梦见被官兵追捕,抱着孩子东躲西藏。醒来后东翻西找,嘴里嚷着:‘姑娘的玉坠子不见了,丢了。愧对夫人。’,那枚玉坠子,还能刺激她的记忆。”
温容道:“我刚施过针,她睡下了。”
萧邺颔首,淡声道:“好生看顾,恢复记忆之事可慢慢来。”
他要让姝云,在合适的时间,恢复身份。
眼下还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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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洗巷。
烈日灼灼,盛夏的风燥热,尖锐的蝉鸣一声比一声长。
屋中的七轮扇转不停,送来徐徐凉风,这是刘伯自己做的,比铺子里卖的还要精巧细致。
姝云猜测刘伯是位木匠,大抵是因为腿受了伤,手上使不出力来,这才没做木工活。
桌案旁,姝云按照刘伯所教,用细木棍捅出通脱木里的白色髓心,片刻功夫,便收集了一小堆。
刘伯摇动蒲扇,打量认真细致的少女,问道:“丫头,你是安陆侯的养女,那你父母是谁?你为何被安陆侯收养?”
姝云停下手里的活,“我父母是田家屯的一家农户,父亲姓田,母亲是镇上的绣娘,他们都不在了。”
姝云愧疚,说道:“萧三姑娘出生时,我娘在雨夜偷偷将我们调换了。”
刘伯摇着蒲扇,眯了眼,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他心情大好,拍了一下大腿,笑道:“活该!这就是安陆侯的现世报!”
瞧向神色复杂的姝云,刘伯道:“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他是你养父,自然是哪哪儿都好,打胜仗的大英雄,可在我这,他就是活该!自私虚伪!”
刘伯:“丫头,你知道那通天楼倒塌,死了多少无辜匠人,害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姝云心里蓦地一颤,被不详的预感围绕。
难道是因为阿爹?
“说多了我就来气,不提也罢。你继续剥髓心,我去准备浸泡的水。”
刘伯言罢,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离开屋子。
姝云慢慢拢起眉,在她印象里,阿爹严肃严厉,性子是冷漠,可对她一直都很宠爱。
或许,刘伯和阿爹之间有什么误会。
日头西斜,大片晚霞绚丽,将天边映照得似金流火。
姝云从刘伯宅子出来,便见萧邺出现在巷子里,男人朝她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映得颀长,面容隐在光影下,眼里没什么温度。
他渐渐近了,神色冷峻,姝云心里没底,担心他知悉她学通草花的真实想法,忐忑不安。
姝云迎过去,笑着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方才在巷口,哥哥遇到了梁蒙,妹妹的意中人又找来了。”
萧邺慢悠悠开口,眼中却是一抹戾色,姝云头皮发麻,男人步步靠近,颀长的身影将笼罩,在巷子里像一座密不透风的高墙,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萧邺沉声道:“走吧,跟哥哥回家。”
眼下他还算是好说话,姝云跟在他身后,往巷口停靠的马车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车厢。
萧邺拍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
姝云无奈,坐到他身旁。
车夫驾车,马车缓缓行进。
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又缓缓落下,街上人影匆匆。
姝云在萧邺身边如坐针毡,按着马车行进的方向,男人在她身后,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膝上敲打,似乎是在数着数。
他一言不发,盯看着她的侧颜,姝云心里越发没底,目不转睛得望着前方的窗帘。
一阵风来,掀起窗帘,仅仅是刹那,姝云瞥见梁蒙在街上。
萧邺自然也看见了,帘子合在窗柩,将车厢与外界隔绝。
“转过来,吻我。”
男人低醇的声音擦过耳畔,带着命令的意味,姝云眼睫轻颤,脑中轰鸣。
姝云不情愿,良久没有动作,身旁的气息越来越沉,宛如跌入冰窖,寒意蔓延至全身,男人的手臂已经搭上了她的腰。
姝云没办法反抗,慢吞吞转身,僵持一阵将手伸出去,搭着他宽阔的肩膀。
将唇送过去的时候,姝云闭了眼,颤颤巍巍在男人唇瓣落下一吻。
蜻蜓
点水般的吻离去,男人的唇忽然追上来,含住她的唇,大掌握住肩头的手,手臂一提,挽着她的腰,将她提到腿上坐着。
车厢内,萧邺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第27章
耳畔是长街的喧哗,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都传入了车厢里,行进途中,微风不时吹动帘子,能通过掀起的一角,看到外面。
外面,自然也可透过被风吹动的窗帘,看见车厢里缠绵相